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你可知道,夜曾封我为妃,我一笑置之;冰凛曾封我为魔后,我一笑置之;可是如今,你突然要封我为后,也要我一笑置之吗?”
白亦笑了,笑得唯美,笑得倾国倾城,却是那么的苦涩,心痛。
我曾以为你是不同的,我曾以为你是理解我的,不曾想……
白亦拂袖离去,留给汐绝一个灿若白雪,冷若寒星的决然身影。
“唉……”汐绝无奈地叹息,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一闪而过,冷然命令道,“好好保护皇后,否则,提头来见--”
风呼呼地吹过,他知道那是暗卫出动的信息,他相信那些人一定可以好好保护亦,至少能够在他闭关的这段时间相安无事。
守城的将军起身,为他推动轮椅,缓缓入城。
“云倾城”是云倾国的皇宫,高大宏伟,庄严肃穆,可以与他国的城池相比,因此才被称为城。
天下四分,由以云倾国为最,可是除了云倾国本国百姓,没有人知道,原来云倾国的皇帝竟是双腿尽废的残疾。
白亦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凤印拿着看着都碍眼,正准备折回去还给汐绝。
映入眼帘的仅仅只有涌动的人群,繁华的喧闹声。
“呵呵……”她苦笑,“你终究没有追过来,当皇帝就了不起了,当皇帝就可以不管我?”
她将手一扬,手中的凤印已经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有种就别来找我--”愤愤地说完,白亦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姐姐……”
一声轻唤,白亦被带进了魔界。
白亦一扫眼前有着帝王之气的某鸟……额……不对,应该是某魔尊,佯装哭哭啼啼地样子,哭喊道,“冰凛,还是你好,知道你老姐我苦逼了,失恋了……呜呜……”
“姐姐……”冰凛将白亦拥入怀中,轻轻说道,“还是待在魔界吧,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敢欺负本尊的魔后。”
“额……”
好吧,这次,白亦是彻底彻底的无语了,“冰凛,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呵呵……”
冰凛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连忙放开白亦,“嗯,对哒,就是开玩笑,瞧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哼,小样,想骗你姐,道行还差点,得继续修炼修炼。”
“嗯,好。”冰凛很是乖巧地点头。
“对了,冰凛,说吧,把我引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啊?”
“说罢。”白亦搭上冰凛的肩膀,就等着他从实招来呢,“要说你是因为我失恋,把我带来叙叙旧,打死我都不信。”
我会告诉你,其实是因为想你才把你引来吗?
我会告诉你,我想证明汐绝对你的心才把你带来吗?
我会告诉你,其实我看到你伤心想帮你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冰凛雪鸢,本身是没有性别的,一旦爱上,他会为那个人义无反顾,死而无怨。
冰凛雪鸢是诚实的,却只限于它爱上了一个人,固定性别。
“也没什么啦,就是魔族长老很久没见魔后了,要请你下来证实证实。”
此时此刻,冰凛的心里却是复杂的,他想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只想着挟持你,只要一会儿就好,我想知道,汐绝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我想知道把你交给他,是否你就能过得很好。
“哦,这样啊,那也得跟我说一声不是,走吧,我们去见他们。”
白亦很是淡定的回答,却没发现冰凛的眼神恍恍惚惚的,像是在极力隐瞒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关心冰凛已经很久很久了吧,久到即便它变成了人,她依然满不在乎地将它当成白鸟来看,完全忘了,其实他是魔,有七情六欲的魔。
会爱,会恨,会心疼;会深爱,会深恨,会心痛,也会守望……
云倾城的皇宫内殿中,一身大红宫装的少妇,身段婀娜,头挽飞星逐月髻,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她便是云倾国的芷蕾太妃,有着无上的权威,还有一颗狠辣之心。
她只冷冷地盯着正座上,正批阅奏折的云倾国帝王,“云瑾墨,你为什么要回来?你都已经习惯当怪医汐绝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抢本宫的位置?”
“哼,朕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位置会是你的,真是好笑。”
云瑾墨猛地抬头,凌厉的眼神如尖锐的利器,扫过面前的少妇。
三年了,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被权力迷住了双眼,只想利用一切手段夺得这至高无上的皇权。
二十年前,为了这皇权,处心积虑接近父皇,装得楚楚可怜,连他都被骗了,没想到她的野心竟那般庞大,大到想要控制整个云倾国,而不仅仅是这皇后之位。
“那你弟呢,你不想救你弟弟了?”
少妇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可是,云瑾墨的眼神却变得冷寒。
这个女人果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倒是拿弟弟当挡箭牌吗?
云瑾墨抬手一挥,桌上的奏折撒落一地,“哼,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以为你还会活着吗?”
“那就再为了他,离开云倾国--”
少妇的眼里也有着霸道,既然云瑾墨不是她能够掌控的,既然杀也杀不了,那么就让他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这皇城。
“同样一句话,朕不想再听第二遍。”
这一次,云瑾墨是真的动怒了,无形的剑已经架在了少妇的脖颈上,即便这时候的云瑾墨仍然一脸镇定自若地坐在书案前。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选择离开,不光是因为皇弟在这个毒妇手里,;更因为他需要找到九龙血玉,救醒皇弟。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怕这个毒妇会伤害到亦,他更怕到那么一天,他没有能力保护亦。
说到底他又多了个想要去保护的人,连与她在一起的短暂时光也显得那般弥足珍贵。
“呵呵,”绝美少妇讽刺一笑,深红丹蔻熠熠生辉,殷红的唇瓣好似要滴出血来,“那么白亦呢?九龙血玉呢?”
“你把亦怎么了?”
云瑾墨猛地站起,他太过紧张,完全忘了自己早已残废的双腿,毫无知觉地垂下,像个断线的木偶。
他连忙用手拄着书案,像个正常人一样笔直地站着,天知道这要花费他多大的力气,可他不能倒下,一定要在气势上压过这个毒妇,一定要保住亦。
“呵呵,真是可怜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香芷蕾--”云瑾墨手中的金线已经跨越整个大殿,穿过了少妇的手腕,他只冷冷地说道,“要是亦少了一根汗毛,朕要你一条命,朕会让你痛不欲生。”
香芷蕾扫过穿过手腕的金线,滴滴答答地声音传进耳膜。
她知道,身上的血竟缓缓流着;她更知道,若还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她会死掉的。
多少年过去了,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可是这次,未免玩得太大了些,云瑾墨竟真的想要她的命啊,这还是以前那个老是喊着自己姐姐的小男孩吗?
“哼,本宫的命对你而言又值几个钱?”香芷蕾咯咯地笑了起来,“本宫死,她也死,这笔买卖划算,本宫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