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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阴沟里翻船(1)

天色微明,朦朦胧胧可见飞檐翘角,婆娑树影。

这个坏心眼的齐小哥,虽然东南西北我不是分得很清楚,可却也知道茅房肯定不往左走,谁家茅房上安了冒烟的烟囱。内院也不往右走,我明明打南方被押来。

站在空地上张望了一阵,我狠狠地骂了一句。

忽然眼前似有什么一晃,没入了前方大树密集处。好奇之下我探头看去,只听得呼呼几声响,几个黑影快速闪过。要不是我眼力好,定会将其当做那夜游未归迷了路的黑白无常。

这是个什么状况?那群人赶鸭子似的一个接一个又是做什么?暗自思索了一刻,我尾随而去。

前方大树再稍前一些,四五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围在一处窃窃私语,我躲在树下窥望。

“大哥,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你说会不会是假的?”

“没道理,我刚刚还看到刘正弘衣衫不整地回房,尚阳剑也一定在!”

“可是尚阳剑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秋一指未必舍得拿它来讨好赵玄息,即便刘正弘手中的剑是真的,那么藏宝图呢,又藏在哪儿?”

“先找剑要紧,藏宝图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

只言片语地捕捉到几个字,我一下子沸腾了。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个宝藏的传说。前朝巨贪何德诺贪得巨额财富后,怕东窗事发,找来鲁班神斧门的大师打造了一间密室用来藏宝,并杀了所有知情人士。而后两朝更替,何德诺从大牢潜逃,在朱雀门被乱马踏死,宝藏的秘密也就成了谜。有人说藏宝图还在何德诺府邸,即现今的郑王府,开启宝藏的钥匙便是华山派的尚阳剑。

一直只是听说,从未当过真,难道这是真的?

我一时失神自语,再回神已被人围在了中央。

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下面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多问。一个个虽然都蒙着脸,可露出来的眼睛都似刀子般利着呢!手背绷紧得都可看出青筋,好似一巴掌能拍死一头牛。

“你是谁?”其中有人冷声问我。

大清早的就遇上这事,真不吉利。虽然我真不是有心偷听,可好奇心害死猫。我扯开嘴角笑道:“莫要紧张,莫要紧张,同道中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随即有人说道:“呸,谁跟你是同道中人!”话音未落,便扑了上来。一个人上其他人也跟着上,一点都不讲道义。

我早有防备,先一步蹿上了树,在他们追来之前,借助轻功和高树一路往南逃去。

有时候我挺怨我师父的,为什么他就肯教聂荆武功,却只教我轻功,害得我遇上事就只有躲闪和逃跑的份。每次我大声质问时,他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捻着胡须说:“飞燕啊,这才是本门绝学的精华所在,师父指望着你光耀门楣呢。”然后又拍着聂荆的肩膀说:“傻小子,咱们妙手空空门和你师姐都交给你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这话怎么想都觉着不对。让我光耀门楣,又把我和整个妙手空空门交给聂荆,他到底是指望我呢,还是指望聂荆呢?

跑了一阵,我已是气喘吁吁,再回头没见着追兵,却不承想脚下一滑,踏破了屋顶瓦片,轰隆一声掉进了一间屋子。

霎时,烟尘四起,尘土味扑鼻。我后背朝下摔了个四脚朝天,痛得叫都叫不出。待到烟尘稍稍散去了些,我支撑着爬起,再定睛一看:数双闪亮的眼睛圆滚滚地瞪着我,昨夜遇到的黑色蟒袍的冷峻哥哥也在其中。

被人盯着委实尴尬,我扯着嘴角正寻思着是不是要给大家先问好,谁知那坐得端正的冷峻哥哥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幽幽地开口,“来人啊,出去找些工匠将王府的屋顶全部翻修一遍。”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他,却听得他又道:“免得经常掉下耗子麻雀,扰了本王的兴致。”话音刚落,有人乖乖领命退下,却在和我擦肩而过时快速地扫了我一眼,我索性挺直腰板,大大方方地给他看,而将目光转向那冷峻哥哥。

英俊、潇洒、帅气、霸气,这些词似乎都不足以确切地形容他,唯那阴险二字看起来倒是和他很贴切。

搞了半天,原来他就是小王爷,只是这耗子麻雀是指我吗?他是说我吗?我咬了咬牙,亮出最灿烂的笑容,走向前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哎呀,小王爷啊,您就是小王爷啊,久仰久仰!”说话间还狠狠地晃了晃握着他的手,表示崇敬。

小王爷的手掌不太柔软,掌心满是趼子,有点硬,应该是练武拿刀或剑的手。突然,他手臂肌肉猛地一下绷紧,皱起了眉头,眸光动了又动。

周遭的人只是瞪眼看着,面部有些抽搐。

王爷就是王爷,反应比小跟班们来得快了许多。他猛地用力握住我的手不许我动,沉声问道:“你是怎么从大牢里出来的?”

我是该说他的大牢不牢靠呢,还是说我本事大?手被捏得生疼,我僵了僵,还没开口,突如其来的一个女人的哭声硬生生地让我把话给吓了回去。

我侧头瞄去,小王爷身侧,一个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铿锵有声。如果说孟姜女哭倒长城,那这位姐姐准能哭死孟姜女。

“凌飞燕,妙手空空门司乘风的大弟子,号称飞天神鼠……老鼠都不够格。”我后背一凉,被捏过的手格外的疼。小王爷若有似无地牵动了一下唇角,眸光清亮,拿起桌上的衣裳慢慢地叠着,带着丝丝笑意冲我抬起手来,“这衣裳是你的?”

轻易就被揭穿身份,我直愣愣地盯着他,却见他突地一声大笑。他这还没笑完,那姐姐的哭声更凄厉了,听得直教人打哆嗦。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猛地一把抢过衣裳揣到怀里,他的笑容却渐深,目光流连于那姐姐身上,优哉游哉地看戏似的看了一刻后,慢悠悠地又开口道:“王妃,东西你该认得……”

那女子只是啼哭,手捂着脸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只偶尔一下抬起眼睛,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极尽恶毒,叫我觉得像被毒蜂蜇了,浑身不自在。

“大胆飞贼凌飞燕,竟敢偷盗我王妃的衣裳,该当何罪?”忽然,小王爷一声大喝,直喝得我腿软。我心下一慌,将衣裳丢了出去。再看他时,已是满目凶光,正气凛凛。

“啊?暴露啦?”我咬了咬唇,再也说不出其他话。

他冷笑一声,扬唇道:“王妃,事到如今……”

那姐姐刹那收起哭声,轻拭去面颊泪水,冷声道:“赵玄息,你竟还是知道了。是,是我的又怎样,表哥是被逼的,不关他的事,你休了我好了!”她生得娇媚,眸似明星眉若柳,而此时眼底却满是决绝。

“休了你?王妃,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小王妃,纵然有错,你也还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能绝情绝义?”他手放身后踱步向前,走至那姐姐身畔,缓缓抬眸,目光深不可测,“倒是刘正弘,本王以礼相待,他却勾引王妃,做下这苟且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言毕,他转身抬手。

“你敢!”那姐姐挺身向前,毫无惧意,银牙紧咬只差要与小王爷拼命。

我隐隐有些同情起小王爷来。人常说表哥表妹必有奸情,他既娶了人家表妹,奈何又将表哥弄到府中,不是明摆着自己想戴绿帽子吗?

眼前真是一出好戏,我只恨手边没一把瓜子,再来一壶好茶,大喝两声助兴。却不承想小王爷要砍奸夫的刀子径直又架上了我的脖子。我惊呼道:“你想干什么?”

小王爷冷然一笑,眸光幽深,“杀了你,杀了刘正弘,此事便不存在!”

我哑然失语。

这叫什么理论……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有人急喊道:“小王爷,小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一愣,小王妃一愣,小王爷也是一愣。

沉默中声音又起,“大牢着火了,囚犯都跑了,王爷不在府中,小王爷,您……您……快去看看吧……”

小王爷瞥了一眼大门,而后神情肃杀,好似狂风扫过的深秋,眼底闪动波光带着深深的质疑,透着一股子杀气地转头看向我。

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顿时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子触及的地方格外的冷。我小声地辩解,“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干的。”

刀子快速在我脖子上转了个圈,冷风从脖子灌到了脚底心。他却停了下来,一字一板咬牙切齿地说:“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我讪笑。

他顿了一顿,猛地抽刀拉门,众人跟随他而去。

瘟神离去,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承想他忽然回头,指着我道:“给本王看好她。”

刹那,我想到了齐小哥的一句话:想跑的往正北方走,想死的往正南方走……看来坏心眼的人说的也未必全是假话。

一屋子人都走了,只剩下了我和小王妃大眼瞪小眼,而她那娇嗔怨恨之态让我分外忧心。我悄悄地走到门边,对着缝隙朝外看去。着实没想到弱柳扶风的王妃姐姐会猛扑上来,拽着我的衣裳又扯又拉又控诉,“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飞贼,你害了表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是我的错可不是我衣服惹的祸,缘何您要和它过不去?我无语望天,推开她便将外衣脱了下来,“看它不顺眼请随意,我没空陪你玩了。”

没见着有人看守,我拉开门就走。却没想到王妃姐姐甩开我丢出的衣裳,跨前一步将我拽住,狠狠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五内如焚,捶胸顿足。姐姐,您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一番好说歹说,她愣是不放手,情急之下,我打算故技重施,用对付聂荆的那套方法来对付她。我这才抬起手来,那厢便已见无数人影攒动,往这边急速拥来。

甩也甩不掉,拍晕又来不及,我一急,搂着她的腰肢跃上了屋顶。

一路逃窜,一路争吵,一路纠缠,好不容易到了王府门外。远远飞驰来一辆马车,扬起一路灰尘。那车夫马鞭高扬,猛地大喝,“师姐,这里,快!”

一见来者是聂荆,我不假思索地带着人跳了上去,钻进了马车里。马车飞快地穿过街道,往城门外驶去,车内地动山摇得像地震。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袖擦着满头的大汗。王妃姐姐不堪劳累地吐了一口气,最后晕倒在了车厢里。

真是惊险的一夜啊,聂荆这傻小子还真有点用处。我感叹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明明小王爷要人守着我和小王妃的,人呢,怎么没见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坚信!然而到家之时,一掀开车帷便见着师父一人独自坐在门外,老泪纵横。

师父一贯多愁善感,时常为了一朵落花而幽怨半日,比深闺怨妇还会感时伤秋。我和聂荆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般伤心却还从未见过,不由得心下诧异。

我跳下马车,走至他身侧拍着他肩头问道:“师父,这次又是踩死了几只蚂蚁,怎么哭成这样?”

师父哽咽半日,无限哀伤地瞥了我一眼后,越发伤情。

我琢磨着不太对劲,举袖擦着他老人家的眼泪,哄孩子似的哄道:“乖,不哭我就给你买糖吃。”

师父猛地一把推开我,负气地扭过了头,腮帮子鼓得像河豚。

这次问题似乎有些严重,我和聂荆面面相觑,却听得他哽咽道:“一个走,两个走,都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我哑然失语,举头望天。

师父最是迷信,即使做了一个很平常的梦都会郁结许久。近来总是疑神疑鬼,念叨我和聂荆死没良心,要弃他而去。我怀疑他这次又做了什么怪梦。

我从怀中掏出一个面人,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哪里有的事,这不是孝敬您老来了吗?”他的爱好有些特别。西街蔡麻子的面人经常捏得女人像罗刹,男人像恶鬼,小孩子们都不喜欢,却独独合了我师父的口味。每次我和聂荆想要做什么,都会提前备一个,以便回来哄他。

他却有些一反常态,爱理不理地瞥了一眼后,哼哼地就扭过了头,“又背着我干了什么?”

夜探郑王府我不敢提,别的事情也哄不了他。我扯着嘴角干笑,聂荆倒是呵呵地笑了起来,指着我道:“师姐,从薛子清手里偷来的剑穗呢,还不快给师父!”

我一下子又愣在当场。薛子清被人誉为剑神,凌云剑法独步天下。师父多少次都想拿到他的剑穗,可都被打得只能逃命。我们还偷呢,就是靠近都没可能。这倒霉孩子也跟着做梦了吧?

聂荆怔了一怔,恍然大悟地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条红色剑穗,上面还挂着一块刻着薛字的白玉翡翠,递到了师父面前,“瞧我这记性,向师姐借来看,就忘还了。”

师父偷偷瞟了他一眼,装作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也分不清真假,就只想着敷衍过去,一把从聂荆手中接过,乐呵呵道:“不要算了,功劳是咱俩的。”

师父果然熬不住,一把抢了过去,摸了一下白玉翡翠,喜笑颜开。

“师父可还喜欢?我和师姐忙了一晚上,功劳可全在这儿。”

师父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满眼只认识那剑穗,哪还有半分适才的模样。

“哈哈,好啊,没白教你们。”他将剑穗紧攥在手心,忽对着日头眯起眼睛,奸诈一笑,“薛子清,我看你还怎么神气,我要留下记号,气死你!”言罢,兴冲冲地就往屋里钻。

顺利解围,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却还有几分疑惑。

“喂,你那东西哪来的?”我问聂荆。

聂荆依依不舍地看着师父的背影,缓缓地收回目光,顿了一顿,笑道:“街头买的。”

“啊?假货?”我惊诧了,这小子越发不得了,假货也敢拿来骗师父。

他猛地一把捂住我的嘴,手指放在唇边不教我出声,小声在我耳边说:“师父就是小孩儿脾气,给他把毛顺平了,自然而然就没事。”贴得有些近,湿热的气息全都喷在我的脸上,像羽毛撩动,酥酥痒痒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我点了点头,推开他,侧头便见到王妃姐姐手扶着脑袋掀开了马车的帷幔。

瞒着师父去的王府,现在多出个人肯定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慌忙就去接人,那头冷不防师父冷着脸又跑了出来,开口便喝:“凌飞燕!”

王妃姐姐弱柳扶风地下了马车,扫视了周遭一圈,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两眼发光,尖声大喝:“飞贼!”

霎时,两个声音交叠,巨响无比。若有地洞,我很想立马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我咬了咬牙,欢快地迎上了王妃姐姐,一手搂在她的肩头偷点了她的哑穴,抢在师父开口前指着她道:“师父,您教我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就是我留下的名!”

王妃姐姐不安分地挣扎着,死咬着唇抽泣。

师父有些茫然地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就嘻嘻地笑了起来,将剑穗递到了我手中,“这个还给薛子清,要让他看到,一定要让他看到!至于她嘛,留下给我洗衣服做饭,怎么伺候薛子清就怎么伺候我,看他那大鼻孔还能神气多久!”

我讪笑地看着聂荆,他已经笑得弯下了腰。而王妃姐姐则瞪着两只大眼睛,一脸茫然无措地不断摇头。我拿起手中的剑穗又看了看,白玉翡翠上的“薛”字并无变化,再看反面,赫然出现三个大字:大鼻子。

彼时我在想,师父也忒小心眼了些。要说薛子清到底和他有什么夙怨,我想就是比他个子高了些,英俊了些,功夫好了些,名声大了些。至于这个大鼻子的绰号嘛,那是因为师父个子不如他高,每次抬头面对的都是那俩黑洞。

初探王府出师未捷,我心有不甘,辗转反侧,思忖了一夜。

郑王府是前朝何德诺的府邸,府中有藏宝图和宝藏。小王爷请华山派刘正弘做客,顺道借了他的尚阳剑。刘正弘是小王妃的表哥,表哥表妹有奸情。黑衣人夜袭王府,企图偷尚阳剑和藏宝图。齐小哥在大牢里优哉游哉,来去自如。大牢里的那场火来得突然,间接救了我一命。听聂荆说,大牢里的火不是他放的,找马车去接应我也是齐小哥吩咐的。

那么,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相互关联的呢?

正想到关键之处,一阵又一阵啼哭声将我的思路打断。我内心哀伤,欲哭无泪。盗物不成,劫来这人还真是莫大的错误。

整整一宿,王妃姐姐就没停下,哭得我五内俱焚,肝胆错位。忍无可忍,我翻身下床,往关她的房间直奔而去。

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要说,有时候不是想看想听,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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