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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阴影

主编见到两个女生,就停下了手里莫须有的工作,招呼她们去到另一边的客厅,倒了两杯水然后客气的说了声,喝水,你们来有什么事。

小婉的心被这间办公室吸引着,感觉不可思议,第一次见学校的办公室还有这么豪华的客厅,装饰也是高档次的,不禁联想到校长的办公室,叹息都没机会看一看,对他的话都没放在心上的,薇因因为太紧张也没有说什么。主编愣了一下,感觉这两个小女生好生没礼貌,不禁皱了一下眉,很快嘴角又泛起一丝微笑。三个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什么,各自想着心事。

小婉回过神来看到场面如此尴尬,就知道该自己表现了,于是两句话说明来意,又用三寸不烂之舌把薇因加以修饰,自我感觉说话的水平淌过了一条河翻过了一座山的奋勇向前。

主编并没有因为小婉添油加醋的吹捧就对薇因寄予厚望,也没有问薇因什么话,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校园形象大使已经举办了多年,每年都会有很多同学报名,竞争非常激烈之类的话,最后还说,虽然竞争激烈可只要经过我手的同学,基本上都成了当届的大使,只要你们肯听话,一切都不是问题,要知道,在收获之前肯定是要付出的。

薇因说,这个我自然知道。

主编听罢笑了一下,说,好,这样,等一下我们先去十楼,拍一些照片,在下一期的校报上做一下宣传,后面的工作就交给我好了。

薇因和小婉听他这样说,心情灿然的都是可以拿来做礼花的。

先预祝你们成功,那你们该怎么感谢我呢?

你说呢?

等下陪我喝两杯怎么样?

都已经这么晚了,出去恐怕回不来,再说我们都不怎么会喝酒的。

这样岂不是更好吗,喝醉了就去我那。

她们两个此时正心花怒放,他说什么也没听清,不由分说就一口应下了。

主编站起身来走回办公桌,轻轻的笑了一下,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顺手关掉了电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过来一个端着相机的男生,主编示意她们跟着那男生走,去十楼拍照。

小婉用手揉着薇因的脸,开心的说,要拍照呢,下个星期你漂亮的小脸蛋就要被全校同学看到了,估计又要有很多人为你疯狂了。

刚走两步,男生被主编叫住,你先走吧,我亲自给她们拍。

男生看看小婉,欲言又止的样子,把相机递过去就走开了。

主编接过相机,顺势在薇因的脸上捏了一下,还别说,你这张脸还真可爱。

薇因到现在都没谈恋爱,手也没有别人牵过,更别说自己的脸被别人碰了,脸一下就红了,慌乱中什么都没多想,拉过小婉的手快速走了出去。

薇因少女的娇羞,就像是三月花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就是这种苹果一样的青涩,让那个主编已经平静好多年的心瞬间波澜起伏,再也平静不下来,心里涌起莫名冲动,梦幻般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气息。他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是为证明四十多岁也可以花心倜傥的,他快两步走上去,询问两个人的字,说了,然后就叫她们一个薇薇,一个佩佩,关系忽然就拉近了许多。

来到十楼的摄影棚,那主编说,你们可以随便看看,我们主编部的配置是所有学校中最好的,和电影公司的摄影棚都有一拼的。

小婉看到摄影棚是一间面积特别大的房间,又被分成各种小房子,是可以来回移动的,每间又有不同的装扮,是为拍摄不同场景的,旁边的摄影道具却是随便堆砌的,就像一个垃圾场,杂乱无章,摄影棚的天花板,每个角落都装有镁光灯,也是可以上下左右移动的,是为了调节最佳光源的,还有一些东西,繁杂的很,说了也是不懂的,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正式的东西,好奇的不行。

小婉走进一间摄影室,还有一组人在那拍摄,主角是一个站在镁光灯下浓妆艳抹的女生,举止投足间露着扑朔迷离,好像在召唤人。

主编在一旁解释说,这个女生也是奔着校园形象大使来的,有没有感觉她散发的清纯气质,有没有压力,还好今天遇见我了,偷着乐吧。

小婉努努嘴,清纯没感觉到,妖魅倒是挡不住。

薇因对拍照没什么经验,也不感兴趣,今天见到她们对美的表达,对内涵的描述,也是前所未闻的,更是不敢苟同的。她的焦点并不是女生,而是全神贯注拍照的摄影师,那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颇有艺术家的范,不仅留着长头发,而且留着一小撮胡子,突然就有了沧桑感。他身上有着众多口袋的马甲让她立刻想到了导演,左边一排,右边一排,就连腰间还有一排,却不知道里面要装些什么,如果剪掉长头发,剃掉小胡子,那这小伙会很帅吧——她的心思跑这上去了。

小伙子很认真,一架相机挂在脖子上,指挥着摄影棚里的女生如何如何做,为了选定一个完美镜头,他不惜辛苦端着相机改变拍摄的角度,走上走下,一会半弓着身,一会又要垫着脚尖,一会却又要伏在地上,手上不停的改变着焦距,镁光灯闪烁一张影像就这样被定格,然后又指挥调换灯光,改变背景,亲自挑换布幔,准备下一张的拍摄。

薇因看一会离开了,在特效制作室找到了小婉,就是在那里,她看到了光鲜的照片是怎么做出来的,只是也是不懂的,毕竟不喜欢这,听小婉讲过她电脑里也有这样那样的软件,是可以美化照片的,一个丑到珠穆朗玛峰上去的人经过软件的处理,漂亮的好像是在娘胎里回炉重造的以研发。艺术是假的,假的跟真的一样,生活是真的,真的像假的一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世界总是隐藏着难以分辨的真假。

又过了一段时间,还算热闹的摄影棚渐渐安静下来,关掉了镁光灯,拉下了布幔,就像是一场戏,曲终人散的意思。

这时就只剩下四个人,小婉和薇因,主编,还有那个小伙,此时他正在电脑前认真的处理着刚才拍摄的照片,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薇因情不自禁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问及什么事情,说自己要拍照片。小伙二话没说,又转身取相机,这时那主编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都已经很久没休息了,就先回去吧,照片我来处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微光。

小伙看看小婉和薇因,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然后离开。

主编看那小伙离开,一边去取相机一边询问到,要不要化点妆什么的。薇因说自己不喜欢化妆。主编就顺着她们的意思说,那也可以,只是会影响图片,不过也没关系,在后期处理的时候也可以弥补。随后看着她们笑了一下又说道,现在都已经十点了,为了你们到现在我都还没吃饭呢。

薇因不好意思的说道,麻烦你了。

主编又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知道我辛苦就好了,你们谁先拍?

小婉拍拍薇因,说,她参加校园形象大使的选拔,给她一个人拍就行了,我是来陪她的。

主编看看小婉,说道,看你生的这么漂亮,不参加真是可惜了,这样,先让薇薇买点吃的,先给你拍几张,即使不参赛带回去也不错,照片也是一种回忆。

小婉感觉时间真的都已经不早了,更何况他也很忙,于是说道,你还是给薇因拍吧,我给你们买去。

主编说道,也行,你现在就去吧,我先帮薇薇拍。

小婉点点头,表示赞同,又对薇因说,漂亮的小妞,你先美美的拍照吧,阿姨很快就回来。

小婉走后薇因就开始莫名紧张起来,她不擅长和人交谈,有小婉在她可以躲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现在摄影棚里就剩下两个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哪里手足无措,看着主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翻腾着照相机,却没有要拍照的意思,更加手足无措。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摄影棚里的布幔不停摇晃,薇因那颗心也随着布幔摇晃起来,风咄咄逼人的侵略声,布幔撩人心弦的声音,机器设备的摇曳声,突然让摄影棚变得如同坟墓一样,森森然的,薇因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却簇簇不安。

过了一会儿,主编才站起来打开镁光灯,然后端着相机走近薇因,说,拍照片是有很多技巧的,看到刚才那个女生了吗,她就很有天赋,知道把自己的美展现给别人,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看到她的照片不禁就要想入非非,这就是成功。

我怎么才可以做到呢?

主编看看薇因,又走近一步,说,抓住人的眼球很容易,关键就是你解开扣子的多少。他说完半天都不见薇因有什么反应,又说道,来,我帮你多解开几颗扣子。

薇因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惊慌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主编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帮你解扣子,露多一些,我满意就会有更多的人满意。

薇因摇摇头说,能不能不这样。

主编说,不这样?别人看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矜持给谁看。

薇因还是摇头,说,我们就这样拍吧,时间都不早了。

主编见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见她有什么反应,有些生气,只是忍了下来,说,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我这么辛苦的给你拍照,为你做宣传,我为什么。

薇因能看出他的不悦,就说道,等拍完照片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主编听她这么说情绪才有些缓和,却漫不经心的打开镁光灯,漫不经心的招呼薇因去摄影棚,漫不经心的教她摆姿势,语气都有疲倦味的,也不用正眼看摄影棚里手足无措的薇因,只是侧着眼睛看一下,嘱咐道,换姿势。

薇因就漫无目的换了一个站姿,却也不知道尺度的,还是手足无措。

主编不满意,心不在焉的说再换。

薇因又动一下身体,脚怎么站,手怎么放还是不确定,感觉手臂是那么多余,又想到那尊叫做维纳斯的雕像,这才意识到美的不行。

主编这次连头都没有抬,又说道,再换。

薇因听到又去晃动手臂,到底需要什么姿势,都没有明说,自己也不擅长,又想想刚才他对自己说的话,忽然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委屈的眼睛红了一圈。

过了一会,那主编才缓缓的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停,怎么看怎么别扭,你去换一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

简单一点的,可以凸显人体的。

这和穿什么样的衣服有关吗?

刚才不是说了吗,你露的越多,就越能吸引人的眼球。

可我没有带。

这没关系,你把外衣脱掉。

里面就只有内衣了。

那岂不是更好吗,我保证引起轰动。

主编见她扭扭捏捏不肯脱,就走过去说,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行。

怎么不行,要知道我心好才这么辛苦帮你,换做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主编见她这下没反抗,以为她最后的防线即将被攻破,于是又说一句,你的形象加上我的包装,今年的形象大使非你莫属。

他猛然把薇因抱住,一边哄骗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任凭薇因再怎么反抗他也不放手。

小婉推开门走进来,看到薇因正在拼命挣扎,她抄起旁边的一张凳子就抡了过去,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然后拉起薇因,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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