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就像是埋进土里的种子,哪怕是无人灌溉,可总有一天会有发芽的机会。
但最起码,此时此刻的时瑶,一点都不想去验证。
慕庭川就是慕庭川,时瑶鸵鸟似得将那些猜疑都当做意识恍惚时胡思乱想。
慕庭川走进来时,正看到时瑶像只大白蚕似得,在被子里扭啊扭得。
伸手钻进被子里,准确的摸到了时瑶的热乎乎的脸颊,“哪里不舒服?”
时瑶闷了一身的汗,不愿意让慕庭川碰到,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头摇的头发纷飞。
“还在怕?”慕庭川心还悬着,没人能体会到当他看到时瑶的身子挂在半空的感受。
他恨不得拿枪扫了潘梓惜,事实上,在相邻的大楼上,已经安排了狙击手。
如果不是担心潘梓惜死前,对时瑶做出不可控的事情。
他绝不会让潘梓惜活着。
“不怕了。”
时瑶靠着枕头,是她低估了人性疯狂的一面,所以才没有计划周全。
要说害怕,也是和潘梓惜搏斗的时候,从落入慕庭川的怀抱之后,害怕什么的,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内心深处早已认定,只要有慕庭川在的地方,她就绝对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慕庭川扬手做出邀请,“那活动活动?”
“做什么?”
时瑶并不觉得有什么事能迫切到现在非做不可,很费解的盯着慕庭川。
“潘梓惜,”
慕庭川齿间发寒,“交给你处理。”
……
时瑶低头沉默,不知道在这期间,慕庭川一直在看着她。
慕庭川不知道这场祸事,会不会彻底磨灭了时瑶骨子里的傲气。
她会不会从此害怕,胆怯,那个过去的时瑶,会不会永远消失?
久到他都不知道他的耐心有那么长的时间过去,时瑶终于抬头,说了一句话。
“死活都没关系?”
“当然。”
慕庭川满意的笑了起来,时瑶应声握住他递过来的手,又问道,“十二楼的架子,拆了吗。”
“正在拆,你要用再让他们盖起来。”
“恩,留几个管子吧,还有楼下什么的,不要让人看到。”
慕庭川越发好奇时瑶的计划,一一交代手下的人去做。
潘梓惜被安保押着过来时,正看到慕庭川强烈要求时瑶必须坐着,而理由则是——站着太耗费体力!
看到潘梓惜时,时瑶就跟得救似的,躲开了慕庭川。
分开也就一个小时,潘梓惜就跟糟了难一样,脸也肿了,衣服上更是滚满了泥土。
时瑶扫了两眼就没了兴趣,对着安保说,“把她挂上去吧。”
挂到哪?
安保正疑惑的找呢,就看到时瑶的食指正指着窗外犹如狰狞巨兽的铁架子。
“不知道怎么挂?”
时瑶摆着头有转了回来,“找根绳子,结实点,把她大头朝下,挂、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大boss慕少都没有意见,别人哪敢说话,几个安保手脚麻利的行动起来,将潘梓惜倒挂在了架子上。
大风吹动,潘梓惜就像是柱上的罪人,只要上天的怒火再大一点,她就会坠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