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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过去

一片浩瀚星空之中,一张圆桌,四把椅子,三个少年,一个少女。

“这是……我们?”还未从师父师娘的称呼中回过神的凤朝安突然发现,眼前的四个少年人,他都认识——略显稚嫩的武晓杰,龙青锋,白芷凝,还有正在熟睡中的他自己!仔细听他们的对话,凤朝安与白芷凝同时一愣,这是数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幕。而这里,正是通天武院藏经阁第十道光门之后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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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锋,你不是去找唐姑娘去了吗?哦——一定是唐浩然在,嘿嘿……”

对于武晓杰的调笑,龙青锋挠了挠头,没说什么,白芷凝则是抬头看了眼二人,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本古书。

说也奇怪,在以传承水晶作为主流传承手段的当下,通天武院藏经阁这种全部收藏都为纸质书籍的行为却是极为诡异,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收藏极为丰富,尤其是像第十道光门之后的这个小世界内——这里所收藏的书籍,竟有半数以上是孤本!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这些几乎都是真假难辨的野史传闻,或者残缺不全的功法秘籍,正常的武者是不会在这上面的花费一丝精力的。

“哈——”

却是凤朝安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半梦半醒的双眼。

“阿锋,你怎么来了?”

“哎哎哎——拓跋,你终于醒了!”武晓杰打断了欲言又止的龙青锋,抢过话头:“我有件事要问问你,是关于通天之河的......”与此同时,他朝着虚空之中一招手,某一颗星辰立刻朝着他飞来,瞬间落入其掌心,待光芒散去时,武晓杰手中已多出一本略有残缺的古书,封页只剩下半张,隐约能看见“通天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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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这是三年前的某天,我们四个正好聚在一起,那一天,小杰无意间看到了这本古籍,便于我探讨这通天之河的传说。”

“我也记起来了。”

“果然如我所料......”凤朝安的语气有些激动:“我们这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之前?”

“之前的两次,应该都是到了未来。”凤朝安露出沉思的表情:“第一次,应该是未来人族将会面临的一场劫难吧!而第二次......”凤朝安回过头,望向白芷凝:“他叫我师傅。”

“师傅......这片大陆上,并没有‘师傅’这个称谓。”

“不错!我们的前世......”看到白芷凝微皱眉头,凤朝安略微顿了一瞬之后继续说道:“那个世界中相当于老师的称呼......‘师傅’与‘徒弟’,就像‘老师’与‘学生’。我有这么老的一个徒弟,想来,应该是无数年之后了吧。只是......他叫你师娘。”

白芷凝脸色瞬间变红,即使猜也能猜到“师娘”这个称呼的含义,而凤朝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脸色更红。

“只是......为什么没有带我们去见我们的子孙后辈,而仅仅是我的徒弟?”

白芷凝心中羞恼,可凤朝安偏偏一脸沉思状,仿佛真的只是想不明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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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拓跋这家伙,又睡着了!”武晓杰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子,随手将手中古籍扔出,只见其瞬间化为一颗耀眼星辰,划破星空飞向远处:“没意思,没意思......我要走了!”

一侧的龙青锋则是习惯性的挠了挠头,看了看白芷凝,也起身准备离开。

直到两人离开这个小空间,白芷凝回头望了望,轻轻合上手中古书,缓缓捧起,随即,又一道耀眼光芒飞向远处。做完这些,白芷凝一手支在圆桌上,托着下巴,望着凤朝安。

虚空之中,白芷凝突然脸色微红,急促的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话没说完,就看到凤朝安朝他伸出了手。

其实,此时此刻的白芷凝,心中已经逐渐接受她与凤朝安之间可能存在的那种关系——即使到现在,“师傅”与“师娘”的那两声称呼,还萦绕在她耳边。此刻看到凤朝安伸过手,心中没有半分抗拒,很自然的伸手与之相握。下一刻,白芷凝眼中一亮,看到了圆桌之前熟睡的凤朝安头顶的虚影。淡淡的虚影并未凝实,但是依然可以分辨出,那就是凤朝安本人。

“以前睡觉的时候,我能听到、看到周围的一切,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明白了。所以......”凤朝安微微偏过头:“你曾经趁我熟睡时说过的话,我都知道。你的心意,我也都明白。”

凤朝安说到此处,转过身,伸出另一只手轻抚白芷凝的脸颊:“之前,你也看到了,我是抱着莫大的遗憾转世重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雷光前辈选择了我,还让我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

来到这个世界,我早已做好了忘记过去的准备......过去十六年了,我原以为,我已经做到了,可......当熟悉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才发现,我从未曾忘记过去,从未曾忘记过你。”

“可我不是她......”

“你也知道的——你就是她,她也是你!你只是......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前世的一切,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的,而且,记忆虽不再,感觉却未曾消失。不仅你对我的,还有我对你的。

呵......我也真是傻,这么多年来,有数次发现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从未敢往这方面想。”凤朝安仰起头,望着虚空:“就冲这一点,雷光前辈,我很感激你!”

凤朝安再次低下头,望着白芷凝:“你可愿与我相伴,哪怕沧海化为桑田,依旧不离不弃。”

“我......”白芷凝痴痴的望着凤朝安,眼中尽是迷茫,挣扎。

“我明白了。”凤朝安微笑着,只是这微笑让白芷宁微微心痛:“我等你。”说完,凤朝安向着白芷凝凑过去,直到两人离的很近,后者几乎都要闭上眼任其所为时,前者才轻声说道:“这一世,还有以后的生生世世,哪怕以毁灭世界为代价,我也不会再失去你!”

“......如果我可以自己做主该多好啊。”圆桌之前,白芷凝对这熟睡中的凤朝安说道,引得虚空之中沉默着的凤朝安与白芷凝同时望向下方。

“以后,没有谁能勉强你做任何事!”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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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龙青锋正做着最基础的训练,这是炼体武者最基础的训练方式,只有刚踏上武者之路初学者才会进行这样的训练。这样的训练有两个作用,一个是强身健体,另一个则是沟通天地元气,直至能将天地元气纳入体内,淬炼身体,成为一名真正的炼体武者。

只是,即使是普通人,经过一两年这样的训练,都会感应到天地元气的存在,踏入炼体阶段——即使是人族史上最长的记录,也只有三年零三十六天,但是龙青锋已经练了七年之久,却依旧感应不到丝毫天地元气的存在!

是他不努力吗?不!用凤朝安的话说,龙青锋是这通天武院内最勤奋的武者。只是不管他怎样训练,都是徒劳,哪怕将自己的肉体强度练到了四阶炼体武者的强度,可不管是武者等级还是零阶!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就如此刻。

密林中不止龙青锋一人,还有一个少女——正是一脸稚嫩的唐嫣然。

“咕——”龙青锋的肚子突然叫了,这时的他不得不暂停训练,走到唐嫣然身边,后者顺势递过一枚丹药,前者接过来便吞进肚子,然后坐在唐嫣然身边的草地上。

“锋哥,吃东西吗?”

“不了,有拓跋专门为我炼制的辟谷丹就够了。”龙青锋脸色微红:“嫣然,你也别一直呆在这里,省得你哥哥等会到处找你。”

“你就这么不喜欢见我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龙青锋急忙摇着双手,一脸急色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了半天之后,才诺诺的说道:“我当然希望你在这里陪着的我......”

龙青锋突然说出的话,反倒惹得唐嫣然脸一红,娇哼一声,却不说话,满脸倒是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嫣然,这么晚了,你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做饭去。”

“不了......你整天给我做好吃的,都把我养......”或许觉得养这个字不太好,或者现在说有些不合适,但已经出口,又觉得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心中一瞬间的思量之后:“胖了!我要减肥,控制食量。”

“胖吗?”龙青锋傻傻一笑:“嫣然一点都不胖,刚刚好。”

“哼!还不胖......”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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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不到阿锋虽木讷,这嘴......”

“怪不得唐二姑娘对这刘锋死心塌地的。”

“刘锋......看来,芷蕾姑娘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刘锋的真实身份。”

“嗯?”

“这是龙青锋——龙家四叔的儿子。”

“哈?”

“你看——”却是龙青锋再次开始进行那些简单而又枯燥无味的训练。只是在凤朝安帮助下,白芷凝所看到的却与之前不同,龙青锋的训练不再是无用之举,无数的天地元气正不断地涌向他的身体内,尽数被其吞纳!

“这......”白芷凝一愣,吞纳这么多的天地元气,怎么可能会是零阶武者?!

“嗯?”两人同时一愣,熟悉的灰色光带再次出现。这一次,两人再也没有半分抗拒,相互握紧对方的手,然后看着那灰色光带将凤朝安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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