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爷不能人道？
这一日，右大臣严光拜访凤箫府。长歌在一旁伺候，去倒茶的空，听到其他侍女议论纷纷，说皇上做媒，要把严大人的独生女儿严霖许给王爷，严大人今天特地为提亲的事来。
听说那严霖容貌雅致，学识渊博，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是王公大臣子女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配王爷也不会差了。
长歌心里冷笑，谁要是嫁给了他，才是祖上没积德倒了八辈子大霉。或许嫁进来的第一天就是独守空房的第一天。
花犯倒是没有直接拒绝，毕竟是皇上提出的，他怎么也得考虑卖不卖这个面子。只说可以跟严小姐交往一段时间，以便互相了解，增进感情。
所以之后的那段时间，严霖都很频繁的进出凤箫府。她很中意这位未来的夫君，俊美无双，风流蕴藉，光是看着他就面红不已。
花犯看得出她眼里的爱慕之情，心里冷笑置之。什么大家闺秀，跟那些肤浅的女子一样，看见他就耳红心跳。想来只有一个人会不一样吧，只有她，敢直视他，怒视他，甚至反抗他，不卑不亢，不媚不争。
这一天，严霖到访的时候，没有让人提前通知，而是自作主张地寻来花犯的房间，想给他一个惊喜。当时花犯正在教长歌弹琴，可能是手法不对，他手把手地指点着，时不时地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明白。
有一瞬间，严霖觉得那两个人的关系并非主仆那样简单，这个王爷素来骄傲，怎么会对一个侍女这么上心。想她东启第一大臣之女，素来受人敬仰，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丫鬟受他重视，她心里很不服。
“王爷！”长歌看到门口站着的严霖，轻声开口提醒他。
花犯看到严霖到来，眉宇间产生一丝不悦，“严小姐不知道命人通知一声再进来吗，怎么这么不懂礼数？”
严霖脸色刷白，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着急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们不过谋面几次，还没有到那么要好的地步，还请严小姐以后不要太擅作主张了。”
严霖垂下头，死死咬着唇，绞着手里的手绢。长歌有些看不下去，便开始口说，“你在计较什么，你这府里难道是皇宫，别人还来不得进不得了？”
花犯看了她一眼，脸上的阴容散去，“观月，你带严小姐到客房坐，我随后就来。”
严霖心里一阵怨恨，一个侍女的话就让他这么顺从，而她是右大臣的女儿，他却不放在眼里，那个歌儿用了什么方法，叫他这么服帖。
“严小姐不必伤心，那个歌儿仗着自己长了一双狐媚眼，不停地勾引王爷，等到小姐跟王爷成了亲，王爷就知道谁好谁次了。”
严霖感激地看了观月一眼，“是这样吗？你们王爷好像不喜欢我的样子。”
“严小姐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怎么是那个下贱丫头比得上的，她不过是跟着王爷沾点光，根本不是小姐的对手。”
“可是，王爷他今天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王爷向来都是这样，别说是小姐，就是其他王爷大臣来了，他也是那样随着性子，并无恶意的。”
严霖仔细想想她的话，突然又来了信心。那个歌儿，找机会一定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然还没过门就被她压了下去，岂不太没面子。
“烦死了，又要去陪那些不相干的人。”花犯闷闷地抱怨着。
“有佳人相陪，王爷还不开心？”长歌取笑他说。
“跟这种自恃大家闺秀的女子来往，还不如与青楼女子交往来得爽快。”
“王爷早晚都要婚配不是，我看这严小姐人品学识都算不错的。”
“惺惺作态的嘴脸，有什么好的，连我们歌儿的一半都及不上。”花犯油腻地凑在长歌耳边，长歌背脊生寒，一口气不顺差点呕出来，厌恶地撇撇嘴，“你真恶心。”
“枉费我一片真心。”花犯作西施捧心状，“不如你嫁给好了，这样我就有理有拒婚了。”
长歌忍住吐血和飞他一脚的冲动，心里把他骂的透透的，“王爷，这是你的事情，可不要扯上我，我无福消受。”
“歌儿啊歌儿，你真是狠心。皇上好歹也是我的舅舅，他指的婚又不好直接拒绝。”
“王爷可是想拒婚？”
“是啊，歌儿可有好的提议？”
长歌思忖道，“有倒是有，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可能会损坏王爷的威名。”
“我还能有什么威名，只要能拒婚，怎么都好。”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歌儿办，只不过歌儿有个条件。”
“你说。”
“不管歌儿用什么方法，王爷都不能责罚歌儿。”
“好，一言为定。”
长歌端着茶水走进客房，严霖见到只有她一个人来，心生不悦，“你家王爷呢？”
“王爷让歌儿先来伺候着，他随后就到。”
“哼，你一小小的丫鬟，倒是很得宠啊。”严霖暗中讥讽。
“这个……承蒙王爷厚爱。”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皇上指的婚谁都无法改变，你不过是趁着现在风光些，这凤箫府的女主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严霖摆出一副未来花家女主人的姿态。
“严小姐说的是，可是歌儿亦有苦不堪言。”长歌故意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哦？你有什么苦？”
“严小姐一定很疑惑为什么王爷放着这么多漂亮女子不管，唯独宠爱歌儿吧？”
严霖冷着脸点点头，长歌微微一笑，四下里看看，趴到严霖耳边，“这件事告诉小姐，可万万不能外传。”
严霖见她如此谨慎，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大家都知道王爷风流惯了，前些日子不知道得了一种什么病，突然——不、能、人、道了。”
“你说什么？”严霖大惊。
“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只有歌儿知道，王爷害怕歌儿外传，才对歌儿格外好。”
严霖霍然站起身，神情尴尬，“那个……对你家王爷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罢便匆匆离去。
长歌见她慌张地离开，终于压抑不住，哈哈大笑。花犯从后面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宠溺又无奈地看着长歌，“好个歌儿，竟然说我不能人道，你够狠。”
长歌拍拍他的肩膀，“王爷息怒，有失必有得，你不是说只要能摆脱婚事怎么都好吗？”
“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算是会在你手上了。”
“相信不出几天，王爷就会美名远扬。”长歌一脸幸灾乐祸。
“那么歌儿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
“啊？”
“我能不能人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那一晚，我可是很卖力呢。”说这话的空，他的脸已经凑到她面前，嘴唇离她的只有不到一公分。一步步往后撤去，他却步步紧逼跟上来，她猛地转身要往外跑，身体突然腾空，被他拦腰捉回来。
“花犯，你这个大喜鹊，放开我！”长歌情急之下竟然喊出他的名讳。
花犯也不气，好脾气地说，“乖，我以后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找女人了，可是忍着又很难受，所以你种下的恶果要自己吃掉。”
“我是在帮你，早知道，就任你跟那个女人成婚了。”长歌气急败坏地说。
“我跟别人成婚，你舍得吗？”花犯温柔地问。
“我怎么舍不得……唔……”话还没说完，嘴唇突然被堵上，花犯的舌灵活地滑进她的口腔，跟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快喘不过气时，花犯放开了她，她仰首看他，他眉飞色舞，眼含微芒，瞳色稠密如胶。
长歌眨眨眼，滴泪痣鲜艳而妩媚，花犯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撕开那层薄薄的面具，看看真实的她此刻是多么动人。
花犯伸手拔了她的发簪，发髻松开，青丝散落下来。他眼中璀璨生光，如视珠宝。
他捏住她的下颚说：“长歌，你的眼睛让我痴。”
恍惚中，长歌觉得那双狭长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花犯看到她发呆，邪魅一笑，抱起她就往里间卧室走去，长歌悟过来他要做什么，使劲踢打着他，“花喜鹊，臭流氓，放我下来。”
“急什么，一会就让你知道我还能不能人道。”
“花犯！”
最终，长歌由于自己的“失误”，被花犯吃干抹净，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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