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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2

医院为了加强医疗条件,软件环境升级,九月中旬组织软件公司给医生培训,因为工作性质,不能全员参加,每个科室都派代表参加,因为年龄原因,我毫无幸免的成了代表,开始前十五分钟我找了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准备好笔和记事本,闭着眼睛想休息会。很吵,一个女人就是三百个鸭子,女人八卦的特性,不会因为年龄和职业有所不同,“好帅啊,不知道结婚没,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哎,我找眼镜,戴好,看见前面摆弄投影仪的背影有些熟悉,因为光线的原因,此时他也在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三个月了,真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周致远。我们相视一笑,算是打招呼,他是否会意外我在这,要不要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可是解释什么,我们并不太熟。那么枯燥的东西他竟然讲的还挺生动,看来是有备而来。有些人天生是演员,有些人天生运筹帷幄,有些人天生适合做生意,所以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天生适合演戏,“还挺想那么回事”,“嗯,最后那排的同事,有疑问是吗?”,我扶额,真希望此刻有遁地术,是人耳朵吗,这也能听见,“没有,没有,您讲的很好,您继续继续”。一个小时候后,看机他被未婚已婚女士们团团围住咨询问题,周致远同学,您自求多福吧,我从后门离开,突然想起一句诗,纵使相逢何必曾相识,此情此景啊,是多么的相得益彰啊,嗯,我偶尔也是挺有文化的吗!嘿嘿。

沉浸在洋洋自喜中,没看电话号码就直接接起来,

“你怎么走了?”,他开门见山,连寒暄都没有,

“哦,急着回去传达学习成果啊,不然一会就忘记了”我调侃的说,

….良久的沉默,我就说了,他是演技派,一会像个孩子,一会又装深沉,

“明月,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似自言自语,也似请求。

“今晚我值班,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敷衍我,嗯?!”,他的笑声似乎很近,我猛然回头,发现他就在我后面,五步之遥的地方看着我,一手插兜,一手拿着电话,靠在窗边,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挂了电话,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就在我纠结要怎么接招的时候,他转身离开。

…….

过节加上马上十一放假,客人少,索性咖啡店也不营业。中秋那天中午去了大姐家,看望父亲,吃过午饭,就去蛋糕店了。中秋节这天是赵英婆婆的生日,最怕别人过生日不知道送什么,还好有蛋糕,交了定金,左岸的师傅告诉我还的过几个小时来取,索性就在商场里闲逛。在一个特别的小店里,看到很多民族特色的小饰品,店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忙着招呼生意,四十多岁的样子,微胖,笑容很温暖,就像她的小店一样让人很舒服,她忙着手里的编制,很特别的手链,似乎在哪见过,我来了兴致,指指她手里的手链,她告诉我,在他们这买材料,她可以帮忙制作,也可以教我制作,很多情侣都在这定做。我把袖子撸起,她笑着说给我解释,这个手里的样式是出字她的小店,可上面的月长石却应该是客人自己加上去的。

坐在商场临时休息的椅子上,拿着那条周致远端午破晓前给我戴上的手链,有点蒙,他送错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可是这是为什么。知道自己长得不赖,可也到没到让周才子那样的花美男一见倾心的程度,在说上次端午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总不会未卜先知的料定自己会对我一见钟情吧。在自恋,作为女性,这点性别操守我还是有的。像我这样性格不讨喜的普通女孩不说满街都是,至少一抓一大把,难不成是被我强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更不可能了,一我没那么强大的人格,二,显然周致远也没那么缺心眼,上次见他面对医院的莺莺燕燕,一副老僧入定的一样,不像随便发春的选手,

我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懊悔,更可悲的是,那晚借着酒胆我还调戏了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苍天啊,厚土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路上堵车,因为想这那个破手链导致我竟然做过了三站地而不自知,赵英的婆婆是个很能干很精明的女人的农村女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年轻时也定是个美人,她儿子的眉眼随了她。在赵英老公出轨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赵英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用赵英自己的话,“我亲妈都没给我洗过内裤”。

据说赵英的公公年轻是是村里的教师,后来为爱和别人私奔,儿子成年后他才浪子回头,自己结发的妻子也就是赵英的婆婆竟然不计前嫌的重新接纳了他,相安无事的和他过到如今

。如今赵英的公公一个在老家务农生活,自己的老伴来城里替帮儿子照看孙子,他也想来享受这份天伦,可是儿子始终不同意,原因无外乎是不能原谅他当年抛弃妻子的行为。其实我有点不理解赵英的老公,既然无法原谅父亲的行为,自己又为何效仿呢?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男人总是理所应当的以为情和欲是分开的,既想外面彩旗飘飘,又想家里红旗不倒,既想寻求激情,又理所应当的以为妻子会一直原地不动的等他。

赵英的儿子有点多动症,一个聪明漂亮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扬言,喜欢班上叫朵朵的女孩,还说长大要娶她,据说去年还将赵英的一对耳圈当定情戒指送给了那女孩一只,后来被赵英的老公一顿胖揍。听赵英的婆婆说,半年前朵朵换了幼儿园,他竟然伤心的大唱丢了幸福的猪,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的不得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有点喜欢生气的周致远,他也是这样吗?

从赵英家出来已经快九点了,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无非都是些经常“撞衫”的祝福短信。一般都是看过就删了,不然太占内存,删了以后又有些短信进来,看到周致远的名字,我竟然有点紧张,本以为也是祝福,可是却是条空白短信。估计是不小心发出来的,这事我也干过不是吗?下了地铁到家已经十点了,洗澡准备睡觉,却发现有未接来电,想想还是回拨回去了。想了三声才接起来。

“你给我打电话了?”,“刚才在洗澡,没听见”,

“恩,看你睡了吗?”,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我本想说已经躺下,正要睡,可却违心的来了句,“还没?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他又生气,我真想告诉他,爱生气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哦,中秋节怎么没回家?”,记得端午他就回家过的,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好吗?”,他听见我沉默,又说,“算了,你休息吧,打扰了”,

“致远”,我有点着急,

“恩?!”,他回答的很温柔,像肯定又像疑问,

“你等我几分钟吧,我的把头发吹干”,

“恩,你别急,我等你,外面冷,多穿点”,

十分钟后我下楼,看见他,他靠在车边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形单影只,地面有几支抽过的烟蒂,应该是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可是我却没发现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住这的?他在想事情,很投入,我站在他身后有一小会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他转身。

“说吧,是不是想家,我不会笑话你的,男人想家也不丢人!”,我边说边拉开后面的车门,他却拉住我,为了打开了前面的车门,并示意我上去坐。他坐好后,启动车,车子里面很凉,应该是熄火很久了,我才发现,这么反常的周致远,喝酒了,脸有些红。他似乎并没打算开走,就那样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装睡,这样尴尬的坐着,不会一直坐到天亮吧。“放点音乐吧”,我建议,他如鬼魅般,像梦话回了一个字,“恩”。真没想到他喜欢邓丽君的歌,如果没有遇见你,放了好多遍。他的呼吸很均匀,似乎睡着了,他的眼毛很长,侧脸很立体,平时皮肤很白皙,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在外面站久了,脸很红,红的有点不正常。皮肤很滑,上次我摸过,“心可真大,这也能睡着,一会我就把你非礼了,然后把你卖了”,

我嘟囔着,可是他似乎没醒。我去推他,“周致远,在这睡会感冒的,要睡回家睡去”,不对,你是不是感冒了,我伸手摸摸的他的额头,晕,他发烧,这熊孩子,有没有告诉他,发烧了还喝酒。“起来,去我家睡”,如果这种状态回去难不保会发生车祸,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我走在前面,他跟在我后面,我不知道这样引狼入室是不是对的,还是一头喝了酒的狼,但是我也不能任他开车回去,或者在外面冻死。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我去厨房倒水给他,回来发现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困了。我感冒药过敏,每次感冒只能拔罐或者吃中药才会痊愈,所以家里没有储备其他感冒药。

我把中药倒进药罐里,放了水,点火,要走出厨房,心想也许他还没吃饭,打开另外一侧炉灶,用百合、枸杞、大米一起下锅准备熬点粥。然后关了客厅的灯,想让他睡的舒服些,我去卧室给他找了床被子,盖上。我靠在另外一侧沙发上坐了会,起身去厨房,看着药和粥。半个小时,差不多好了。他的脸还很红,我用温水洗了条毛巾,帮他擦擦脸,然后又认真的擦擦手,本想离开的时候,却被他握住,我知道他醒了。

“既然醒了,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吃药”,闻言,他放开我,我把粥递给他,

是喝了酒还感冒发烧,刚刚醒来的他,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他很快吃了一碗粥,并告诉我,

“真好吃,还有吗”,我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然后把半碗已经温度适宜的中药递给他,他微微皱眉,“大男人,别告诉我,吃药还要哄”。我去厨房洗锅刷碗,把药渣倒掉。

突然,他在背后抱住我,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微发烫的右脸正好蹭着我的脖子和左侧的脸,双手抱着我的腰,他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在我的脸上,我全身好像过了电,麻酥酥的,大脑有点停止思考,“明月,要发水了”,洗碗池的水都要溢出来了,我闻言赶紧关上。

此刻他已经放开我,我没有回头,能感觉到他还在我身后,正在看着我。我转身,却发现自己想多了,他没在厨房,客厅也没人。“周致远”,我轻声喊,他走了,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我在心里想。

我关了厨房的灯,摸黑回到卧室,却突然被人横空抱起,我尖叫声被他的嘴堵住,他的唇很热很软,烟草、薄荷、酒精的、中药的味道混合着充斥着我的感官,他吻的很急切,不给我思考的时间,他压在我身体上,左手扣在我的脑后,右手抱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他的身下,我严重缺氧理智全无,他的舌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很湿润,我想推开他,却发现男女体力悬殊。终于,他从我的嘴上退出,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我的嘴唇,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被一种叫****的东西充斥着,嘴角挂着一种得逞的笑,与我的呆若木鸡面无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与我额头相抵,他蹭着我的鼻子,我们彼此的呼吸就那样喷在对方的脸上,很热,很痒。他的心脏跳的有力而有节奏,而我的心脏此刻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节奏。他紧紧的抱着我,痞痞的带着笑的说,“月儿,你非礼我成功了,高兴吗?恩!?”,我害怕了,将他带上楼是一个错的离谱的行为。什么叫道貌岸然,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莫非你想继续非礼我”,我清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起来,你该减肥了”,“味道真好,一会,就抱一会儿,让我在回味下”。“大哥,话说这一会久的好像我都睡着了,你起来好吗”。值得庆幸的是,周致远同学没有继续让我非礼下去,他本分的回到了属于他的沙发,继续完了他未完成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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