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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鸿雁折翅(上)

老家保留着小波的味道。

这不仅是小波曾经在这个家生活过二十多年,而是因为小波的父母在小波离开家的这二十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地保留有着小波的味道,让小波如同风筝,但那根能让风筝起飞的引线一直留在父母手里,留在小波父母的家里。游子,不是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而是一份牵挂,连接起曾经的那份经历,让他心如刀绞。一个家,哪怕只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只要你的味道在,那么你的人味就还在,何时归来,这个味道还会让你的血沸腾起来。从子女到兄弟姐妹,再到叔伯舅舅,这个身份的转变就是一个人在老家演绎出来的那根线,也是父母紧攥在手中的根。根在,人味就在。小黑可以没见过小波,外甥侄儿侄女都可以没见过的小波,但是在他们的成长中,一直嗅到小波的味道。

小海携他媳妇出门了,父母也出门了。小院又恢复了平静,是小波带回家的喧嚣后的平静。“该干点什么。”小波心想,“曾经不是不能碰触的,就看自己有还有勇气。”小波把手伸向书架,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还有很多曾经让小波沉浸其中的酸甜苦辣。

这是一封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寄信人的信:

“宫徵,一直以来,我认为自己是坚强的,也是够勇敢的。可是面对现实,我还是懦弱的。半年来,我一直不敢面对现实,每天除了上班就呆在宿舍里面。我知道,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不可取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所有行为。一切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这半年来,我也非常渴望给你写一封信。但是,每次准备好了,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能告诉你些什么。所以,一拖再拖,慢慢地连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与你又还能怎样,就连写一封信我也不敢确保有勇气寄出去。”

“处在陌生人中间,最大的好处就是相互没必要违心交流,除了一点本职工作之外我不知道怎样去和别人对话,别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和我说话,见面寒暄就变得非常简单——小波,你吃了吗?这一句放之四海皆能通用的说辞让我心平气和,也让他人不觉得尴尬。其实,我也知道别人在观察我,我也在不停地认识别人,从张三李四王麻子这些简单的符号开始,天天见面的也能摸出一些脾性来。譬如,张三嗜好烟酒,遇上周末我们也能坐在一起吆五喝六地喝一酒,碰到路上也能相互让一下香烟。在这个群体里面,我是一个新人,他们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但是,就在这个全新的群体里面,我最不能忍受的还是新人,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不敢关灯,这倒不是害怕鬼魂之类的。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世间会有灵异之事。但,在很多时间我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你的存在,就在我的身边,你用软绵绵凝脂般的双手在抚摸我的额头。我是病了吗?”

“今天是冬日里的一个周末,寒风肆掠,楼外广场上的白杨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在月光下显得桀骜不驯,突兀着,刺破苍穹。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曾经也是一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可是,现在,牛羊不见了,北风呼啸着,连树桠都撼不动。但是,剩下的北风狂躁异常,宛如鬼哭狼嚎。离这栋楼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条河,也是比较有名的一条内陆河。秋日里,我和几个一块儿能说上话的同事还抓过鱼,那是被当地人称为‘狗鱼’的那种小鱼,每条七八两,对于我们成天吃食堂的闯入者来说,无疑也是一次改善伙食的机会。我们没有去附近同事家里借锅碗瓢盆,直接拿饭盒煎,虽然缺盐椒调料,但味道还是非常鲜美。我们那次还喝了酒,六个人,啤酒白酒一起喝,谁想喝什么就喝什么。那次,我也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后就想写信。可是,拿出纸笔我就醉倒了。等我一觉醒来,已是大半夜以后的事情,屋内一片漆黑,房门大开,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深思种种,其实谁也知道里面的缘由。原本我们自认识开始就奔着一个目的去努力的,就认为生活是美好的,以对方为终极来梦想的,我们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离开对方。可是,现在,你在哪儿,我很清楚;我在这儿,你也非常清楚。我们谁也没办法穿越这一段距离。对,我们是谁也不敢跨越这一段距离。人,不是自私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以占有爱的另一半为自豪的人,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活着才是根本,让爱的人更好地活着才是关键。现实给了我们自戕的匕首,我们就得拿着,而且要面带微笑。”

“宫徵,我在这儿,你在哪儿,我们两人之间被人强行挖了一道沟壑,我们都非常清楚,但我们谁也无能为力。面对现实,我们都是已经受伤的人。在我们几个今年到这个地方的人已经达成共识,那就是每逢周末必聚会。其实,几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要不是玩牌玩麻将玩点小输赢,那肯定就是喝酒。喝酒好啊,尤其是像你我这样有经历的人,喝酒至少能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却陷入了一次次的痛苦中,别人喝酒只要心中有事,逢场必醉,而且还是那种拿起酒杯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状态。可是,我就没有那么幸运,至少拿茶杯喝三四杯也能非常清楚。就像今晚,他们三个人都已经醉倒了,不省人事,直接躺在酒场(那是其中一位的宿舍兼办公室,有床有沙发有被褥),我清醒着,就得回到自己的宿舍,还想起我们之间许多往事,还想给你写这封信。”

“宫徵,你的长发剪了吗?我记得你曾说过,‘不是所有开花都能结果。’我至今也不想反驳你的说法。开花结果,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既然大自然选择了开花结果,我们就得顺从大自然的选择。就像我们可以在三月骑行,四月踏青,五月爬山,六月迷失在青纱帐一样。花很美,红的粉的紫的白的。就像你的笑颜,漆眸红唇,肌肤似雪似玉,亭亭而立,就站在石头上,迎风把长发甩在脑后;更像我们的片言只语,宛如清泉溪水,汩汩如织。其实我们没有誓言,认识七年来,我们之间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谈天论地,好像原本就比别人多一点东西。我们那个地方,女孩子都喜欢把头发留起来,把长发飘飘当作给爱人的最佳礼物,但唯有你黑发如缎,及腰及臀及股及踝,直至我们心心相依。虽然,现在我们只能相守在银河两岸,没有七夕相会的鹊桥,你的长发不会为我而留,或许还会为我而留吧。其实,我一直处在这种矛盾中,继续往前走,还是停下来观望一下思索一下。戈壁沙漠是一个夕阳惨如血的地方。我现在生活的地方是你在梦里也很难感触的,‘大漠沙如雪’那只能停留在纸上。但是,在我走出老家之前,雪的概念还停留在山顶,如同一顶帽子。可是,大漠的雪是平坦坦的,一眼望不到边。哦,一眼望不到边你也没办法理解。老家出门就是山,放眼也是山,葱葱郁郁,满眼的都是绿旺旺一片,怎么能感触雪线与天际相接,大地与天际相接的那种视野。还有,我还去了长城,也不是我们能从电视,或者电影,画片上看到那种蜿蜒崇山峻岭,我脚下的长城就像一道坍塌的墙,不,就是一道沙梁,露出红柳芦苇杆铺成的筋骨,抬起脚就能站在上面的那种。也许,你还不知道吧,这种长城要比我们从电视或画片上看到还要早千年,是名副其实的汉长城。站在长城上遥望天际,长城也只能算是我们画直线时不小心停滞了一下。我们的生活或许就像这大漠里面的长城,一个点的停滞就构成了画的不和谐。但我们还得承认它的存在,真真实实地存在。这不是残缺的美,充其量只能是偶尔的心痛。但是,离开你我还能往前吗?每时每刻,我已痛于挪动脚步,哪怕只是稍微挪动一下,一米,一厘米,我真的累了。”

“这会儿酒精的作用还是真的,我有些看不清你的面孔,也记不得前面写了一些什么话,天马行空,乌云乱战,只要还有这片天空,就得让云彩跑起来,飞起来。那些水声、风声和眼泪,都是青春的颜色,是属于我们十七八岁独一无二的颜色。宫徵,你流过眼泪吗?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们要把最美好的记忆保留下来,不要叹息,不要眼泪。’就是因为你的这句话,我才相信我们还会有未来,哪怕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我都坚信我们有未来。我们都很善良,所以我一直坚信我们还会有未来。善良或许是我们的长处,也就是我们的弱点,那次我们在河滩看到一只受伤的白鹭,你都愿意倾心相助,还把它带回家,让你父亲给它敷药疗伤。虽然,这只白鹭因为拒绝进食,最后孤独地躺在你家屋顶上,但临死前的眼神是安详的。我们既是普通人,又是平凡的感情细腻如丝的人。当你在学校的林荫下告诉我那件事情,我都坚信公理和未来属于我们。我们都是这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轻易去踩的两个人,不求活得精彩,也不求爱的轰轰烈烈。就这样,只想生活平静,如一汪湖水。但是,我错了,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存在公理,我看到只是你无可奈何的背影,渐行渐远,让我越来越触摸不到。这是真的,酒精的作用让我越来越模糊不清,我现在都看不清你的背影了,这是不应该的。在月光下,树荫下,河道上,山坡前,你的笑声依旧,但就是看不清你的背影,还有及踝长发。你是真的,就在山涧里你捧起溪水,倒影着你绯红的脸颊;我也是真的,就坐在你身后的巨石上,抬头望着一线天。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抽烟喝酒。抽烟喝酒的毛病也是我参加工作这半年的习惯,我抽烟了,烦心的时候抽,想起你的时间也抽,两天一盒,习以为常;我喝酒了,没事干的时间就想着聚几个人来喝,没人的时候也能吹几瓶啤酒,不过没醉过,我心犹不甘,但无可奈何。我就这样没昼没夜地醒着,但这会儿我眼前的你是模糊的。”

“离开校园的时候,你的婚期已定,也选定了我将来的生活。离开,转身而去,我也认定这是逃避,但你已经不能和我有过多的言语,默默地站在我身旁,说着一句话:‘我们都得活着,不管未来,还是将来,我们都得活下去,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我们得活着。’‘活着’,多好的说辞,也是我们唯一的约定,也算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能算作誓言的一句话一个词。我们是在我们曾经隐身鱼青纱帐的时间分开的,就在我上车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昏厥的你被好几个人扶着,软绵绵,瘫作一滩泥。宫徵,你违规了,我们说定的,离开的时候不能有悲伤,更不能有眼泪,你不仅哭了,而且在众人面前昏厥,这是你的……我也流泪了,不过我没敢让你让他人看见,我把头紧紧靠在背包上面,我也违规了。就在我们离开对方的一瞬间,我们都违规了,以前说的什么都不管用。但是,这一步我们都已经迈出,就像开弓之箭,呼啸着,穿过云层,飞过原野,你向着南方跌落下去,我向着北方坠落下去,你在群山环绕之间,我在大漠戈壁。我们都宛若一粒石头,就像我们曾经在青江边拾起的那颗石子,划出我们的视野,就再也找不回来,也在相互遗忘着,也在相互心疼着,伤心着。”

“我终于醉了,半年来我是真的醉了。这封信我是寄不出去了,我也无法寄给你。夜深了,鬼貘在歌唱,正在敲我的门。宫徵,就在我们曾经停留的那个地方别了,我也来了。”

小波望着手中的信,有些不敢相信。但,有一个声音仍在坚强地说:“宫徵,你还好吗?”有一把刀插进了胸膛,疼的有些发慌。

“旺,旺旺,旺。”门外来了陌生人,小黑在咆哮着。“小黑,回自己窝里去。”院子里面传来小海拦狗的声音。

“哥,这是市委张天行书记。”小海这样介绍。

来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那个时间见过,小波尽力在过去的某一段生活中寻找印迹:“张天行?这个人应该在什么时间和我有一面之缘?会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张书记,请喝水。”

“就放哪儿吧,小波,二十年没见面,你是大变样了。”

“一样一样,除了长得互相认不得了,大家都老了。”小波只好回过神来应答着,心里还在思量着:“二十年,和这个张天行打交道应该是上学时间的事情。可是,青城在省城上学的人那么多,他是学什么专业,在什么时间和我有过一面之交?”

“我听小海说你一直在外面基本没有回来过?小波,这可是你的不该,再怎么说,青城还有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兄弟姐妹,还有我们这群老乡会的朋友们,还有你的同学们。”

“回来那是肯定偶尔也回来,就是和大家见面少,回来也就是两三天,和家里人打一个照面就走了。”

“看来外面的生活很不错啊,乐不思蜀连家都放弃了。小波,也许你想不起我了吧,你这个会长也够官僚的。”

“呵,会长,这个已经二十多年没听人说起过了,幸亏你还记得,也让我记起自己曾经还担任过老乡会会长。”小波一下地明白了,“这个张天行应该就是上学时比我高几级的,好像是政治系的。那个时候,我从大一就接手学校里面青城老乡会事宜,虽说不是选举产生的,但在青城老乡们中间还有一定的威望,组织过几次联谊会。当然,那个时候也有一些人不服气,或者不以为然的。这个张天行应该就是属于不以为然的那种人,但有关活动还算积极参加的一个,稳稳当当坐在某个墙角,一声不吭。不,张天行还有一手魔术绝活,也是联谊活动不可或缺的好手。”想到这儿,小波立即说道:“天行,你那手魔术现在还玩不?”

提起魔术张天行立马面露笑容,说道:“谁说只有我们官场上的人善于交际,小波的这记忆力就够惊人了,二十年前的那些小玩意儿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张天行可算是服了。你这个会长当的还是名副其实。即使在官场,作为一个兵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长官记得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有那些长处。”

小波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现在人不在官场,也没有哪个长处,只是你张天行太有特色了,所以我还能记得。再说,那个会长,都是你们谁也不愿意干的,我们的老乡会你们那一帮人离开学校后,就很难维持下去,到最后连我都忘记移交给谁了。”

“谦虚了,小波。你本来就是一个大人物,起码也有做大人物的能力,不在官场,那是因为你看不起官场,看不起为官之道罢了。”

“天行,你是学政治的,说起话来就是一套一套的。大人物这个词你奉承多了,给我也能用上。你这样说连我也快飘飘然了。”

“张书记,咱们来点酒吧。”小海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酒?小海,我是以个人身份来看望田老师的,我都不敢带礼物,就怕现在的********戴一顶帽子,说我喝酒乱作风,和你拉关系。”

“我只是一个小兵,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市管干部,说你和我拉关系那是抬举我了。”

“小海,虽说现在你不是市管干部,你能保证今后不会是市管干部?官场就那样,你现在是一个正科,又在下面的县委办当差,你再上一级是指日可待。”

“那还不得需要张书记提携一把。”

“提携,呵呵,我目前还说不上话,但是在符书记面前给你说话的人都排着队哩。这个我非常清楚,我们是兄弟,就不做这个顺水人情了吧。”

“天行,一个篱笆三个桩,你能说上话的时间还得给我弟弟美言几句。”这个时候小波也是不能不这样说了。

“那是一定的,我和小海都泡在官场,对官场上的那点事门清。不拉派,谁还给你卖命啊。小波,不要说你给我做过会长,就是凭借我和小海的弟兄们关系,我也是希望小海能再上一个台阶的。”

“会长那是假的,都是虚名,哪像你这吆五喝六的市委副书记来的实在,实权在手,大刀阔斧,勇往直前。”

“都是虚名,都是虚名。”

“张书记你看我们喝青城醉,还是来点五粮液茅台?”

“小海,虽然我常泡在酒坛里面,但是我不挑酒。你们弟兄俩都是实在人,我张天行也不含糊,实实在在。今天在你家里,你拿什么我就喝什么。不过,五粮液茅台那是囫囵洋鬼子的,价钱高得离谱,口感也就那样。我看我们就来点青城醉,本地酒,也是实在酒。我们就实在人喝实在酒吧,不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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