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了前往乌草镇舅舅家,那就要做好准备,向陈母问清楚了舅舅家的情况,舅舅叫冯乐业,是乌草镇比较大的财主,家里比较富裕,只是冯氏人丁不旺,上一辈只剩陈母和冯乐业两个人,而冯乐业也只有一个独子,是陈清淮的表哥,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叫做冯琦睿。
说起来当初陈母和陈清淮的父亲结婚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两人相处的不错,还是很恩爱的,两家结为姻亲,虽然家业差不多,但是陈氏的威名在那里,怎么说都是冯氏高攀了。这些往事都是陈清淮通过周围的人了解的结果,陈母没有和陈清淮细说过。
叫来舅舅冯乐业派来的奴仆,了解一下官司纠纷的具体情况,听他说是因为五十亩田地的归属引发的纷争,具体情况还得问冯乐业。
去乌草镇得带着随从,陈清淮感觉带着小萍不太合适,于是想起了伍飞,让人把伍飞叫来,伍飞来了先行了礼,陈清淮问道:“小飞,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了?”
“托少爷的福,已经好多了。”伍飞回道。
“你和我出门一趟,能脱开身吗?”陈清淮问道。
“可以。”伍飞道。
“那你明早和我去一趟三十里外的乌草镇,可能要待几天,告诉你母亲一声。”陈清淮说道。
伍飞应允,今天有些晚了,陈清淮定下明早出发,陈清淮本来准备就带伍飞一个人,可是陈母不放心,又派了一个成年仆人跟随。
晚上,陈清淮的卧室内,小萍帮忙收拾着换洗的衣服,说道:“清淮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饮食起居怎么能离开我?”
“就是因为以往都是小萍姐照顾我,我才不能带小萍姐,等以后一些正式场合或者交际应酬总会和小萍姐分开,不能因为小萍姐不在身边就什么都不会吧,我要现在开始锻炼自己的能力。”陈清淮解释道。
“哼哼,我看是清淮嫌我在身边管的太多,想要放松放松吧。”小萍说道。
“我倒没嫌小萍姐管得多,只是偶尔换一下生活方式也不错。”陈清淮没什么心虚的表现,坦然回道。
“清淮没我在身边要注意饮食,三餐要吃足,不能吃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喝生水,别去危险的地方,晚上按时睡觉,衣服脏了就换上,脏衣服带回来等我洗,现在天气热,不要老在太阳下呆着,小心中暑,还有……还有……”小萍不停地叮嘱着。
陈清淮双手捏住小萍的小脸,笑着说道:“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
小萍也知道自己担心过头了,不再唠叨,只说了句:“早点回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清淮带着伍飞和另一个随从,在舅舅冯乐业派来的仆人的带领下上路出发了,由于盛祁城到乌草镇的道路不错,所以一行四人是坐着马车前往的。
陈清淮一路上和伍飞闲聊着,了解着伍飞的情况,陈清淮道:“小飞,你家以前在沙城是干什么的?”
“家父以前从过军,后来在沙城开了一家铁匠铺,在城外还有几十亩地,前几年家父因早年的积伤病逝了,就只有我和娘亲一起过活,铁匠铺和田地都租了出去,凭借租金我和娘亲的生活还算殷实,可是一场大水把一切都毁了。”伍飞说道。
“我看你体质不错,是你父亲教导你练功的吗?”陈清淮问道。
“是的,据家父说,我祖上世代参军,也曾比较显赫,所以流传下来练武的习俗,家父对我要求严格,家父去后,娘亲也用心督导我,不是我自吹,整个沙城没人是我的对手,我私下里和一些人打过,都不是我一合之敌,只是家教甚严,不敢让娘亲知道。”伍飞坦诚地对陈清淮说道。
陈清淮点点头,伍飞对自己信任有加,初期表现还不错,不过日久见人心,以后如果能经受得起时间的考验,绝对是一大助力。
与此同时,陈潮师早起到外面去溜了一圈,回到家中,想着去找姐姐待会儿,走到陈潮琴屋外,隐隐听到有哭声,急忙推门进去,看见陈潮琴独自一人在那里抹泪,陈潮琴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说道:“潮师怎么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
“姐姐你哭什么?”陈潮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哪……哪里哭了,不要乱说。”陈潮琴狡辩道,不过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样子没什么说服力,声音越来越小。
“还说没哭,当我是瞎子吗?出了什么事?”陈潮师道。
“没什么事。”陈潮琴道。
“不可能,没事怎么会哭,有什么事瞒着我?”陈潮师追问道。
“没……没什么大事,只是听了一个悲伤的故事而已。”陈潮琴看样子不想说。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别找这样的借口,到底什么事?”陈潮师道。
“潮师就不用管了,没有你什么事!”陈潮琴撒气地说道。
陈潮师看问不出什么东西,也不再逼问,决定去找父亲。
陈潮师找到父亲陈松康,问道:“老爹,姐姐出了什么事?”
“你见过她了?”陈松康问道。
“是啊,发生了什么事?”陈潮师问道。
“唉,是关于你姐姐的婚事,为父为你姐姐安排了一桩亲事,可是你姐姐死活不同意,真是不懂事。”陈松康道。
“姐姐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干嘛强迫她?”陈潮师道。
“你不知道,族里的姑娘到你姐姐这个年龄都已经嫁人了,本来前几年就准备给你姐姐安排亲事的,可是她一直不同意,拖到现在,实在是不能拖下去了,成了老姑娘,就没人要了。”陈松康解释道。
“我记得姐姐说过想成为一代女侠,行侠仗义,逍遥江湖的。”陈潮师回忆道。
陈松康没好气地说道:“那都是小孩子的幻想罢了,怎么能够当真,姑娘家就该早早成亲,相夫教子才是正经。”
陈潮师对此不敢苟同,不过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