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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冲动是被逼的(2)

“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假话是你不能这样说自己,毕竟每个人对爱情都有不同的理解。谁都没有资格来评论任何一个人。

真话是贱,你还不是一般的贱。妈的人家都拉着男友的手在你面晃荡你还这样在乎的死去活来的,你说你不是犯贱是什么?是好贱吧!再说郭小文我就不明白了王慧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迷恋。人家陈佳楠整天洋溢着笑脸给你献殷勤你不要却非要迷恋一个整天给你冷板凳的坐人。大家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浩毅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都冲郭小文吼了起来。

郭小文的情绪也被浩毅带动了起来,拍着桌子说:“我知道,可TM付出了这么多,我就是觉得不甘!”此时心疼的只剩老板了。

“你不甘,那你继续啊。我告诉你,你就是付出到死估计你也甘不了。你以为爱情是种田啊,付出都有收获的。爱情是需要两方的共同配合。像双翅膀,你单个再努力就是把羽毛给扑棱光了也飞不起来。所以没事把你的那些自作多情该收回来收回来,该干嘛干嘛。”

……

两个人最后几乎都是吼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心中淤积的怨恨发泄出来。郭小文看来是真醉了,没顶几句后就继续喝酒。喝完后继续顶,完全没有一点语次。然后到最后,郭小文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知道中间被人拖的时候接了一个陈佳楠打过来的电话说你爱我吗?然后自己毫无头脑的乱吐了一大堆醉话说。爱,我谁都爱。你们女人都那么吃香,我们男人能不爱吗?敢不爱吗?我爱王慧,我爱陈佳楠,我爱…… 幸亏中间电话被浩毅抢过来了赶紧解释说,喂、喂你好,你是小文的同事吧。我是小文的同学,他今天喝醉了,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讲吧……然后赶紧挂了电话,生怕这小子哪一会又蹦出一句不负责任的伤人的话。

只是,在郭小文出言的那一刻,伤害已经造成。只在浩毅适时制止,没有在对在乎他的人进一步造成更大的伤害而已。其实对于今天中午的那个情景,陈佳楠也看出来了其中的一些情况。就差一个确定,而现在,已经确定了。心里面有些凉凉的,本来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才鼓气勇气向郭小文问那句话的。结果答案虽然是自己想要的,但结局却是残破的。所以有些事,有些答案我们还是不要追求的太早比较好。好事多磨,水到渠成。有些事是强求不过来的,要经过一些过程。

生活是残酷的、现实的,当我们还在校园时每天一进宿舍都扯着嗓子喊将来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活,哪怕挣得钱少也可以,最起码心里面顺畅。可是到了社会我们才发现。无论是挣得钱多还是钱少,我们都没有为自己活。也没有活的舒畅。原来那些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只是一句广告语。每天早上无论是愿不愿意,都要被闹钟叫醒,被上司安排工作,然后被工作和生活安排自己。反正自己想做的,一直都还没有来得及安排。

浩毅昨晚睡前就想到喝的烂醉的郭小文今天肯定起不来,所以为了不让他上班迟到。一大早就来到郭小文的门外敲门。于是就出现了郭小文一睁开眼同时听到两个三个声音的情况。一个是闹钟声,一个是浩毅在门外如跳豆般急促的敲门声。然后在一个是如动物园的管理员的嚷嚷声:“郭小文该起床了,快点的,不然要迟到了。”郭小文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身边的闹钟关上。再次就是想把浩毅的嘴给关上可是突然发现做不到。于是就朝门外应了一声。头痛欲裂,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阳光刺眼,这是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反正整个人感觉就像是经过了一场休眠的大病,重新获得新生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什么说过了什么着调不着调的反正都记不清了。虽然晃起来有些头疼。但这种感觉郭小文很喜欢,就像一承载垃圾过多的电脑被重新清理了下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喜欢喝酒的原因吧,我们喜欢的不是那种喝的晕天转地恨不得一整个地球都围着自己转的感觉,我们喜欢的是第二天醒来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却像被重新清理了一下的感觉。郭小文又重新看了一下表,七点十分,幸亏早上有浩毅叫他,不然的话又不知道要睡掉多少工资。于是心里面升起一大片灿烂的满足,人的一辈子,能有个这样的哥们活的比有个女朋友都拼劲。然后赶紧起床穿衣服,到洗手间洗漱去了。无论现实是多么的残酷,生活是多么的困苦。但是每天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我们依然还是一个面朝阳光笑容灿烂的奋发小青年。

虽然昨天晚上郭小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脑已经完全被清空,丝毫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但是昨晚为什么要去喝酒的情绪一直在他脑中。这个就像是他的硬伤。哪怕是上多少药都愈合不了。别说是郭小文,就算是撂到我们身上,肯定也要有一段时间不是滋味。一个人,坚强到可以流血,可以割腕。但就是坚强不到可以忘记一个人。所以,郭小文今天的心情依然很沉重,里面就像刚下过暴雨一样,到处都是被水淹的情况。陈佳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昨天晚上和郭小文通的那个电话的原因。如果郭小文心里面下的是暴雨,那么她心里面下的是小雨。虽然没有郭小文的猛烈,但是淅淅沥沥的下在心里也够令心脏潮湿了。

闲暇之余,陈佳楠去跟郭小文搭话。主要是想问下昨天晚上他怎么了。当然,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们人类从来都是不去做的。最主要是想通过郭小文的话语来揣测下郭小文昨天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但是刚凑过去头就被郭小文的一张A4纸挡在了眼前,上面写着:本人今天情绪不好,低落,暴躁,易怒…… 所以,请勿打扰。不得已,陈佳楠又回到了工作中去,同时真想用一百八十分贝的音量冲她大吼一句“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还不好呢?”但是她不能,纵使她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因为这里是办公室,她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形象,还要保护好自己的私事不被泄露出去。办公室一个人多嘴杂的地方,什么事都能说。但就是不能说自己的私事。不然的话一段过后,说不定你的故事就会被传说成怎样的一部曲折迷离峰回路转的传奇呢。但不表示又显示的自己是多么的卑微和渺小。因此,也拿了张A4纸写了句话递给了他“哈哈哈哈!”

“有病!”郭小文白了他一眼说。

等到中午下班,陈佳楠再次叫郭小文一块出去吃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失落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人异性来陪伴的。于是郭小文这次没有举起A4纸拒绝。并且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扯着嗓子恨不得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到说“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请你吃饭了。”乖乖的像个绵羊一样站起来放好椅子然后像门外走去。因此陈佳楠断定,郭小文今天的心情确实很不好,比自己的还不好。

确定了这个后陈佳楠的心里舒畅很多了,这叫幸福对比论,任何事都必须要有个比衬才会显示出自己的优越。街道上阳光明媚,与心情无关。看着安静的郭小文,平时他嘴里面的话都是呈机枪发射状的,而今天却安静的像喝了老鼠药一样。一时间让陈佳楠觉很不适应。于是自己提前开口说:“喂,郭小文,看来昨天的事情害你不浅啊。安静的跟吃了老鼠药似的。”虽然自己心里也有些小情绪,但此刻只有打消,因为都要全部用来考虑郭小文了。

郭小文白了他一眼说:“关你什么事,你才吃老鼠药了呢!”

“怎么了,不能问下啊,有什么好神气的。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呢。”陈佳楠不屑一顾的说。

“就是不能,怎么了?没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郭小文好像生气了,语气说的像脸部表情一样僵硬。看来今天最好还是不惹他为好。有什么不爽先憋着吧,即使听到了他这种口气自己胸腔里面也堵的跟下水道似的。

“呵呵,开个玩笑。走去吃个冰激凌先乐一下。生活苦的时候,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加点糖。”然后陈佳楠到旁边的冰激凌店里面拿了两个巧克力奶油冰激凌。

本以为郭小文会心情有所好转的接受,就算心情没有好转,最起码冰激凌也没有惹他,再怎么不想说话,也可以把冰激凌给吃了吧。但是过分的是,郭小文拿到冰激凌后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直接扔到路边的垃圾箱里面了。态度极其欠揍。瞪了大眼睛看完这整个过程的陈佳楠终于忍无可忍,拉住了他吼道:“郭小文你什么意思!”

“没心情,不想吃!”

“没心情?不想吃?就这就行了啊!这是别人给你买的冰激凌,就算你再怎么不想吃也不至于扔了吧。你在扔之前有没有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郭小文呆呆的看了陈佳楠一眼:“没有,怎么了。”

“你……”陈佳楠真是被气到极点了。憋了一肚子气就是被他这种态度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而在此之前,她也一直考虑了自己跟郭小文的可行性,无论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都要试一试。但是在现在,冲动是魔鬼。一切都被气愤的心情给打破了

“行,郭小文。你是个男人,你有尊严行不!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牛气什么啊?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不会再贱的跟你有任何来往了。”然后陈佳楠扭头跑了,迎着风,捂着嘴。一个再坚强的女孩在此时此刻恐怕都会坚持不住。所有悲伤的情绪,所有想要流出的泪水和发出的哽咽。都在扭头之后肆虐,这就是感情教会我们的吧,在转身之前逞强,在转身之后流泪。爱情里面有太多的一转之间,没有坚强和懦弱之分。

还在傻愣着的郭小文突然心动了。心里面莫名的像刀割一样难受。他知道陈佳楠爱他,但是不知道已经爱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可以放下自己的尊严来表现。而自己却还在傻傻的迷恋着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瞬间,郭小文顿悟,我要追上陈佳楠,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层次很不匹配,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放弃一个真心爱我的人。即便是无奈,我也要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我也爱过你。只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爱情失败了这么多次,让我不敢再去跨越。

被郭小文追上之后,陈佳楠赶紧抹去脸上的眼泪。但却越抹越多,越不想让自己狼狈却显得越是狼狈。郭小文拉过她的手说:“陈佳楠你听我说行吗,我就算爱你,但是你觉得我们能在一起吗?”

“你什么意思?”陈佳楠反问他说。

“没别的意思。因为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是一个富二代,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北漂。先别说我们身份悬殊的差距,单就是两个人生活习惯消费水平,你觉得我俩能更好的走在一起吗?”

陈佳楠抹了一下眼泪说:“郭小文你别把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一样的好吗?没错,这个时代是出现了很多的拜金女。无论是身边还是电视上也上演了很多。但是你不能因为几部破电视剧把中国所有的女人都否定了吧。你也不用找些什么地位悬殊太大之类的破借口,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们如果当初根本就没有接受和认可对方的自身条件,怎么到最后会相爱。”

“是,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事业,存款你也知道每月就那么几千块钱的工资。拉着你逛个街连个包都买不起。你以为我想装的感知不到你的感觉啊,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能知冷知热。但这不是被现实逼得吗!”

“郭小文,我再说一次。你不要把女人都想的这么不可理喻好不。年轻人不都是在社会上才刚刚有自己的角色,有几个人有丰厚的存款?一个女人如果连这些都不理解自己的男友还有什么资格向男友伸手要什么?还有,不要总拿你们的事业当逃避问题的挡箭牌,难道你是说那些事业有成的人都还没有老婆吗?”

“错,我没有把事业当成了我们的挡箭牌,但事业代表的是我们的经济收入。说的俗一点就死代表的我们的购买力和满足女友的能力。”

“放屁,我看代替的是你们换女友的能力是真的。有了钱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友到时候生气闹人或者不理会自己了。有一点对不起自己了就可以随便换了。这就是典型的逃避责任。有本事别把女人跟钱扯到一块,有本事就好好的爱着自己的女人。没钱了让她感觉到你会为她挣,有钱了让她知道你会像没钱时那样的爱她。无论贫穷或富有,都始终如一的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敢不敢?敢不敢这样的对她……”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回想着这些激烈的对话,郭小文的心里防线终于被打破了。沉默了一会说。“我敢!陈佳楠我爱你行不。”这一刻,郭小文如醍醐灌顶一样好像看开了些,什么事业,什么金钱,什么我不能给你幸福。都是自己为自己设的关卡。有本事就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起完成这些事才叫男人。郭小文此刻充满了男人的力量,信仰坚定的说“陈佳楠你不用再说了。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行不。从现在开始我正式向你表白,我爱你,如果让我向你保证不想前面那个人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能做到绝对爱你,只要你不分手,我到死也不会跟你提分手。”

终于,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而陈佳楠的眼泪涌的更加泛滥了。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总是更容易让我感动。原来爱上一个人和忘记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事。还是那句,爱情里面有太多的一转之间。前一秒钟我们还在决绝的要离开,下一秒我们就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这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爱情的力量。

此刻,身边的春风像首哀伤的歌一样吹动着他们。郭小文没有觉得对不起王慧,也没有觉得对不起那一段感情。唯一觉得是终于对得起自己了。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的放下自己架子了。如果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很多。放下所有的包袱仔细想想。原来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需要对得起的人。而唯一一个需要对的起的,那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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