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鬼啊!”尖叫出声,反应过来。
雪儿想解释自己不是鬼,是人,可是那个年长的婢女一把拉起那个比较年小的婢女,拔腿就跑。
活见鬼似地。
雪儿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奔跑的背影,她真的是一个人,不是鬼。
走出假山,看着夹道旁的守卫,问着,窑厂怎么去,那守卫昨夜也是知道雪儿跟公孙墨一起来的。
心知也是贵客,便主动去备了马车,让她乘坐马车前去。
直到雪儿坐进马车,那守卫才回神。
今早主子就吩咐下来,那雅阁里的都是贵客,要好生招待。
而且那位姑娘好美,好美。
所有人见到雪儿就会说一句就是好美好美。
雪儿确实是美的,美的不可方物。
窑厂位处僻静的郊外,距离雪城有二十余里。
马车里头摆着软软的锦褥,锦褥中间,搁着一张金漆小方桌子,桌上摆着上等的茶壶,用铜炉煨火烹着热茶,再把琥珀色的茶汤倒入极细致的瓷杯。
每一个瓷杯底,都有着火家的釉印。
雪儿坐在窗边,小手里捧着温热的瓷杯,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很是惬意。马蹄声哒哒哒的响,窗外的景色由繁华街景,逐渐转为清幽山色,马车离开雪城,改走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径。
雪儿眼珠子就这样滴溜溜的转,而那个赶车的一看就是那种很识时务的人,一路上只管赶车,并未问雪儿一句话。
窑厂筑在城郊,四周青山环绕,树木蓊郁,一旁还有清澈的溪水流过,汇集到山脚下,形成一泓清澈的湖水,水质清澈,当阳光洒落湖面,湖水碧绿得像翡翠。
这里无非就是得天独厚,天时地利人和之处,郊区出产黏土,又有丰富林木可作燃料,先天上就具备建立窑厂的良好条件。
陶瓷最重要的三项条件:黏土、燃料、河流,这里全都齐备了。
而在市场方面,火衍霖肯定是不会担心的,因为单单烈云堡的名声,还有这上好的陶瓷,还怕买家不上门吗?
守卫森严的窑场,此刻也是大门紧闭,这事关机密,而且好像出了什么事,气氛很凝重。
“小姐,请稍等,老奴前去禀报一下。”车夫说完便下了马车,走进窑厂,便闪身进去,就留雪儿一人在马车上。
看着那窑厂,占地辽阔,不是还传出一些声音,听声音就感觉出所有的运作是那么的有条有序。
可见火衍霖的管理制度也是非常精明的。
不一会儿,车夫便从窑厂里走了出来,来到马车旁,说道“主子请小姐过去,老奴送你进去。”
说罢,坐上马车,马车又缓缓启动。
马车哒哒哒的驶入窑厂,大门敞开。驶了进去。
而在制窑的工人,见一豪华的马车驶入窑厂,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每个人都伸长脖子,急着想瞧瞧,是谁居然乘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还进入窑厂。
窑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窑厂戒备一直都很森严,尤其还是窑厂出了这等事,主子还能让外人进来,怎能让他们不好奇。
车帘掀开,绝美的女子走了出来,跳下马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看着四周,眼带惊艳之意的工人,红唇轻扬,勾起一抹和蔼的笑容,如沐春风。
“她跟那个窑雪阁里的仙女,长的好像。”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听着声音就感觉是个年轻人。
此话一出,窑厂顿时一阵嘈杂,大家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雪儿,嘴里还囔着“真的好像,好像。”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小姐,主子让你先去前面的棚子里休息,主子稍候便来。”说话的是那个赶车的车夫。
“哦!”随着车夫来到不远处的大棚,车夫便出声告退,因为这窑厂外人不宜久留,但是雪儿总觉得车夫很不对劲。
但是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想想,可能是她多虑了。
“请问,窑雪阁在哪里。”她刚才听那些工人说过窑雪阁,便问着一个匆匆而过的工人。
那工人被雪儿一问,便停下那匆忙的脚步。
刚要警告那人窑雪阁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抬眸看见雪儿的容貌,先是震惊,后是惊恐“鬼啊!”他是窑厂的管事之一,自然也是知道窑雪阁里那个美女陶瓷的事,当然他也知道那个女子早就死了,如今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吓坏才怪呢?
而他的这一声喊,让雪儿再次成为四周工人的焦点,虽然一直都是。
但是这次人更多了。
“我不是鬼,你告诉我窑雪阁在哪里。”长得一样就是鬼吗?这古代人的思想真的很奇怪。
“在那后方。”管事的手有些颤抖,对雪儿的话还是怀着质疑。
雪儿回首,看着那不远处那个好像是独立的阁楼,便转身向那走去,还不忘对那个管事的说“谢谢。”
而就是这一句谢谢,再次吓坏了管事的,索性闭眼晕过去了,他一定是在做梦,做梦。
而周围的工人见管事晕过去了,急忙跑过去叫着,叫人把那个晕了的管事抬到大棚那里。
而对于身后的骚动,雪儿没有回头看,只是直直的向那窑雪阁走去。
这里好像很干净,好像是圣地,这是雪儿的第一感觉,刚想向那大门走去。
“站住。”一声威严的怒喝,雪儿回头,还没说什么,就见身后的那两名守卫,从惊艳到惊恐,于是赴那管事的后尘。
就这样的晕了过去。
啥都没问,而他们身后的几人见状也想这边赶来,看来都是守卫,见到雪儿,也是那样一个表情,然后晕了过去。
雪儿无语,不会又把她当鬼了吧!
那窑雪阁里面到底有什么。
雪儿干脆就不理了,这些人晕一会儿,就会自然醒的,这个她是知道的。
再者,肯定等下就会有人发现的,所以她也不急。
推开阁楼的大门,汗,发现锁了,而且那铜色的大锁就在她眼前晃呀晃,她居然没有瞧见。
暗自鄙视了一下自己。
这锁要怎么开呢?她不知道了,回头见那其中的一个守卫要上挂了一大串的钥匙,跑过去将钥匙拿走。
于是乎,她就一把一把钥匙的试,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进不去呢?
是该说她幸运还是说她不幸呢?
钥匙试了很久,锁终于打开了,雪儿拿着锁得手僵住了,青筋暴露,气的。
丫的,这年头钥匙都欺负人,好死不死的最后一把钥匙才是最正确的。
这存心就是跟她过不去嘛!她又不是做贼,干嘛要这么整她嘛!
推开阁楼的门,一室明净,空旷旷的,如果不是阳光照射进来,她会怀疑这是鬼屋,感觉阴森森的。
踏上楼梯,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敲入她的心扉,此刻她的心竟有些颤抖。
一丝丝柔和的光芒流泻而出,楼上的窗户是封闭的,用黑布遮住潺潺水声,刚看到一点点,雪儿的心里就无比的震惊了。
上楼,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不是,应该说是一个巨大的陶器。
花瓶,下方是水,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而那水是从哪里流出的。
这些都不足以让她震惊的,令她震惊的是那个巨大的花瓶,上面的图案,美人图,不是她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