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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美,歌更美

因为强大所以繁荣。

在2000年之前,湾湾的唱片市场排名亚洲第二,仅次于RB。

在校园里,随处可见抱着吉他弹唱的少年,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熏陶。

去年,销量第一的专辑是阿妹的《姊妹》(丰华),全台108万,全亚洲400万。

第二名,张雪友《忘记你我做不到》(宝丽金)105万,全亚洲300万。

第三名,许茹芸《如果云知道》(上华)75万,全亚洲220万。

福茂的范晓宣凭借卡通专辑《小魔女魔法书》取得空前成功,三张专辑全亚洲畅销130万张。

新人、老人交相辉映,乐坛百花齐放,唱片公司大赚特赚,资金雄厚。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涌现了无数追梦少年,他们参加各式歌唱比赛,在酒吧驻唱,幻想着遇到伯乐,脱颖而出。

1997年3月1日,星期六晚上。

在灿烂的星空下,醉人的夜色里,让我们一起歌唱、一起摇摆吧!

偌大的操场上,人群拥挤;偌大的舞台上,彩球飘飘,霓虹灯绚烂多姿。

没错,这儿就是天韵奖总决赛现场。

刚刚开学,大家都很hi,决赛就像新生舞会一样吸引大家积极参与。

在此之前,池翰林收到了出版社的预付版税——9000圆。他替吴玉娇买了一套裙子和一只口红,就用掉了大半。

演出之前,吴玉娇要换上这套行头。

“这是新买的吗?好漂亮。”吴玉娇从厕所出来,闺蜜李秋枝拉着她转了一圈,好评连连。

这是一件无袖收腰的雪纺小粉裙,丝质亲肤柔滑。

“嗯,帮我把后面系上。”穿着男朋友买的衣服,被闺蜜夸,心里分外甜蜜。

“你跟池翰林是在谈恋爱吧?”李秋枝一边动手,一边问。

“你才知道。”

“你还有理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主动告诉我,白疼你了!”

……

“帅哥,新娘子嫁到!”

“讨厌!”

池翰林有片刻惊艳,看惯了她身着校服的样子,此时的她似童话中走出的小仙女,让人心情荡漾。

“不冷吗?”池翰林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哦,真贴心!”李秋枝笑道。

“到哪了?”吴玉娇警告闺蜜一眼。

“早着呢,才到4号。”

吴玉娇是17号,所以三人到后台等场。

《见与不见》这首网络短诗,其作者的本意不是写爱情,而是表达老师对弟子不离不弃的关爱。

在《非诚勿扰2》里,这是孙虹雷的女儿在他临终前的人生告别会上送他的诗。可以看出,亦无关风月、爱情。

但,就如世人认为它是仓央嘉措所作一样,网友觉得它就是一首经典的爱情神诗,纷纷仿照其句式,展开一轮造句热。

魏心雨版的词与原作相比有所改编,被改成了一首真正的情诗。

你见或不见我……

你念或不念我……

你爱或不爱我……

你跟或不跟我……

亲爱的来我怀里……

亲爱的来我梦里

或让我入你眼里

轻轻说着

我爱你

——

没有华丽的词藻,两组排比,通过反复吟唱,一点一点打动人心,让人经历一段最朴实无华、如磐石一样坚固不移的深情:

无论世事怎样变换,他的情始终不变就如天上的恒星,哪怕历尽沧桑都亘古不变。

这首歌与朱子言的《那一世》如出一辙,歌颂的不是两个人谈一场感天动地的爱情,而是一个人对平凡爱情的坚守与不背叛。

不要一朝功成名就就抛弃糟糠之妻,不要因为分隔两地就心生寂寞,要学会等待,等待地久天长。

一进被改做休息室的教室,所有的视线都被吴玉娇吸引过来。

有吉他社的小伙伴上前,“哇,吴玉娇,你穿这么漂亮,还要比吗?肯定你就是冠军了!”

“这又不是选美比赛……”

吴玉娇被众星捧月着,池翰林默默走到一边坐下。

“hi,你好!”那个唱《学校恐龙满地跑》的男生走了过来。

“你好!”池翰林点头。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嗯?”

“我可是用了你的词。”

“你认识我?”池翰林颇为意外。

“当然,我可是你的书迷,买了十多本呢!”

“那真是太感谢了。其实能被你看上,也是我的荣幸,我听了你的编曲,非常棒!”池翰林难得热情起来,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事实。

“呵呵,那是你女朋友?”

“嗯!”

“高中允许谈恋爱吗?”

“虽然不允许,但老师只想拿工资而已,只要不太出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精辟!”

“尊姓大名?”

“台大大一,龚阳平。”

“名校出品,失敬失敬!”

“哪里,我报的那个专业无人问津,要不然轮不到我。”

“做人不能太谦虚!”

“……”龚阳平摸摸头,傻笑应付。

“到我出场了!”两人陷入冷场中。

“加油!”池翰林献上鼓励。

“谢谢!”龚阳平神情肃穆地踏步而去。

“走了!”吴玉娇早就在一边等着。

“紧张吗?”看到龚阳平的严肃,池翰林不免担心她的状态。

吴玉娇深呼吸,出气,然后破功,“紧张,紧张死了!”

“真是的!”池翰林哭笑不得。

“嘻嘻,骗你的,我才不紧张呢。”

“真的?台下可是一千多人,都是同学,你如果破音,会被全校耻笑的。”

“讨厌,不要吓我,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催眠自己了。”吴玉娇怒目而视。

“如果心跳过快,就闭上耳朵,专注地看脚底,专注地弹吉他,专注地唱歌,不要想其他,不要看台下,知道吗?”

“放心吧,我以前可是文艺晚会的常客!”

“那就好!我可是在你身上投资了3000大洋,别让我打水漂了,一定要捧一个冠军奖杯回来。”

“嗯……”吴玉娇做鬼脸。

“你这发型是败笔,回去以后好好研究下。”池翰林揪住那条常年不变的马尾,吐糟道。

“不用你管,梳什么发型是我的自由!”

“那天我拿剪刀给你卡擦掉!”想起《恋爱世纪》里,松隆子剪掉木村大神小辫子的那一幕,池翰林不由自主地乐了。

这个发散思维无敌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这夜,皎洁的月亮姐姐高卧于暗蓝的天空之上,月色明澄如水,晚风徐来,传来汽笛声声。

台下千人,姿态各异,此刻都因一女子整齐划一地伸高脖颈,瞪大眼睛,屏住声息,生怕惊扰了这画里走出的人儿。

女子披头散发,一袭粉衣与月色水乳交融,肤白唇红大长腿,亭亭玉立于舞台中央,静等两位帅哥为她调试话筒。

完毕,只见她浅浅一笑,张口,那宛如夜莺般的声音,瞬间点亮夜空,一首唯美的爱情小诗,徐徐道来,引起人群强烈共鸣。

人美,歌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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