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队长,副队,巫晨儒,黄牙,呆鹅已经在面包车里研究了好久的厂房建筑图了。但是因为这厂房早已废弃,已经拆的七零八落,所以建筑图也只有六到七成可以做准。而且经过研究,这几位警官都发现这个地形真可谓是易守难攻,为什么?因为厂房在一个角落里,左右都是高墙,背后是一个斜斜的陡坡,将近75度。要从一处高高的山坡下来。所以,简而言之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那就是正面。不过这难就难在,对方手上是有三名人质的,如果强行突入会很难保证这些人质的生命安全。
所以,刚才队长才当机立断决定不要纸上谈兵,浪费救援时间。一行人都下了车,仔细勘探起现场来。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前面那个醉汉的插曲。
刚刚开手电筒是因为害怕那个醉汉是什么犯罪分子,而此时队长已经下令所有人都关闭了手电筒,以免引起纺织厂内那名剩下的犯罪分子的怀疑。
队长看向醉汉刚才便溺的矮墙,果然,跟建筑图纸不一样,原本在此处的高墙已经被推倒了大部分,只剩下这堵矮墙,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这个完美的突入点。不过问题也接踵而来,翻过这面墙的厂房墙壁上并没有任何的入口。
队长使了个眼色,巫晨儒和呆鹅都顾不上肮脏,灵活地翻过了矮墙。两人一落地,就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厂房墙壁,直到看到一样东西。两人这才放松了下来,嗯,这下营救的方案可以敲定了……
瞬时间,纺织厂外忽然警铃大作,四五辆警车已经把厂房外面团团围住。
队长拿起了喊话用的大喇叭,朝里面喊起话来:“杨文,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把三个人质交出来。在没酿成大错之前,你还有机会和警方合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1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一个人是逃不掉的。快把孩子们都放了吧。”
你想啊,本来寂静的午夜,说句俗语,连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瞬间就变成了警铃大响,还有人喊话。杨文,于家欢留在这的手下,吓得差点脚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其实他在这之前也隐隐有了些预感,这么长时间了,不仅于家欢没有回来,于家乐也没回来。他心里已经暗暗猜测这两拨人一定都受了埋伏,他心中不禁越想越可怕。
杨文此时已经满头汗,满头包了。他一边骂娘,一边急匆匆的跑到了一堆残砖败瓦旁边,一伸手掏出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没错,撕开报纸,里面是漆黑的枪体和冰冷的枪头,这是一把92式手枪。
李安生一瞟见手枪的寒芒,立马劝道:“大哥,你别冲动啊,外面一听就不止一辆警车。你一把手枪,几发子弹,能对付那么多人吗?你先冷静,放我们出去兴许还能安全点呢。”
“妈的,小子,,我这是防身。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待着。我先出去看看。”说完杨文便猫着身子,朝门外走去了。
杨文前脚刚走,林泉先焦急的问了起来:“怎么把警察给召来了啊,这不是连累王哥了吗?”
李安生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想联系快餐店我们认识的小哥,也许是他怕我们真的出了什么危险,才报的警吧。”
林杉也搭腔道:“这有什么的,能安全出去再说啊。实在有什么其他江湖恩怨,哥,我陪你去给王哥道歉去。”
刚说的这,三人都听见了脑后突然发出了金属断裂的声音“嘎吱吱——嘎吱吱——”,“砰——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细腻的沙尘,不过这一切的声响都被门外的警车警铃声而掩盖,杨文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当然,如果李安生一行人知道这个厂房有一个大的通风扇在一面墙上,就会知道,刚才掉下来的就是金属网和通风扇的扇叶。但还有其他“东西”。
接着,这些“东西”发出了一连串细腻而微小的脚步声,李安生的嘴被捂了起来。
“你好,别紧张,我们是警察。你已经安全了,你受伤了吗?点头就行,别大喊大叫。”黑暗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到了李安生的耳畔。李安生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还是点了点头。呆鹅看到李安生如此配合便松开了手。李安生小声说道:“我的肋骨受伤了。外面的人有枪。”
“好,你们现在这安静的待着,千万别出声。”警察镇静的说道。
当然,其他两人也被问了同样的问题。
只见三个精壮的身影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夜色里钻了出来,警铃和喊话并没有停止,持续吸引着杨文的注意力。
只见一位警察蹲在门的右边,另一个在门左边站立着。还有一位作为先锋,门右边那位线一竖起了大拇指以示门外安全,他就冲出了门。
门外响起一位男性的疑问声:“妈的,你们,怎么……”是杨文。
瞬间过道“嘣——嘣——”两声,门右边这位和门外那位同时击发手中枪械。接着,门左边这位也一下闪到了门外,以防杨文没被击中,他的枪也瞄在了杨文身上。
并不需要开这第三枪,“噗”的一声,杨文倒地。当然,杨文是被俩发橡胶弹就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营救行动成功,杨文被成功控制。”三人中的一位向警方频率里通报道。
借着门外乌云散去现出的月光和这个熟悉的声音,林杉人出了这位警察就是——巫晨儒。
窗外的警铃和喊话声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李安生,林杉,林泉先是被送去了医院,在医院录了下口供,也验了验伤。接着医生说李安生得住院观察几天,林杉和林泉所幸伤得不重,简单包扎了一下,也就准备回家去了。
当然,这是还在调查中,更何况是个卧底行动自然是不方便向外说。林杉这里还好,自己没受什么伤,和家里说声在自己哥哥家里面住一晚,也没什么大事。但是,李安生这伤可不好解释。
医院门外,巫晨儒累了一晚上,正抽着一支烟,林杉也靠了过来。
巫晨儒笑着说道:“好小子啊,还知道发SOS信号,牛啊。”
林杉这边也伸出两个手指来,以示也给我一支烟,巫晨儒摸了摸上衣口袋递出来那么一支。林杉接了过来,叼在嘴上,扬了扬下巴,右手四指握拳,伸出大拇指作出点火的动作。
巫晨儒摸了摸浑身上下的几个口袋,已经累得忘了刚才点烟用的打火机在哪了?终于半天才从一只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给林杉点上。
烟点上了,林杉拱手作揖,说道:“您也厉害啊,愣是没看出您是警察叔叔。真的,太谢谢你们来救我们了。”
林杉的眼眶好像有些湿润,猛吸了两口香烟。像一个没有抽过烟的小鬼一样的林杉“呃嗬——呃嗬——”的咳了起来,借着咳嗽他轻轻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水。
“没事了。”巫晨儒安慰道
“嗯,没事了。这件事不能和别人说,我这边没什么事,可是李安生那怎么办?总得和他家人交待吧,受这么重的伤。”林杉说道。
巫晨儒解释道:“这事啊,我们等下有同事会去你哥店里把李安生的自行车取来。就说他自己回家不小心摔了。他父母我们稍后会联系。李安生,医生,护士我们都打好招呼了。诶,这事也暂时只能这样了。天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这时,林泉也正好开着车从医院里出来了。
林杉急忙跟巫晨儒道了别,说了句:“我明天再来看他。”便上了林泉的皮卡。
这漫长而煎熬的一夜,至此总算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