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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灯佛心(下)

梅雨季节刚过,山下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金灿灿的水稻铺在河谷里,与山上葱葱郁郁反差很大。金黄色与黛青色搭配,不可能作为画家笔下的景致。但是,这是收获的季节,是大自然的馈赠,一切都显得非常和谐。山上的绿也不是千篇一律的绿,从松柏的墨绿到毛竹的亮绿,从青冈木发蓝的凝黛到榉木发红的渲染,一簇簇,一团团。当然,也少不了落叶灌木的鲜红。“深秋了,山里还是有些凉”。宫徵有些失落,一滴泪水跌在蒲团上,淋湿的是脸颊,风干的是思绪。

山里的生活让宫徵在悠闲和迷茫中不断消亡,就像菩萨的围幔,无论屋外大雨瓢泼,还是电闪雷鸣,山风肆虐,它总是低垂着,绕在菩萨的身前,把泥胎裹起来,一动不动,更加增添一丝无奈和神秘。宫徵突然觉得菩萨的脸有些异样,是一丝嘲笑,还是一丝赞许,就在一瞬间,从宫徵的心间滑下去,越滑越深。

“我本无欲,众生向魔;我本无刚,众生干戚。”宫徵有些心寒,“群山作证,我寻寻觅觅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安放灵魂的净土。可是,我能逃脱那个阴霾吗?就像这个尼姑庵,外表看,晨钟暮鼓,木鱼青灯,似乎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一点关联,可是到底怎样,我看到了,也感觉到了。走不出这个阴霾,还不如化作一缕青烟。”

“妙羽,既然你来山门跪倒在菩萨面前,必然有你的理由和原因。佛门讲的是缘分,既然你与菩萨有缘,我就作主让你入我门做弟子,也算是我的关门弟子。这些年我已经把主持之位交给你妙真师姐了,庵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她来打点。本来你的事情该由你的主持师姐来做主,但现在俗事繁杂,入门也不能说是真的皈依,一切仅仅是一个形式而已。”

“师太,我知道这个。”其实,宫徵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万念俱灰,离开柯家,离开那个自己伤心的地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也算是和四十年的过去彻底做割舍,但心里的确不愿意:“我不可能彻底把自己清算掉,我才四十来岁。但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痛。”

“妙羽,佛门求缘,皈依只是一个形式,你要心中有菩萨,任何形式上的东西都是虚无的。佛是虚无,老尼是虚无,妙羽也是虚无。”

“是的,师父。”

“敲吧,你把木鱼当作你的心,每天敲敲,每天想想,心疼了碎了,再拿泥巴揉吧揉吧,拾起来你就会小心翼翼地呵护它,你也就成了菩萨。”

“师父,成不成菩萨,对于宫徵来说从来不奢求。我只想求得心安,在菩萨面前求得一方平静。”

“妙羽,你的心就是菩萨,心里装下什么,就会成为度什么的菩萨,菩萨普渡众生,就是让我们能拿得起放得下。”

“师父,放下,说来容易,可是怎么做才能真的放下?”

“敲敲木鱼诵诵佛经,忘记曾经的宫徵,只记得你是妙羽。”

“但宫徵还是走不出妙羽的那颗心啊?”

“那是你修行不够。”

终南庵的内院是与前院分开的,内院平常只有宫徵和仪静师太两个,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连妙真也很少进出。“陈旧”,这是内院给宫徵的第一感觉,菩萨大殿是旧的,几间寮房也是老的;“古朴”,这是宫徵细心观察后的感觉,每一块砖瓦,每一扇门,包括每一扇窗户,都能诉说一段历史;“雅致”,这是宫徵发自内心的感觉,内院东南向,朝阳,虽然历经风雨霜露,柏香薰绕,但是殿内依然明亮,廊前几支翠竹与飞檐斗拱的褐色相映成辉,就是一副古色古香的山水画。

还有一个“别扭”。这让宫徵都非常纳闷,按说如此古朴雅致的内院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差。但这种感觉自从宫徵走进内院的菩萨大殿就感觉到了,可是宫徵也说不上到底为什么,也不敢问仪静师太。每天在内院内唯一的大殿进进出出,被终南庵的晨钟暮鼓熏陶着,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你和张天行是怎么认识的?”一天晚课后仪静师太突然问宫徵。

宫徵有些吃惊,自从走进终南庵内院,除了第一天宫徵就没有再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就连仪静师太也好像眼里没有宫徵这个人。“师太绝对不是和我说话。”宫徵有些疑惑,转过身去,朝大殿的门口望去。

“妙羽,这里除了我们俩能喘气,没有别人。”

“师父,你好像从来不关心这些俗事?”

“不关心并不代表我不能问吧?”

“师父,我能不回答吗?”

“随你。”

大殿里面的气氛马上凝重起来,宫徵有些后悔刚才给仪静师太的回答,或许自己应该说说张天行是秘书长,每天都来自己家。突然,宫徵觉得别扭:“自己家——那是我的家吗?没错,我曾经有过一个家,那时父母健在,我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每天穿梭在学校和家里,过着平淡而又舒心的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在我的生活里太少了。一个女人,应该还有一个家。但是,那不是家,起码不是我想要的一个家。张天行,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每天清晨夹着小包,屁颠屁颠地跑来跑去,说了些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哦,还是一样的别扭。就像这大殿,对,就是别扭。”

“师父,你不觉得大殿里面有些别扭吗?”

“这……我倒没觉的。”

“诺大的一个房间,菩萨离我们这么远,香案好像也不是为菩萨准备的,倒像是专门为了熏房梁而准备的。”

“哦,看到不少。”

“还有佛堂里就我们两个人,但是我们都端坐在两侧,诵经也不是为菩萨,倒好像要随时为某个香客结缘一样。还有,香案前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就连香客的蒲团的都不准备。这不是别扭吗?”

“这里面不需要香客,你觉得别扭那就从墙角再取两个。”

“没有香客,那我们给谁诵佛。”

“给我们自己,也给菩萨。”

宫徵取了三个蒲团放到香案前面,佛堂显得舒服多了。

“师父,我还能问几个问题吗?”

“可以,菩萨不可能说话,我不说话,你要是再不说话就再没声音了。”

“师父,你是不想说话,我也是不想说话,菩萨她本来就不可能说话。”

“菩萨不是不想说话,是她不想说话。”

“我没感觉到,我倒觉得这个菩萨有些别扭。”

仪静师太半响没有回声。宫徵用眼角瞟了瞟仪静师太。突然,宫徵觉得仪静师太现在的表情非常像画上的菩萨,双眼微闭,安详,端庄,唯一不同的是画像上的菩萨身着青色素袍,而仪静师太身着灰色道袍。

现代工业给终南庵也带来了全新的东西,譬如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炽灯泡,只要夜幕降临就点亮了;还有香案上的蜡烛,已经变成了从来不用更换的电子香烛。但,这些好像也没有改变仪静师太的习惯,三盏长明灯还是用油碗盛着,灯芯依旧是棉花捻成的,让整个大殿弥漫着清油燃烧的味道。还有香烛,仪静师太也没有因为有了电子香烛而淘汰原始手工灌注的黄色蜡烛,香炉两侧依然让苏黄流泪,烛光摇曳。其实宫徵还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是作为一个修行之人,宫徵不敢去想现在那些寺庙里面用播放器代替信徒诵经之事。但从前院飘来的佛事朗朗中,宫徵能肯定那不是妙真主持带着师姐们在诵经。

“菩萨就是菩萨,哪怕她只是一块石头,或者一段木头,她也是菩萨。”在宫徵走神的时候,仪静师太若无其事又说了一句。

“师父,是弟子错了。”宫徵有些心慌,连忙承认错误。

“你没错,妙羽。我们拜佛拜菩萨,其实我们都在拜自己,只是这种话其他人不敢说罢了。”

“师父,我是真心拜菩萨的。”

“妙羽,你好好看看,这幅画画的真是菩萨吗?”

宫徵睁大眼睛,借着灯光和烛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墙上的菩萨画像——那眼角显然就是仪静师太的眼神,还有鼻子,最能肯定的是脸上一溜排开的天罡痣,和仪静师太脸上的痣斑一模一样。这一发现也让宫徵大吃一惊:“这应该就是仪静师太年轻时候的画像。只是年代久远,岁月在仪静师太的脸上刻画了太多的沧桑,也让她增添了许多平静。”但是,宫徵不敢说实话,只得说:“师父,她就是菩萨。”

“妙羽,你还是不敢说实话?”

宫徵虽然想把事实说出来,但依然在坚持:“师父,我们就是在拜菩萨。”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又是一段袅袅佛音,来自仪静师太似语非语。

宫徵想提醒仪静师太这是唐代慧能和尚的揭语,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想:“仪静师太已经修行多年,也做过终南庵的主持,修为远在我和妙真主持之上,或许她早就知道这是慧能和尚的揭语,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但,师父为啥这个时候说这样的一段揭语,是暗指什么,或者给我一点启示。”还没等宫徵缓过神,宫徵就看见仪静师太已经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仪静走后,宫徵第一次没有跟着仪静师太的脚步回寮室休息,而是呆呆坐在蒲团上,想着一些人和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明灯摇曳的光快要熄灭了,宫徵才下决心:“我会割舍开的,这不仅是为了我,也为了我心中的他,放得下,才是出路。”

再次让仪静师太开口说话已经是秋雨愁煞人的中秋。连绵十多天就像小孩的脸,晴半边阴半边,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变成淅淅沥沥的雨,也说不定什么时间太阳会露出半张脸。为了这个节日,整个终南庵都在为中秋法事忙碌着。中秋前一天妙真就进来邀请仪静师太,希望仪静师太能主持这个中秋节的法事,就算不是为了敲响木鱼,或者诵经,只是坐在终南堂大殿上,以一位百岁高龄老尼身份来和众香客执事见面,也算是终南庵的一大轶事。

“师父,明天你还是到前院去吧?”

宫徵相信妙真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虔诚的。可是,仪静师太既没有吱声,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师父,你只是坐在大殿上就行了,明天有很多老香客,都想见见你。”

仪静师太依然安详地闭着双眼,连衣襟都没动一下。

“师父,你对弟子有啥意见,或者弟子哪儿做的不好,你就直接给弟子说吧。”

仪静师太把右手搭在左手上,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师父,明天是中秋节,我们姐妹都想给你过一个别致的百岁生日,你和大家见见面,也好让我们做弟子的心安。”

宫徵大吃一惊,中秋节居然是仪静师太的生日,而且还是一百岁的生日。百年前,应该是在辛亥革命轰轰烈烈的枪炮声中。这一百年,这位老人经历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这样不声不语就该销声匿迹了。

“百岁怎么了,还不是大家一样吃一口饭睡一张床穿一身衣?老尼姑只是虚度百年,中秋节还是你们热热闹闹地过吧。妙真,你不把妙羽抽走,留给我就行了。”

“师父,我怎么给姐妹们解释,有老香客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那是你的事情,我和妙羽在一起,这一年时间来我也习惯了,你只要不把妙羽带走,就算是给我过生日。”

妙真不甘心地走了。

“师父,你明天百岁生日?”宫徵惊讶地问道。

“是啊,一百岁了,虚活百岁,我怎么就想不起来有啥值得回忆的事情。”妙真走后,仪静师太还是显得有些兴奋。

“是你不愿意说,就像这菩萨,成天虎着脸,好像别人欠她的。”

“欠她?妙羽,菩萨可没有虎着脸。”

仪静师太话音刚落的档口,宫徵就十分肯定墙上的菩萨画像就是仪静师太本人。宫徵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不是菩萨欠我们的,而是我们欠菩萨的。”

仪静师太的脸又恢复了平静,喃喃地说道:“菩萨欠我们,我们欠菩萨。其实,谁知道到底是谁欠谁的。”

“师父,你就告诉我这幅画是谁画的?”

“那副?”

“就是我们墙上的这幅菩萨像。”

“那是菩萨,我怎么知道。”

“师父,你已经一百岁了。虽然妙羽不能说自己会在这尼姑庵终老此生,但我总觉得我与师父有缘。一百岁,心里面藏了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师父,你就告诉我吧,这幅画是谁给师父你画的?”

“妙羽你发痴了吧,这幅画画的是菩萨,不是我。”仪静师太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红润。

“师父,我记得你老人家曾经说过,我们拜菩萨其实就是在拜我们自己。所以,这幅画一定是师父你的画像。”宫徵斩钉截铁地说道。

仪静师太像是在沉思,勾引着回忆,半炷香过去了,才听见嘴里轻声说道:“就算是,那又怎样?我已非我,他已非他,佛亦非佛,菩萨亦非菩萨。尘归尘,土归土,清清浊浊,浑浑噩噩。”

“他会是谁?”宫徵在心里嘀咕,“谁能配上画像中宛如菩萨般的师父,半个世纪前的潇洒剑客,或者文人雅士?这就是一个传奇一个迷。妙真会知道吗?看师父这般守候自己的画像,或许妙真师姐充其量只是如同芸芸众生,读不懂自己,更何况是师父。但,现在什么问题都不能问。”

“师父,除了别扭的布局,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殿堂缺少什么吗?”

“缺什么?”

“弟子放肆了!”

“说吧,明天有人要给我过百岁生日,心里高兴着哩。”

“师父,现在许多佛堂寺院,每一个殿都挂一个匾,上面写着大殿的名字。那些其实大多数没有文化内涵,或者避实就虚就只书‘大雄宝殿’四个大字,而我们的这个佛堂却连挂匾的痕迹都没有。”

“菩萨不是菩萨,无名无姓;人无名,殿亦无名。”

“师父不愿告诉弟子,那就算弟子没问。”

“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妙羽,你想想,我亦活到百岁之龄,而且里面呈堂的画像还是自己,这个佛堂假如有名字,那它该是什么名字。”

“师父,请恕弟子愚钝,弟子还是想不透这里面缘由。这个佛堂师父你已经守了几十年,就算它不是为师父你建造的,那也是几十年上百年前的事情。弟子实在不知道。”

仪静师太没有立即给宫徵回话,而是如临大敌般紧闭双目,一只手敲着木鱼,一只手拨动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就像一位道士在攒动鬼神,又好像是祈求什么,宫徵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过了许久,宫徵才听见仪静师太说道:“你翻开画像右侧的布幔,或许那块匾还在哪儿搁着。”

宫徵本来也想把自己的那点好奇心掩盖起来。可是,面对仪静师太,她还是站起身来,拉开布幔。宫徵突然觉得好奇怪,这个布幔自己从来没有打扫过,也没发现仪静师太或者其他师姐来打扫过,但布幔异常整洁,上面连一丝灰,连一张令人讨厌的蜘蛛网都没有,拿在手里轻飘飘,似缎非缎,似绸非绸。在靠近墙角的地方,宫徵才看见那块一人多高的匾,匾底黝黑,像上了一层漆般乌黑发亮,金灿灿的“娥岱”两个字鲜亮格外耀眼,笔迹遒劲有力,宛如蟠龙。“这不是一块现代的匾额,现在的人写不了这样的字。”宫徵想用手搬动一下,谁知那块匾额却想生了根一般,透手的是冰凉刺骨。

“师父,人家的匾都挂在门楣上,咱们的匾怎么在墙角?”

“那个地方本来就是它应该呆的地方。”宫徵能听出仪静师太在生气。

“师父,这两个字是谁写的?”

“小诸葛。”

“小诸葛!怪不得应该在墙角。这菩萨像应该也是他的手笔吧?”

“不可能。妙羽,小诸葛与你们回回也有渊源。”

“他与清真大寺的阿訇可能有交情,与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看见了,你今天拿的不是什么佛经,而是一本《古兰经》。”

“嗯。”

“天下回回一家人。”

“师父,你是等人?”

“等人!妙羽,我们今天说的太多了,我也累了。”

宫徵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仪静师太已经闭上双目,立马恢复到平日的模样,水火不浸,磐坐如泰山,神圣不可冒犯。

“他会回来吗?”这个声音从宫徵的心里发出,就像天际间的一个闷雷,搅动着,疯狂地朝前冲。或许,是因为前面高山阻挡,不一会儿又冲回来,碾得宫徵有点痛。“我已是菩萨的坐前弟子,这种念想或许本身就不应该。”宫徵想,“我把这个破烂的躯体交给菩萨,菩萨并没有嫌弃,我是不是应该对菩萨虔诚一点,忠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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