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种恋爱一
一个月很快过去。
南南的脚伤好了一大半，终于不需要被明朝背来背去。沈浪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田田点了头，两个人开始纯纯的恋爱。
南南认为，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她抱着观望的态度，不去插手田田和沈浪的事。明朝说的不错，沈浪是个优秀的情人，这点可以从田田羞涩的笑容中看出。
这件事，对南南触动很大。暂且不论结果如何，大三的学生确实该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了。
南南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广播传出校长阴森森的声音。
他不提她都忘了，相亲报名开始了。
南南在校长的紧逼下，一丝不苟的填写个人资料，之后贴上一张大头照。校长亲自领她去报名处，特别向对方说明她的脚受伤，并非天生有缺陷。
南南杵在校长身后，接受面试人员的审核。那两男一女盯着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向上重复一遍。南南想象自己是一头即将进屠宰场的猪，屠夫正用严苛的眼光判断她是否能卖个好价钱。
半晌，他们收下了她的资料，并让她回去等笔试通知。
“有没有搞错，这也要笔试？”南南手舞足蹈的向明朝描述报名时的情景，完事做了个鬼脸。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像一条加工流水线。”明朝笑。“报名的女孩被摆在一条传输带上，每经过一处，会有专人盖上合格的章，不合格的被机器推进纸箱。”
“哈哈，你真逗。”南南没形象的靠在他身上。“恋爱应该是自由的过程，就算选出超级优秀的女孩，也不能保证两个能够产生感情……不过，如果是超级漂亮的女孩，男人就算开始不喜欢，相处久了也会喜欢上的，视觉动物嘛。”
明朝不说话，远望蓝天。
南南也安静了一阵，神情幽渺。“明朝，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
“你是不是有问题啊？”
“……”
“呵呵，不过，我也没谈过。”南南接着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你猜。”
“唔，你喜欢安静，太吵的女孩不行。你性子偏冷，敏感的女孩不行。你喜欢的女孩，首先要独立，要成熟，你受不了女孩无理取闹，也受不了女孩依赖撒娇，她必须聪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对人生没有犹豫。她可以不漂亮，可以贫穷，但是必须和你有默契。”
“嗯，你很了解我。”
“哈哈，爱情这东西玄妙着呢，没准哪天你就陷进一个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手里。”
明朝侧脸，看看她。“不会。”
“唉，你说，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明朝不答。
南南自顾自的说：“二十岁了啊，不知情为何物，看着田田和沈浪，觉得自己怪可怜的。真想谈恋爱啊！”
“嗯。”明朝淡淡的问：“我怎么样？”
南南笑了笑。“你不错啊，太不错了。我要跟你谈恋爱，能气死学校一半女人。”
明朝轻笑。“你有特别的要求吗？”
“如果是你的话，我啥要求都没有。哈哈。”
明朝突然侧身，将她搂在怀里。“这可是你说的。”
哎？南南眨眨眼，不明所以。
明朝的目光变得幽深，漆黑的眸子里泛起点点星辉，煞是好看。“南南，和我交往吧。”
南南的心、肝、脾、胃俱颤，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以为……他说笑的……
“你想恋爱，我陪你恋爱，有疑问吗？”明朝认真的望着她。
那双如夜空一般的眼眸像磁石一样吸食她的魂魄。这种状况太可怕了，超出她承受的范围。
“明朝……我们，我们是好朋友……”纯友谊果然不能存在？
“这点我从不怀疑。”
“变成恋人，就不能做朋友了！”
“很好，我不喜欢。”
南南瞠大眼睛。她可以理解为……他一直想做她男朋友？
“还有问题吗？”明朝微笑。
“呃，你喜欢我多久了？”
“不超过五年。”
南南无语。她是不是真这么迟钝？竟然一直没发现他对自己的企图。“这样不公平，这是阴谋！”
“是阴谋，那又怎么样？”明朝笑的得意。“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跟别的男人恋爱。”
“我的天，你太霸道了！”南南心口不一的想，这话听着这么舒服啊。
“反对无效。”明朝一手扶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轻怜的锁住他渴望已久的樱唇。
“等等，你想干嘛？”南南慌乱的推着他。手在触到他胸前时，顿时虚软无力。她非常怀疑明朝是不是对她下了无色无味的软筋散。
“以吻为约，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明朝深情的低喃，以强悍不容拒绝的姿态吻上她的唇。
南南脑子一片空白。唇齿间温暖的触感，引发阵阵战栗，只能无力的靠着他，承受这份缠绵沉重的柔情。
待南南想起，他们坐在哪里接吻，已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了。
南南和明朝在全校视野最宽广的地方拥吻，浑然忘我，等他们分开的时候，这一爆炸性消息已传遍H大。
田田和沈浪在天台，自然也看到了。
田田幸福的笑了。“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浪贴着她的背，将她圈在身前，轻闻她发间的香气。“我们也是。”
田田害羞的低着头。每次沈浪做些亲密的动作，她的心脏就像要炸开一样。
沈浪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舔吮，低喃道：“田田，我也想要……”
“不……不行……”田田扭着身子躲避他的逗弄。他们交往一个月都不到，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接吻？
沈浪将她压在护栏上，勾起她的下巴，不耐的说：“田田，我的耐性有限，如果连接吻你都不肯，我只能跟你分手。”
田田胸口微微抽痛。她……不想分手……
虽然一开始，她是被沈浪连哄带骗，才答应交往的，但是相处下来……她一刻也离不开他。
沈浪很温柔，不管她夜里回学校时多么累，他都会体贴的哄她开心为止，每天每天，不管多晚，他都在宿舍楼下等她。她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什么样的，沈浪带给她从不曾拥有过的快乐，她觉得，这就是幸福。
田田望着他，轻轻点头。
沈浪邪气的笑，低身压向她。
田田向后躲了一下。“我……害怕……”
沈浪挑了挑眉，好笑的说：“放心，接吻不会怀孕，我还没那么本事。”
田田羞的无处可躲，只得扑进他怀里。
被清纯小白兔一扑，沈浪满心怜惜的搂着她。这女人单纯成这样，他想攻略至床上恐怕需要十年时间。
交往近一个月，她只肯在没人的地方让他牵牵手，抱一抱，每次他靠近她的时候，她的小脸就像烧红的烙铁，害得他有种在犯罪的错觉。不过，这样的女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容易满足。他随便讲个笑话，她都会用崇拜的眼神瞅着他，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意思了。她是H大最刻苦的学生，每堂课都不落下，课间用功啃书，没课就回自家的店帮忙，经常十二点才回宿舍。跟这样一位女朋友交往，玩没的玩，吃又吃不着，只能跟着她一起上课，可真苦了他这大情圣。
其实，他大可以找上一群MM陪他寻欢作乐，但他有个原则，与现在时女友交往的时候，绝不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唉，谁让他现在对小白兔兴趣正浓呢？
田田听到他叹气，把脸抬起。“沈浪，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很没意思？”
沈浪笑了笑，心里却对她的敏感感到无奈。
“我知道，我不漂亮，又不会撒娇，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田田羞涩的笑笑。“如果你觉得没意思，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的。”
这话着实让沈浪意外。她知道他要求交往的目的不单纯，却一点也不介意，还体贴的暗示他随时可以抽身……他低估了她的智商，小白兔或许单纯，但一点也不笨。
沈浪捏捏她的脸颊，宠爱的笑道：“你多心了，跟你在一起，能让我感到一种异常平静的舒服。”他说的是实话。
田田不理解那种感觉，仰着脸望着他。
天真无邪的眼睛对色狼最具诱惑力。沈浪叹气。“田田，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可要亲你了。”
田田羞答答的垂首。“……可以啊……”
沈浪低下身子，瞅着她低垂的小脸。“你不怕了？”
田田轻轻摇头。“我……我不懂……怎么接吻……你不要笑我……”
沈浪把她高高抱起，紧紧搂住。“我来教你。”
田田扶着他的肩。这种居高临下的位置，奇迹般的化解了她的紧张。
沈浪笑。“准备好了吗？”
“嗯……”
“记住我怎么亲你，然后回亲我，明白吗？”
“要是……没记住怎么办……”
“放心，我会教到你忘不掉为止。”沈浪咧嘴，笑的异常邪恶。
天台上，大野狼开始了对小白兔的授课，直到太阳公公没入地平线。
H大两位校园王子恋情曝光。
明朝和南南的搭配还算在众人意料之中，沈浪和田田的组合，却引起广大女生共愤。
大家都觉得田田是借着南南与明朝和沈浪的关系，用卑鄙的手段勾引了沈浪。两小时之内，讨伐田田同盟会成立，会长是沈浪前任女友，林菁。
林菁领了五六个女生把田田堵在教室。
几个女生一进来，就去抢田田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林菁二话不说给了田田一巴掌。
“不要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凭你还敢跟我抢沈浪！”林菁深知沈浪的原则，如果不是田田，沈浪一定不会那么快厌倦她。
田田含着泪，不肯在她们面前示弱。
“我警告你，马上离开沈浪，否则我有办法让你在H大混不下去！”
“凭什么？”田田不服气。
“我高兴。”林菁环胸而笑。“我不像某人，要靠奖学金念书……你也不想付不出学费被学校赶出去吧……”
林菁领着人大笑离去。
南南和明朝与她们走了个错身，南南往教室里看，刚好看到田田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可怜样。
南南低咒了一声，转身要去教训她们。
“南南。”明朝拉住她，示意她先去安慰田田。
南南踮着脚冲进教室，帮田田收拾书包，这才发现田田脸上鲜红的指印。“哪个疯婆娘打你的！”
田田摇摇头，紧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们为什么找你麻烦？”南南的大嗓门，传遍整屋楼。
明朝把南南拉到一边坐下，也搀起田田。“沈浪呢？”
“他说困了，回去了。”田田小声说。
南南说：“明朝，打电话叫他死过来！”
“别，不能告诉他。”田田着急的说。
“田田！”南南快气疯了。林菁，她认识。前阵子天天跟在沈浪身边，骄傲的像只孔雀，她来找田田，八成是因为嫉妒。
“我不想让他知道……”田田低下头。“拜托你们……”
“她下次再来怎么办？”
田田不说话。她其实非常害怕，从没遇过这种事，更不知道怎么处理，林菁的威胁正中她的痛处，可是让她跟沈浪分手……
南南无奈的叹气，眉头紧拧。
“田田不想闹大，你就依她吧。”明朝劝南南。“以后小心不让田田落单就行。”
“凭什么男人惹的祸要女人受委屈？”南南瞪着明朝。
明朝聪明的转移话题。“先带田田去冰敷吧。”
南南生气的冷哼。
明朝看向田田，田田走到南南身前，勾起她的小指头。“南南，陪我去冰敷好不好？”
“好。”南南拖长了调，没好气的说：“那小子不珍惜你，我珍惜！”
看着南南戏剧化的动作，田田和明朝同时笑起来。
护送田田出校门，明朝揽着南南往对面停车场走。
“去哪？”她的脚还在康复中，如无必要，她是不乐意出远门的。
明朝冲她微笑。“约会。”
南南眼睛一亮。“去哪约会？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起码给我时间打扮一下。”
“你身上有几根汗毛我都知道，打不打扮，没有意义。”
“嘿，你不是这么没劲吧。”南南用手肘顶他一下。“我生平第一次恋爱，可不想随便混过去。”
明朝佯装无奈的叹气。“金刚穿上公主裙是只滑稽的金刚，两者没有本质区别。”
“金刚！你说我像猩猩！”南南挡住他，作势撸袖子要教训他。
明朝笑，不待她进攻，弯腰抱住她的腿，把她扛在肩上。
“明朝！我的裙子！放我下来！”这种姿势太难看了。
明朝压住短翘的裙边。“这样就没问题了。”
大大的问题！南南红着脸，不敢动弹。她的裙子短，明朝的手刚好停在危险的位置，尽管他很绅士的没做其他动作，但与生俱来的本能反应让她心慌。
走到一辆黑色汽车旁边，明朝打开副驾驶门，把南南放进去。他坏心的笑道：“我发现一个让你安静的新方法。”
南南瞪着他，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本欲退去的明朝，探身进来，给她一个浓情蜜意的长吻。结束时，明朝语重心长的说：“注意一点，不要随便挑逗我。”
“谁挑逗你了？！”南南的抗议被关门声掩盖。太没天理了，这人得了便宜卖乖，竟然数落她的不是。
明朝上车，笑容不绝，一看就是心情特别好。
“这车哪来的？”上车前没在意，这会看看里面的设施，发现这车不是普通的豪华。
“你猜。”明朝转动钥匙，发动车子。
南南才懒得猜，她比较关心自身安全。“你有驾照吗？”
“你猜。”
今天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南南没好气的说：“约会去哪，做什么，是不是也要我猜？”
“你猜。”明朝笑笑，踩油门，打方向盘，开出停车场。
南南气结，把头一扭，不跟他说话。
明明看了她一眼。“南南，我们彼此太熟悉，恋爱的过程难免缺少一般人的新鲜感。这是我无法满足你的，但是我知道你的喜好，了解你的习惯，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比别人快乐。”
南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认识的明朝，一直都是淡然从容，波澜不兴的，这样的他，在她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他竟然在告诉她，这场恋爱，他也是紧张忧虑的……
明朝的侧脸一派闲然，目光坚定，哪里泄漏一丝一毫的忧虑了？南南情不自禁的笑了。“傻……瓜。”
说出这两个字，她侧倚在座椅里，深深的望着他。“我从来不盼着经历惊天动地的爱情，更不想体会过山车式的心情，平平淡淡的就挺好。你从朋友变成男朋友，对我而言就是巨大的变动，所以，你也不用玩什么神秘感，你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我都感到新鲜十足，嗯……还需要我补充别的吗？”
明朝微微一笑，毫无预兆的，一脚刹车踩到底。
南南被惯性闪了一下，凶巴巴的吼：“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明朝搂过她，狠狠的，给她一个天旋地转的吻。
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马路中间！南南怎么捶打他都无效，乖乖的任他吻个过瘾。话说，他技术这么老练，不可能是自学成材吧？上次还说他是初吻……
后面的车子拼命按喇叭，可明朝压根充耳不闻，依然吻的浑然忘我。
南南在他腰侧用力掐了一把，这才让他抽身。
明朝意犹未尽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带着穿透灵魂的魔力。
“快开车！我不想跟你一起丢人！”南南推着他的脸向前转，她这辈子没这么害羞过啊！
车子再度上路，南南没头没脑的问了个极具爆炸性的问题。
“明朝，你是处男？”
明朝忍住笑，不变应万变的答：“你猜。”
“如果你不纯了最好早点告诉我，我这人虽然没有洁癖，但还是很介意男朋友是不是原装。你瞒的越久对我的杀伤力也越大，现在坦白可以争取从宽发落。”
“听你这意思，已经咬定我不纯洁。”
“你往那儿一站，就是副经验丰富的样子，被女人宠惯的男人，不可能守身如玉啦。”
“这是你的偏见。”明朝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我第一次吻的女人，另外，我抱过你，给你擦过鼻涕，洗过澡……太多了，一一列举有点麻烦。”
南南下巴掉到地上。“洗澡……你什么时候给我洗过澡？”
“你发烧，不记得了吧。”明朝冲她笑。“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寸，每一分……所以，我才说，你身上有几根汗毛我都知道啊。”
南南抚额，绝望的惨叫。“明朝，你这个腹黑男！”
明朝笑容可掬的说：“总之，你占尽了我的第一次，所以，我不介意你提出剥夺我最重要的初夜。”
“去你的！谁要你的初夜！”南南嘴上说的凶恶，心里却甜丝丝的。
南南是个标准路痴，只知道明朝把车开进一个不知名的建筑的地下停车场，连这是哪里都懒得问。
明朝搂着她上了电梯。
南南怀疑这是一间酒店，电梯显示最高八十层。
出了电梯，有一段路很暗，前面有一扇门，亮着昏暗的光。
原来是间餐厅。南南好奇的四下打量。整间餐厅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在吧台擦杯子的大叔，一个LOLI服务生。
LOLI领他们进去坐。
“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明朝问。
“没有。我想喝那个。”南南指指大叔。
明朝念了几个叽里咕噜的菜名，又加了两杯鸡尾酒。
LOLI问：“环境想要什么风格？”
“随机。”
LOLI为他们倒了两杯水，然后离开了。
南南压低声音问：“这儿的环境也卖钱？”难怪没有客人，真是间古怪的餐厅。
明朝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餐厅陷入一片黑暗。
南南下意识的寻找明朝的手。
十秒后，周围亮了起来。
“啊！”南南惊讶的叫出声。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南南所坐的桌子悬在空中，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闹鬼屋子一样诡异。然而，这惊悚的一刻很快过去，黑暗中，亮起点点星光，之后，繁星满天。远处，一颗水蓝色的球体泛着莹莹光芒，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地球，然后还有太阳系其他星体。
“好美……”南南发出感叹。她不敢乱动，这种情形就像漂浮在宇宙中一般，随便活动就会掉下去。科幻电影常演的，人的灵魂离体，飘到宇宙里俯瞰地球，那种感觉，她现在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忽然间，宇宙模糊了，幻化出一座空中水城。希腊式建筑，被绿意包围，城中随处可见瀑布飞溅，好像神界一般。
明朝伸手，圈点一座美丽花园。
瞬间，场景转换到花园中，LOLI端着菜走来，一身希腊式坠地长裙。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是一个奇幻时空，可以随意穿越？水声，鸟声，这一切多么真实啊。
明朝为她解惑。“这是立体影像。”
“假的？电脑弄出来的？”
“可以这么说。”明朝将细长的酒杯递给她。“这套系统目前还在试验阶段，本来是用来模拟一些专业领域的实验，不过，我觉得把它应用到日常生活中更加有趣。”
“你？这玩意儿是你弄的？”
“当然不是。”明朝笑着说：“我只是修改了一下，并且让他们在这儿试用。”
南南更糊涂了。“明朝，你是我认识五年的明朝吗？不是突然被人换了灵魂？”这种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高科技，他说改，人家就给他改？这地方是他家的吗，他说试用，人家就让他用？
“呵呵，把你的疑问先放一放，今晚，好好享受我们第一次约会，可以吗？”明朝举杯，邀她共饮。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明朝，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哪国的间谍？还是……外星来的高智慧生物？”
明朝被她打败了。“南南，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才让人无法理解呢！”南南说话的工夫，场景又变了，转到一艘正在航行的中世纪帆船上。
南南分神欣赏了一会儿，又问：“你到底是干嘛的？”
“一个积极向上的学生，你现在以及未来的男人。”
“喂，你打算隐瞒到底了是吧！”南南摆出凶悍的模样。
“南南，这很重要吗？你迟早会知道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南南撇撇唇。“切，不说算了，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她捏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妈呀，这么好吃！”
“慢慢吃。”明朝把他那份也放到她面前。
南南边吃边模糊不清的说：“这东西真不错，要是能放在家里就好了，睡觉的时候弄片夏威夷海滩，比基尼美女晃来晃去。洗澡的时候来片原始森林，就是神话中古代英雄偷窥美人出浴的那段。”
“点子不错，结婚的新房我会特别加入这部分设计。”
南南差点噎着。怎么一下子跳到这结婚这步了？
明朝老神在在，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严肃的话题。
“我没说要嫁给你！”南南澄清。
“我知道。所以，我用它引诱你嫁我。”
“你脑子里都在盘算什么啊？”
“你真想知道？”明朝温柔无害的笑。
南南愣了愣，心里发毛。“我突然觉得……你比沈浪还要危险……”
“谢谢你的赞美。”
明朝送南南回宿舍，当然少不了临别之吻。
两人紧密相拥的时刻，一个小身影慌慌张张跑过来。
“田田？”南南推开男主角，转向搂着小女孩。“出什么事了？”
“南南，怎么办，怎么办……”田田六神无主的说：“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说让我下周参加笔试，可是，我根本没有报名啊。”
“笔试？什么笔试？”
“就是校门口宣传过的那个相亲会。”
南南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这没什么啦，正好我们可以做伴。”
“不是……”田田低下头。“如果沈浪知道我参加相亲会……我怕他误会……”
南南看向明朝。
“不会，我会向他说明。”明朝说：“可是，你知道是谁给你报名吗？”
田田摇摇头。“不过，我丢了一张照片。”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放在书包里很长时间了，也没在意……”
南南一击掌。“我知道了，是林菁！她想整你！”
“那怎么办……”田田慌了神。
南南笑。“什么怎么办，参加喽，又不会少块肉。”
田田不似她这么轻松。她害怕人多的地方，这种被人设计的感觉糟透了。
南南看她沮丧的样子，跟明朝提议。“叫沈浪出来玩吧，咱四个人还没一起聚过呢。”
“嗯，我打电话给他。”明朝去一旁打电话。
南南给田田打气。“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田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南南，林菁说，如果我跟沈浪在一起，她就让我领不到奖学金……”
南南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别信她的，只要你用功念书，奖学金就跑不了，她要有这么大的本事，上个月也不会被学校记大过了。”
“记大过？”
“嗯。”南南记起林菁记过的原因，暗暗提醒自己要警惕。“田田，千万不可以一个人乱跑，去哪里都必须找我做伴。”
浓浓的友情让田田感到温暖，她展颜而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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