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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酒醉

吃过晚饭,堂本劳逸睡下了,优乐美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时,堂本健康回家了,带着满身的酒气,优乐美闻到酒味,不自觉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见我就躲?”

“你喝酒了,去洗洗早点睡吧。”

优乐美经过他的面前时,酒的味道更加刺鼻,她皱了皱眉头,醉醺醺的堂本健康恰巧见到了。

“皱什么眉头?你不是也很能喝吗?千杯不醉的优乐美小姐,要不要和我干一杯啊?”堂本健康说着,摇摇晃晃地走近优乐美,冷不防伸手抓住了她披散的长发,一施力,优乐美高高的头颅就低在他的面前。

“放开!”优乐美争起头,手下意识地护住头发,他的力气大得会扯下她的头皮。

“会痛?”堂本健康呲牙笑了,白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异常耀眼。

“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更痛?”他冷笑一声,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没醉,说的话让人毛骨悚然。

“杀人是犯法的。”优乐美心里一凛,脸上却不露声色地淡然说。

“我知道,我不会亲自动手,你知道我多的是钱……”堂本健康说得很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他有什么事,你就等着死吧。”优乐美虽是一介弱女子,气概却如顶天立地的男儿,堂本健康欣赏的就是她这种豪情,当然,要是这种豪情针对别的男人显露,就该另当别论了。

“呵呵,要是没有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死有何惧?”

“我没有想要离开这个家。”优乐美闭了闭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心里有了他!”堂本健康嫉妒得失去了理智,趁着酒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揪着优乐美的头发,嘴在她耳边狠狠地说:“我不能容忍你喜欢他,你知道吗?”

优乐美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她该属于他一个人,否则就该死!

“那是我的内心想法,你是无法知道的。如果我骗你说我已经不想他了,你能信么?”优乐美痛楚地说,“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才是啊。”

说着这些话,她觉得里尚羽丰已经很远很远了,她努力的想要维护这个家庭,打算真真正正的忘记他!

“我就是无法相信你,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你是个怎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吗?你爱恨分明,最看中情义二字。”酒后吐真言,在酒精的刺激下,堂本健康说出心里的真话了。“你和钱乐乐,嘴里经常吵闹,互相讽刺讥笑,实则是你们感情的一种表达方式。还有和女儿的关系也是,你一出声就和她作对,实际上你爱她爱得不可思议。我相信你对你那个美男同学也是如此,和他见面后,马上住进他家,说明你们的感情很深厚……”

“我承认和他住在一起了,可是,我们就那么一次……我想的更多是这个家,我决定要收回心回来,全力以赴地经营属于我的家……”优乐美尽管很苦恼,但是还是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再次明白地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这个家已经残缺了!”堂本健康不肯原谅她,咆哮了,把她的脸拖得朝天,灯光下脸色一片惨白,优乐美痛得掉下眼泪,却不肯去喊叫。

“爸爸?!”

堂本劳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小小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初冬寒冷的天气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在瑟瑟发抖。

“劳逸?”堂本健康没有想到会惊醒女儿,她稚嫩的嗓音换回他的神智,不知不觉中,放开了优乐美,优乐美趁他不留意,弯着腰跑进一楼的客房,“咚”地一声踢上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话好说呢?这样的婚姻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闭上眼睛,眼泪决堤般冲了出来,她哭了起来。

门外,堂本健康在对堂本劳逸解释着什么,偶尔,夹杂着小魔星要命的尖叫声,小小的她,真的好难搞定。

优乐美拿起枕头,捂住头,想把自己和这个嘈杂的世界隔开,可事与愿违,情绪起伏不定,哪里能收到控制?她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堂本健康在沙发上醒来后,宿醉使他头痛不已,下意识地,他开口呼唤:“美美,美美……”

以前,优乐美只有听到他的叫声,会马上出现在他的眼前,温和地问:“叫我?有事?”现在,他叫了好多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他揉揉头痛欲裂的额角,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酒了,并且喝了很多很多,回家后,好像吵架了……

他脚边的堂本劳逸醒了过来,爬起来揉揉眼睛,然后怯生生地开口说,“爸爸,妈妈不会理你了,你抓她头发……”

“什么?”堂本健康大吃一惊,急忙追问:“爸爸抓得很大力吗?”

“是,爸爸,你昨晚的样子好吓人哦,话很多很多,说得比我还大声。”堂本劳逸不懂爸爸妈妈之间说了些什么,可是大人的动作神态可看得很清楚。

听到女儿的描述,堂本健康知道自己酒后一定说了很多刺激妻子的话,后悔不已,洗漱后,来到客房门口,轻轻捶打房门,好声好气地叫:“美美,醒了没?起来吃早餐咯。”

客房的大床上,优乐美静静地躺着,一晚未眠,她的眼睛浮肿起来,头发也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要是给人看到,特定以为她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了。

“美美……美美……你开开门……”

“我不吃。”优乐美担心自己不出声,他会闯进来,到时候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提起精神回答。

“美美,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去上班吧,抽空拟好离婚协议书。”

又说离婚!堂本健康脑子一阵热血上涌,差点没暴跳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把离婚两个挂在嘴边想说就说,还那么顺口,几年的夫妻情对她来说,一点都没有影响?

“什么离婚协议书?你开门,我今天不去上班了,我们需要认真谈谈。”

“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好谈的吗?你昨夜对我的态度让我寒了心,我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优乐美冷淡地说,对他失望极了。

堂本健康以最大的耐心在门外对优乐美哄了半天,结果还是无法让她开门,无奈之下,他还是去上班了。

一连几天,优乐美都给堂本健康闭门羹吃,他回家她就躲她,他出门,她就出来。

这天中午,优乐美起来陪堂本劳逸吃过饭,又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心里闷闷的,像灌了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得好慢好慢,坐得臀腿发麻了,她才想起应该换个姿势坐,把左侧臀换到右侧,把搁在栏杆上的左手肘换成右手肘。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她半眯的眼睛,晃得她用手遮住。

花园里的樱花树下,堂本劳逸独自一个人在玩,她在房间里拿了不少玩具出去,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当中有个猩红色的盒子被扔在一旁,有个闪亮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什么?”能够发出如此耀眼光芒的东西,一定是珍贵的金银珠宝,这个淘气的孩子就是不懂什么东西可以玩,什么东西不可以玩。记得有次在优乐美的卧室玩,翻箱倒柜地拿出她的首饰,统统戴在身上,还得意洋洋地问妈妈好看不,结果一检查,发现耳环不见了一只,四处找都没有找着。

堂本健康听说后,没有斥责宝贝女儿,反而责怪她没有收好这些贵重物品,害她和堂本劳逸怄气一个晚上。

优乐美跑下房间,来到堂本劳逸玩耍的樱花树下,俯身捡起地上那个发光的东西,一看,这是一枚镶钻的女性戒指,紫色的钻石,在眼光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优乐美不喜欢首饰,记不清这是不是堂本健康买的,想了一下,她问女儿,“劳逸,你在哪里拿的这个?”

“爸爸的房间里。”堂本劳逸埋首自己的玩具堆里,对妈妈的到来熟视无睹。

“你去翻爸爸的房间?”

“我没有翻!”经过上次的教训,顽劣的堂本劳逸哪敢擅自动爸妈房间里的东西啊,今天这枚戒指,她是无意中得到的。“是我在爸爸床上玩的时候,在爸爸的枕头边捡到的。”

优乐美脾气死硬,堂本健康酒后粗暴地扯她头发后,她死活不肯让他进卧室睡觉,不得已,堂本健康领着宝贝女儿睡客房,一楼的一排客房,平常都没有从外面上锁,有客人都是自己从里面栓的,因此,堂本劳逸能够自由地出入堂本健康住的房间。

“爸爸把它放在枕头边?”

优乐美皱皱眉头,这枚戒指很新也没有见过,应该是最近新买的,他买来做什么呢?是想给她赔礼道歉?还是要送给别人?如果他能真心道歉,就饶了他吧,唉,日子还是将就着过吧。

“爸爸睡觉的时候,放下的啊,我看到他看了好半天呢,我想,他是想要送给美女的吧。”堂本劳逸抱着洋娃娃,扯下几根小草,在喂她的宝宝。

“你爸爸说的?”

“是呀,爸爸打电话给美女了啊,叽叽咕咕的说了好半天,然后看着这个亮晶晶的东西笑了啊。”

“哦。”优乐美点点头,不再说话,曲腿坐在堂本劳逸身边出神。

堂本劳逸喂饱了她的宝宝,小心地放在草地上睡觉,才走到妈妈身边,小声地问:“妈妈,你想尚叔叔了没?”

优乐美吃了一惊,女儿对尚羽丰念念不忘,是为什么?难道她也感觉他真的比她爸爸还好?

“你想尚叔叔了?”她反问。

“嗯,爸爸也想尚叔叔了,他老是念‘尚羽丰’、‘尚羽丰’。”堂本劳逸说“尚羽丰”三个字的时候,用的是日语,显然是学他爸爸,末了,她问:“妈妈,我们去找尚叔叔好不好?”

“‘尚羽丰’、‘尚羽丰’?”优乐美用日语念着尚羽丰三个字,女儿的问话她压根没有听到,念了几遍之后,她清亮的眸子一下子眯起来,一种危机蔓延在她的心头,堂本健康叨念着尚羽丰,并不是想念他,而是对他恨之入骨,那么,他会对他不利吗?相隔那么远,应该不太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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