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收拾妥当后便向杨坚辞行。
“高爱卿啊,我是希望你能留在本相的身边啊,但是前方局势险恶,你一定要稳住前方局势,一切就拜托您了。”
“丞相,您不必担心,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抵达洛阳之后便会让军心安稳。前线现在有李穆之子李洵,如今于翼长孙于仲文也跟随前往,有他们支持丞相,丞相大可无忧。”高颎胸有成竹地说。
“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高颎犹豫一下便道:“丞相,臣还希望您能下一道诏书,赦免前方将士与尉迟迥暗中往来的所有罪过,既往不咎,如此,必然会安稳军心。”
“好,本相答应你。”杨坚道,“本相现在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有你们在,朕便安定了许多,你和德林都是本相的左膀右臂啊,本相真的离不开你们啊。”
“丞相,乱世出英雄,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是天下之福,只要丞相有诚心纳贤良之才,何愁大业不成?”
“本相也是渴求天下俊杰之才啊,可是纵观朝野,本相竟无发现一人,岂不可悲?”杨坚感伤的说道。
“丞相,乱世当道,贤良多隐身于穷乡僻野之中,于山水间自得其乐,大将军乃效命于疆场,丞相自然在朝野中难以发现俊杰。”
杨坚望着高颎道:“这么说来,你一定知道一些贤良之才啊,你可要向本相举荐啊?”
“丞相,臣现在向您举荐几个人,还望丞相能够择贤而用。”
“皇上,将军有王世积和虞庆则。二人骁勇善战,将来必定能立不朽之功。”
“好,如今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这两个人你就带往前线,建功立业。”杨坚道。
“丞相,臣要向国公举荐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人,这个人经文纬武,才华绝冠,才能在我之上。”
“哦,世上还有这等圣贤之人,他是谁啊?”
“丞相,此人乃是苏威。”
“苏威?”杨坚皱起眉头念叨着。
“丞相,此人乃是大周大行台左丞苏绰之子,当年宇文护也是看重了他的才能,强行将女儿嫁给了他,但是他似乎预料到宇文护不能成事,仍不肯为其效力,携全家躲避到了荒野之中。”
“你提起苏大人,本相记起来了,父王在世时候就没有几位让他佩服的人,苏大人倒是其中一位,父王对苏大人是赞佩有加,大周能够立足关中,武川军团能够驰骋疆场,苏大人可是功不可没啊。”杨坚感叹道,“既然是苏绰之子,一定得到了苏大人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之下定然也有着非凡的才能。”
“丞相,此人才华绝艺,世上无双,治国理政的才能是无人能比。”
“爱卿对他也是惺惺相惜,溢美之词未免太夸张,本相以为你和李大人才是本丞相的卧龙和凤雏。”
“爱卿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杨坚问道。
“皇上,此人居无定所,随处流浪,但是他的住所实在长安不远处的终南山下,丞相若能请动他则是天下之福。”
“好,待形势稳定下来,本相一定效仿刘备,三顾茅庐,请他出山。本相现在是什么都没有,随时也可能丧命,但是本相现在还有一颗诚挚之心,结交知己的诚心,日后定会与你们共享富贵,绝不相负。”
高颎和于仲文昼夜兼程两天之内便抵达了洛阳。
此时的洛阳早已经是人心惶惶,军心涣散,死气沉沉。于仲文一到众将便纷纷向他打探消息,特别是杨坚的为人。宇文忻和于仲文私下交友甚好,宇文忻便直接向于仲文吐露出自己的忧虑,这也是众多前线将士的担忧。
“于兄刚刚从京师归来,如今长安的形势如何?”宇文忻急切地问道。
于仲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宇文将军,怎么说你也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已经有二十余年了,对于这场战争,胜负如何你应该有自己的看法吧?”
“尉迟迥可谓是廉颇老也,不足成大事。再说宇文赟杀了太多的忠臣良将,早已经让三军将士寒心,这不是一两个人所能逆转的。”
“既然如此那将军为何还如此犹豫不决呢?”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忧虑和担忧吧。”
于仲文点点头,“将军,我们都是武川军团的骁勇之将和中流砥柱,只要不是像宇文赟那等昏暴的君主,都不会滥杀忠良的,而是要精诚团结,重新谱写我们武川军团的辉煌和荣耀。丞相宽容大度,明识有余,若是我们能为丞相竭诚效力,我等必然会前途无量,荣华富贵于一身。”
“还有为了表示对众人的诚意,丞相已经下诏对于众人之前与尉迟迥所有的交往都不予追究。这便是丞相的态度,这也是包括我们于家在内关中世族效力于丞相的原因。宇文将军,大魏朝的元氏、关中李氏、弘农杨氏都已经明确表示支持丞相,我们万万不可失去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听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于兄,告诉韦将军,我们随时可以开赴战场,与尉迟迥决一死战,捍卫朝廷。”宇文忻转忧为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