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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结拜

彦波希跟着大叔来到了小满父母的家。这是一处和原来完全不同的屋舍。看来也改造了!大门紧闭上了锁,锁眼处已经满是锈迹,看来好久没人来了。彦波希面对着这处陌生的屋舍,内心凄凄,还是到老人的坟上去祭祭吧。

跟大叔问清了坟地的去处,彦波希谢过他,到村里小卖部买了香烛和烧纸,只身来到村子东头山脚下的集体坟场。循着墓碑上刻着的姓名找到了满诚义夫妇的坟茔,彦波希对着坟祭拜.。眼泪落到土里,打了个卷,成了一个个小泥团,慢慢地渗透没了。

拜祭完,清理了纸灰,在确保没有了火星以后,又顺路上转上了东山。这是他和小满经常出没的地方,那里的一丘一壑都留下了彦波希和小满的足迹。

他先来到了东沟看看,那沟底的水正满满当当的,这是教小满学会游泳的地方。

再去老鹰石看看,那悬崖石缝里的那棵杜鹃花还在,已经长成很大一棵了,虽然此时已没有花了,但看那枝蔓盘石而上的样子,就知道生命力还很顽强。

还有窗户崖,那被雷火劈去表皮的那块巨石,透着白煞煞地光,还是那么方正,似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自己就是在这里和小满瞒着大人偷偷结拜的。

仿佛岁月又回到了从前,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八的少年,就是在此背靠巨石,面对大海,像古人一样跪地扣头,拱手相拜。那誓言,在彦波希的听觉里放大着分贝,在山谷里回旋激荡,震人心魄。

“天地为凭,山海作证,”彦波希说一句,小满就跟着说一句。

“我,彦波希”

“我,满庭芳”

“今天结为兄妹,天涯海角,互帮互助,永不相忘!”

誓言今犹在耳,而人却天各一方,音信隔绝四十年,誓言变成了一句空话。这是谁之过?

再往上走,就是山的顶峰,云雨峰了。只见峰顶,白光四射,十分耀眼。

有民谣说“云雨峰带帽,大雨就来到”,事实经验证非常准确。只要这云雨峰的浓雾遮住了峰顶,那么就会下大雨。

彦波希曾经和小满在山顶上发现了的独叶茶,经父亲辨认是一种学名叫石苇的中药材,可以作为帮助医治肾炎的辅助茶饮。彦波希和小满,每到春天都会来採回去头茬,让满妈妈炒制茶叶,泡茶喝。如今,这“独叶茶”还活得好好地吧。

彦波希不怕艰险,沿着记忆中的小道,攀爬到了山顶。那独叶茶已了无踪迹,只见些山石被风化成的小石坑里,还有些存积的雨水。整个峰顶只剩下光秃秃的大平顶岩石泛着白光,还在默默地记忆着岁月沧桑。

彦波希站在峰顶,放眼望向大海,大海依然辽阔,波光粼粼,渔船在海面上就像一片片小树叶。心中一番感叹,和自然相比,一个人始终是那么渺小!他感到了时光的无情。

云雨峰在山下望着虽然险峻,峰顶上却是一块平坦的大石,可容纳百人团坐。彦波希干脆躺倒在哪里,伸张开四肢,用身体在峰顶上写了个“大”字。他面朝着天空,眯眼观看,蓝天白云,高远澄澈。呼吸着大山里如此清凉的空气,感受着天地之间急速的气运变化,他真希望自己融化在这里,随着气流升腾成一片白云,无牵无挂,随风飘洒。

身子底下,山石被太阳烘烤的热度,灸炙着彦波希的腰背和四肢,非常舒服,他就这样躺着,放松精神,肆意地把自己交给这山川,眼神迷离,慢慢睡去...........

...............

满庭芳今日参加的会议持续时间特别长,国级的领导讲完了,又省级、省级讲完了又市级,三级传达完毕,已经接近了下班时间。

浴场在政府会议中心的东侧不远,走出会场,她信步来到了海边浴场里,希望能在这里再现奇迹,碰到波希。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他。他不是别人,那可是小满的波希哥哥呀。

她绕着浴场的边沿大略的巡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几许失望在心头,她长舒一口气自己打了那么多遍的电话,波希哥怎么都不回一个?对了,现在再打一个。

电话里传来几声长音,看来是打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如此几遍重复结果都一样。满庭芳失望极了,招呼司机过来,上车回单位。

怎么这么不巧呢,为什么每次打电话,他都不在!满庭芳一路上心怀心事,默默地一语不发。这让司机小赵都感到奇怪。平时满主任可是很乐于和他们打趣说笑的,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趁着午休的时间,又去了酒店,询问了服务生,人家说那两位先生出去还没有回来,她想了想,问客人是否退房。服务员说:“还没有,他们预定的房间时到周五。还有三天呢!”

满庭芳就对给服务员里说:“那我给他留言吧,麻烦您见那位彦波希先生回来,把留言给他,好吗?”

小服务生微笑着点头同意,满庭芳留言后再次失望而归。

下午一通事一直忙到下班,满庭芳疲惫的回到家,见了丈夫就把寻找波希哥的情况一一和他说了,等待丈夫再帮自己参谋参谋,看有没有什么更省力又快捷的寻人方法。

三丰劝她别急,说“波希大哥要是看到你的留言,一定会联系你的,接下来你就耐心等待大哥的电话就行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

“那是当然!你呀关心则乱,我么叫旁观者清!”

“可他酒店只订到周五,今日已是周三了,如果他走了,再联系就难了!”满庭芳觉得王三丰的所谓镇静自己并不能真正苟同。

“哪怕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工作单位了吗。即便是他真的走了,我们也还是可以去找到他的。总之有了信息就不怕找不到,所以你也不必过分着急!”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我们还是应该尽量在香洲找到他!”满庭芳坚持自己的想法,只待吃完了晚饭,就去酒店寻找。

王三丰见她执意要去,也只好答应陪同。

意见一致以后,满庭芳准备晚饭,王三丰则牵着家犬贝贝出门溜达去了。

.........

张阳等郭侠醒来已经到了中午,两人出去吃了饭,就陪他去了趟商场买了些替换的衣服,把身上的脱下来换洗。郭侠问老师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了?张阳说老师可能去看老朋友去了。两个人在外边溜达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可买,就回来等老师。可一直等到黄昏,老师也没回来。

张阳心里想着签约准备钱的事,有些焦急。给老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范围,老师这是到哪里去了呢?

一直等到快七点多了点,才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张阳急忙开门,见正是老师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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