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长期跟踪发现这个沙利文在每次泄密前,都会经过一条街道,于是,安保人员在这条街上架设了三十台高清晰度的摄像机,全程记录了沙利文在经过这条街的第一个细小动作。
公司雇佣了五百多名谍报专家,分析三十台摄像机拍摄的,共计长达三十八小时的视频资料,总共用了二十天时间,才发现了孙达刚才发现的那个细节。
原来,沙利文每次拿到资料后,并不会将它带出公司,都会将它放在公司员工的储物柜内。然后来到这条大街上,将传达储物柜号码信息的小贴画,贴在电线杆上。
克利翁公司员工的储物柜并非专用,就像超市的储物柜一样随机试用。
十分钟后过来的西装男正是R国的谍报人员,他从招贴画中读取到相应的信息,然后通过潜伏在公司的另一个谍报人员顺利取走资料。
正是由于这段二十分钟的视频资料,把两个看似完全无关的陌生人联系到了一起,那起震惊世界的间谍案才得以告破。而这段视频资料也成为了训练谍报人员观察力的经典教材。
乌克朗神情异常激动地告诉孙达说,他退休二十四年来,一共带过一百八十多名学员,完成这一作业的只有八名,用时最少的是在谍报界有神眼之称的英国七处的高级间谍格利,他不吃不喝不眠,反复将这段视频看了一百二十遍,才发现了这一细节。
而孙达只看了三遍,总共用了一小时零八分钟时间,这只能用天才来解释了。
乌塔的又一项记录被孙达打破了。
乌克朗说孙达的观察能力已经非常敏锐,就用不着训练了。开始着手训练他的判断力。乌克朗说,其实孙达刚才从那段视频中,通过观察得出的那个结果其实就是判断。但这种判断是基于一种感觉,是不够科学的。
乌克朗讲:判断的基础是对观察所得信息的甄别,就是判断那些信息是有用的,真实的,那些信息是无用的,虚假的。这一点最难,因为事物的本质和表象往往是截然不同的,人们往往会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动机而有意释放一些虚假信息。
第二步,是寻找信息之间的联系,有些事物,看似毫无联系,实则关系密切,比如之前画面上的茄克男和西装男。
第三步,是根据信息之间的联系得出综合性结论就是判断。
乌克朗说,这三步从理论上讲,非常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却非常难。要获得这种能力,只有在实际生活中进行训练。于是乌克朗便请求将孙达带出基地,去乌干达进行实际培训,契拉耶夫爽快的同意了。
按照惯例,孙达被蒙眼睛塞进一辆面的内,由乌克朗驾车,将孙达带出了基地。
待乌克朗发动了汽车,坐在副驾位的孙达暗暗运起觉术,真气在体内运气了一周天之后,眼前浓浓的黑暗渐渐变得稀薄,模模糊糊出现一些淡淡的图像,就如一幅被极度模糊处理后的黑白画一般,但孙达依然能够判断出,这就是当日自己从契拉耶夫车子里钻出来时所在的地方。
车子在一个幽深的干涸河谷中行走了二十多分种,河谷到了尽头,乌克朗按下了手中的一枚遥控器,面前陡峭的岩壁无声地向两边退开,出现了一条仅可容一个车通过的遂道。
乌克朗将车子开进遂道,又行驶了三四分钟,前面被一道钢板档住,乌克朗再一次按下遥控器,一阵巨大的风声响起,同时钢板退开,一道亮光照进来,乌克朗将车开出了遂道。
遂道的出口在一面沙丘的底部,刚才的风声就是人工设计的龙卷风,它将掩盖在仿沙面钢门上的浮沙吹开。他们的车子通过后,钢门关闭,又一阵风声响起,遂道口一侧升起一股龙卷风,卷起一股黄沙,缓缓移动到遂道口,很快将遂道口掩盖,从外面看,那就是一座沙丘,和别的沙丘没有任何不同。
孙达不由得心中感叹,克格勃真是肯下功夫,一个训练基地竟然搞得这样隐秘。
出了遂道,车子往前开了半个小时,便驶上一条公路,孙达心中留心了一下,入口在367公里处。
又过了二十多分种,通过一个入口,进入通往乌干达的高速公路,乌克朗说:“你现在可以把眼罩取下来了。”
孙达取下眼罩,故意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问:“到了吗?”
“再过半个小时就进市区了。”
乌克朗带着孙达来到乌干达,草草填饱肚子,他带孙达来到一个广场,广场上有很多人在散步,乌克朗拉孙达在一条休闲椅上坐下说,做为一名出色的特工,要善于观察人,他当年就是坐在广场的条椅上通过观察过往行人来训练观察能力的。到现在,即便很久没有从事特别工作了,但他看人一两眼,仍然可以基本判断出这个人是做那一类工作的,性格如何。
乌克朗进一步解释说,因为长期从事某一项工作,身体和动作都会带有某种特征,这需要长期观察才可以总结出来。
这时正好有一个特别漂亮的金发碧眼的女人,穿着白色长裙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站在离他们七八步远的地方观看喷泉。孙达说:“乌克朗教官,你观察一下,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女人是做什么的?”
乌克朗眯着眼睛,看了那女人两眼,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嘎嘎笑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医生,而且,而且她没有穿内裤……”
“不会吧?这你都能观察出来?”孙达一脸的怀疑。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赌一百美元怎么样?”乌克朗自信地说。
“你忘了你旁边坐着的,或是特工界大名鼎鼎的乌克朗,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老人家在三十年前就给人干掉了。”
乌克朗说完,朝孙在眨眨眼,突然捂着心口,两眼一翻,从椅子上滑到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至。
孙达自然知道这家伙的用意,心中感到好笑,却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抱着乌克朗摇着,大叫:“我的天啊,你的心脏又犯了,这可怎么办啊。”
孙达的叫声立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那个金发女人跑过来说:“我是医生,请放平他,你这样摇晃他,对一个心脏病患者是很危险的。”
孙达唯唯应着,在女医生的帮助下,将乌克朗平放在条椅上。
“带着药吗”女医生边给乌克朗做检查边问。
“没有。”
“他的心脏跳动很有力也很规律啊……”女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乌克朗的小动作,抬起身子说。
“我叫茜本,是名医生,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女人见乌克朗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坐起来,一脸的惊奇。
“谢谢你了啊医生,这次多亏你了。”乌克朗抓着女人的手不放说,“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都见上帝了。”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茜本抽了两次才将手从乌克朗手中抽出来,看着孙达说“他是你的父亲吗?这种间歇式心脏病也是很危险的,以后出门一定要记着带药。”
“谢谢,谢谢了。”孙达强忍着笑向茜本躬身道谢,脑子中仍然浮现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女人从手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孙达,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内容十分丰富。
女人在孙达的邀请下,坐在长椅上,和孙达聊了好一会,直到天黑下来,才起身离去,走了一段,还回头看了孙达一眼。
女人一走,孙达取出一百美元递给乌克朗说:“我的天啊,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怎到看出来的呢?”
你不得不承认乌克朗是善于教学的家伙,他这个作业立即调动起了孙害极大的兴趣。
孙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近那些女人,开始从各个角度观察她们。
因为他们来得比较早,酒吧中的人并不是很多,特别是女人,他们这一片,没有男伴的女人只有八个,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还未成年,被孙达直接无视,还有两个奇肥无比,看着就倒胃,也被孙达直接过滤掉,孙达把目标锁定在剩下的五名女人身上。
说实话,孙达的长相算是比较帅的,但他最擅长的是对脑,情商相对比较低,所以在大学时期就不善于和女孩打交道,所以四年大学只交过一任女友,是他们那一帮人中感情经历最不丰富的一个。所以,要他和一个陌生女人搭讪,还是有挑战性的。
孙达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叫了一瓶法国红酒,给自己和女人各倒了小半杯,碰过酒后,两人便亲热地交谈起来,女人说她喜欢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她一直梦想能去中国看看。
孙达便和她谈起中国的长城、故宫、兵马俑等等,女人和孙达越聊越亲近,渐渐地就和他贴在了一起。
孙达见火候差不多了,正想开口约她,女人说:“比起中国的文物古迹,我更喜欢中国男人,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了解中国男人的身体吗?”
孙达听到女人这句话,简直是心花怒放,连忙说:“我也对西方女人的身体非常感兴趣,让我们互相了解吧。”
女人兴奋地搂住孙达说:“真的吗?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只需要三十美元就好了,如果你喜欢母女花的话,再加三十美元,那个女孩便是我女儿。”
女人说着,向骨感妹妹招招手,骨感妹妹冷漠的脸顿时绽放出一个妖媚的笑容,一股风般蹿过来,一跨腿便坐进孙达怀里,勾着孙达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妈妈,你今天的眼光不错,这位帅哥我喜欢。”
他奶奶的,这两位原来才是妓女啊。
“帅哥,想去哪里玩呢?你如果有住处的话,我们可以去你的住处,如果在这里开房的话可就要你再破费五十美元了。”妈妈见孙达楞楞地不说话,提醒道。
孙达看到旁边乌克朗兴灾乐祸地目光,恶趣味地取出六十美元钞票递给妈妈,嘻嘻笑着说:“你们搞错对象了,不是我要玩母女花,我是替那位老先生约的。”
妈妈接过孙达的钞票,拉着女儿向乌克朗走去,女儿回首看了孙达一眼,一脸的失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