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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本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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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冒险进入灵魂中比较黑暗的区域,那么,他能够毫发未损地出来吗?

(南非)库切这两年,林若地几乎以每年写三本书的速度向前推进。在内蒙古E大学乃至全国高校,他肯定算是高产教授了。尽管如此,他对门的徐尘埃依然瞧不起他,原因非常简单:他老往屋门口堆放垃圾。楼是老楼窗子小,各家各户又都往楼道搁旧家具、旧电器什么的,因此通风不畅。里面塞满了林若地的馊饭、剩菜的异味和厕所的臊味;苍蝇在林若地的垃圾袋里吃饱了之后满楼道乱飞,打着上下楼的人们的脸。这个门洞的住户经常有人搬家。徐尘埃也动过这样的念头:想在校内跟人换房,可人家一打听他跟林若地住对门,就不干了;出去买商品房吧,他又舍不得钱。就这样,他忍耐林若地的臭味忍耐了十几年。在中文系搅和了二十几年,他越来越深刻体会到:要想做一个彻底的知识分子,只有学会忍耐。在这个思想指导下,他时时告诫自己:要想适应环境,就必须忍受那袋垃圾!

可今天不一样了,徐尘埃必须处理掉林若地的那袋垃圾,因为他女儿徐朴素过生日。他认为,这一天还被别人臭着,一年都会晦气的。为此,他一大早,就偷偷地给林若地的门上贴了个纸条。纸条是站在教授道德养成的高度写的,目的是起到震撼和感化作用。他贴了纸条,就关了自家的门,趴在猫眼上向外窥探。

一个小时后,林若地出门了。他看到了纸条,扯下扔了,然后对着徐尘埃的门咬着牙骂了三个字。

徐尘埃彻底懵了。

因为徐尘埃从林若地的口型上判定,这三个字竟然是:不要脸!

徐尘埃终于倒上气来了,林若地也从猫眼里消失了。他只好开了门,捏着鼻子,拎着垃圾袋下楼。走到半路,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低头看了一下,袋子的最上面竟然是林若地夫人钟灵用过的污浊的卫生巾。他“哇”地一声,就吐了。

徐尘埃把垃圾扔出去,又处理了自己吐在楼道的污物。愤怒地回到家,写了一张“小字报”,拿着它下了楼。

一楼过道的墙上贴了两张小广告,一张是治性病的,一张是治痔疮的。徐尘埃把“小字报”用糨糊粘在两张小广告身上的中间位置。“小字报”是这样写的:大学是首善之地,教授是首善之人。可是,如果一个教授老往屋门口扔垃圾,那他算个是什么东西呢?

贴好了。徐尘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徐尘埃上楼不久,林若地进楼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小字报”。他琢磨了一下,拿出包里的碳素笔在下面的空白处写道:您要治性病和痔疮嘛?请到本门洞的307室,教授坐诊,“性”(“痔”)到病除。联系人:徐先生。电话:个人隐私。

大学不需要坐班,同事之间仅在每周的例会上见一面。表层上,人和人比较疏离。深层里,人际关系极其微妙甚至复杂。为什么?大学就那点破事,奖金、津贴,学位、职称。你多了,我就少了;你蹿上了,我就被挤了。就拿E大学中文系的五十来号人来说吧,谁在报刊上发文章了谁在哪个会上说什么了,谁又拿到了新的科研项目谁又得到了一笔外财,不出三天,就会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喜欢瞄儿着别人,都喜欢琢磨别人。只有掌握了别人的动向,自己心里才踏实。就拿那张“小字报”来说吧,林若地在上面写完字,刚一上楼,住在旁边门洞里的郁君子闻着味就扑过来了。像苍蝇叮臭鸡蛋一样,他盯着看了三四遍,心里乐得屁都快挤出来了!他跑回家,拿来数码相机,趁着没人看见,从不同角度给“小字报”拍了好多照片。

半个小时后,“小字报”的照片就被郁君子贴到一个叫“丁香花”的“大学社区”上去了。他守候在电脑旁。一会儿,跟帖就达到了三千多条。网友们都有些激愤,有人痛惜大学精神的变质有人痛斥大学道德的沦丧,有人批判大学教授内心的阴暗有人分析大学教授情感的变态,有人干脆说“小字报”肯定在E大学,因为他在那儿的一栋家属楼里见过那两张小广告。郁君子兴奋异常,手一痒痒,也就跟了。他确认“小字报”就在E大学的某栋家属楼里,还说,下面那两行语气有些恶毒的大字好像是中文系的一个白胖子写的,那白胖子看上去像一麻袋粮食。有网友马上跟着说:“你有点过了。你可以判定是谁写的,但你未必非得说人家胖得像一麻袋粮食,因为粮食是无罪的。”郁君子说:“我错了,粮食的确是无罪的。”

郁君子刚把他的话发出去,就又有人跟了。

“你是谁?肯定有女人往你嘴里撒尿了!”那人说。

“你管我是谁?要撒也是你媳妇儿撒的!”郁君子说。

“咱们都是知识分子,体面点,好吧?”

“好,那就体面点。”

“我们不能像有些人那样,吃人饭不拉人屎。”

“依我看,你拉的就是鸡屎。”

“你什么意思?”

“你写东西跟鸡拉屎似的,一会儿一摊,一会儿一摊,不到两年的时间你已经写了四五本书了,这不是鸡拉屎是什么?”

“有能耐你也拉啊!”

“你攒书是为了当博导。我可不像你,想博导想得都快蹿稀了!”

“你的嘴也忒损了点吧……我知道了,你他妈是郁君子!”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他妈是林若地!”

林若地憋茄子了。

“好玩!掐啊,怎么不掐了?”有网友跟着说。

“是你把‘小字报’的照片放到论坛上来的!我他妈真想咬掉你的舌头!”林若地突然说。

“我浑身那么多地方,为什么非要咬我的舌头呢?”郁君子问。

“让你永远成为哑巴。”林若地说。

郁君子打开了一个动物网站,找到了一条狗舌头。狗舌头上面还粘着一片没嚼碎的菜叶子。他把它贴到了论坛上。

“太恶心了!”很快,有很多网友跟着说。

徐尘埃平时也喜欢上“大学社区”。郁君子把“小字报”的照片一放到论坛上,他就发现了。他连鞋都没穿,光着脚跑下楼,把“小字报”扯了。回到家,他在网上又目睹了郁君子和林若地的对骂。两个人骂得热火朝天,他看得手脚冰凉。他有些发疯了,把电脑键盘一拳砸烂。冷静下来,他怕老婆孩子回来后发现,又赶紧去外面买了一个新的回来。

没想到两个教授之间一场普通的“口水”战,后来竟然闹出了大笑话。因为网上传言的结果是:为争博导,内蒙古E大学的一个教授咬掉了另一个教授的舌头。

为此,孟庄校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年初,电影学博士点被正式批下来的时候,E大学已经来不及向社会发布招生信息,所以招生也就是明年的事了。在校长办公会上,孟校长主张把聘博导的事放一放,当时还遭到了白副校长等人的反对,但孟校长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借着网上出现谣言的机会,主管科研的白副校长再次提出把首批博导聘了。这一次,孟校长同意召开学校学位委员会讨论此事了。

大学老师都不爱开会,不管是学校的会还是系里的会,他们都会找各种理由逃脱,但有两种会议例外,那就是校、系两级的学术委员会会议和学位委员会会议,因为这两种会议涉及到科研立项、职称评定,导师聘任、学位授予。这都是要命的会,教授们自然不愿意失去话语权。就比方这一次,接到学位委员会的会议通知时,有几个人还在外地,他们连滚带爬的就回来了。

金河到会的时候,其他人早到了。望着大家一脸严肃的样子,他对身边的学报主编朱小波说:“我昨天给你通电话,你说你在武川,回去看你爹去了。我可知道你们村不通车,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连夜爬着出来的吧?”没等朱小波说话,有人已经搭腔了:“他步行二十里到山口,然后学校小车队的车把他接出来的。”孟校长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人嬉笑着说:“那司机住我隔壁。”孟校长说:“我再重申一遍,学校不是官场,私事不能用公车,教授要带头遵守这项规定。”

朱小波被孟校长说得脸跟猪肝一样红。

孟校长接着说:“现在开会。为什么开这个会,大家心里都清楚。博士点下来是件大好事,可好事要办好。E大聘博导的事已经在社会上沸沸扬扬了:竟然有谣言说为当博导我们的一个教授咬掉了另一个教授的舌头。”有人憋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孟校长看了一下四周,说:“这可是丑闻啊,我笑不上来!”大家都板起了脸挺直了腰杆。孟校长又说:“学校准备在电影学博士点下首聘六个博导,也就是说一个方向两个;为了建‘点’,学校从河北大学和银川大学各引进了一个学科带头人,引进的条件之一是‘点’下来他们就是首批博导,也就是说六个名额有两个已经‘戴了帽’,只剩下四个了。白副校长领着研究生院和科研处对所有申报人进行了筛选搞了一个十四人的拟聘人员名单。这十四人主要在中文系,当然学报、出版社、图书馆和哲学系也有。一会儿大家先看材料后讨论,从他们中选出四人。”

孟校长说完,白副校长一摆手,坐在后面的工作人员就上前把申报人的申请书发了。申请书很简单,每人不过三页。看了十多分钟材料,白副校长说:“讨论讨论排个队吧。”

全场寂静。大家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有人喝水,有人假寐,就是没人说话。会议的气氛是沉闷的、焦虑的。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大家都在挺着、都在抻着、都在熬着。

孟校长也在闭目养神。

白副校长又一摆手,工作人员上前把票发了。会场有了生气,有人小声议论着。白副校长说:“大点声,别嘀嘀咕咕的。”有人搭腔说:“好像坐得太密了。”白副校长说:“那就分散一点写票,后面还有座位。”人们互相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动作。白副校长说:“我带个头。”他拿着票去后面坐了。其他人也讪笑着分开了。

大家抠抠唆唆把票写完了,然后被人收走了。统计的结果是有十一个人分别得了一票,有三个人分别得了三票,金河最多也才五票。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关系有些微妙。朱小波冒出了一句:“没想到聘几个博导比建博士点还复杂呢。”

孟校长终于睁开眼睛,说:“这十四个人的水平都明摆着呢。怎么,各位是不识字还是不识数啊?我知道有人拉票了,可我真没想到各位还真上套了,还真被拉到黑豆地去了!”

博导不是职称,只是一个资格,资格历来都是虚的。可有些大学把虚的弄实了:谁当了博导谁就是学术权威谁就可以卡住要评职称的人的脖子,谁就可以得到数目很大的科研经费,有的学校首批博导甚至可以分到一个大房子甚至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干到死。以中文系为代表的内蒙古E大学的文人们都是人精,他们早把账算清楚了,只要当了博导这辈子就妥了。因此,稍有指望的人早就铆足了劲儿,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投票的结果就是这场厮杀的开始。

孟校长对金河说:“金河,你是申报小组副组长,你说说,下面该怎么办?”金河张了张嘴,想着怎么回答孟校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腿就哆嗦了。电话是弟弟金海从老家打来的。他攥着手机像攥一个炸弹打着晃跑了出去。像金河这样从穷乡僻壤出来念书尔后留在大城市的人最怕接到家里电话,因为家里一般不来电话,只要来了,不是年迈的父母病了就是钱紧张了。金河的爹去世了,娘七十多岁了,一身的病。所以,对他来说,要命就是要钱,要钱更是要命:娘犯病了,他得拿钱;他的钱全在老婆云霞的肋条上串着呢,他花一分就等于取她的命了。

金河跑到走廊的拐弯处接听金海的电话。金海哭哭啼啼地告诉他县医院在娘的胃里查出了一个瘤。他听了,头一下子就大了。

金河得得瑟瑟地回到会议室时,大家都奇怪地看着他。金河说:“怎么都不说话了?”孟校长说:“等你说呢。”金河顿了一下,说:“我觉着这事我应该回避。”有人点头表示了赞同。朱小波也是申报人之一,他说:“我认为聘博导又不是评职称,当事人无需回避。”孟校长对金河说:“你把手机给我关了!”金河磨磨蹭蹭把手机关了。孟校长说:“那就再投一轮。我把话撂这儿,有人要是再不着调,弄得最后还选不出来,我就以主席的身份改组学位委员会。”

孟校长话音刚落,他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看,拿起来去门外接听。过了三四分钟,他阴着脸回来了,跟身边的白副校长耳语了几句,然后对着大家说:“既然意见不统一,这事就先放一放。那就说另一件事。振兴传统人文学科一直是我们在座的各位的心愿,根据校长办公会的决定,从现在起,着手申报古典文学博士点,争取两年之内拿下来。申报小组组长是学校学位委员会副主任金河,副组长是中文系系主任李冰河。‘申博’不光是中文系的事,学校各部门要鼎力配合。”

人们面面相觑。

朱小波说:“聘博导的事就这么歇了?再投一轮吧,这次我们好好投。”好多人附和说:“对,这次我们好好投。”孟校长说:“散会!”

除了孟校长、白副校长和金河,其他人屁股都没挪窝。

金河又坐下来,说:“怎么又是我啊?我不干!”孟校长说:“你要不拿学校的工资我肯定不让你干。”金河的声音小了一些:“我的意思是说又得写书了。一写书,我就觉着自己被阉割了。”朱小波不干了,满脸跟喷了鸡血似的对金河说:“依你这么说,我们这些教授都是太监了!”好多人大声说:“你金河才是骡子呢!”金河说:“骡子有什么不好,它给人类做了多少贡献!它每天只知道劳动,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会场有些乱了。

金河说:“是骡子是马,走,拉出去溜溜!”

金河说完,趁机走了。孟校长随后也走了。一个本来是聘电影学博导的会就这样发生了逆转,成了申报古典文学博士点的动员会。

其实,发生逆转的岂止是聘电影学博导的会,郁君子和林若地的“口水”战不也是由徐尘埃和林若地共同炮制的“小字报”逆转而来的吗?“小字报”事件后,徐尘埃追悔莫及。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走路都怕踩死蚂蚁,从来都没跟同事红过脸,没想到在五十岁时因为在网上露了一脸,给学校惹了那么大麻烦。有一个来月,他都没出家门,恰好这学期前半段他没课。半夜里,他几次想找孟校长谈谈,可是到了楼门口,就不敢出去了。

徐尘埃甚至没脸面对自己的女儿徐朴素。徐朴素十二岁,是个小学生。她生日是在家里过的,那天来了好多同学,包括林若地的女儿林可可。唱完了生日歌,徐朴素正准备吹蜡烛呢,有同学来了个电话。同学说,为争当博导,林可可的爸咬掉了你爸的舌头。徐朴素说,你胡说,我爸舌头好好的,正在家吃饭呢。同学说,那就是你爸咬掉了林可可的爸的舌头,网上已经传成一片了。徐朴素摔了电话,上网一查,看到了那张“小字报”,知道了“舌头”事件的经过。她大哭着跑到饭厅,说什么也要赶林可可走。林可可哭着离开了徐朴素家。

一个生日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徐朴素有半个多月没跟徐尘埃说话,这让他心里添堵。有一次涮火锅,他夹了几筷子菠菜,每次嚼完,徐朴素都斜着眼睛看他的嘴。刚开始,他没在意,后来明白了,徐朴素是在观察他的舌头。他羞愧难当,躲到书房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他连饭都不好意思吃了。到第四天,他饿晕了,被老婆蒲英由书房扶到卧室的床上。

在蒲英再三劝说下,徐朴素给徐尘埃端到床前一碗面,然后也躲了。徐尘埃吃得泪流满面。

“你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蒲英说。

“你不是当爹的,你永远也不明白当爹的跟女儿的关系。”徐尘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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