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半杯啤酒的量被连灌一打青岛纯生，加上两罐德国黑啤，再加上一瓶半斤装的红星二锅头会是什么感觉……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连续二十个托马斯大回环加上半个小时无敌风火轮的感觉……真尼玛酸爽！”项天胃袋翻涌，但就是吐不出一点东西，因为已经吐了半个多小时，胆囊都空了，在吐就得吐肾里的了。
距离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识海终于滋生出一些新的念力，用来施法还有些勉强，但起码可以让他保持意识上的清醒，外面灯火辉煌，刘先生换了身衣服，气色红润，心头大患已除当真是精神焕发。
“已经这么晚了，两位大师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已经定了滕王阁的席面，一会就给送过来。”
刘先生笑道：“至于酬劳方面，除了原本说好的十万外，我又追加十万作为感谢，尾款已经打到项大师的账户。”
高修突然说道：“这地方不错，比给你儿子买的那套强多了，看来这五年你没少捞啊！”
刘先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知道高大师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酬劳不满？”到底是足够黑厚的人物，转眼间脸上就不见了尴尬。
“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项天抽出一条纸抽擦了擦嘴角的秽物，“上午干嘛让你来的，难道你忘了？”
“项大师帮人办事有个‘不问’的规矩，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也不愿意别人打听你隐私，大家换位思考，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体谅一下？”
刘先生诚恳道：“如果二位能到此为止，我愿意再加十万，不，二十万。”侃侃而谈，在情在理，更难得的是，姿态摆的很低，让人挑不出错处。
项天看着刘先生，只是一下午的时间，竟然可以让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个惶惶恐恐的中年男人已经消失不见，这个男人已经变回了初次见面那个沉稳世故的刘先生。让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钱并不能买到一切！”
高修说道：“我这么说的话你可能觉得有点酸，但这是事实。”
“钱确实不能买来一切！”
刘先生说道：“但钱可以买来方便，这你得承认。”他现在说话抑扬顿挫，容光焕发，每个字都充满了自信。
项天摇头：“给你方便的话会影响我们的道心。”
“我可以补偿！”刘先生脸色一正，“修行一道所需，无外乎法、地、侣、财。”
“我刘某人俗人一个，这辈子注定在红尘中打滚，所以法之一项爱莫能助，项大师任八方风雨来袭，我自巍然不动，那三层老楼想必是一处宝地，我也就不在献丑”
“唯独侣财两项，我刘某人还是有些自信，只要两位认我这个朋友，从现在开始，世俗中的杂事，在下愿一力承担，两位大师再也不用为铜臭之物奔波，专心修行，如此皆大欢喜，岂不更好。”他不知什么时候向前摊开了双手，掌心向上，显得很有诚意。
项天和高修哭笑不得，这个刘先生真是异想天开，自己什么干货都不往外倒，还想着拉他们上船，说的好听，世俗杂事一律承担，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拿了对方的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中国不是还有句古话叫做拿人家的手软吗？
就像古代那些门客一样，主公拿钱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富贵，等他真的出了事你还能不出力？
前有侯嬴后有荆轲，这都是写进教科书的例子。
如果真的享了好处不办事，提上裤子不认人，凉薄到那种程度，他们这个道不修也罢。
高修表情古怪，说道：“你是不是没了小鬼，想把我们当小鬼养？”
项天说道：“既然知道我住哪里，这些话你就不应该说。”
刘先生说道：“这和住哪有什么关系，难道住处还能让人不喜欢钱？”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不需要钱，包括我，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项天说道：“若用法术谋财，你绝对不如我，起码没有小鬼可以反噬我，在说句不夸张的话，只要我现在点头，新开发区的大老板马上就会蹦高打车过来送钱。”
高修突然来了一句：“大老板还打车？”
“这是重点吗？”
项天瞪了他一眼：“我的重点不应该是我有能力一夜暴富吗？”
刘先生叹了口气：“这么说两位是说什么也不打算放过我了？”
“别说的这么严重。”
项天摇头道：“我们是忌讳杀生的，也没有审判的权利，更不想当正义的伙伴，只是怀疑你坏了圈里人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而且就算你真的用人命血祭小鬼，我们也不会直接出手，不是还有警察叔叔吗？”
刘先生疑惑的看着项天：“你们不是想查我怎么利用贝贝坑害竞争对手的吗？”
项天和高修对视了一眼，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项天说道：“你的那些竞争对手如果死了，那确实都归我管，至于活人，那个，其实公务员我曾经也考过。”
“你早说呀！”
刘先生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要查我的犯罪记录呢？”
项天莫名其妙道：“是我们什么时候给了你这种错觉吗？”
高修说道：“上午在电话里不都跟你讲的明明白白，我们要的是小鬼的资料？”
“就是你们这么说，所以我才怀疑别有用心，你们也不想想，贝贝是想要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对隐瞒它的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阿！”刘先生摊着手说道。
项天盯着刘先生：“你说你把小鬼的情报都告诉我了？”
刘先生点了点头，坚定道：“没有一点保留！”
项天说道：“那我怎么不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五年来你给小鬼供祭的都是什么？”
“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刘先生说道：“一开始是玩具衣服好吃的糖果，然后养的越近要的越多，从活鸡活鸭这些家禽，到猪狗牛马这些大型牲口，说句实话，如果不是贝贝最近变本加厉的想要活人，它就是要再多东西，我也绝对不会皱个眉头。”
高修心中冷笑，现在想把自己向有情有义的角色靠拢，小鬼都被封印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关心过一句，倒是封印结不结实，会不会跑出来之类的问了一大堆。
“问题就出在活人身上！”
项天淡淡道：“我十六岁开始干这个行当，六年来出手八十三次，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其中小鬼就有五只，也算得上经验丰富。”
“这些年我也总结出一些规律，其中就有一条，不管是妖怪还是厉鬼，如果短时间内突然法力激增，九成九是因为吃了人。”
“你‘儿子’的本事在我遇到的对手里能排到前四，前五里每一个都有不下于二百年以下的法力，它凭什么只用了五年时间就能达到这种地步。”
“如果它没有吃人，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