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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闻澄空

两个月后。

“小姐、小姐好消息,澄空学院要收新生了。”一个家丁一路高喊着奔到甄玉蓝的书房。

“真的!太好了!”甄玉蓝顿时喜不自胜:“对了,快去把这个消息通知父亲和慕齐。算了,你只去通知父亲就好,慕齐那我亲自去说。”

甄玉蓝只带着红衣丫鬟虹依快步来到甄府一个偏僻的院子。一进院门,甄玉蓝不出所料的看到甄慕齐正在院子中央苦练武技,整个院子由于主人的暴力行径早已千疮百孔。

甄玉蓝并未直接上前打断甄慕齐的动作。大约少半个时辰后,甄慕齐终于收功,却见一杯水举在他的面前:“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说着接过水杯一口饮尽。

“慕齐,你马上就可以去见小小了。”

“姐,你、你说什么,小小回来了吗?不、不对,是澄空学院要招生了对吗?”甄慕齐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到。

“对啊,你心心念念的澄空学院,心心念念的小小,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望着弟弟因激动而通红的脸颊,甄玉蓝柔柔一笑,眼里却有些湿润,带着点心疼的意味。

而另一边,得知这个消息的甄青云也连忙找到了沐凡。

找到沐凡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在厨房里钻研。

“嗯,好香啊,沐凡小兄弟又在做什么好吃的?”甄青云刚进门就嗅到了一阵勾人的香气。

“晚辈刚做了秘制叉烧酥,甄家主可要品尝?”说着将一样点心端到甄青云面前,只见这点心呈弯月状,色泽金黄,玲珑小巧,露出精心特制的酥皮,层层叠叠,宛若一个精巧的工艺品,倒不像是一种吃食。

自从上次偷窥过后,甄青云就对沐凡做的美食心存觊觎,此时见到摆在面前的美食顿时眼疾手快的拿起放在口中,轻轻一咬,酥皮顿散,唇齿流香。

甄青云吃完后仍回味无穷,但他没忘记此次来寻沐凡的正事。“沐凡,你可听说过澄空学院。”说完不待沐凡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澄空学院是千年前第一位觉醒的武元前辈、也是后来大陆上第一位达到元神之境的释空大人在诸神大战之后所创立的,千年来,澄空学院培养出了无数的武元强者,就连元皇、元帝强者也不在少数,使无数人趋之若鹜。”

“如今的澄空学院更是有如今大陆上唯一的元神强者,在如今大陆势弱的情况下,澄空学院仍能使所有学员至少达到元相之境。相应的,澄空学院只招真正的天才,年龄在12~18岁之间。只是学院很少公开招生,上次招生还是20多年以前了。”说着甄青云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而我也刚好错过。”

“不过,你的运气很好,一个月后澄空学院将在全大陆招生,这20年难遇的机会你正好赶上。”

这个消息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样投在沐凡头上,把他炸的七荤八素。因为奉天村自火神陨落后就隐居避世,所以奉天村的人从未听说过澄空学院。但释空的事迹却是奉天村村民当故事一样从小听到大的,对于这个堪称火神首徒的传奇人物,奉天村人从不缺少崇拜和敬仰。再加上甄青云对澄空学院的无比推崇,沐凡已下定决心要想方设法进入澄空学院学习,然而惊喜来的如此之快,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同时,沐凡对于带来这个消息的甄青云充满感激,但也有种被戳破秘密的防备。

“沐凡,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我也不否认,我很想与你建立友谊。而这个消息其实你迟早会知道,我抢先来告诉你,不过是想展现我的诚意给你。”甄青云在沐凡升起防备的那一刻就有所察觉,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甄家家大业大,并不在乎你的秘密,我会如此,只是看中你的潜力,做一个不会亏本的投资而已。所以,你尽可放下心来。”

沐凡听到这番话,心里的防备已经有些松懈:“只是仅仅如此你也不必亲自前来吧?”

甄青云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惊,随即大笑着说到:“不愧是我甄青云看中的人,感觉果然灵敏。”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实不相瞒,我确有一事要拜托小兄弟你。说之前我先给你讲个小故事”

“小兄弟来我甄家已有一月光景,但你却从没见过我的夫人,也未听过关于她的只字片语,你是否很是疑惑?”

“的确。”沐凡并不否认。

“其实拙荆早已在九年前去世了。”提到早亡的发妻,甄青云眼里带了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与怀念。“我的妻子云秋灵,美貌绝伦,曾经被盛传为大陆第一美人,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可是后来云家因为一些事灭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固执的将云家灭族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的身上,自毁容貌后嫁给青梅竹马的我。但是她嫁给我的八年里,我再也未能看到她的笑容。”说到这里,甄青云深深地叹了口气。

“秋灵嫁给我的第二年生下玉蓝,又两年后生下一对龙凤胎,姐姐取名小小,弟弟取名慕齐。秋灵产后身体受损严重,再加上心思郁结,只能终日缠绵于病榻。等到最小的两个孩子五岁时撒手人寰。秋灵一辈子为容貌所累,所以她担心女儿重蹈覆辙,从小就给孩子们传递强者为尊的理念,同时教导唯一的男孩保护两个姐姐的信念。”

“两个女儿还好,她们天赋不错,实力提升很快,对实力也没有太大的执念。可是慕齐不同,他完全遗传了他母亲的固执,再加上他亲眼看着秋灵逐渐消瘦、直至消亡,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从5岁还未觉醒武元之时,就每天锻炼身体,12岁觉醒之后更是从此日日苦修,几乎未出过院子,为了不刺激到他,我甚至禁止所有人提到她的母亲。”

“怪不得我从未见过贵公子,那二小姐呢,为什么我也没见过?”沐凡初闻时有些震撼,但同时有些疑惑。

“小小12岁时觉醒了冰凤武元,被当时路过的澄空学院的导师直接带走了。”

“冰凤!那可是水系最强大的武元之一!”沐凡有些被惊到了。

冰凤再好,也比不过灭世红莲,你那么震惊做什么。甄青云腹诽到,还暗暗瞪了沐凡一眼。

“前两年,我给玉蓝订了一门亲事,在看到玉蓝有人保护之后,他就********都放在小小的身上,所以,下月的澄空学院招生,他必然会去,不出意料,你和他都会中选。他性子直,不会与人打交道,我只希望,你能帮衬他一下。”说完,甄青云起身,走向门外。

“等等,你怎么就那么确信我能中选?”

“你的灭世红莲武元很特别。”这句话没头没尾,沐凡却一下子就明白甄青云的意思:那晚偷窥的人是他。心里莫名一松,仿佛知道甄青云不会说出去一般。

沐凡自从那天甄青云走后,就又一头钻进厨房,继续做菜。在岛上的那两年,沐凡找不到火种,无奈之下只能用武元点火,烧制食物。而这无意之举,却让他发现用自己的火焰武元做饭可以提升对火焰的掌控力,而且还能加快武元力的积累。于是之后,沐凡每日看似痴迷于厨艺,实则是在修炼武元。

转眼间一个月已悠悠走过,澄空学院的招生比试也即将开始。沐凡从来到甄家后首次走出自己的小院,穿过无数亭台楼阁,走过花团锦簇的花园,走过宽阔的练武场,来到甄家大堂,此时,甄家父女已带着4个少年少女等待着。

沐凡一走进大堂,就注意到独自坐在坐在椅子上,与另一边的三人格格不入的少年。沐凡并不是视觉动物,但进门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被少年吸引了目光,因为少年实在是美的太过耀眼。

只见少年眉目如画,鼻梁高挺,目含微光,唇如樱瓣,长长的睫毛弯成美丽的弧形,在眼下投射出扇子般的剪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恬静又美好,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精灵,空灵的气质沁人心脾。

“沐凡,你来了。”甄玉蓝见到沐凡走进来的身影,柔柔说到,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

甄玉蓝的反应让厅里的众人顿时看向门口。看到沐凡这个陌生的面孔,众人反应不一,有人恍然大悟,有人眉头紧锁,还有人粉面含羞。

如今的沐凡也是一位英俊少年了,不同于精灵少年,他的帅气充斥着大丈夫的硬气,整个人如刀削一般气质卓越,与精灵少年相比也毫不逊色。

看着甄玉蓝的一句话使自己成为焦点,沐凡眉头微皱,有些无奈。而此时原本坐着的美少年站起身来,走到沐凡的面前,一言未发,便突兀的伸手一拳挥向沐凡的门面,沐凡一惊,却没闪躲,稳稳的接住了少年的拳头,而少年见此,眼睛亮了亮,随即不依不饶的拧身缠斗上来,沐凡无奈,却也只能见招拆招的斗了起来,却没主动攻击。渐渐的,美少年发现沐凡面对自己的攻势游刃有余,有些无趣,便主动停了下来。

“沐凡,初次见面,我是甄慕齐。”甄慕齐眼睛亮亮的,有种适逢敌手的兴奋:“父亲所言不虚,你果然很厉害!”

甄玉蓝在看到甄慕齐走向沐凡时,就有所预料,但看到甄慕齐一言不发上去就开打的行径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初次见到沐凡的身手,竟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甄玉蓝惊讶无比。

“好了,既然人已到齐,那我们就出发吧!”甄玉蓝说着一马当先走出门外。其余人也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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