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冰凛搂进怀里,在心里问道,“什么事啊,搞得你这么纠结?”
冰凛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以前在主人身上带着都不要紧,现在好了,总觉得她一碰,自己就有火烧火燎的感觉。
“玄邪羽在前面。”
冰凛佯装镇定地说完,便从白亦怀里挣扎着飞出去。
白亦不悦地说道,“冰凛,你说怎么回事吧,我现在觉得你老是躲着我。”
“我……”冰凛在心里正思考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汐绝的手紧了紧,他伏在白亦耳边轻言,“亦,你看,玄邪羽。”
白马像是预知到前方的危险似的,已经缓缓停下,充满敌意地瞪着玄邪羽,还有他身后的两名护法。
冰凛借此机会,从白亦怀中逃离,他突然感觉,也许该离主人远远的才好,他真怕某一天魔性大火,会情不自禁地做一些伤害主人的事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本来她老人家还没想过要报仇呢,现在仇人主动上门,她哪有不打击的道理。
白亦冷笑,“玄邪羽?绝,你该是看错了吧,他可是夜溯国的夜莞辰辰王爷啊。”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嘲讽,谁叫眼前这个人那样伤害夜寻萧呢。
玄邪羽优雅地起身,缓缓走到白亦的面前,坏笑起来,“阿玥,本座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切--少跟我来这套,”白亦现在是要多生气有多生气了,就差飞出去跟某男单挑,可是汐绝却死活不让她下去,“我是白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那不就得了,我是谁,天知……地知……我知……”玄邪羽邪魅一笑,“你知--”
“啊--”滚烫的火焰好像咬到了她的手指,她的脖子,白亦忍不住轻哼。
“亦,怎么了?”
“没事。”
白亦摇了摇头,更加警觉地盯着玄邪羽,她总觉得玄邪羽这个人从心里到外表都不正常,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省得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你被宫主吻了,怎么会没事?”一旁的黑衣星魂突然很不淡定地闯出来,眼眸中满是怒火,更重要的是,貌似还有那么点嫉妒。
“亦?”
汐绝没有多问,只是轻唤白亦的名字,眼中尽是难掩的心疼,他怎么会不知道镜殇宫宫主玄邪羽是何等人物,可是“谁要是敢伤我的妻子,我汐绝定不放过。”
汐绝是望着玄邪羽说的,眼眸中冷寒一片,深邃的冰眸子幽暗一片。
话说听到这句话的白亦,心里有那么点感动啊,可是她还是有点不爽耶,忙不迭被贴了个标签呢,绝都没有跟她商量。
“呵呵,动怒了啊……”玄邪羽只微微勾起手指,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怪医汐绝也打算与本座为敌?”
“不是怪医汐绝,是整个云倾国。”
汐绝突然很霸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白亦的小心肝啊猛地跳个不停,绝跟云倾国有什么关系?
“呵呵……”玄邪羽还是笑,笑得邪魅,笑得优雅,笑得狂妄,很是矛盾的一个存在,像是集合了人与魔的双重特征,“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剑本座都已经看到了,怎么能给本座致命一击?”
循着玄邪羽的眼光,白亦低下头,终于见到了绝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无形的剑,如今正是一团明艳的火焰勾出剑的形状。
“啊--”白亦惊呼一声,猛地挥手打掉那些火,却难动它分毫,“绝,怎么回事?”
“女人,我就是要告诉你,你选择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窝囊。”
玄邪羽嘲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亦头也没回的冷笑,“我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手中的冰玄剑已经凝聚成形,她真的受不了了,一定要给玄邪羽一点厉害瞧瞧,竟然敢贬低绝,不可饶恕。
“呵呵……”
汐绝只是温柔地微笑,左手温柔地抚上白亦柔顺的墨发,俯身吻下,“亦,放心,所有的一切,由我来处理,你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
白亦转身,抬眸定定地看着汐绝,终是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玄邪羽,你以为你的这把火已经缠住了我的剑,”他纵身一跃,速度快得惊人,“哼,你也太小看我汐绝了。”
白亦根本就看不到汐绝的位置,只除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玄邪羽冷冷看着近身的火剑,不躲不闪,两手张开,做足了迎接的准备。
“呵呵,即便本座看不见你,不还有火吗?”
火剑穿过他的身体,很快与他融为一体,他周围大片火光冉冉升起。
“女人,你以为本座骗你吗?怪医汐绝本来就是个--唔……”
玄邪羽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有冰凉的感觉遍布全身。
“我看未必。”
汐绝不知何时已经回到白色红鬃马上,缓缓勾起唇角,睥睨着玄邪羽鲜艳的红衣染上更深的血红。
“啊--绝,你这也太出神入化了吧。”
白亦目瞪口呆,这大概是她第二次见到汐绝的无形剑了吧,当然,她的肉眼可没见着什么剑,总觉得有那么一把剑杀了人,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手。
汐绝浅浅一笑,如清风拂面,温暖人心,“呵呵,亦,我们走吧。”
“驾--”
两人一骑,绝尘而去,徒留尚处于迷糊当中,搞不明白状况的玄邪羽等三人。
“宫主--”冷酷离殇首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想要扶起玄邪羽,却被他一把推开。
星魂倒是站在一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宫主,你输了--”
“呵……是啊,如若本座是人的话,恐怕也该是一命呜呼了。”
玄邪羽还是优雅的笑,眼里却多了点苦涩,多少年了,终于还是被人打败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却也有点奇特。
“你说过,若有一天你输了,我就可以获得自由,很高兴,我等到了这么一天。”
星魂一挑眉毛,跃上枣红马,跟随着白亦的步伐,绝尘而去。
“很高兴,你有这么这么一天……”玄邪羽自言自语,低声喃喃,思绪却早已飘飞到十几年前。
其实,他早该输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输在了一个叫做楼倾岄的少年手里;可是阿玥终究是放过了他,却想要自由。
“好奢侈的自由啊,好牵强的借口啊,你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已罢了……”
玄邪羽喃喃着,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或许那个他想要诉说的对象,已经没有机会再见了。
“绝,你那把剑怎么回事啊?我怎么都没发现?”
白亦在汐绝身上东瞧瞧西看看,硬是没看见什么东西,她这颗好奇心啊,就是淡定不下来。
“呵……”
汐绝也觉得自从跟亦和好后老是喜欢笑,还很开心,“你猜啊。”
“喔,你饶了我吧,我都猜了三天三夜了,你还让不让我睡啊。”
“嗯?那昨天是谁拉着我的直喊‘绝,我冷我冷……’我刚抱着准备聊会天呢,喊了半天都没个人应。”
“啊……”
白亦那个囧啊,投怀送抱了都,太悲催了,还被喊了那么久都没醒过来。
呜呜……我用得着那么贪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