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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尘埃落定

“咚…咚…”一声声低沉而悠扬钟声传来,落尘睁开双眼,慢慢坐了起来,看到旁边已经坐着散散落落的几个人,加上他们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唯一确定的是,落尘已经走出了“不归路”。

没有人知道自己如何从那条纤细的小路走到路这头的,也没人再去追究,那些出来的人都是闭口不言。

虽然这些人都通过了所谓的考验,不知为何,但是落尘和这些人一样没有感到应有的兴奋,就连刚开始进入灵山的激情也便消失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每个人都经历怎样的故事。

落尘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就独自坐在原地,回忆着“不归路”里面的种种。

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不知过了多久,落尘才听到长老的声音传来:“你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六芒广场,这里是各届比试之地,以后你们便会知道。如今七日的时间已经到了,二百九十七人一共通过一共通过十八人。”

“才十八人?这也太少了吧,我们来时可是有三百人。只有十五分之一的人,那些道基好的竟然也被刷了下去……”接着一片议论声传来,落尘看了看人群中,的确一开始和自己一队的大部分人都不见了,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落尘心道。

又看了一圈,一开始那个俊美少女还在,让落尘没有想到的是谢昊然也通过了“不归路”,看来今天两个人真是走了白痴运。看到谢昊然,落尘那失落的眼神有了些许光彩谢昊然并未发现自己,落尘就走到谢昊然跟前,正在听长老交代下一步的谢昊然这时感觉到一个人像自己走来,扭头一看,顿时上前抱住了落尘。

“哈哈哈,老大,没想到你也通过了,我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在这里凑人数的,。”

“有点出息好不好,没看到有三十多个人通过,激动什么,看到你我也挺意外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作弊了?”落尘放开谢昊然笑道。

“怎么可能,我在不归路也是九死一生了,差点出不来。特别是最后,如果不是……”说道一半,谢昊然突然停了下来,双眼认真的问道:“老大,你说不归路里面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落尘神色一暗,沉默片刻,“我觉得在不归路里面除了我们自己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

根据长老安排,这十八人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人数,被分为三队,刚好每队六个人,分别分到六脉,落尘期望的和谢昊然分到一队的愿望并没有达成,落尘被分到灵隐一脉,谢昊然则被分配灵光一脉,本来女弟子就不多,刚好六人,女弟子直接都被分到灵峦。

接下来由各脉师兄师姐到此处带领各自一脉回到各自的地方。碰巧的是,落尘的师兄便是在山下的万师兄,落尘和其他五人便随着万师兄走到广场一角,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灵隐两个大字,万师兄轻举手中令牌,只见面前出现一个椭圆小门,“这里便是我们一脉的入口,今后你们将会有自己的令牌,现在跟我走吧。”万师兄讲道。

众人进入椭圆门之后,一个像是某种通道出现在眼前,还没仔细看,就感到眼前一变,待到再次定睛,发现自己已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这应该就是“灵隐”了吧,落尘心道。

“这里便是我们灵隐,现在我带你们去拜见我们的师父。师父性情古怪,待会不要乱说话,不然师父若是生气了,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提醒你们。”万师兄着重的看着众人道。

“万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脾气不好吗,听着好生吓人。”一人问道,

“师父对我们弟子是极好的,就是脾气有些古怪,你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只要你们在这里安心学道便不会有什么事。”万师兄带着众人走向一处林荫小道。

对于这种美景,落尘和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奇怪,第一次拜见师父,难道不应该在屋内大厅之中吗,怎会来到这种树林,正当落尘疑惑之际,万师兄停下了脚步,对着眼前的树藤俯首拜道:“师父,弟子已经把这届的师弟们带来了。”

“嘿嘿,长青,为师刚从牛鼻老道摘了一个灵瓜,过来一起吃。”从树藤中传出一个猥琐的声音道,不过这声音让众人觉得好是熟悉。

“呃,师父,师弟都在这,您不出来看下?”

“好苗子都被他们挑走了,几个瓜蛋子,有什么好看的,先让他们站在那待着,等咱们吃完瓜再说。”众人听到师父这样道都一阵无语,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每个人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万师兄只好进入那树藤。

过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藤出来,看到这身影,落尘也是无语了一下,这不是正是那天出手争夺小姑娘的邋遢老道吗?正当众人感到诧异时,那老道对着六人审视一番,接着对身后的万师兄问道:“那天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还是落到我那绝情师妹手中了?”

“是,师父,听说师姑特意跑到掌门那去要的那小姑娘。”

“真是气运不济,本来这届的选拔人数比往年少了一半还多,那么好的道基,怎么非是女孩,不然还可以抢一下,在绝情师妹那里,将来肯定变得和她一样,糟蹋了啊!现在弄几个这歪瓜裂枣有什么用。”

“师父,师弟们道基也是很好的……”

“好个屁。”

万师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老道打断了。接着那老道用手指着众人道:“既然你们被分到我这里,那么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师父,记住,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有事情找你们长青师兄,关于道法,现在的你们没有资格让我教你们,待到你们达到炼气化神时再来找我学道吧。”说罢就转身进入树藤中。

“你们随我来。”万师兄带着众人折返到原路,途中,万师兄和众人讲到了灵山内部的基本常识,灵山虽大,弟子并不算多,因为进入灵山不只是要求道基,更要通过本门最神秘的不归路才行。灵隐在灵山东南部,师父名为缘灭,虽身着邋遢,却是境界深不可测,传言,灵山六脉大长老道法均在炼神还虚最高境界。

修道一途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四个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三个阶段,虽然只有四个境界,但是境界之间便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师父让众人达到炼气化神阶段一般来说要两年以上才可以,而从炼精化气达到炼气化神这是一个非常难的分水岭,在此若是没有师父指点,怕是此生难进一步,更别说之后的境界。

万师兄把众人一应安排妥当住宿,让众人休息一夜,待到明日早上在练武场集合。夜晚,落尘和一众人吃罢晚饭,收拾好自己的房间,便站在门外,看着明亮的月色,落尘又想到了自己那可爱的妹妹,不知这一刻灵儿在何时何地……落尘记得那个老者说过他会把灵儿降临到世间,虽然不太明白那老者言语之中具体含义,但是灵儿应该就在这个世上,能否相见就看各自的缘分。

“待到自己学道有成,一定要找到灵儿。”落尘暗道。灵山的夜晚并不是如自己所想一样,并非是一片黑暗,夜晚,灵山六峰之上都悬挂着一个月亮,比家乡的月亮要亮三分,所以夜晚的灵山显得一片银色,甚是好看。

落尘又朝着屋前走了些许,依稀听到师兄练习道法的声音,循着响声,落尘来到灵隐弟子练习的地方,走进一看,发现这练武场地也是大的超越自己的想象,虽然没有来时的六芒广场那样大,但是要比家中的村子大太多了。

落尘看到练武场地有很多师兄都在各自练习,广场之上漂浮各色的道法层出不穷,蓝色的水柱、红色的烈焰,白色的球体、还有各种武器和宠物,落尘已经看呆了,想到今后自己也可以拥有这些,原本灰霾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看了很久,落尘毕竟还是一个凡人,也很是疲惫,就回房休息。

梦中,落尘又回到了“不归路”的家中,灵儿和父母都还在,这一夜,落尘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灵山灵动宝殿,掌门站在灵动子石像下看着那四颗金珠,良久一声叹息:“唉,这么多年了,该来的始终还是躲不过,我知道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可是天道不可违,多年以前你就明白,就算你计划的再好,结局已定……”

语呓声音越来越小,又抬起头看了看祖师的石像,俯身一拜道:“祖师,想必你已经知道天下浩劫将至,就算我们灵山也便是危机重重,璇玑虽已有准备,但也难保苍生,望祖师指点。”话音刚落,祖师石像流出点点荧光,随即在空中凝结为八个字:

“天之大道,其路苍苍”

“玄机明矣”掌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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