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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她习惯在半夜醒来。男子躺在身边,她默默看着他。蚊帐不知何时被详文卷起来了,他的右手搭在床沿上,能看见手臂上隐约的纹身。

灯光下聚集着许多飞蛾,暗黄的颜色层层滚动,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河。它们是在寻找光明和热度,煽动的翅膀噗噗作响。在很多个晚上,她都可以看见它们。长时间不关灯,它们从窗子外面聚集过来,然后挪动在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可以看见很多飞蛾的尸体。一只只躺在地面,像是落叶。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详文。因为床铺在瞬间响动了一下,男子醒了过来。他睡得不深,她知道。能够在午夜精神常常怀有心事的人,一般都不会睡得很深。

她知道他已经醒来,但却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等待天明。

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再次睡了过去。她又一次做了那样的梦,混合着古怪,关于逃亡和沉堕。一个人站在楼顶,冷风灌面,她张开双臂。然后,大楼开始倾塌,自底层开始。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她似乎知道这是梦境,有些底气地不惊慌面对。但楼底下传来的倒塌声在瞬间侵入了她的耳内,血液和思想于同一时间凝固。却没有忘记,她想要的逃离。房子还在继续倒塌,缓慢而坚决,不带任何商量余地地侵蚀着。眼见就要淹没到自己。转而周身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倒塌的房子如羽毛般被风吹散了。黑暗,无边无底的黑暗。像是跌入了宇宙中。身子的周围冒着许多小星星一样的物体,冷漠而明亮地看着她在看不见的黑暗里沉落。忽然又有许多柱子在身旁转动,一根根,如同某种胡乱的阵法。这些柱子发出呼啸的声音,有些微的天光闯入了这里。她看到了一个一个掠来掠去的影。不留痕迹。

在这个时候,她挣脱梦境,醒了过来。转身看时,详文已不在身边。她睁着眼睛看向地面,有很多飞蛾的尸体,大大小小。她开始数这些飞蛾的尸体。

一共四十七只。很旺盛的一场宴会。

清晨的天,凉而厚重。男子卷着双袖在柴房里忙碌的影被火光刻在了墙上,斑驳而幽长。

轻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炒菜的他。

做的是炒黄瓜。本来是切成丝丝的,但由于切菜人的手法不精湛,看上去有点像一条一条的,比一根筷子还要粗。

详文,我今晚不回来了。或许以后很久都不会回来。她说。

他炒菜的手顿了一下,转而继续。

那也好。他简短地应道。

他的脸上有层层细汗,被扑腾跳跃的火光映得洁亮透明。清晰的轮廓,带着惯有的阴郁,他的左手上夹着一根烟。烟灰很长。

内心的天地在瞬间旋转,升腾起了感动和安实,她越过门槛,跑上前去,抱住了他。

详文,有你真好。她说。

初凉来学校来得很晚,过了第三节课才来,刚好是下课。

轻雨也不觉得奇怪,双手拖着下颚,正在沉思一些事情的样子。

初凉一来就趴在了桌子上,很困倦的样子。她并未理会周围同学投过来的探索目光。她的手没伤,她选择下课来到学校,显然是适时而来。近来苏海来教室来得少,一般没有他的课他不会来,而上午又没有语文课。

她还是那样不喜束缚,无论别人友情地忠告、关怀或者建议,她都表示不会去听取,并且带有厌恶。她一向遵循自己的意愿。她说过,没人能阻止她追逐自由。

可是,自由往往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第四节课的时候,苏海把她叫了出去。

也就是在门边的走道里,刚好轻雨能看见能听见的位置。他的脾气爆发了出来。

夏初凉,你******不想上学就别来,没人勉强你。苏海怒吼了一声,声音大过正在教室里讲课的英文老师。

轻雨别过头去,没有任何回避的,看向窗外。即便苏海怎样,她都不觉得害怕。

窗子外面的初凉亦是如此,在苏海色声俱厉的苛责中,她依然仰头望着他,眼神清澈,干净而明亮。虽然是这样,可类似于挑衅。

夏初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苏海的火气越来越旺,眼神也更加严峻。你身为一个初中生,居然夜夜流连于那些娱乐场所,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昨天晚上,你居然还去了夜总会!我真不敢想象,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干不出来的,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苏老师,难道你也去了?初凉笑着问道,眼神却渐渐变得讽刺。

你……苏海气得说不出话来,抡起手掌,准备挥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了轻雨在窗口朝他射过来的目光。只是一瞥,手却犹疑在了半空,然后渐渐地放了下来。

他一直看不起那种沉溺娱乐中的人,初凉这么一问却是撞在了他的刀口上。但是,他看不起,并不代表他不会同那些人有交集。初凉夜夜笙歌于那些地方,被他见过她的朋友撞上,也是件寻常的事。或许他一直在叫他的朋友盯着初凉,这个他百般容忍希望其有所好转的学生。

苏老师,难不成你叫你的眼线天天盯着我?如此的话,我还是倍感荣幸啊!初凉眼里的讽刺不减,表情却意味深长。或者说,你除却教师之外的另一种身份就是干这行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忠诚的朋友,天天晚上替你来盯着我?不过,不管怎样,苏海,你严重侵犯了我的个人隐私。我不会原谅你。

夏初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好好上课,按时上课,其它的既往不咎。二是,永远离开这座学校,别再来碍我的眼。他的愤怒在片刻间消散了,说出的话却斩钉截铁。

透过窗子,轻雨看见初凉眼里的讽刺褪色,像是一只挣扎的孤鸟。她低头站在那里,表情滞重。

轻雨的心跟着上紧,她不希望初凉离开。但是在苏海这样的逼迫下,她很有可能一走了之。这种选择,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选择。渐渐地,眼里升起了大雾,有些死去的事物在脑海里鲜活。流年躺在满是鲜血的浴缸里的样子,清晰浮现。她看见那个女孩如同枯萎的花瓣一般,在内心的底层飘来飘去。

轻雨,我只是想离开。她说。脸色苍白,没有血迹,仿佛被那一场死亡全部抽干。轻雨,我等着你,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她觉得思绪在无法克制地风化,完全不由自主。

轻雨,来。来。流年伸出了苍白的手,用近乎叹息的语音攫取她内心的空缺。

幻想如同一束月光,惨白地飘摇在她心里。她知道不可依赖,她知道什么都没有,却舍不得让自己抽离。

初凉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不声不响地坐在了位子上。她看着前方,说,轻雨,我只是舍不得你而已。我一直都是个自我的人,自认为达到了无拘无束的境界。我也认为,这世间鲜少有人或事能牵绊我的脚步。我热爱自由,这是我的追逐。可是,轻雨,很多人很多事情我都不会在乎。但是,你不同,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的知觉和意识在刹那恢复,惊愕且彷徨。她听见了最后那句,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并不是个容易向现实妥协的人,她也一直都不怎么相信感情之说。她的世界,虽然有人闯进来,但却永远达不到最深层。

现在,她愿意相信这个女孩说的话。觉得美好,她说留下来,是因为不舍。那点她还没怎么了解的牵绊。初凉一直是莫测而坦露的,她只知道这些。今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又让她摸索到了她的更多更深的东西。

晚上,初凉将轻雨带到了她家里。一样是四面环山的地方,但是交通却便捷多了。有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马路,还有一条新在建造的高速公路,途经这里。初凉家住的是土砖房,看上去建了很久了。如同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她家的房子很大,但里面住的人却不多。只有她母亲一个,加上她,两个。

她们回去时,她母亲正坐在地坪里的水桐树墩上剥竹笋。青色的小竹笋,鲜嫩拔节。剥皮时能发出劈啪啪的响声。

妈,我回来了,这是我同学。初凉叫了一声,脚步却一刻也没停留,走进了堂屋里。

轻雨口中即将呼出的那声‘奶奶’在刹那间顿住,犹疑良久,才缓过来,僵硬地叫了一声伯母。然后跟着初凉走进了屋里。

她母亲看上去很老了。皱纹,白发,浑浊的眼神,萎缩的身影,这些都是彰显。她似乎没看见她们两个一般,并未出声,一直在那里僵硬地剥着竹笋。

眼神晃动间,她看见了她家的房子摇摇欲坠。土砖上有粉尘飘落,屋瓦里也能流泻星光,直直抵达每一个房间。堂屋的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张黑白照片。有老者,也有年轻的。有一张男子的照片和初凉很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面目僵硬。

她一下就肯定了心中的念头,这是初凉的爸爸。

晚上,吃过饭后,也没洗澡,她们便跑上了床。

初凉鲜少和她的母亲说话,两人仿佛陌路人。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三人都格外沉默。初凉只是草草扒了几口,就丢下了碗筷。然后,轻雨跟着一起。

彼时,天已全黑。无星无月无悲喜。她们漠然躺着,也没有关灯,就这样睁着眼睛。

轻雨。初凉叫她。

说完,转过身子,抱住了她。

其实,我比你更想离开。但是,我没有办法。初凉说。

轻雨的手动了一下,亦拥住了初凉。

我妈妈是这个样子,沉默已经算好了。她有时候长时间神智不清,生活难以料理。我不能离开她。但是,我又非常想离开。这使我经常矛盾和痛苦。不喜束缚,却又天生被束缚。生命,一开始就注定在悲痛中成长和沉沦。她说,语气有些湿润,像是在触摸很远。

我家本来是六口人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我和弟弟。可是我弟弟出生没多久,上医院打预防针,然后出了问题。回来不久,无法医治,便死去了。我爸爸妈妈当然不会这样罢休,这明显是那家医院出的问题。他们去找那家医院,人家丢下一句话,你们要钱就给你们一万块,不然什么都得不到。我爸妈恼恨之余,哪里会依,但又没办法,只好将此事闹上了法庭。可是,在打官司的过程中,我家无权无势,注定是输。人家有万般推脱的理由不扛这个责任,我们又能怎么办。那时间,我爸妈努力向亲戚借钱,以求打赢这场官司。可是,亲情在金钱面前一向单薄。它冷漠至死。我也知道,无论什么情,在利益面前都可见着真伪。我不怪他们,也没有理由。后来,我爸疯了。他是个传统的农村人,重男轻女得厉害。可惜我弟弟才多大一点,就被夺去了生命。他痛怒交加,没过多久,便疯了。逢人便叫儿子,有时候拉着一个小孩就往家里面拖,还硬不放人家回去。无奈之下,家人只好将他关在屋里。有天晚上,他突然起床,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向外面闯去。刚好是九点多钟的时候,我从别人家看完电视回来。在门口遇见了他。我当时吓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反应过来之后,却只见他拿刀向我砍来,嘴里念着‘还我的儿子’。我被他砍伤了腰部,不过没到致命的地步。这道伤疤现在还留有。当时,我的惊叫声把妈妈和爷爷奶奶呼了出来。我爸再举刀时,就被他们抓住了。然后,被困在了家里。由于我腰部受伤,全家人都陪我去了医院。因此,把爸爸一个人留在家里。后来,我还没出院,才刚做了手术,把伤口缝合没多久,我妈来了。她本来是回家做饭给爸爸吃的。她一脸憔悴的样子,精神恍惚,也顾不得这里是医院,就对我尖叫,初凉,你爸昨天晚上出事了。我回家的时候,他正躺在地坪里。奄奄一息。他是摔伤的,我听背他回来的小五说他昨天晚上掉进了井里。就是我们家对面山下的那口枯井,因为井里没水,你爸才没有被淹死。不过,那井底有许多大石头,还有井壁上也是,他这么一摔下去,把他摔得……话还没完,她呜咽起来。我当即顾不得自身伤势,回了家。我爸躺在床上,他的神智不知怎么恢复了过来。也认识我,我能感受到他目光里面的温暖和关怀。但是却没和我说话,只是流着泪。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那个时刻,以及那个时刻的他。平坦坦地躺着,瘦得可怜,脸上因受伤而流出的血迹虽然被清理,但是依旧难以辨认他的容颜。可那张脸孔,我只是感觉熟悉,一种从心底漫过来的熟悉,以及不舍。虽然他平时待我不怎么好,但我还是不希望他离开。哪怕他是个疯子。没过多久,我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然后,家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流下泪来,说,生活对我一向苛刻,我也习惯了。自己的学费,自己的生活费,都要靠自己挣取,还得拿一些回家给妈妈,保得她生活的温饱。习惯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无论是大半夜的在人家酒吧里或者餐馆里当服务员,还是去跳艳舞,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并且坚持了三年。也早已习惯人世的冷漠,无人关怀。只是,轻雨,我有时候也会问自己,痛恨过吗?社会,家庭,他人,还是命运。我都找不出一个理由,和一些具体。只是麻木地追逐自由,再也不想被现实深深勒住了。

初凉。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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