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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哦。”从来不知道希蓝还会开车,她即会弹钢琴又会拉小提琴,还特别聪明,坐在车上又知道她车技很好,她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才能。她把车子稳稳的停在梧桐公寓的楼下,远处黑色的机车的黑漆在路灯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看到木梓成的机车看起来他是要接我去什么地方,我想要等车子一停稳赶紧下去。我那起梳子梳了梳已经长长了的头发,使它看起来不像是刚睡醒的乱蓬蓬模样。等一切都结束后,我特意用戴着的小镜子查看我脖颈上的项链有没有掉落。我觉得没有问题后就在我要开车门的时候,希蓝拉住我的胳膊一脸担心,我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是有钱人的孩子没有见过木梓成这样痞痞的男生,她身边的男孩子都是从小就接收了良好教育,受尽了家里严厉的管教的有着优雅迷人气质的少爷们,希蓝在他们其中自然交谈起来很是舒服,但我知道第一次希蓝在林巡薇的生日趴上见到木梓成的时候,她的眼睛中有着很多的不解,看着我的时候更多的都是担心,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我知道她担心我是对的,可是木梓成是我倾尽所有换来的爱情,他说过要娶我,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所以我冲希蓝温柔的微笑,轻轻摇头推开车门:“没关系的,成很好。”站在车门外,关上车门的时候希蓝的唇在动好似在说些什么,关门声比她说话的声音大得多,希蓝说了什么估计也是让我小心之类的话,听多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看着我飞奔在木梓成的怀中,希蓝双手扶着车把下巴抵在车把顶端,眼中都是悲伤,她刚才真的有说话不是我想的小心之类的,完全是很重要可以让我瞬间了解他的所有。后车门再次开启,男孩按着鸭舌帽坐在希蓝的后排,摘下帽子后,他的脸在黑暗中闪着银色的光芒,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我跑入木梓成怀抱,黑暗中出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呐,若未来有一天已经不可挽回,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她。”转身看着希蓝的眼睛变得如此暗淡,红红的眼圈随时随地眼泪都可以夺眶而出。

希蓝的眼泪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木梓萧把帽子放在沙发后座上,抚摸着希蓝细嫩的脸,坚决的点头。希蓝便安心了,她心中的石头“咚”的一声落在心底,脸上不再出现什么笑容。天空中出现了一团黑雾浮在我们的头顶上,为拍下这团黑雾我们支撑了摄像机。当有一天支撑黑雾的钢绳断了,“砰”的一声狠狠砸在我们的脑袋上,血会不会喷发在整个镜头前?至少在我们血流成河之前把冰冷的黑色家伙染上了瑰丽的颜色!

3.

临近一个周末,我接到可以改变我一生的电话。对方的是谁,他报完姓名之后,我的脑袋开始蒙蒙的,眼望着远方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小雨连绵,可在我的眼中早已是晴空万里,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天空,一种叫做“感动”的泪水在我的眼眶中决堤。本身抱着考研书实在是懒得看的祁纱薰穿着她宽大的睡衣,脸上贴着小黄瓜片。路过客厅要到厨房拿一瓶水的她看到抱着电话一个劲的感谢的泪流满面的我,投来了很多的白眼。

忽视了她的白眼,周一我身着一身拐着希蓝遛了很多家小店之后买到的工作装,把长发盘起,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踏上了去世界500强的公司,将成为一位都市白领。那天我跟导师说完录取我的公司时,台下多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眼神,导师仿佛是从来没有见到我的模样,每次我上课他看到我都是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觉,那次看我用的绝对是对待优等生才有的疼爱眼神。受到导师第一次予以的“爱”,心里比抹了蜜还要美。我是个包不住什么秘密的人,除了沈逸媛的太过沉重的秘密以外,一些无关紧要和让我快乐的秘密我就是包不住,撂下电话之后,我就给希蓝打过去了。都说好事是要和朋友一起分享,最应该先分享的是我的宿友祁纱薰可她老是送我白眼,我实在是懒得和她说什么,拨通了希蓝的电话,听见她听完我说完之后甜美的声音中戴着比我还要快乐的喜悦,心头感到了一丝温暖。她跟我说一定要好好庆祝,她说要找个时间给我庆祝。我谦虚的说只是实习还不知道未来要不要呢,毕竟还没有毕业。希蓝却完全不在乎她非要给我举办一个庆祝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对于希蓝比我还要快乐的事情,我都高兴的忘记给爸妈打个电话报喜。真正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我在去上班的路上,坐在公车上拿着手机听见爸爸温柔的说“别累着”给我讲了很多的进入公司出现的“欺生”现象,连连哀婉担心,我坐在车上听着电话对方爸爸对我的关心,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其实早就知道未来有一天当我走出学校进入社会的时候,会有多少人为我高兴,为我担心,却从未体会过父母的担心,和朋友的关心,心头一紧,一吸鼻子眼泪马上就要掉下去。早上为了快一点融入公司我特别的在脸上涂上了BB霜,抹了点睫毛膏,要是一哭我活生生的会变成个鬼的摸样,反到弄巧成拙了。匆匆聊了几句,赶紧撂下手机。吸吸鼻子硬是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实在没有信心给妈妈打电话,我怕这次会忍不住。

矗立在我眼前的35层高的大楼,醒目的牌子在35层的顶端,我抬头实在是看不到了,从旋转门进入,没走几步服务台的小姐对我微笑鞠躬,“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那个,我是旭小冉。新来的。”看着服务台小姐明媚的笑脸,我的声音越发低沉了。

“哦,旭小姐啊,我知道了。”服务台小姐打了一通电话,温柔的对我扬起笑脸,“请旭小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稍等片刻。”

坐在黑色柔软沙发上,服务台小姐给我送来了一杯水,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我坐在沙发里,被它的柔软包裹的想要睡觉,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真不愧是500强!连水都是带着柠檬香气的矿泉水。拿起手机想要留下纪念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她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眼中锐利的目光将我全身扫视,然后唇边勾勒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看似是对我的穿着还算是满意。

“旭小姐,请跟我来。”这个女人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她亲自下来想必是要给我这个新人讲解一下公司的流程,可是她没有,她一直整理自己衣领上别着的蝴蝶胸针,这枚胸针我在希蓝参加一次舞会时候也见过,那个时候我问了希蓝的价钱,可她始终是笑而不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就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什么都不说。希蓝昨天跟我说,一般进入公司第一项任务是接受公司的培训,一星期之后便是分派到各个工作岗位上开始勤奋努力。可她带着我路过培训部的时候没有要让我进入的意思。旋转过了一个走廊的时候,她让我在总经理办公室前稍等,自己则是敲门进入。站在门外我揣测着里面的动静,刚才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的人都用一种非常诧异的眼神看我,他们的眼神有着太多太多的颜色,很多我都说不出来更看不出来。

“旭小姐,你可以进来了。”人力资源部的部长让我进入,我低着头进入这个房间,先进入眼前的不是这个房间的太大,而是一张太大太宽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的椅背挡住了总经理,办公桌旁站着一位身着明黄色套装的女孩,她手里抱着一份文件,看到我的时候对我温柔的笑了一下,人力资源部部长侧着头,“既然周总不在,那我先告辞了,”她转过身来对我说,指了一下穿着明黄色套装的女孩:“她是Amy,周总的秘书,她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

“谢谢您。”赶忙鞠躬看着她离开。

Amy走到我的面前,她的脚上踩着12cm高的高跟鞋,比我足足高出一头,“你是周总新任秘书,实则就是帮助周总打理所有事物,活比较多,也比较复杂。但我坚信你是周总亲自看中的不二人选,你一定有这种能力的。”她说完把文件放进我的手里,看了一下离我们很近的玻璃门,“你的办公室在玻璃门外,还有平日不要走刚才你进入的这个门完全是内部员工才能使用的,平日里除了重大节日都必须是锁上的。”

“哦,我知道了。”Amy把钥匙放在我的手中,温柔的笑道:“周总就拜托你了。”

“啊,那么Amy小姐呢?”我慌忙的走到Amy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刚才人力资源部部长说她将是我未来的指导老师,她走了我该如何?

“亲爱的,看起来你还什么都不明白。”Amy温柔一笑,我觉得房间里的百合花苞突然就这么无声的开放了,“周总亲自看上你,自然是要你取代我的位置,我呢?早就希望有一天有人取代我的位置,好让我回老家结婚。”她拍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周总人很好,年纪也不大,我觉得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走到门口,她的手扶着手柄,眼睛在总经理室里环顾一圈,恋恋不舍的说:“再见了。”

这声“再见了”包含了多少不舍,可她选择了幸福,为了幸福舍弃了这份多少人都觉得能够拥有是来之不易的工作。

这一天,我过得很充实。Amy的离开并没有那么不负责任,她把所有的注意事项和我要完成的事情,全部都写在给我的黑色文件夹里,我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打开抽屉,里面静静的放置着一本黑色笔记,里面全部都是身在这个公司的注意事项,我的脑子并没有多好,想要完全看懂比上天还难,干脆把本子放进包里,回家好好分析。

上班时间是上午9:00到下午5:00点,到了下班的时间,我都没有看到Amy口中的周总,倒是遇见了很多的高层,他们站在我的办公桌前问我周总呢,我是个新来的当然不知道我的上司在什么地方,只好摇头说“抱歉,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抱怨我是新来的所以不知道,更多的是“又去哪里玩了,这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然后转头对我说:“他回来必须让他来见我!”我一个劲的点头,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有多达的事情一定要找我的顶头上司,他们的嘴上都用“玩世不恭”,周总到底有多么的玩世不恭?怀着这样的想法,跟我新认识的高层们打招呼说“再见”,乘坐观光电梯从33层看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来自地球吸引力。

走到门口,周乔启摆着一个很酷的pose,倚在车门前,过往的很多女孩都纷纷回头看,有些不矜持的女孩子竟然还拿出了手机要给他拍照,每当有人要拍照的时候,他都露出性感迷人的微笑,让女孩忘记手中那个可以留下美好一瞬间的东西。看到我出来,他走到我面前,绅士的给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学着希蓝平日高傲抬起下巴把他当做男佣的方式进入,他快步走到驾驶室里,揉乱我的头发,“我是受小蓝蓝的命令带你去专属你的庆祝趴。”

希蓝做事还真是快,明明前几天说的,没想到我刚刚一上班,她就已经完全着手好了。还派了这么拉风的车和让所有女生回头的周乔启亲临大驾接我,我是不是该说我真是受尽了万分恩宠。

这一路上周乔启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他反倒是把最近迷上的曲子跟我背了一遍歌词,虽然我记忆力不好但也在下歌的时候听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倒是完全不在意我不喜欢这点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个CD包,把正版CD插入车的音箱上,随着音乐的节拍自己也哼哼起来。看样子闲暇的很是惬意,不知道他到底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总之看起来今天的他特别的反常,一直喜欢捉弄别人的他也有安安静静听歌的时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周乔启把车子停止在上次林巡薇开生日趴的酒店前,让服务生把车子开走,他自己和我一并进入。房间还是原来那间,只是今天与上次不同的是没有服务生只有我身旁高大的周乔启,他推开门,一股玫瑰花香进入我的呼吸系统,整个呼吸道全部都充满了高贵的玫瑰气味,甚是有种身在花海中的感觉。

进入之后,周乔启关上门,我抬眼望去大家早已坐在长桌前等待着我的到来,桌子上摆满了粉红色的玫瑰和各种我喜欢吃的西餐料理,平日里交往不错的高级公寓里的几个孩子和木梓萧都坐在椅子上齐齐的看着我。看到这种盛大的情景,双脚似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了,希蓝温柔的拿着两个盛满香槟的香槟杯走到我的面前看似是要给我解围,她露出甜美的小脸,待周乔启坐好之后把酒杯递给我:“来,我们一起庆祝小冉找到了好的工作!”凝望着这杯香槟酒我皱皱眉,希蓝侧过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说:“不是你讨厌的贵的砸人的香槟而是类似香槟的气泡酒,很好喝也不会醉。”没想到希蓝对我如此只好,满怀着感激看着希蓝一饮而尽,然后我被希蓝拉到主座位上,看似有种王者之风。顿时让我想到了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感觉,我好像是亚瑟王其他者都是等待我吩咐的骑士们。这感觉,说实话还不错!

庆祝趴完全是以我为中心展开的,所有人都不能说一句扫兴的话,我这个“主人”自然高兴的手舞足蹈,林巡薇喝了一口酒,捧起酒杯在手中旋转,她是不是在欣赏气泡酒的颜色?慢慢的她的红唇一开口我就觉得其实庆祝趴根本就是轮流轰炸的八卦趴,只要是一开始接下来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希蓝,”我叫了希蓝,其实我来公司上班之后,一直有一件事不解,我想希蓝一定会知道,她应着我点头示意我可以说下去,“一般新来的人是不是要参加培训部的培训。”

“应该是。”希蓝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木梓萧的回答,他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在一瞬间碰撞,我不好意思外带歉疚的低下头,继续说道,“我今天没有进入培训部培训,而是直接有了自己的岗位,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代替了一位叫做Amy小姐秘书位置的人。”

我说完之后,大家原本还在吃东西的人都停止了自己手下的动作然后慢慢的看向我,眼中都是一副绝对的不可思议,其中不包括一直以冷漠为著称欧苍纯,他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己的拿着香槟杯喝下气泡酒,手中的刀叉继续切开他喜欢的牛排。倒是原本还和邱黎修讨论PSP中的某个游戏下一步该怎么走的苏佑抬起头,侧着脸把侧边的帅气发挥的淋漓尽致的看着我,一双独特的眼睛吸魂般的让我的心脏足足漏掉两个节拍:“你是不是和某位高层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接触,也没有见过本尊。我伺候的那位总经理看似不是特别的纯良。”说完之后,大家再次陷入沉默。

一旁撕碎自己面包的希蓝用汤匙搅拌自己后处理罗宋汤,“大家都怎么评论你的顶头上司?”

“恩,大家都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总是找不到人,”我喝了一口希蓝特地为我后加工的罗宋汤味道还真是比原有的好喝:“今天五个高管找我,每个人的嘴里都有类似的形容,真是太让我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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