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不会介意,最后,她还是介意了,即便没有表现出来,这一次,无疑是真实的,却仿若梦境。
“亦,我爱你,真心实意--”
他俯身,吻上白亦的唇,这一次,吻得很深,难舍难分,仿若只有彼此,相依相偎,彼此交缠,直到永远……
“我也爱你……”
“云瑾墨永远爱白亦--”说着,云瑾墨突然咬上白亦的肩膀,霸道地宣誓,“白亦永远是云瑾墨的。”
“哼--”白亦哪能自甘落后啊,酝酿了半天终于现在咬到了锁骨处,“小样,看看,我写的几个字:云瑾墨唯白亦独有。”
“嗯?”云瑾墨很配合地垂眸看了看,惊奇地发现锁骨那里除了深深的吻痕外,根本就没有牙印,更别说那几个字了,“呵呵,亦,你要云瑾墨如何不爱你……”
“那就更爱我啊……”
“怎么爱都爱不够呢?”
“那就更更爱我啊……”
对于云瑾墨的无语,白亦继续坦言,“那就更更更……”
白亦那句话被云瑾墨光荣地吞进了嘴里,“爱你……”
“啵--”地一声响,把白亦给猛然惊醒了。
“谁谁谁--”
一连问了三个谁,白亦才睁开眼睛,总觉得脸颊湿湿的黏黏的。
“丫的,有人趁我睡着吃本姑娘豆腐了?”
“呵呵……”云瑾墨靠坐在床榻上,一张脸坏笑着,“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是你吃为夫的豆腐呢?”
白亦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云瑾墨。
“绝,摸摸……对不起撒,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疼地抚上云瑾墨的脸颊,心里却止不住地坏笑,哈哈,她果真是****一枚,如假包换。
云瑾墨一把搂过白亦,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手轻轻点过白亦嫣红的唇瓣,勾勒出她绝美的唇形,“亦,你准备怎么补偿为夫呢?”
“这个啊……容我再想想……”
她是魔女好不好,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身形一闪,成功脱离了云瑾墨的怀抱。
“哼,小样,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白亦优哉游哉地在拱廊里闲逛,自豪地不得了,云倾国中没有一个人不感叹绝的速度和智慧,瞧瞧,还不是败在她这个皇后手里,想想就觉得开心。
“噢--是吗?亦好像忘了为夫有幻影神雕哦。”
坏笑声从白亦身后传来,白亦只觉得自己快汗流浃背了,直直冒冷汗呀。
一双手温柔地抱住她,她的肉眼什么也看不见,她却可以清楚地猜到云瑾墨的位置,“那个……绝,我认错还不行嘛?”
“亦认错就最好不过了,为夫好好宠你--”
云瑾墨大横抱起白亦,已经显出了身形,快如闪电般飞进了寝宫。
果真是腹黑男有木有?
白亦只得在心里抱怨了,可不愿表现出来,谁叫她爱上的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呵呵……
女子站在雕龙的书案后,一袭红衣,让她仿若被一片火红笼罩,如火,亦如……生长在彼岸的红色曼珠沙华……
美艳不可方物。
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毛笔,轻划一笔,眉毛微皱,好似并不满意。
一掌挥下,笔下的宣纸瞬间四散开来,如白雪纷纷飘下……
身旁的侍女重新铺上新的宣纸,世间独一无二的白。
她们知道,这是女皇陛下的规矩,每次画上在完美的画之前,女皇陛下的内心总是难以平静的,像是……像是在思念某个人。
或者也可以说,那时候的女皇陛下是痛苦的,忧郁的,哀怨的,却又是淡然的……很矛盾的形容词,加诸在她身上,却是那般适合。
即便是佯装淡定,也是那般无懈可击。
“女皇陛下--”
女官采青屈身,恭敬地说道,头并未抬起,眼底是满满地崇拜。
“何事?”红衣女子并未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笔下,专注于作画。
“不日前,有女官无意中提到女皇陛下身怀有孕,云公子……”
采青还未说完,另一女官急匆匆赶来,跪在红衣女子面前,脸上透露出焦急、担忧、惊恐的复杂神色,却又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口气说道,“云公子有意离开凤宸国,奴婢等人已经想方设法拖延,特来请示女皇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仍是低头作画,也就没有人看到,听到这句话的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采青,你刚想说?”
采青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那件事……云公子可能已经知道了,臣猜测,云公子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才离开的?
是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呢?
女子并没有给采青说完猜测的机会,她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离开的,正如没有人知道,她的表情有多骇人。
“你真要离开?”女子的声音中透出了些许冰冷,却像在极力隐忍什么。
“不离开又能怎样呢?”男子只是无奈地微微一笑,抬眸轻问,“凰儿,你真准备让我当你的皇后?”
闻言,女子轻轻地咬了下唇畔,怎么也开不了口,更不知道如何言说。
“呵呵……”他轻笑出声,无奈、失落,随后竟了然地点了点头,“你忘不了他,我知道,皇后的位置仅仅属于他。”
即便我不在乎那个位置,我却想知道,我和他在你心里到底各自占着怎样的位置,原谅我这小小的私心。
“呵……我明白,对你而言,我本就什么也不是。”略带自嘲,略带傲然。
女子抿了抿唇,一袭火红的衣袍随风飘扬,“他是朕唯一的皇后……”
几近叹息的话语缓缓传出,男子开始明白,原来……真是如此,“对凰儿来说,我真的比不上他……”
“你的肚子里竟还有他的骨肉--呵呵……”这是他无意中得知的消息,当时听说的时候,痛不欲生,如今只剩怜惜了。
男子笑得疯狂,笑得癫痴,他从不知道有那么一天,他竟可以如此没有风度,竟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容忍至此。
他是天之骄子,抛弃了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父母,仅仅只为守护她……
一直以来,却该死的满足,他……竟然从未后悔。
“为什么?”女子的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却是那么冷淡疏离,“为什么,你守候了朕那么多年,当朕好不容易开始接受你的时候,你要残忍地离开?你就那么在乎朕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呵呵……”男子只是笑,心痛地笑,“凰儿,你总是不懂我,一刻也没有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