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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思一“念”】(2)

“哚——哚——”,先生指尖轻轻叩击桌面。从过往的遐想中回过神来的扁豆,猛然意识到瓷杯里的茶水注得几乎要溢出来了,忙提正壶嘴,脸一红,冲着先生微微吐了下舌头。

而隔着茶几坐在对面的女客,犹是一脸毫不避讳的讶然与困惑,直直打量着扁豆口中尊称的那一位,先生。

三、言归正传

活了六百余年,扁豆一直很好奇别人眼中的阿相先生生得怎样一副尊荣,却一次也没有斗胆跟人打听过。今日恐怕这丫头撞了邪,居然抵不住内心的蠢动,斟酌了说言,决心去套一套女客的话。

“唉呀,都怨我,未得及时言明,倒惹客人误会了!我家先生历来好为人师,又觉得老师、师父之类的称呼太也普通,不够文雅古朴,所以吩咐我只许喊他‘先生’。”

扁豆说话时刻意站得离先生远些,又凑得客人极近,算计着先生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发作。

瞥眼看女客,倒似真的接受此一番说法,恍然大悟:“是这样啊!刚才听你提先生,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年纪不小的老先生,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位妙龄的女先生。不过也是我思维僵化,居然忘了,过去所谓‘先生’不单指男人的。”

“嘿嘿,我家先生漂亮吧?”扁豆继续故作天真,童言无忌直直追问,全不顾先生暗地里的死瞪。

那女客也忒“乖巧”,还顺着扁豆的话道:“岂止呢!简直像是哪幅古画上姗姗而来一样,太倾国倾城了!”

女客话音刚落,扁豆如愿瞟见先生暗暗并拢双腿,换了个无比婉约的坐姿,害她几乎忍笑忍出内伤来。

可怜的阿相先生呀!虽是能依着各人的所想呈现出千般姿容,却是变得了样貌变不得举止。若不加注意,客人看见的便会是一位气质美女摊手摊脚大咧咧靠在椅上,全谈不上仪态。然而一旦注意了,呈现在扁豆眼前的,则会是个中年男子挽着兰花指娘娘腔似的搔首弄姿,着实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瞧先生翘着小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扁豆真是头皮都麻了。还得使劲咬住自己下唇,努力而痛苦地不让嘴角向两边延伸挽出个浅笑梨涡来。

见她难熬的样子,先生眼角挑起一抹促狭,直接将谈话引入正题:“不知客人有何事需得小可效劳?”

女客愣了愣:“呃?啊!其实我刚才就在问小妹妹,那个,你们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嗳?”先生微微偏头,看向扁豆,“豆丁,你都没跟客人说清楚我们店里的经营范围么?”

扁豆立觉后脊发凉。倒不是因为先生的嗔怪,而是源于那一声“豆丁”。这是先生和扁豆才理解的残酷折磨游戏。缘起于“扁豆”这个名儿。当初先生赐下这个不大气的名来时,扁豆就老大不乐意,偏他还爱拿这名字取乐。每每有客来,若是男宾,他就故意把扁豆喊作“阿扁”,总能惹得客人的视线无一例外盯着小丫头未发育的胸部。但凡是女客,他则常唤人家为“豆丁”,客人便自然而然,将灼灼的视线落在扁豆那不过比书桌高一点点的个头儿上。

不知情的人类不会觉得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平胸矮个儿有何异样,况且还是一个脑袋圆圆、胖胳膊胖腿儿的福娃娃。可对于实际已活了六百五十年八个月并三天九个时辰的扁豆自己来说,没有凹凸有致亭亭玉立的身材,委实是件痛彻心扉的事儿。

扁豆知道先生这是在报复,只为自己痛苦的同时也不叫扁豆好过,将“同甘共苦”以另一种变态的形式体现出来。当然,“变态”两个字是扁豆擅自定义的。

痛苦的扁豆正承受痛苦之时,恍听得先生幽幽开口,做起了营业说明。

“不好意思,就由小可简单说一下小店的生意吧!”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双眼笑得眯成了细线,“其实,小可是个收集故事的好事者,小店的买卖便是从客人那里搜罗有趣的言说。若正好故事合了小可的心意,就许事主说一桩诉求,能力范围内小可定当竭力完成。事成后,再要客人一件随身之物做酬劳。不知小可所讲,可有叫您听懂明白?”

扁豆觉得,能把“妖、精、怪”的细分说得叫她也听得懂的阿相先生,简直是这世上讲话最简单易懂的人了。于是她搞不明白,怎么那女客还要傻愣愣盯着先生看了足有半个世纪——其实也就五秒钟——才吞吞吐吐开口?且说的话也不太中听。

“我多少是明白了。不过,说实话,总觉得有点儿,有点儿不可思议。”

先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客人觉得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合情合理的?”

“嗳?这……”

扁豆发现,打从进得店来,女客说的最多的就是“这、那、啊”,然后还不忘把眉毛、眼睛、鼻子组合成一个大弯勾,配合微微张开成圆形的小嘴,整一个问号。

对着这个大问号,先生似不以为意,依旧牵唇浅笑,将手上的茶杯搁在几上,抬眼直望进对方双眸:“莫非,您对小可的能力有怀疑?”

外人或不知情,扁豆却清楚得很——先生又作弊了!

一个凡人,或者确切些讲,任何一个不懂术法的凡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是无力抵抗先生的凝望的。先生的眼瞳很深邃,像暗夜里两汪无波的幽潭,静静的,叫人觉得平和,不自觉要去信任。

但见女客眉眼一松,轻叹一声,淡淡道:“先生刚刚说,帮人前一定要听故事吧?”

先生闲闲往后一靠:“的确。”

“与己无关也可以吗?”

“无妨。”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这故事算不算与我有关,可最近一段日子,我总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她就是思念,无穷尽地思念。”

叙述的开头有些凌乱,叫人一时间摸不着头绪,先生却不打扰,由得女客仿若自言自语般娓娓道来。

支离破碎的讲述慢慢拼凑,扁豆努力在心中还原出一个始终,便得来一断不算新鲜倒也带些凄婉的,才子佳人有缘无分的****故事。

故事说,才子与佳人本是同村乡邻,才子在自家的私塾里教书,佳人则出生粗贱,父亲乃一屠户。不过门第之别没能阻挡爱的萌芽,两个年轻人终是互订了鸳盟。才子原喜书写闲散文章,偶尔也替村里的小戏班编编戏文,佳人又天生一副好嗓子,定情时,才子许诺佳人要专为她写一篇歌赋。

可惜赋未成,才子便被老父逼迫着赴京赶考。临行前,才子跟佳人许诺:金榜题名时,花轿必临门。然而三年后,才子如约来娶佳人,她却失了芳踪。村人们只知她自父亲去世后失了依靠,无奈随着云游的戏班浪迹而去。才子心意执拗,遂抱定独身,四处寻访佳人。

又经年,才子官职调动,到得一处繁华城池上任。同僚携他去乐坊寻欢,不想竟在那烟花地重逢佳人。可惜佳人自觉已是风尘中人,配不起朝廷命官,恐玷污才子声名误他前程,便执意断情。才子也不忍相逼,惟祈佳人容他时常来乐坊听听曲忆忆情,佳人含泪应允。从此相顾无言,从此词曲寄托。

再后来,城郊水患,才子带病巡查堤防,体力不支一头栽进滚滚江水随波而去。同僚有心,敛了两件遗物交于佳人,正是当年定情的一方绣梅的丝帕,还有那篇专书的歌赋。

同时,同僚又告知一段隐衷,言说当年才子本是相爷门生,高中后,相爷有意招赘,他却坚持婚约在身,不复他娶。自此得罪相爷,难以在京城立足,为官数年,一直是四处辗转。此番上任华城,也是由于他政绩颇佳皇帝赏识,又因时日久了相爷多少释怀些,才得常驻。

知晓了真相的佳人,央乐师为才子所书的歌赋谱上曲,吟吟浅唱着,举身投江。

“可是,”故事讲到收尾处,女客眼带幽怨地来了个转折,“为什么她还在思念?明明都生死相随了,为什么还是一个人?”

“嚯~~?”阿相先生显是对女客的话很感兴趣,“客人的意思,在您的梦里,那女子并未投江,反而惆怅难解,独自吟唱么?”

“不止。”

“喔?”

“我发现,那名女子,流着泪吟唱的女子,她,她是……”

“她就是您自己,对吗?”

先生谈笑间一语道破,惹得女客惊讶莫名,就连小扁豆也无比憧憬地望着他,好奇不已。他却不急于解答,故作起高深,微笑着嘬口茶,指指女客的挎包慢悠悠问道:“您这里头带着的东西,怕是同您的故事,还有您的怪梦,有莫大关联吧?”

听了先生的话,女客下意识急急捂住挎包,瞬即又苦笑,转而主动从包里取出一本古旧的书籍搁在茶几上。

“先生真是高人。那我也不瞒您了,困扰了我一个月的,就是这件东西。”

先生小心将书拿在手里细看,扁豆也适时把头凑上去瞧个明白。只见线装书残破的藏青色封面上,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字:敛红妆。先生轻柔地拈起封页翻开,泛黄的绢纸上满是隽秀飘逸的字迹。

“是个戏本子呀!”

“唔,我在旧书店里看见的!很早开始我就喜欢收集老东西,所以当时毫不犹豫买了下来。起初我也不在意,梦见些什么只当是书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渐渐地,我在梦里的身份竟然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等意识到那些眼泪原来是自己的,梦却又醒了。醒来后发现,现实里的我一样是泪流满面,我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觉得很害怕。”

“原来如此。不过,”先生将书册小心搁在几上,“请恕小可直言,客人您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扁豆觉得先生这话问得很没道理,如此奇怪之事,会害怕是人之常情,何须多此一问?可显然,女客听懂了先生话里所指,非但没像扁豆以为的那样语塞,反而明确回答:“我怕自己真是梦里那个人,怕这是个预言,要告诉我:现在在我身边的,却不是我命中注定的。”

“您的意思是说,梦中人想提醒您缘分未到,莫要错付了终身?”

“是!先生相信前世今生吗?”

冷不防被问起,先生倒也不慌不忙,笑容狡黠:“这个呀,无所谓信不信吧!因为确实是有的。”

女客忽然激动得双手撑在几上,身子前倾,几乎扑到先生身上:“那就是说,我有可能真的是书里人的转世对吗?”

先生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后仰紧贴椅背,勉强扯出一抹公关式的笑,柔声安抚道:“这种事不好太快下结论。何况,您梦见的只是戏本上的人物,倒未必确有其人呀!”

“呼——”女客懊丧地舒了口气,颓然坐回沙发椅上,“果然,您也觉得我很荒诞!”

“也?”先生眉角跳了一下。

扁豆伶俐地明白:他是不痛快了。先生这个人,素日向来温和,可前提是不能触了他的忌讳。而他一向最忌讳的,便是主顾找上门之前去找过别人帮忙,那样他无形中就成了第二选择,他拒绝当“二”。

好在,女客是这样回答的:“嗯!我跟男友说起过这梦。他笑我是筹备婚礼压力太大,有些神经衰弱,嘱咐我好好休息。婚礼的事也不要我管了,都是他一个人在忙。当然,我没跟他提过预言的猜想。”

“哦呀呀,”先生惊讶得很刻意,“您都快结婚了,却没来由有了如此顾虑,倒叫那位贴心的男友情何以堪呐?”

“所以我想拜托先生。您刚刚说,只要故事合意,就会帮我完成一桩诉求。”

“决不食言。”

“那我的故事您满意吗?”

先生诚恳地点点头:“很满意。所以,您可以说出自己的要求了。”

“真的?那,我、我想,我想知道真相。”

“嚯?却不知,您说的真相所指为何?”

“我要知道这戏本里的女子是不是确有其人,我要知道她真正的结局。”

“仅此而已?”

“呃?您说仅此而已,难道……您真的有办法让我知道?”女客瞬时情绪激昂,“您是魔法师吗?像电影里演的,挥着魔棒念着咒语的魔法师?”

“哈,哈~~”

眼看着先生僵硬了身子,嘴角抽搐两下,扁豆也跟着额头冒冷汗。

今天看来不是先生的黄道吉日,不然不会碰上这么个磨人的女客,居然连番触及先生的底限。一般来讲,先生实在该算是扁豆认识的人里头脾气最好的了,尤其接待客人时。可好脾气的人也有逆鳞,先生最大的弱点是自尊心特别强,他既不喜欢做“二”,自然也决不接受有人给自己冠上名不符实的头衔。

魔法师,这种小说里,而且还是外国小说里类似于牛鼻子老道的人类,怎配与他这堂堂妖界领主相提并论?犹记得上回有位不伶俐的客人,质疑先生是电视新闻里出现过的所谓“超能力者”的江湖骗子,惹得先生当场发作,变没了他的衣裤不说,更罚他在自己的太太面前裸坐了足足三个钟头后才完成了他们的诉求。

因了前车之鉴,扁豆不由在心里默默祈祷先生切莫意气用事,同时一个劲儿拿眼神暗示他:先生不要啊!这是个女客人,您扒光了她,她会一头撞死嗒!

或许真是她“诚挚”的眼神和祈祷奏效了,先生并没对女客动粗,只讪讪道:“小可不是什么魔法师,不过懂些阴阳术法罢了。”

“喔——”女客立时又一脸崇拜,“那您是道士了?或者阴阳师?穿道袍吗?会贴符咒?”

随着女客的好奇心益盛,先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黑,额头青筋跳突,笑容愈发不自然。

“先生!”扁豆冷不丁大叫,打断了女客的聒噪,也阻住了先生那已慢慢抬起即将结印的右手。

看着小扁豆拼命用摇头示意他“忍住啊,不要啊”的谏言,先生仍旧快速结好了印,随即猛地将手按在打开的书页上,抬眼望着女客温和一笑,好声好气道:“天儿不早了,小可还是抓紧时间早些替您完成诉求吧!来,让我们去看清真相。”

四、戏也是真

修长的指节离开了纤薄的书页,带起一股飘渺可见的气流,盘旋至半空结成硕大的球状,猛烈旋转。屋内骤起烈风,直刮得人两眼迷蒙,近前的事物一概辨识不明。

扁豆紧闭着双眼,在狂风中挣扎着摸索至先生身边,未及寻到他片寸衣角做依靠,只觉肩头一紧,已是被揽入了坚实的臂弯里。小丫头畏缩着,勉力将一只眼睛撑开条缝,但见先生神情自若地坐着,双目直视那个空气球,左手剑指贴着双唇默念着口诀。忽而指尖前出轻点球上,气贯长虹喝一声:“显!”

气球应声而破,爆发了强劲的冲击波,将屋内原已凌乱的程设再一次掀了个翻江倒海。待一切归于平静,扁豆忙不迭定睛看去,却见书页上方一尺处悬下四面水幕样的透明幕帘,里头现出的是一派古意的亭台楼阁,隐约有莺莺女声款款飘来。循声而去,小楼廊下,佳人凭栏而坐支颐远眺,兀自吟唱。

“蹬、蹬、蹬”,婢子沿回廊一路小跑着赶到佳人近前,气都不及喘匀,只顾急切报喜。

“姑娘,徐、徐大人来、来了。”

佳人怔了一下,又极快收敛了面上的失态,缓缓起身,启唇吩咐:“请师傅们准备准备,今儿个就唱《会三郎》吧!”

“嗳!”

婢子领命而去,佳人对镜描眉,重敛红妆。

湖心戏台上,优伶长袖翻飞,戏词里唱尽离愁别绪。台下清俊男子一袭绛紫长衫,玉簪束发,眉眼落在台上时时追随,曲中微醺。

一出演罢,佳人提裙下台,隔桌对坐,提壶为君续水,口中有意无意探问:“大人有日子没来捧场了。”

“公务在身,离了城中好些日子,才回来。”

“喔,大人辛苦!”

“好在还有姑娘这里可以容人偷偷闲。”

佳人不答,牵唇甜笑。

“什么嘛!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果然戏本和事实是不同的。”扁豆显是对剧情发展有些失望,忍不住抱怨起来。瞥眼觑那女客,倒像是松了口气,显然对那并非悲情的现实很是接受。

然而故事到此却尚未完结,水幕里的映画依旧兀自摇曳快闪,缭乱着不愿谢幕。坐在先生膝上的扁豆也被勾起了好奇,忘记了指摘抗议,安静地期待着画面重新定格,演绎过去的后来。

映画又上演,推测应是那之后又过了好几日,佳人的戏台下迎来了一名黑黑壮壮的汉子。与徐大人不同,这人状似无心听戏,就着莺声婉转,只一个劲儿灌酒,直喝得醉醺醺的,一头趴到桌上。乐声旋即戛然,佳人遣了奏乐的师匠,由婢子搀扶着来到汉子近前,微微倾身唤他。

“蒋捕头,醒醒,蒋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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