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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毫无变化的继续

待到炙热的阳光再次照射到白谷黑色制服上将白谷唤醒时,白谷就知道是时候醒来了。

太阳还是平常一样的那么的耀眼,闪耀着光辉的太阳一如既往的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只知道将自己的热量挥洒向大地,让人生厌。

而白谷在太阳的催促下,也伸着懒腰起来。

再向教室望去,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想必是开学仪式已经完毕了,想到下午不用上课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小小的幸福感。

于是,便起身走出了学校。

走出了学校,便想着去干脆去看下老家伙好了,而既然要去看老家伙,那么醉仙酿自然是少不了的。

搭乘着城市便利的交通,大约有着半小时便到了站。

步行约摸着20分钟,来到了一片前朝留下的街道,大老远的,风里便夹杂着醉仙酿的特有香甜的气息,但是这种气味很淡,如果白谷不是从小因为帮老家伙打酒,闻惯了这种气息,还真的嗅不出来。

又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醉仙居,想起走过几条弯曲而又隐蔽的小巷,不由的又为老王的生意感到担忧,这地方真是难寻,虽然用老王的话来说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他的酒不是谁都能喝的,所以能喝他的酒的人,那是有福气的人,那要看缘分的。

来到醉仙居,看着眼前那由朱红漆上的醉仙居三个大字,心中到是有了些许的怀念,自从老家伙去了之后,除了为了祭奠老家伙之外,白谷已经很少来到这里了,也不知道老王过的怎样。

收起自己的散乱的思绪,白谷径直走到醉仙居门前,气沉丹田,一脚直接踹开那早已有些些许的破烂的大门,大声叫到;“老王,老王,死哪去了,快出来,来贵客了。”

只听屋内先是传来杀猪般凄厉的叫声:“那个杀千刀的踹老子的门啊,这下门要是坏了,白谷跟你没完。”

接着便从里屋里冲出身穿唐服的老男人。看上去虽已是花甲的年纪,但一身挺直的腰杆,加上精神抖擞的面貌,说他只有四五十岁,只怕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怀疑,只是那一头的白发早在无意间出卖了他的真实年纪。

而这么一个颇有古风的人,此时却是手持着两把菜刀,显得一副很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再配上那两只熊猫眼就有了说不出的滑稽。

白谷上前一步,笑道;“老王,你是老眼昏花了吗?连白谷都认不出来了?叫你少去勾搭隔壁的李二婶,偏不听,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又被李二婶揍了吧!”

老王一看是白谷,立马把手上那两把锈迹斑斑的刀扔到一边。而后搓着手,用极不符合他现在形象的猥琐音调说道;“白谷说今天喜鹊怎么在白谷家那梧桐树上叫个不停,原来是百谷你小子,。白谷说今天怎么有空来白谷这这里,咱爷俩可是好久不见,来来,今天喝个不醉不归。”

说完便要伸手来搭白谷的肩,白谷拍掉老王伸过来的手,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谷不喝酒,从小到大白谷什么时候喝过酒,就连老家伙…….,算了,不过要是你的醉仙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

刚一说完,老王顿时就不干了,跳起来骂道;“白谷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老是惦记着白谷那点醉仙酿,白谷那是用来卖钱的,啊呸,是给送给有缘人的,是能随便喝的吗?”

白谷干脆回到;“老王,你也忒抠了点吧,白谷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这样招待白谷?好吧,白谷知道你抠,醉仙酿的钱白谷出,反正是老家伙留下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听到这,老王总算是眉开眼笑了。嬉皮笑脸的说道:“早说嘛,白谷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抠的,跟白谷来吧。”

说完便领着白谷进了里屋,拿出了醉仙酿,摆在了那张年代久远到数不清的八仙桌上。一拍封泥,醉仙酿的独特清香甜气息便充斥着整间屋子,香而不浓,清而不淡,这香气都有点不像酒。但用老王的话来说,这酒不是用来醉身的,而是用来醉心的,故而品醉仙酿是需要意境的。

而白谷和老王对饮一小杯后。老王放下酒杯无比惋惜的说道;“这么好的酒啊,可惜老家伙再也喝不到了。”

白谷不想再想起那些事,于是赶忙打断老王的回忆;“老王,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来,再干了一杯,解一解你的千古情愁吧。”

老王说道;“好好,还是你这文化人会说话,来来来,干。”

说完白谷便和老王闷声平起这难得的醉仙酿,白谷知道老王这是想起了老家伙了,人年纪大了就难免伤感。只是一杯就能勾起浓浓的思念。

不过这样一来,白谷也就没了品醉仙酿的心思,有一杯没一杯的陪老王喝着。

大约是年纪大了,这小孩子都不醉喝的醉仙酿,老王平时能喝一坛的酒没喝多少杯就醉倒了。

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看着老王醉倒,白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去里屋拿了床毯子,给他盖好,一个人慢慢的品着这醉仙酿,可能是受老王的影响,白谷不知不觉也喝多了,虽然这酒没有什么度数,但白谷忘记了白谷是不胜酒力的,于是,也醉倒了。

待白谷醒来时,已经日薄西山,看看仍在熟睡的老王,白谷没好意思打扰他,放下一叠钱,收拾好剩下的醉仙酿,精神百倍的走出醉仙居。

说起来这醉仙酿真是神奇,喝醉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让人倍感精神。也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

出了醉仙居,来到大街上,白谷先是去买了些食物,然后搭乘这从城市通往郊区的公交车,准备去祭奠老家伙。

不一会就到了郊区,白谷下车,步行了一会,便来到了汉水上游的一颗梧桐树下,树旁有个很大的湖,唤做汉湖,哺育这座城市的汉水从这里发源,给城市带去了生机。

白谷坐到梧桐树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和醉仙酿,分别给白谷和老家伙倒了一杯,然后拿起老家伙的那杯倒进了汉水里,因为白谷和老家伙都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自己默默地品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要在汉水这祭奠老家伙,那是因为老家伙说待他去了,就将他火化,骨灰就在这汉水的发源地随风撒去,说是害怕一个人呆在那阴冷又冰冷的地下,与其这样还不如随着风去看看世界,当初老家伙的骨灰就在这颗梧桐树下撒去的。

喝完最后一杯醉仙酿,白谷起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天色早已晚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提起垃圾说到;“老家伙,下次再来看你,今天就这样了。”

说完便转身向回去的方向走去,虽然有点晚了,但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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