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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站在河对岸的教授们(4)

平心而论,她长得不难看,也很会穿衣服。这一点,他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她时,他总是心如止水,在他眼里,不管她多么千姿百媚,就是引不起他的欣赏、玩味和愉悦之情。可他在读一篇小说或一首诗的时候,往往能“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身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失眠的时候,他就想,是不是自己的性功能有问题了?按照心理学的观点,人的性欲在思维上的表达是由外及里的:最初的反应是理智;随着血液流动的加快,情感取代理智;当血液充满心脏的时候,本能钻透情感,主宰人的肉体;同时,理智伪装得越深本能爆发得就越强烈。而他呢,即使面对她的裸体,性欲的表达也是由里及外的:开始还有一点本能,紧接着情感浮出水面,最后理智轻而易举战胜情感。在理智的指引下,他第一眼看她,她就是商场里千篇一律的塑料模特。她平生第一大志趣就是买衣服和穿衣服,她几乎把一半儿的业余时间用来买衣服,而另一半儿则用来穿衣服。她买衣服分三步走:一曰浏览,踏破铁鞋,不厌其烦,连跑数十家商店,“望闻问切”,以做到胸有成竹;二曰比较鉴别,权衡利弊,做到以最少的钱买最好的东西;三曰重点突破,讨价还价,把唾沫星子榨干,把衣服拎回家。她试衣服也分三步走:先把新买的衣服试一遍,再把旧衣服搭配新衣服试一遍,最后把所有旧衣服穿一遍,以便得出新衣服比所有的旧衣服都好都值的结论。她大学学的是管理,毕业后一直在图书馆工作,四年前拥有了副高职称,虽然每天跟书打交道,却离书越来越远。他不想让她亵渎书籍,于是在理智的指引下,他第二眼看她,她就成了一个装钱的口袋。他有一件不为人知的事:兜儿的钱从来没有超过五百块的时候。她把钱看得太紧了,钱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和他结婚以后,他单位发的一切钱都由她代领,后来钱直接打到卡上了,她不但攥着卡还改了密码,他连钱的影儿都见不着了。他写第一个电视剧剧本,一下子拿了四万块钱,脑瓜子一热,揣着钱就回了家,像拍砖头一样把钱拍到茶几上,她当时眼睛都绿了。他希望她能看到他的价值远远不止学校发的那点钱,他希望她对他网开一面、抓大放小让他兜里也有点零花钱,他希望自己在全校老师面前也像一个男人。可是他想错了,她原来只盯着钱,从那儿以后,连人也盯了,他只要离开学校,就得向她汇报。每当签剧本合同的时候,她都找借口到场,无奈之下,他把签合同的事也拱手相让,弄得老师们背地里不无嘲笑地说他都有经纪人了。每当他从她的床上醒来,意识到身边躺着一个塑料模特或者一个钱口袋的时候,他的脚板就冒凉气,他真担心哪一天他的性功能彻底丧失。

“眼皮都没抬,就说不赖,你对付我。”她说着,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他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讲,女人的全部内容就是一种形式,女人的所有追求都是在空守一种形式,她也不例外。她控制他是为了控制钱,控制钱是为了控制衣服,控制衣服是为了形式,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也不在乎生活对她的态度。

他知道,他要是一晚上不表态,她就会一晚上赖着不走。

“你的身材符合黄金分割定律,穿这衣服正好。”

“什么是黄金分割定律?”

“一种美学定律。”

她似懂非懂,但觉得不是什么坏话,就“扑哧”一下笑了。

“你词真多,不愧是作家。”

她拿着牙具一扭屁股很满足地走了。他不禁感叹:她有时真是不可思议,一句不值一钱、没有任何实在意义的话就能打发得她乐颠颠的。

她刚出去,古树林就到了。他和古树林什么也没说,接着下十天前没下完的那盘棋。古树林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

“孟校长让我写一本书。”

“孟校长怎么说的?”

“他说,中文系的古树林水平可以呀,让他写一本《从美国戏剧到好莱坞电影》!话是李冰河传达的。”

“那你就好好写吧。”

“我一定会写好的。”

“借我点钱吧。”

“行!多少?”

“八千块。”

古树林手捏着棋子捂住了嘴,仿佛要把棋子一口吃下去。

“在外面养小了?”

他继续走棋没搭茬儿。

“从理论上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从实践上讲,偷不如偷不着。梦里想想算了,千万别来真的,古今中外实施婚外恋者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你到底借不借吧?”

“你是知道的,我们家的钱都在我太太的兜里呢。”

“你太太兜里的是买菜的毛毛钱,成捆的钱都在你肋条上穿着呢。”

古树林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讲话了,那样子生怕他掀自己的衣服。

“我跟你总还是朋友吧。好,就算你交友谨慎,我总算还是你的棋友吧。我都陪你下了十几年棋了!”

“下棋是双方的,我也陪你啦。”

“好,既然是双方的,那我今天不想下了。”

“不下就不下。”

古树林站起来拿着布盖上棋盘,二话没说就走了。金河愣了一会儿神,到卧室去找她了。她正对着小镜子看自己。

“借我点钱吧。”

“多少?”

“八千块。”

她拿着镜子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仿佛要把镜子一口吃下去。

“在外面养小了?”

他没搭茬儿。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偷着想想算了,千万别来真的,凡是搞婚外恋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他突然怪笑一声,吓得她浑身一机灵。他扭头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朝她借钱,你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从机场回来时,他曾在学校门口碰上了财务处的一位女老师。他跟她不熟,出差前办借款才认识,可她抓住他聊了半天,问银川住宿贵不贵吃饭贵不贵旅游贵不贵买衣服贵不贵,反正都跟钱有关。弄得他心里挺不舒服,怀疑她在催他还钱。可又一想,钱是自己借的,早晚得还,一天不还他就一天睡不着,那是八千块钱,要知道,八千块钱可不是小数字!因为一遇到钱的问题他就头晕,所以才朝两个根本不可能借给他的人去借。就在他自己扇自己的时候,李冰河来电话请他去宾馆。到了宾馆,李冰河拿出两张四千块钱的餐饮发票让他签字,他懵懵懂懂地签了。之后,李冰河又从包里拿出八千块钱递给他,他又懵懵懂懂地接了。他问:“那丢的钱咋办?白丢了?”李冰河说:“丢就丢了,您又不是故意的。”他说:“我这儿平了,可你那儿不平了。”李冰河说:“这您就别操心了,我会抹平的。”

他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可看见李冰河的眼神里隐藏着一丝讨好一丝世故时,话到嘴边又被他一换气给吃了。他把钱装起来,心安理得地走了。

申博计划一旦公布,马上成了E大人关注的焦点,大家对这件事的态度是积极的。大学管理的粗放、思想的相对自由及个性的绝对完整导致了其内在结构的松散,一般来讲,很难有一种声音是一呼百应的,正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一年,中文系年终评优,除去三个系领导,剩下的三十五个人有三人各得了两票有三十二人各得了一票,奇怪的是,老师们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大家都没什么思想压力,下次该怎么投还怎么投。但在申博上,学校却有机会达到空前的团结。一个一级学科学位点后面跟着一大堆利益,学历层次越高国家和社会的投入就越高,投入高了,什么都活了,这跟盖大楼和修公路一样。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盖大楼修公路呢,因为摊子铺得越大受益的人就越多,并且这种受益不显山不露水,大家皆大欢喜。从2004年开始,国家对博士点进行总体控制,这说明博士点这几年有盲目膨胀的趋势,可是受利益的驱动越控制越有学校削尖脑袋往里钻。E大人希望博士点跑下来,大家都分一杯羹,祖先的“君子不可以货取”的信条早就被他们看成是迂腐透顶了。进人的计划在悄悄地实施:河北大学的那一位已经开始办手续了;银川大学的周七天也同意了,接下来就是做学校的工作;内蒙古N大明确答复不放人,但考虑到两校日后的关系,主动退一步——可以借三人的档案给E大用三年,每人每年收费五万元,三人可以给E大上课,可以参加E大的学术活动,孟校长一咬牙就答应了。出书的计划虽然没有进人那么立竿见影,但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重新出版的已经送印刷厂了;编的那些8月31日是最后的交稿日期;写的那些有些难产,因为写书毕竟不是上厕所,硬憋硬挤是弄不出来的。对此,孟校长有些着急,暑假期间,他让申博组和科研处把跟出书有关的人拉到大青山黑森林公园度假村,足足玩了三天,大家游了西拉穆仁草原,爬了山,泡了温泉。在温泉里,会务组突然宣布开会。这次会天下少有:五十多位男男女女,像一群刚出窝的光腚子家雀儿,穿着泳衣泳裤坐在水池边,听孟校长训话。

“大家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回去就该干活了。要按时交稿,谁也不能拖欠。这次写书稿费翻番,千字一百元,并且预支,泡完澡去会务组领钱,写文章的先领八百元、写书的先领六千元。今天之所以光着腚开会,我的意思咱们谁也别留隐私,该透的透,该露的露。如果哪一位完不成,不但要把钱吐出来,还要扣半年津贴。同意的继续泡,不同意的立马穿衣服走人。”孟校长说。

“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我就彻底脱光了去见你。”林若地的个子小,屁股大,脸白白胖胖,像屁股,他晃着屁股说。

“你拉倒吧,别吓唬我,我跟你又不是‘同志’。”

“那我们脱光了去见你。”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说。

“要在平时,我肯定张开双臂拥抱你们。可这次算了,我们还是先做事,后做爱吧。”

一片笑闹之中,大家纷纷跳进水里。

金河也参加了本次会议,他对此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他只感觉到:西拉穆仁草原跟呼伦贝尔草原相比,最多是一块草甸子。

整个暑假,参加会议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写书。开学以后,教务处又为其中的部分老师调了课。林若地果真高产:到10月底,已经弄完了两本,一本是自己的评论集,一本是他主编的影评;另外,手上写的那本也已过半。此事先传为佳话,后来成为笑谈。这一天,他正在给学生上课,李冰河来到课堂上,他还以为李冰河是来听课的,讲得更来劲儿了。

“……鲁迅死时只有三十六公斤。他在遗嘱上说,我死后,不要火化,不要入土,把我扔进丛林喂虎豹。这是真正的中国男人的精神,这是真正的中国文人的精神。鲁迅的力量不在于其小说技巧,而在于其人格,而在于其身上所具备的‘尼采’的味道,而在其身上所散发的旷野上的‘狼’的气息。他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用非市场的手段赢得了尊重和信赖。而现在的文人大多丧失了人格主体……你以为呢,李主任?”

李冰河只好点头称是。总算是捱到了下课,李冰河把林若地叫到走廊,说:“孟校长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林若地问:“是不是申博遇到了难处?”李冰河说:“去了你就知道啦。”

林若地兴冲冲地跑到孟校长那儿,一进门,见古树林也在。古树林吊着个脸,仿佛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林若地心说不好。这两天有风声说,古树林要告他,因为他的评论集里剽窃了的文章,当时他没在意,看今天这架势是真的。他说了句:“古老师在啊,我一会儿再来。”扭头就走。孟校长说:“你别走。”他只好挨古树林坐到沙发上。

孟校长瞪着眼睛看林若地,看得他头皮有点发乍,为了镇定情绪,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孟校长白了他一眼,低头看早已摆在桌上的各种文件,边看边整理成一沓。之后,把桌上的报纸连同林若地的书一起扔到了墙角的地上。再之后,孟校长从抽屉里扯了点卫生纸,说:“你俩等着。”说完开门出去。

林若地和古树林都不说话,都干坐着,谁都不拿眼皮夹谁一下。这二位见面不说话已经有七八年了。七八年前,林若地还当系主任,学校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按照资历,古树林分一套小三居没有一点问题,所以,古树林在家稳坐钓鱼台,谁都没找,其实他也不会找。他可谓是典型的中西结合的产物,做人讲究东方式的道德,做事讲究西方式的原则,他不愿意给领导添麻烦,他相信领导会按规矩办事的,就拿分房来说吧,尽管屡次受挫,他总以善良的意志来理解领导,他总安慰自己下次会好的,可事与愿违,直到最后一次也没好起来。分房结果一公布,他只分到一个小两居,而且还是阴面,他多年来拥有一屋子阳光的希望最终破灭。当他得知是林若地从中捣鬼把本该属于他的那一套阳面的小三居给了一位漂亮的女老师时,他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大闹中文系。先是到各个办公室哭诉林若地,后是揪住林若地要他还自己的那缕阳光如果不还就跟他同归于尽,最终被别人拉开。林若地边擦自己身上的唾沫和鼻涕边说:“你瞅你那点尿性,你这样的副教授天下少有!”古树林说:“你这样的教授天下绝无仅有!看看你那本参评教授的书里面都装了啥?豆腐块大的评论,会议发言提纲,跟别人的谈话记录!这些东西还没我拉泡屎香呢。我这点尿性咋啦,它够你喝一辈子的!”林若地肚子里的那点东西大家都清楚,连资料室的人都瞧不起,可谁都不敢说出来,古树林一说大家都觉着很解气,于是都使劲儿劝林若地别把书的事当回事。林若地却说:“拉倒吧,他说得一点都不错,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大家都觉得很没趣,主动散了。可自此,林若地肚子的东西被彻底曝光;林若地和古树林的矛盾也尽人皆知了。

两个人耗了十来分钟,孟校长还没回来,林若地主动说话了:“古老师,论学问,你在中文系那是没说的。可你知道你为啥到今天还是个副教授吗?就是你这人忒较真,给别人留的余地小,到自己那儿就没余地了。你就说我吧,在你看来,我顶多一肚子狗屎,可我这狗屎却上了墙。我靠的啥?靠的就是瞎搅和,把大家搅和烦了,大家就把不该给我的先给我了,完了我再帮着别人搅和。我搅和的事一般都能成。”古树林抓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颗瓜子,扔到嘴里,“叭”地一声嗑开,“妈呀”一声就吐了出来,说:“嗑瓜子都得防着,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人(仁)都有呀。”林若地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国画,画上站着一只未开屏的孔雀,就说:“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那么大的鸡呢。”古树林看着画说:“林老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有一老一小两个近视眼,在集市上相遇了,老的腋下夹一领炕席,小的怀里抱只小鸡。小的对老的说,老近视眼,你买那么多宽纹布做啥用?老的扑哧地笑了,心说,真他妈是个睁眼瞎。于是,老的对小的说,看你那点眼神吧,还玩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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