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哥哥,他竟然是慕世集团的总裁。我太不关心商业圈了,孤陋寡闻到不知道他现在是总裁了。”对于商业上的东西她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关于慕易枫和卫暻然之间的纠葛卫暻心并不知情,那些年她正专心读着她的圣贤书,两卫不闻窗外事。
“他在医院做什么?”卫暻然把黑色的夹克外套穿上,修身的短款,黑亮的狐狸毛衬着他俊毅的脸庞。
“奶奶不小心扭到脚了。”卫暻心把手里的药袋递上,“等会儿我没事去看看。”
卫暻然接过药袋,幽邃的目光看着妹妹:“离易枫远点,他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人。”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们不是很要好的兄弟吗?
“反正和他保持距离对你没有坏处。”卫暻然走到门边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卫暻心还在琢磨着他所说的话的意思,可却想不出什么头绪,便抬起脚步跟上。他们一起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清柠,我们回去吧。”卫暻然的手里拿着药袋走近。
沈清柠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卫暻然,眼底闪过疑问,却在她开口之前他给了她一个解释:“刚才我下去取药时帮忙扶了一个受伤的人,他的血沾了我一身,所以我让外送人员给送了衣服换上。”
“助人为乐是好事。”沈清柠微笑着自靠椅内站起身来。
卫暻然伸手去牵起她的手,转身对卫暻心再次嘱咐道:“我们走了,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对你没有坏住,因为我才是你的亲哥。”
沈清柠不明白他们之间说的是什么话题也没有多问,和卫暻心道别后离开。
回到卫家时,桌上的饭菜已经冰冷。
卫暻然走过去看着那些可口的菜肴,只觉得饥肠辘辘,胃里空得酸疼。沈清柠在卫宅也没有心情有,面也只吃了一两口,她也感觉到饿了。
“饿了吧?”两人面对面异口同声道,而后相视一笑。
“清柠,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卫暻然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
沈清柠自然是摇头:“我去把菜热一下。”
“我也来。”两人把菜都端到微波炉里加热,汤菜就回到锅里在气炉上煮开。
很快的,饭菜香又重新在屋子里飘散着,这是有家的温暖,有爱人的温馨。
两人坐到餐桌边,一口一口吃掉了满桌的菜,一点也不剩,最最简单的幸福便是清晨醒来自己爱的那个人就在身边和看着自己爱的人一口一口吃掉自己亲手做的菜。
两样她都拥有,她此生又有何求?
沈清柠柔美的唇角幸福的弯曲起来,拿了纸巾轻轻印了印卫暻然的唇角的汤汁:“看你吃得像个孩子。”
“这样很幸福很满足。”只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他们却拥有的小心翼翼,异常艰难。
饭后,洗了碗,他们坐到客厅看着电视,卫暻然替沈清柠倒了水,让她把卫暻心开的药服下。而他借口收邮件便躲到了书房里把药吃下,痛要隐忍着,药要避开吃,可心里却没有一丝苦楚,反而觉得甜蜜和安定。
“早点上床好好休息。”卫暻然出了书房,来到沙发边看着泛着倦意的沈清柠,今天就两三个小时的折腾都比工作一天让人受累,心最是累极了。
“你呢?还要工作吗?”沈清柠拉着他的手迫使他坐下。
“我当然陪你睡,现在你比工作更重要。”卫暻然也是累了,想得到片刻的休息和安宁。
沈清柠笑了,眉眼弯弯,好看至极,有星芒在其中闪烁着。
他们都侧身对着睡着,彼此的呼吸纠缠着,也融入彼此的呼吸里。
“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卫暻然温柔的命令着,诱哄的语气占大部分。
我想多看看你,多一眼都好。沈清柠把这句话压在心底,她怕说出来会让他怀疑她又要离他而去,所以她只是看着他,在心底默念着。
卫暻然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示意她闭眼。沈清柠也觉得乏了,就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闻着属于他的特有的清爽味道沉沉睡去。
有他的地方,她便能好眠。
半夜,沈清柠因为口渴而转醒,耳边传来阵阵粗喘混浊的呼吸声,枕着他手臂的脸颊上感觉到灼人的热度。她睁开眼眸,确定了这声音来自身边的卫暻然。
她在黑暗里轻问道:“暻然,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卫暻然没有开口,呼吸很是沉重,在静静的空气里格外的清晰。沈清柠自他的怀里半撑起身体,去把床边的台灯按开,柔和的橘色灯光把床头一角照亮。
她转道就看到卫暻然的脸色十分不好,苍白中带着憔悴,眉峰紧紧地拧起,形成一个很深很深的“川”字,仿佛刀雕斧刻般深刻。抿成一线的薄唇是死灰的白色,一点血色都没。他满头的冷汗,把鬓发都湿润了,凸起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再看他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用力到青筋暴现,每一处的指节都惊现骇人的白,他好像很难受很痛苦。
“暻然?”沈清柠轻轻地摇了一下他,他略睁着眼,迷蒙一片。
她抬手扶上他汗水层层的额头,那里的温度烫得吓人,仿佛要把她的掌心给灼伤般。她缩回了手,焦急与担忧迅速地侵占了她的心房,也把她所有的思绪占有。
“暻然,怎么会这样?”沈清柠去握他的手。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只是张了张口,唇瓣干裂着,喉头像是有刀片地刮着,一字半语都吐不出来。虽然眼中朦胧模糊,可是他也能猜到沈清柠此刻是万分的着急与担心。
他只能用尽他仅有的那一丝力气去回握她的手,让她不要太过于担心。
沈清柠明白他的意思,本来已经浮上眼睛的泪水被她狠狠压下去。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你等着,我去给心儿打电话。”沈清柠想从他的手里抽回手,却被他攥紧,到这样的境地了,他依然不想让她知道他身上的伤,怕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