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旁边的服务员立马上来招呼。
“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员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笑容,只不过要多虚伪有多虚伪,一点都不真诚。
“小飞,你来点菜吧!”温姐把菜单推到我这边说道。
让我点菜,这可是为难我啊,看着菜单上的菜品,都是我没听说过的,而旁边的价格那是彻底吓到我了,看来我兜里的钱还不够这边一道菜的。我手拿菜单愣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个权力交给温姐。
“我随便,都可以,还是温姐你来点吧!”我把菜单又回递给了坐在对面的温姐。
“好吧!”温姐说了句,然后认真看菜单了。
“服务员!”温姐喊道。
那人立马屁颠屁颠凑上前。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饮料?就这瓶红酒吧,谢谢!”温姐快速地点完了菜,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看来,有钱真是好啊!
“等一下!”服务员正要离去,被我叫住了。
“怎么了?”温姐疑惑道。
“我,我,喝不了酒。”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啊,那红酒撤掉,换成两杯苏打水,这样可以吗?”温姐询问我,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可以!”我答应了下来。
服务员合上菜单去厨房了,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在那里,显得有点尴尬。
“对了,小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温姐双手托着下巴询问道。
你刚才不都这样叫了干嘛还问我?我心里嘀咕,但还是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温姐!”
“你这一声姐可把我叫年轻了好几岁啊!”温姐高兴道。
“温姐本来就不老。”我奉承道。
“真是会说话,年纪轻轻地,应该骗了不少女孩子吧!”温姐开玩笑道。
“哪有,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而且都是和师父生活在一起,那里有机会认识女孩子啊!”我急忙解释道。
一出声,我就知道坏了,这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先把自己的信息透漏出一大半了,真不愧是董事长啊,说话真有一手。
“师父?你从小生活在武当山上吗?”温姐问道。
好厉害的女人,我这边刚说漏了几个信息,她就把我的身世猜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也难怪,同乘一辆从武当山到火车站的车,要不就是附近镇子上的人,要不就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再加上师父这个讯息,就可以排除镇子里的人和去武当山游玩的游客这两种身份的可能了,剩下来的,只能是道士了,加上我年纪这么小,不可能半路入道门,那么,唯一的真相就是我从小生活在武当山了。
“是啊,我是个是孤儿,是师父收留了我。”既然都被她猜得八|九不离十,我索性也就大方地承认了。
“孤儿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之前也有一个孩子,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温姐突然伤感了起来。
“他怎么了?”我问道。
“唉,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我们聊点其他的吧,你给我讲讲山上发生的一些趣事呗!”温姐说道。
真厉害啊!我这才刚开始套她的话立马被她转移开了,真是老练啊,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武当山上啊……”
我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都是小时候挺幼稚的一些事,可温姐还是笑得很开心,这让我对她有了很大的好感,或许这就是这种女人的魅力吧,可惜她看起来不小了——虽然保养得很好,但终究逃不过岁月的侵蚀,要是她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肯定会去追她。不过,要是她真年轻个二十岁,估计也没有这种成熟女人的魅力,看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菜终于上来了,一看价格就不菲,那摆盘,那酱汁的勾芡,那色彩的搭配,一想到这,我就替我的钱包感到心寒啊。我那个坑爹的师父,要我下山帮他除妖,居然只有三百的经费,当我打开钱包看到就这点钱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在他的饭菜里下药把他毒死,这个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了!
由于我根本没见过刀叉,也没吃过西餐——在武当山上,一日三餐清汤寡水,名曰修身养性,实则是我那师父抠门的要死,多买点菜会要了他的老命,导致这么些年,没吃过一顿好的。所以,我就叫服务生帮我拿副筷子,这下,就更坐实了我这个小白脸的身份了,不仅吃软饭,还土!
温姐笑了,不过没说什么,服务员拿筷子来了,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对我的鄙视加嫉妒,但我无所谓,不会用刀叉怎么了,老子就喜欢拿筷子夹东西的成就感,我曾经破了武当山上用筷子夹苍蝇的记录,在一分钟之内连夹了三十几只苍蝇,赢得了“筷子王”的称号。当然,这些都是我乱编的,不过夹苍蝇的事是真的,只不过苍蝇被我全部倒在了我师父吃的菜里,差点没能活着跑出武当山,这些年真是惊心动魄啊!
我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吃着盘子里的称为牛排的东西,听说这里还挺有讲究,我听六师叔讲起过,什么三分熟、五分熟,什么酱汁、火候啊,我统统没在意,反正在嘴里也没什么差别,就是肉感觉挺嫩的。
吃饱喝足,温姐结账,她拿了一张卡交给服务员,对价格是看都不看一眼,真是有钱啊。
之后,服务员拿回一张纸,她在上面签了名拿回卡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这个豪华餐厅。
“温姐,这应该很贵吧?”我腼腆的问道,一方面由于心虚,另一方面也是怕消费太高而良心不安。
“不多,你不用放在心上。”温姐温和地回答道。
“对了温姐,你之前脖子上的伤?”我突然想起了她曾经被歹徒拿刀劫持,到现在才问也是我的疏忽。
“没受伤,不用担心,这还要多亏你的帮助啊,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那大巴车上了。”温姐笑道。
“是温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自然会逢凶化吉的,哪有我什么事啊!“我拍马屁道。
“我有那么老吗?”温姐露出佯怒的表情。
“没有,没有,温姐永远十八岁!”我恭维道。
“小滑头!”温姐一下子笑了,眉头舒展,媚眼如波,笑面如嫣,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笑得这么美,一时惊呆了。
好吧,我没有恋母情节,我要在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