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赶紧将木箱子按照原来的包装样子,重新包装好,抬上了车子。
此时,那个领队的走到藤井身边请示:“会长,这些人怎么办?”藤井的眼里顿时露出了凶光:“除了华仔和金莎留下,其余的统统杀掉!”“是!”领队的刚要转身执行命令,却被金莎叫住了:“慢!”领队的一下愣在那儿了,两眼望着藤井,期待他的决定。金莎一拽藤井的袖口,将他拉到一边,神秘地说:“会长,这两个人不能杀,特别是唐龙更是不能杀。”“为什么?”藤井反问。
“这个小子很有两下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特种兵出身,是金世俊花大价钱从大陆雇来的。金世俊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去做的,你想想有几个人能闯进你的老巢的?也只有他做到了,这就证明了他的不同凡响。这样的人才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可以将他招入门下为你所用,我估计他也知道九龙鼎的下落,先留着他对我们会有用的。”金莎表情认真地说。
接着又进一步分析道:“你看,现在金世俊被你打成残废了,他这个人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吃软不吃硬,依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不会轻易告诉你九龙鼎下落的。而现在挖出的这个金鼎,我们也不能肯定就是真的九龙鼎。听华仔说,天缘寺的方丈告诉过他们一个最简单但却最有效的鉴别方法,那就是将九龙宝珠放在金鼎中央那个最大的龙嘴上,再在金鼎里注满水,如果九龙宝珠与九龙鼎都是真品,那么就会出现龙嘴喷水顶住宝珠的奇观了。现在宝珠不在身边,我们只能等拿到宝珠进行当场验证,才能识别金鼎的真假。所以,我认为先暂且把金世俊和唐龙留着,万一这个九龙鼎是假的,我们还是需要从他们嘴里深挖下去。特别是唐龙这小子,他是个烈性汉子,军队的生活已经使他养成了忠于职守的习惯,现在当着金世俊的面,他就是知道九龙鼎,也不会说的。对于这样的硬汉,我们要用感化的方法慢慢地降服他,从我和他接触的情况看,还是可以感化他的。”金莎说得情真意切,藤井听罢犹豫了。
藤井手托下巴,眯眼思忖了一会儿:“好,就按你的意思办!”转身对那个领队的说:“把金世俊和那个唐龙也留下,其余的统统干掉,不要留下痕迹!”“是!”领队的转身跑了。
不一会儿,来了四个士兵,两个架住了金世俊就往车上拖,另外两个手握MPSD 冲锋枪,押着唐龙、金莎和华仔他们向车上走。
此时,藤井已经率先走在他们的前面,径直向他的座驾走去。
金莎见藤井依然防备她,禁不住又打起算盘来,她一边走着,一边用手拢了拢飘乱的头发。
突然,她的脚下像是被东西绊了一下,“哎呀!”金莎惊叫了一声,一个踉跄倒在了她旁边的唐龙身上。在与唐龙身体接触的瞬间,她将刚才理头发时从发际拔下的发卡,塞到双手铐在胸前的唐龙手里,唐龙反应迅疾,愣了一下,随即将发卡捏在手心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身旁的华仔见金莎要跌倒,一个箭步跟了上来,伸手扶住了她:“怎么啦?”“哎呀,我的脚崴了,疼死我了!”金莎疼叫着蹲下了身子金莎苦着脸埋怨道:“什么破路,我的脚崴了。”接着,就无助地倒在了华仔的身上。金莎主动投怀,使华仔激动不已,要不是她今天受伤,他是绝对没有和她肌肤接触的机会的。华仔很是心疼的样子,赶紧将金莎的小手攥得紧紧的,挽着她一瘸一拐地向车子走去,他们身后的两个士兵只是远远地握枪警戒着他们……此时,身后传来了雇佣兵们的吆喝声:“都给我老实点,下去!”金世俊带来的保镖被那些雇佣兵赶进了刚才挖掘机挖出来的那个大坑里,望着高过他们头顶的土坑,保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要面临死亡,于是纷纷叫喊着从土坑里往上冲,这时雇佣兵扣动了扳机,“哒哒哒……”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几十名保镖们纷纷中弹倒在了土坑里,挖掘机推动着大铁铲,将刚才挖出来的那些土重新填回坑里,一会儿,就将大坑填平了。
挖掘机重新开上卡车,然后跟在越野车队的后面驶出了林子……密林里再次恢复了平静,林子深处隐约传来野兽的哀嚎,仿佛是埋在地下的那些亡灵们的哭泣……
第二天中午。
在通往T国榴莲山的沿海公路上,疾驰着数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和丰田越野车。
坐在第一辆三菱越野车后排座位上的是藤井,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是他的领队。长距离的行驶颠簸,使藤井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公路两边椰树的影子从车窗两侧掠过。
藤井扶腕看看时间,问:“还有多远的路程到达榴莲山?”领队的男子转过头来禀报道:“照这样的速度,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达榴莲山。”“慢,从前面的岔道往海边开。”藤井指示道。
司机不敢怠慢,猛踩了一下制动,将车子的速度减了下来,然后,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拐进了通往海边的岔道,后面的车子也效仿着紧紧跟了上来。
领队的纳闷:“会长,我们这是到海边?”“嗯,到海边。”藤井见领队的迷惑不解,遂对他解释,“当下我们对任何人都要有戒备心理。金莎说宝珠在榴莲山,也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假如她是想引诱我们进入她的圈套,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地过去,无疑是进入死亡谷。”
榴莲山我是清楚的,那里是原始森林,几乎没有人烟。正是因为荒凉,政府才在那里种植了满山的榴莲。金莎这个小妮子心计比谁都多,我们要留一手,有道是有备无患啊!”领队听罢,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嗯,还是会长考虑得周全,但是我们现在到海边又干什么呢?”“嗨嗨嗨!”藤井露出了奸笑,“昨天我就将我的那艘私人游轮海鹰号,派遣到海边了,等会我们将人质都押到游轮上去,我们从海陆两路向榴莲山进发,你带领弟兄们从陆地先赶到榴莲山探探路,如果真的有埋伏,我们也好相互策应,而不至于腹背受敌啊!”领队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色:“高,这个方法太棒了!会长总是能运筹帷幄。”“哈哈哈哈!”藤井得意地笑了。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海边的码头,一艘号牌为T-116的白色中型私人游轮停靠在静静的海面上,藤井走下车,在几位雇佣兵的护卫下登上了海鹰号游轮的甲板。
身后的唐龙、金世俊、金莎和华仔四人被士兵们押进了游轮的最底层的船舱……这是艘高级私人游轮,有三层船舱,可以供游人在海上长时间的旅行。此时,唐龙、金世俊、金莎和华仔四人都关押在游轮的最低层的船舱里,船舱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士兵。
四个人当中也只有金世俊没有戴手铐,因为就目前他的这种状况,藤井是不担心他能逃走的,枪伤已经使金世俊虚弱不堪,他蜷缩在地板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一边呻吟、一边责骂着金莎和华仔:“人算不如天算啊!忘恩负义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的,算来算去,被藤井占了便宜,你们俩不是想独吞九龙鼎吗?”
有本事去跟藤井玩啊?哼,这就叫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便宜。如果不是你们俩存心不良,也不会被藤井捡个大便宜,真是愚蠢!”华仔鄙视了他一眼:“现在还不知道谁胜谁败呢?你不要幸灾乐祸!”金世俊咧了咧嘴:“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叫藤井相信你,你以为他是傻子?他看不出你们的诡计?如果他相信你们,也不会将你们和我关在一起了,别再异想天开了!”华仔被金世俊的话激怒:“妈的,你这老家伙,你以为你还是九鼎的董事长?你现在就是阶下囚,说不定过一会儿,藤井要干掉你,还是替你自己愁愁吧!”说着就要用脚踢他,被金莎阻止了:“别跟他废话,和一个残废人较劲不值得,还是想想下面的事吧。”华仔一下沉默了下来,金世俊继续瘫在地板上痛苦地叫着。
大家都沉默着,但各自都在思考着什么。
唐龙坐在地板上,凝神注视着前方船舱的舱壁,手里握着金莎偷偷塞给他的那个发卡,心里在默默地思考着,冷峻的脸庞在船舱里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尊古铜色的雕塑。
金莎与华仔坐在一起,和唐龙一样,他们俩也在苦苦思索着,思索着如何赢得藤井的信任继续完成计划。
甲板上。
藤井望着远去的车队,转身踏上了游轮的舷梯,走进了最顶层的船舱……这是间专门为他设计的海上办公舱,舱室里的陈设很豪华,像宾馆里的总统套房一样华丽,墨绿色的地毯衬托着乳白色的舱壁和家具用品,整个舱室的装饰,虽然只有绿白两个色调,但显得素雅而清洁。办公舱的里面一间是寝室,外面是会客舱,在办公舱的地毯上摆放着那尊从野猪林挖掘出来的金色的九龙鼎。
踏着松软的地毯,藤井手托着下巴在舱室里来回踱着、思忖着……霍然,他停下脚步对舱门外的士兵说:“把金莎带上来!”“是!”士兵转身下去带人去了。
藤井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随手从桌上的雪茄盒子里取出一支雪茄燃上。
不一会儿,金莎被士兵带进舱来,藤井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笑着说:“请坐。”金莎伸了伸被铐着的手,倔强地问:“您就这样对待您的部下吗?”藤井愣了一下,转而对押解的士兵指示道:“给她打开手铐。”士兵掏出钥匙为她打开了手铐,然后退了出去。
金莎活动了一下手腕,微笑着坐了下来:“这还差不多!”藤井悠然地吸了口烟:“金莎小姐,不,我应该叫你云雀小姐才对。但是,我觉得还是叫你金莎小姐更贴切些,因为你和金世俊都是一路货色,贪得无厌!”藤井说罢,猛地吸了口咽,好像这口烟吸得很解恨的样子。
金莎瞟了他一眼,露出了嗔怒:“会长,您这么说就错了,我和金世俊不是一路人。”金莎不卑不亢地说,“我金莎是你的手下,是替你卖命的,也是您派到金世俊身边为您完成任务的,理所当然的是和你一路的,您怎么能说我和金世俊是一路货色呢?”“哼哼。”藤井鄙夷地哼了两声,“这还要问我吗?自从唐龙袭击了我的别墅后,你就再也没有跟我联系了,你以为我死了,可以趁机独吞九龙鼎了,不是吗?”藤井像是看穿了她的心里般地望着她。
金莎愣住了,藤井说出了她的内心所想。
但是她很快就作出了反驳:“不跟您联系是因为金世俊看得太紧了,我怕泄露了机密。其实,我是想等到将宝珠和九龙鼎彻底完整收回了,再和您联系的,到那时即便金世俊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影响大局了,难道我的做法错了吗?还有,这尊金鼎,要不是我,您恐怕也不一定能从虎跳石下面找出来,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它的真伪,但是我是尽了力的,如果我想独吞它,可以不帮助您找到它啊,您说对吗?”藤井默认:“说得也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你能积极献计献策,确实立了大功!但是,你那样做,无非是想证实你是忠实于我的,是在感化我。”金莎装作娇嗔地噘起了小嘴,样子十分让人心疼:“无论您怎么理解,但我希望您往好处想,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的坏。我依然还是以前的那个云雀,还是您的忠实手下,我恳求您不要用多疑的眼光看待我,我想用事实来澄清一切。”金莎解释得很动情,似乎眼里都闪动着泪花。
藤井似乎有点被感化,他默默地点头:“嗯,你说得也不错,正因为你积极的态度,我才动了恻隐之心,才没有在野猪林杀掉你,而且,还听了你的意见,将你们四个人都留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四个人都留下来吗?”藤井说着起身来到九龙鼎旁边,随手拿起一瓶纯净水,往九龙鼎的龙嘴里倒:“为的就是这个九龙鼎,你不是说鉴别真假九龙鼎的最佳办法,就是用九龙宝珠戏水吗?现在九龙鼎里已经注满了水,就等着九龙宝珠了;你不是说宝珠藏在榴莲山吗?那我就再信你一回,陪着你来榴莲山。如果到了榴莲山,我拿不到九龙宝珠,对不起,我可就要拿你的脑袋来代替九龙宝珠了!”说到这,藤井的眼里迸射出冷冷的凶光。
金莎闻言,打了个寒颤,但很快镇静了下来:“请会长相信我,宝珠确实藏在了榴莲山,如果我有半点假话,格杀勿论!”金莎嘴上保证着,脑子里却“唰”的一下,闪现出之前在榴莲山的那栋别墅里,华仔对她说过的话——华仔对她说:“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错的,宝珠是我亲自藏的,而且,榴莲山上还有我养在那儿的一百多号兄弟看守着呢,你就一万个放心吧!”金莎脑子里回忆着华仔的话,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将藤井引入华仔设在榴莲山的埋伏圈,她在心里倔强地哼了两声:“哼哼,藤井,等着死吧!”金莎心里骂着,脸上却不露神色地微笑着望着藤井:“请您相信我,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藤井扶腕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抵达榴莲山了,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知晓的。”金莎镇定地说:“好,那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吧!”说着,她站了起来,风情万种地走到藤井跟前,目光柔柔的,看不出一丝狡诈,相反却显示出无比的乖巧和妩媚,藤井浑身一颤,禁不住身子一颤,打了个喷嚏。
金莎趁势俯身扶住了藤井。藤井一仰脸,就看到了金莎丰满的事业线,藤井的目光有点迷离了。金莎见状,柔柔地在他耳边说:“其实这段时间,我还是很想念您的!”生性威猛的藤井,是个好色之徒,见到女人就眼馋,更不用说金莎这样姿色绝佳的妖娆女人了。经过金莎的一番挑逗,藤井最终还是神魂颠倒了:“嗨嗨嗨,和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交谈很有意思,满腔的怒火,一会儿就被你扑灭了,你真的很有魅力!”“是吗?”金莎娇嗔地一扬脸,噘起了性感的红唇。
调皮的表情很讨人喜欢。
“是的。”藤井肯定道,禁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脸蛋上美滋滋亲了一口,金莎没有躲避,反而将胸脯贴得更紧了些,紧紧地依靠在了藤井的身上。藤井忍不住感慨道:“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我还真的想你了,和你这样有思想的美女在一起,那怕是聊聊天,都是一种极其愉快的享受!可是自从唐龙那小子洗劫了我的别墅后,你就再也没有跟我联系了,你要我心里怎么想?要谁都会认为你是在趁机摆脱我啊?”“我……”金莎刚想申辩,就被藤井打断了:“你不要解释,听我把话说完。”藤井又吸了口烟,抚摸着金莎白嫩的手臂,继续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打算,那就是等九龙戏珠鼎到手了,我就会退出影子会,让你来接这个班。我甚至想带着你,回到我的故乡安度晚年。从内心来说,我是很喜欢你的,有时候,想你想得厉害了,就想看你的照片,可是唐龙那小子,窃取藏宝图时把你的照片也带走了,害得我想你时,连照片都看不到,相思难熬啊!”“什么?”金莎闻言大惊,连忙问:“你说唐龙从你那拿了我的照片?”“是啊!就是你没有整容之前的那张照片,太美了,我把它和那张藏宝图放在了保险柜里,也许那天唐龙窃走藏宝图时,无意中一并将照片带走了。”藤井叹惜地说。
“唐龙知道我就是照片上的人?”金莎问。
藤井摇摇头:“不知道,我想他不会知道的,你现在的样子和照片上的绝对判若两人,他怎么会知道呢?怎么,他对你很重要吗?”“不重要,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原来身份。”金莎长吁口气,“再说了,唐龙只是大陆的一个退伍兵,一个武夫而已,有何在意的?况且我已经与金世俊摊牌了,他们也知道了我是影子会的成员了。”藤井又亲了一口金莎,安慰说:“嗯,对于你之前的身份,除了组织知道外,其余人恐怕谁也不知道,你就一万个放心吧。”金莎一下勾住了藤井的脖子,认真地说:“其实,您也误解了华仔,他是我发展的人,对组织很忠心,那个宝珠就是他亲自藏在榴莲山的,这么忠心的人,却被您当成疑犯看押在下面,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我建议您跟他谈谈,了却误会。”藤井听罢,眨巴了眼睛,想了一下:“我也是不得已啊!在没有解除嫌疑之前,所有人都是疑犯。这样做都是为了安全,为了九龙鼎的安全,关键的时候最好还是谨慎些,这是我的做事原则。只要解除了嫌疑,我会放他的,多现在不是已经放了你吗?”“我只是提个醒罢了,不要把自己人冤枉了,那样会减弱我们的战斗力的。”金莎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到时间我会放的。当务之急,还是让我好好亲亲我的小美人吧!哈哈哈哈……”说着,就拥着金莎走进里面的卧室。金莎自觉地解开了裙子的束带,露出了诱人的胴体,藤井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