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若云倒头大睡,累了这么久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醒来后望着天花板发呆,人为什么活的这么累呢,易寒姐姐也好,那些讽刺自己的人也好,暗影的人也好,大家都活的好累。
自己在这深山之中,孤孤单单的,但却不用担心去应付不喜欢的人,不用担心明天会是怎么样的,因为没有见过海阔天空,所以也不会不满足自己拥有的这一方天地。
人,若不自由,谈何幸福。
转眼秋天就过去了,若云的几件冬衣还是姑姑在世的时候缝制的,经过一年她又长高了些,可是她自个儿是做不出件像样的冬衣来的,于是便这么随意搭着倒也暖和,她时常站在屋外,还是初冬并不算太冷,也未见下雪,可是冷夜雨还没来。
若云坐在藤椅上,这椅子漂亮得很,还是那会冷夜雨在的时候做的,雕工细致,若云整个人蜷缩在藤椅上,这家伙从未让自己等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不会的,他这么厉害,皇宫这么危险的地方他都能生还;还是他忘了自己了?不会的,冷夜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她真的很想念他嘛。
小动物们都冬眠了,河水也不如以往那般流动,好安静。
若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这是人的脚步声,快得很,她站起身来只见得一个黑影跃上屋顶,好快!根本看不清这人是谁,她抬头望着屋顶。
“诶?”怎么有粉色的花瓣,她看着那些花瓣头越来越晕,眼皮子也沉得很,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完全傻了眼,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床大的有点过分了吧,有她原本的床三个那么大,上面还披着红纱帐,好看是好看,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再定睛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她原本的冬衣变成了上好的绸缎,她本来里面穿的是冷夜雨送自己的布衣,这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她十分懊恼之时,门咯吱一声开了,若云赶紧蜷缩到床边,自己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躲在山里也被人抓,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为什么啊。
她但见那晨光之中出现一个男子,男子身材修长,似曾相识,难道是杜羽城?那男子走近了些,她才发觉不是,这个男子和杜羽城完全不同,他高贵又神秘的气息像太阳一般,若云实在找不到任何词语去形容他,甚至说好看都怕是玷污了他,那男子对若云笑了,他穿着一身华服走向若云,若云有些发抖,她对美男子没有兴趣,在她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她的面具男好。
男子竟然越走越近,甚至上了床了,若云指着他战战兢兢的说:“你……你别过来。”
“你干嘛。”这个男人突然停止向前,一副很困惑的样子,难道自己本来是该认识她的?若云想破了脑袋,最后她确定她从不认识这一号人物。
那男子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按在若云脸上,若云拿下来一看,竟是冷夜雨的面具,她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着男子,男子笑了笑,结果若云鼓起小嘴巴说道:“你这人,拿了我相公送我的衣服不说,还抢走了我相公的面具,难道你不知道我相公脸上有个胎记,他很需要这个面具嘛,你简直太可恶了!”
男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喂,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么。”
“诶?我……我认识你嘛?”
男子直接吻上了若云的唇,他的吻急躁的很,若云快不能呼吸了,好一阵缠绵后若云终于认出了那人:“冷大哥,你是我的冷大哥!”若云搂着冷夜雨一阵大哭。
“你这丫头,我本想给你个惊喜,你竟还差点认不出我来。”
“你这样谁认得出来啊!诶,你的胎记呢,啊,这世上竟然有祛胎记的灵药么。”
“我本来就没有胎记。”冷夜雨将若云搂到怀中,若云乖乖躺在冷夜雨腿上,好久没见到心上人总归是有些粘。
“那为什么你要戴着面具。”
“小时候是因为被通缉后来就习惯了。我出生名门,准确的说我是龙剑将军之子,我爹曾经是个传奇,他跟着自己的兄弟南征北战,他什么都不要只为了他那结拜大哥。只是他不懂,在权术面前,什么都可以牺牲,他就这么眼睁睁被送上了断头台,他的儿子逃了出来,她的女儿被当做奴隶充军塞外。”冷夜雨说着这些的时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若云抓紧冷夜雨的衣袖,她从前便觉得冷夜雨心里装了很多她看不明道不出的东西,现在她大抵知道冷夜雨所背负的命运了,他的心被冰封住了,所以才会这样冰凉凉的。
好想把你拥入怀中,让你不再冰冷。
外面开始下雪,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如若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