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芳华
坐了一路的公交车，换了二趟，这才到了秀厢路口，完全的陌生，也不知道这是哪一个区了。
我只了解一些南宁的近史，如ZN区的前身，如QX区的新秀，或者边缘一些的县城，隆安有龙虎山，龙虎山有一道近六米落差的瀑布。
再者，H县的生鱼片，茉莉花更是闻名国内外，马山的黑山羊，武鸣的大明山，上林的野生山林，当然都是我这浅薄的知识使我见者浅薄。
五十年前的南宁依如山村野外，就连外敌深入也是靠勇气，二十年前却有了变化，是谁种了一排排的树木，是什么使我们去种树，家园何等的苍凉，那时心中的思念怕已经泛滥了一片汪洋，造一个家园迫在眉睫。
绿城由来是勤奋的人们，炎热之外终究有一片荫萌，多想了解，只惜身外更加浅薄。
早初的邕宁比市庞大，包围四分之三的地方，如今列分三地，当然近期而言只能算是两地，如LQ区不曾了解南宁的许多，很是陌生，漂外多年才游归，此处原是出生地，却丁点不详。
区外的特区，大沙田经济开发区，仙葫经济开发区，高新工业区，都是一些经济命脉的地盘，游龙混猪在所难免。
大沙田我曾待过一段时间，粉仔的猖狂在于扒手的手段层出不穷，暗点多不胜数，臭名颇有建树，离这里最近的莫不就是良庆了。
江南客运站和大沙田客运站更是高峰端点，网吧夜场在所难免，即便如此也不能消磨很多人喜欢夜里出没这里的心情，那是多情的客栈呀！
不想吐槽的地方，偏偏是我内心的一段伤，在网吧通宵一次下场就是裤子成了条状，兜里的纸币更是易了主，从此无归。
尽管土生土长在南宁地界，十七岁不曾离家过乡，最远的外婆家隔壁乡的村，真要算距离不过二十里地内外，对这个城市一片模糊，大概一个影子而已，外省务工回来的人不曾羡慕过，吹嘘里反正我也不懂深度，玩自己的。
朝阳广场是我十七岁在学校读书跟同学一起坐701路公交，晃晃荡荡两个半小时，在电子配件城晃悠几圈花个把小时买几十块钱的电子配件就原路返回。
也是在这个学校一起认识的这帮人，初中那一会全然没有联系了，小学本村的也都散落不见了，青春开始萌动的时候恰巧都已经十六了。
出落漂亮的女生在我眼前走过，那时不敢大胆的看，只觉如同老师说过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别早恋。
火车站的名一直在听说中，就在朝阳附近，可是也还是没见过，几次在附近之后匆匆回去，谁让我们的车途占据了半天时间。
这个城市以前不大，老人们常说就一旮旯，这些年变化不敢再去了，怕迷路，确实发生了巨变，繁华在落幕的黑夜更加璀璨。
呆过广州两年，目光高了，看不出南宁有什么改变，多了一些新闻如地铁的修建，可是我在广州来回反转时早已经把地铁坐歪了，与时俱进常乃河。
两人在车上聊着无聊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老同学始终不做决定，也不跑外省，牵挂的我都看得那么明显，想来我不可置否的地方大概就是如此，亲情与爱情肩并着肩。
这时，已经路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一条又一条道路。
好死不死，看别人一茬一茬的下和上，终于在拥挤中轮到自己下车，内心舒了口气，但老同学却对我一脸的贱笑，说还要步行一两公里。
问他难道没有公交了么？
他说有，难道你要坐，看了看萧条的街景，仿佛已入深秋，不由思苦，最后还是三人成行，一并走着。
刚才我俩坐着公交，第三者骑着电车一路尾随，心中暗呼生命的奇迹，地面湿湿濡濡，犹下过了一场雨，其实下过毛毛雨，时间久了地就湿了。
老同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老乡，说：“喃咛”
虽然认识，但一路上那莫名的敌意不知何来，帅一点不是罪过，我也是沉默并为此感到为难和抱歉，然后觉得生来之相难自拔。
在上车前打过班花的电话，很久都没有联系，我想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很是恶趣味的内心高涨着，说要去看望，如同期待的一样陌生的问着。
问：你是哪位？我并不认识你呀！
答：猜猜我是谁！
问：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就挂了。
吃了闭门羹，不敢过火，不然真得挂掉。
答：我们班最高最帅的那一个。
问：我知道了，是不是陈颜铭。
我直接就懵了，不会吧？
我真是我们班最高最帅的么？
不由迟疑的回过头看到老同学，一脸坏笑并附语说我真是傻的可爱，说他没有提前说过来的是谁，只是说会去看望她，这时内心是挫折与暗喜。
旁边这位插嘴说什么最帅的，并附语说他们班哪位更帅，我也是直接镭雕，什么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直接承认并说要去她那里，还有几公里就到了，赶紧接驾。
人家懂路熟路，叫我们慢慢走，她还在外面没回去到，于是乎感觉怪怪的，但走往的方向那里，却有莫名的东西在。
尽管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失败，但跟同学聊了会儿，总算了解到一些同学的近况，似乎都过的超乎想象，感觉这些年活到沟里去了，每个人升华到了不曾领会过的地方，进步的很大，空洞的看不到那是一个什么领域。
不管是什么故作，心中难免有激动，到底是情愫未清，还是情谊作祟，心情总是好的。
每一年纪都有莫名的悸动，介于外在，不能发生或继续，这就是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看见的事情。
想静一静，去把握当下，可惜心中所想非他人所愿，多少劳燕分飞，结局如何待后来得知，只是如今几多的忧愁化不开。
热忱在很远的距离时有，近了就渐渐变淡，甚至恐惧。
想见却怕见，于是许多人干脆就不再相见，那尴尬之遇难过心中的坎，所以我想亲自去揭开内心的那一块伤疤。
多是无奈，毕竟人家如今已经有自己的生意，与我的浠混相比天差地别，当年也在心里和人前说过，甚是笃定和淡然。
然，事与愿违，非无机可拾，只是没有才行学历，心的束缚，总是觉得未来不能靠坐牢似的工作来提升，毫不犹豫的辗转旅途。
最好的经历就是在中国很过个省跑过，算得上走南闯北，但并没什么卵用，许多人连村庄都没有出来过，照样幸福美满，收获人生如意，财庭富满。
当然，足两并说，都是稀有物，没有多少这样子的个例，一个人的奋斗目标，都那么遥远。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聊，路过一些花圃，草草残败的景致，与秋吹叶落那一个相似，右边是一堵长壁高墙，石灰石砌起的墙体挡山挡坡，缝条绘齐，一个大大的蓝色边框似把整个墙壁占完，时间太久已看不清上面写着上面广告词了。
懒懒散散的落叶在陈旧的水泥沙面上，让这个四月看起来格外的萧条。
看起来那样的有历史感，而这么一聊才发觉，这是一个城中村，听说叫虎邱，而看到的一些零散边詹从一处处冒出，菱角分明，曾听一个同学他们的黄氏宗祠，也在一个叫虎邱的地方，我想就是这里了吧！
这是一个有历史的地方，不知道当初她怎么选择在这里，曾关注过这里，像神秘的掩纱，遮住了朦胧的距离线，看不清到底是一个神秘故事的村庄。
二班的男同学聊至班花的家人时，兴致盅然，而在这边的俨然在空间相册里看见的那个漂亮妹妹，似乎对她有明明白白的意思，而我联想起两个女人之间，姐妹之间，也有了一番兴趣，会不会如同当年那样。
哥哥护着妹妹，而今姐姐护着妹妹，这一家人的风格不外如是，而我们到现在不过是一场同窗之谊罢了。
在年轻时爱过，老了才不会遗憾，只不过难遇知心爱人，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惆怅，活着时就应该要与众不同。
耐心的去等待爱情，无关紧要的人站在一边去，而那时的相视一定是最唯美的，哪怕是一场大雨淋湿了两人，也有一首恰当时的音乐来渲染，像五月天的初热季，整个南宁卷入一场清凉的狂潮，奶茶的生意一定更加火爆。
不恰当的理由如同所说的那样，花美男的花边新闻是日新月异，尽管口舌生灿，但第一印象不能摆脱，谁知道那骨子里是什么。
谁知道我内心的挣扎，听着他们两人又在搭话，好歹我们老同学好几年不曾相见，却没有什么话题，亲疏非常。
而恰好细雨不再，那个店面离这里不远，只有几个小路口，在市场那一块，但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市场或者路，地方一概不知。
南宁的一切皆是陌生，闻耳不详，像一个聋哑瞎的人，每当说及兴致，那一个同学忽然笑起，大概是期待已久的情事，就近在咫尺，只是以他的个貌，似乎没什么发展前景。
是我就果断拒绝，哪怕年华昭逝易光，也不能。
不见优秀，不见外在，除去男女之别，并无长处，而需以此来论似乎也不见得正确，这世上的奇怪事很多，萝卜青菜的滋味千百样，有人喜欢隔夜的酸味粥一样。
关键是这位仁兄对我有些敌意，大概以为我的潜在是一种极地的威胁，其实女人未必青睐长相出众之人，喻如我这样，没有伴侣并非眼光高，而是一穷二白。
扫去因为那一趟应聘的阴霾，这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心中有了一种回味的惆怅，看着这一个城中村长什么样。
山旮旯里出来，对于城市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而这一些在城市之中的村庄，是不是如同所说那样，遍地土豪。
与二人一起走着，偶尔老同学来了兴致，问我这几年都干什么坏事去了，一轮调侃常发生在这种局面下，我也是老师回答，一起调侃。
对白永远那般庸俗，三个同行的男人，不会去诗情画意，风花雪月最是热衷畅谈，再说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走着走着，路面上不免还是有一些历史一样的污迹。
如果是我的女朋友，或是妻子，情人，一定此刻迫不及待的奔走相见，唯独这是人世间最大的讽刺，需要面对的，除了同学情谊，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脚步不会太快，这时慢慢行走，懂路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老同学这样要求，不熟悉这些年在毕业后发生了什么，只好如此。
没有明确过对谁有追求的行动，这大概就是那时候她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吧！
说什么都没有用，一个男人的即弱感，本就成为一种缺失的东西，很多时候无人记起有这么一个人。
没心没肺那时还很青春，忽然某一天牵肠挂肚，后来质疑，慢慢的，变得多愁善感。
恰好的感性却是我，很少有一个男人会去感性，不羁那样才是好，也很理性，做很多事情总喜欢去多方位思考，这也是我的一个即优即缺。
在哪个年月里，人突然成熟了，身体的很多部位发生质变，全裸在落地镜前，这时才清晰的看到自己。
走的好纠结，内心早已翻滚沸腾，听见他们说的内容，细细一听，似对这个女同学也有一些缺点分析，如身高，也在某一些地方否去，二班的男同学似乎很在意这个话题，分外的敏感，被他老乡讽刺一腔。
人无完人这是必然，但我从未去发现，因为从读书的那一年开始，她一直就很善良温柔，生于马山农村的这个女孩特别的勤快，内心有一团火焰，她骄傲的灵魂。
比起她，其余女生，除去蔡蓉蓉的黑色神秘，哪一个不是具备这样的好品质，也许在相貌上分出胜负也为可知，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去讨论。
而遇见的第一个商店，是一个维修站，主营小件更换和维修，维护，不过都是电动车的。
在宽阔的大道旁边，人行道与车道有个二十公分高的坎，诚然只能推一些轻盈的小车子。
第二家商店，是一个杂货店，上面写的主营有副食，烟酒，零售，陈旧的店面，绿色的铁门往边上一摆，挂了一串串的小食品，小学生们喜欢围观的就是这样的卖品，老板慵懒的躺在椅子上，高架几米高的电视正播放着精彩的内容。
是什么看不见，老板目不转睛，想来不会有错，男女间的交错声喝在电视喇叭里传出。
然后就是一个路口了，所以这个商店可以开有两个大口，支蓬支出墙壁几米，外面也充当了场地，反正也是自己家的。
路里面不规则的两侧，几块土地上种有绿色的蔬菜，正值这个季节，光度有些暗沉，不知道什么品种。
几栋高楼挡在正前方，路分岔两边，上坡而行，几棵小树充当景致，在这个到处是水泥的地方增添几许光彩。
越过路口时，我小心翼翼的走过，被老同学臭骂几句，这个地方没什么车，但我刚跨完没多久，身后就有一辆面包车呼啸而过，在转角迟疑一下，就绝尘而去。
紧接着一辆小车也缓缓而出，大概有些尴尬，不由一番解释，上回在此处工作了一天也不见一两辆车，恰巧今天我全遇上了，至此只能信由这个说法。
本来听到老同学的说法，今天就我和他，借老乡兼同学的电车载我过来。
但此人非要来，同学无奈甩袖与我上了公交，也不管他真的骑车而来，大概那姑娘魅力无穷。
可苦了我们这些单棍，变着想法去找爱情，但智商都到点了，无计可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做一场悲伤的测试，这是我这么认为的收场方式。
我不喜欢别人总是用阴阳怪气的话语与我说话，恰巧也有人这样对我，却是长辈。
也许，我的如何很多人可以说，可以抨击言论，但又如何，从片面到深面，又怎么比得上内心，总用自己渡他人之思想，大概认为这就是正确与对的。
即如爱情苦涩，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男男女女的痴情恩怨，苦新弃旧，从历程中去思考，从根源去深究，最终结局也不过是残败收场。
所以，从未苦苦的去扭断过一根情丝，不能活在那个故事里，那就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观众。
在羡慕那朝中的人文，总觉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温文儒雅，谦卑躬膝，待人如此。
此生于我无望，并不失落，为何，乃是自己并没有什么才干而已，书读的少，放在古代，不过是一个村野樵夫的命运，有一些想法的樵夫。
莫名的感伤，淡淡的心伤，好多年都在外漂泊，大概就是如此了。
没能捧住那一张脸，看着她从丑小鸭变成美丽的白天鹅飞走，却从未靠近过，每一次远远的，心满意足的，怕自己却是一直惹人生厌的癞蛤蟆而已。
走着，走着，原来这个地方曾就听说过，不知道有多少时代的历史，黄氏宗族的一个发源点，本来难以说得出哪个地方是真正的发源地，秉持着归处的由来，不愿自己是流浪的小孩无家可归。
幽幽静静的巷子，与路边的喧闹泾渭分明，这是黄金路段与黄土地带的分线。
一路过去，沿着路直直而去，都是奶茶或者餐饮，很适合初夏，迎着阳光驱去的车暂停一下，叫服务员做好一杯沙冰芒果，一定很爽。
不逢那时，阴雨绵绵，暂时行人萧条，菜市场在附近，偶尔人流，不禁止的电动车停满了路的两旁，街道上烂烂的路面是脏透的光泽。
边看边走，不由加快了脚步，不时回头叫老同学快点，仿佛我这是去看情人的节凑。
那一脸静止的坏笑，不知道为了哪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舅傻，到撩啰，走让块姑僧”
不由懵在当场，我离他已经有七八米远，意思就是那家奶茶店，班花家的生意，起初不曾问过，尴尬和僵硬。
“嗬，们开奶茶店啊”
“废话，萌认为尼”
没走心的话题，措手不及的场面，以我没心没肺的本性，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施施然跟着回走了进去。
陌生了身影，并不见到她本人，不由的松了口气，想来这是门店的两个服务员，却又在失落，怎么说来看望她，没能第一眼看见，好久不见了。
店员是两个女生，彪彪的声音一看就是九零后，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却当得起南方姑娘的那种肖丽，两人与老同学二人打招呼，就知道是熟人。
不由疑惑之前的隆重登场是为了什么，不免心中有些异样，有一种被戏耍，却很认真的被戏耍那种感觉。
听见这两个女生聊天话语，无非是找到了另一家工资更好的地方，想要下个月跳槽，这年头员工比老板潇洒。
那种老练，圆滑，嚣张，市井情故，展现的淋漓尽致。
对付的话语不过是老板等会就来，然后顾自的尽兴，当然我无所谓，那两货眼神略带幽怨。
把我们晾在一边，似乎又习惯的，看来一开始节凑不变，只不过重复了几次罢了。
在几个小时前，我在电话提及的，似都成了灾难的洪荒，把我洗炼了一遍。
那热情呢？
不知道此时的忐忑，不知道此时的空洞，又在想什么。
这时，她匆匆的回来了，一个人。
“你们到了，这么快”
“是啊，这么忙又来了”老同学回到
“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她对我说，打量了几眼
“嗯，好久不见”
后面就不对了，然后目光跑偏，几句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脑袋秀逗的恰好当机，被她调侃还是原来的我，原来的配方，呆呆傻傻。
很自然，连我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只是那目光中隐含的到底是什么，是如同那样的嘲喈，还是少年春情长余留。
问及她的那个去了哪，当然不是我问的，说一会便会回来，气氛莫名，店里缺货当然去进货，想来每一天也是相当的忙着。
以前的那个她，依旧年轻漂亮，娇小的有些让人怜惜，但到如今也不能生出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没有那种情，至今不曾有。
当初，只怕不过是遗憾，未对班花进行追求罢了，那时目光很高，看不见身边的事物。
也许回过头再去看时，才发现每个人都那么光亮，站在其中，自我暗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