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然在皇宫来去自如却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对皇宫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到底是武功太好,还是身份特殊?
这些白亦都无从得知了,也不想去探寻,反正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皇宫了,也懒得去管那么多,就酱紫吧,走一步算一步。
白亦就睡在了房梁上,度过了漫长的夜晚,心里却无法平静,理智告诉她,必须得做些什么才行,要不然就太不符合自己的处事风格了。
“季惜珊,是你先不让我好过的,那么,你也别想好过。”
翌日,白亦并没有听从昨晚上的建议,更不会跑到君无痕那里撒娇讨好,亦或是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不屑去做那样的事,也不想去做。
既然君无痕没来找她,她也一定不会主动去找君无痕,这是她仅存的唯一尊严了。
“亦妃,你不可以进去,这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白亦才刚走到德珊宫,就被皇后的贴身宫女沁如堵个正着,眼角一抽一抽的,这是被气得,“你说什么?本……我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无论怎么,她都不想自称本宫亦或是本妃,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她不会成为君无痕的妃子,不光光是灭国杀父之仇,总觉得自己就算是在嘴上承认是亦妃,也是对别人的伤害乃至欺骗。
“皇后娘娘说了,今天不想见任何人,亦妃还是请回吧。”
白亦冷然,“若是我执意要进呢?”
“哼,若是亦妃忤逆皇后谕旨,皇后娘娘自是会治罪的。”
沁如的声音显出十足的傲慢,眼睛是斜视白亦的,自恃为皇后贴身宫女,狂妄之气一点都不掩饰。
白亦抬手卸掉了沁如的胳膊,只听咯啦一声后,沁如哭的死去活来,想必这时候痛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蜷缩成一团,哭得哗啦啦地沁如,白亦只是冷笑,从上而下,冷眼观看沁如的痛苦与恨意。
“你知道吗,你的声音你的语气,我听着都很不爽,既然我不爽了,”顿了顿,白亦继续说道,“也一定会惩罚你。呵……”
不顾及沁如泪流满面,却仍旧撑起身子,怒视她的眼神;更不顾及挡在她面前的侍卫,白亦只冷冷地扫过他们的脸庞,淡淡说道,“怎么,你们也忘了我的身份?还是说,呵……”她再次冷笑,指了指身后面目狰狞的沁如,“想像她一样,跟我打上一场?”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好像在思考轻与重,毕竟皇后和亦妃都是不能对付的人。想了许久,还是觉得皇后的地位身份都比亦妃略高一筹,自己本来就是皇后的人,不保护皇后的安全就有点说不过去,大不了不伤了亦妃便是。
此时此刻,他们并不知道白亦的武功在她们之上,也并不知道白亦已经是个能够随意隐藏内力的高手,怎么可能是他们能够缠得住的。
见到他们二人眼中的坚定,就知道他们是向着皇后的,白亦叹了口气,像是出于自己少的可怜的怜悯之心,又像是一种不屑。
她冷笑,“这是你们自找的,既然动手,我绝不手软。”
无风的正午竟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白亦柔美的长发飘飘扬扬,更添几分飘逸和冷然。
在两个侍卫纷纷揣测大风由何引起时,白亦已不知何时从他们手中夺过了宝剑,绝美的脸庞勾勒出妖魅的笑意,“皇宫里的侍卫果真是不堪一击啊。”
一句话说完,挡在她面前的两个侍卫,竟睁眼倒下了。
起风,夺剑,点穴,时间算的刚刚好,差不多就可以赶上季惜珊用中饭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怎么说呢,总有人喜欢试探我的能力,算你们好运,本姑娘今天不想杀人。”更不想染红自己这一袭白衣。
毕竟我今日的怒意是对着季惜珊的,并不想在自己因为别人生气的时候杀了你们,这是我的性格,依然狠心决然却也异常理智。
白亦走进德珊宫的时候,季惜珊正在吃午餐,一举手一投足,那吃相真真是毫无瑕疵,十足的淑女范。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整个德珊宫竟然一个宫女都没有,这一点想必只有季惜珊自己心里清楚。
白亦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可以这么淡定的“表扬”下她了,事实上,心里早就把季惜珊鄙视到尘埃里去了,“那么淑女干嘛,君无痕都不在你身边,你得意个什么劲啊?”
不知怎的,看到季惜珊这么惬意地吃着午餐,她就打心眼里不舒服,既然自己不舒服了,就一定得让那个得罪自己的人也不舒服,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呵呵,皇后吃得很是悠闲啊……”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是转瞬即逝,若不是白亦有意地注视她脸上的神情,恐怕也会忽视掉那变得极快的神情。
季惜珊朝白亦的身后望了望,若有所思,很快便轻笑起来,“是啊,本宫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解决了本宫的人。”
不知怎的,白亦觉得季惜珊的眼神不太正常,那一刻分明就有和君无痕完全一样的算计闪现出来,也是那么明显,却难以捉摸。
白亦冷哼,果真是夫妻啊,连眼神都出奇的相似。
“是啊,我也没想到皇后的人那么不堪一击,我打得很不过瘾。”
“是吗?那倒是本宫对不住妹妹了。”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脸上泛起温柔如水的笑容,“妹妹请坐,一起用餐吧,就当是本宫向你赔罪。”
妹妹?我勒个去,不要吧,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一天一个样,这得多累啊。
白亦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跟季惜珊关系这么好了,还一口一个妹妹,一口一个赔罪的,搞的好像两个人关系特别亲密似的。
见白亦仍是站着不动,季惜珊连忙起身,状似无意地说道,“莫不是妹妹嫌弃德珊宫的伙食?还是这些菜不和你胃口,本宫命人换了便是。”
“呵,”白亦冷笑,不带丝毫感情,“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了,真不知道皇后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呵哈哈……”可是本宫体贴的人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季惜珊突然很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仆后仰,连杯子里的酒都洒了一些出来,“本宫本来还想借着这杯毒酒送你上西天呢,可惜啊可惜,现在倒真可惜了这杯毒酒。”
“你想毒死我?”
季惜珊笑,白亦也是笑。
说的淡定无比,好像要毒死的不是自己似的,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因为刚刚没喝那杯毒酒而轻松地呼出一口热气,也不会感叹要是喝下去了,自己如今会在哪里。
“只是想而已……”季惜珊抬手,将那杯毒酒倒在了身后,“可是,在你进来的那刻,本宫就知道你不会喝。”
白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惹人闲话,“你不怕我告诉无痕?”
原谅她现在再次很是亲密地喊了君无痕的名字,实在是想要气死季惜珊的那颗心引起的,她也没办法不是。
季惜珊挑眉,“你会吗?”
“当然,我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打击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