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除夕夜宴，百般刁难
“刑，刑私督南宫大督主到～”
不知是不是刚才门外的太监睡着了，人都已经走到大殿中央了，门外才突然响起一声通传。
不过也好在，这一声尖细的嗓音把大殿里失神的人都给叫醒了。
只见那人微微躬身，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放在身前。
“皇上恕罪，臣迟来了。”慵懒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告罪的味道。
宴会都开始好一会了，这还叫迟来？并且他参见皇帝也不行跪拜之礼，重点是来得比皇帝还晚啊！
萧凰不仅有点担心，那人会不会被夏禹帝让人直接拉出去砍了。
对，就是担心。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萧凰就是不想看见那个人死去，这样怪异的感觉，她也不知从何而来。
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夏禹帝非但不曾责难，反而一脸和气的说道：“无碍，南宫爱卿快快起身，入座吧。”
随后，萧凰便见那抹红衣走至皇后右边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和大皇子的座位遥遥相对。
萧凰自认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也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反而对于陌生人，她从来都是漠不关心，不屑一顾的。
但是此刻，她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红衣之人是谁？
并且她注意到，从那人进来之后，虽然歌舞又起，但是整个大殿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
大多数人都在装模作样的喝茶品茗，好像深怕发出一点点声音。
有的人则是轻言细语，但是旁人或许什么都没听见，也能及时的附和着点头。
甚至就连大殿中央舞女甩袖的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
萧凰侧过头，见三公主娘亲也是一脸“怎么回事”的迷茫表情。她心下一动，看向旁位坐着的端庄典雅、颇具当家主母风范的柴子歌夫人何氏，道：“柴夫人，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嘘，姑娘可别乱说话。”柴夫人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夫人不告诉我，那萧儿便去问别人咯？”萧凰将自己的“小孩”性子发挥得淋漓尽致，眉眼弯弯的，看着好不可爱。
“哎？你这丫头，过来一点。”柴夫人笑着摇了摇头，让萧凰凑近一些，随后附耳说道：“此人是刑私督的大都督，为人狠毒，手段凶残，姑娘以后见了，有多远躲多远，可千万不要招惹上他……”
“听说此次骁勇将军的爱女也来了，不知是哪位？可否出来让本宫瞧瞧。”宴会进行到一半，首席之上便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句。
见萧凰起身，三公主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拉住了她的手。
萧凰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娘亲。”
随后离席，她走至阶台前屈身跪下，“臣女即墨萧凰，叩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皇后俯视着阶台前的女子，嘴角带笑，一派慈眉善目的面孔。
随即，萧凰抬首，目光稚嫩的看着对方，欲言又止，尽显一个十四岁女孩初见上位者，应有的局促不安和欲现又隐的仰慕之情。
见此，皇后瞥了一眼后，“真是一位极为水灵的女子，此等颜色，恐怕比这京都里的第一美人也不遑多让呢，即墨将军和三公主真是好福气呢。”
闻言，即墨黎云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双手向前一拱，垂首说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小女初入皇宫，还不太懂得宫中规矩，只愿别冲撞了皇上和各位娘娘才是。”
“将军客气了，本宫对这孩子可是喜欢得紧呢……”
就这样，不知几时，琼霞殿里除了奏乐之声，就只剩下皇后对萧凰不知有几分真心的夸赞。
至于旁人？有戏在演，为何不看。
大殿之上，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多久，萧凰就跪了多久，三公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代，女子出嫁便从夫，而在这样“和乐”的场合之上，没有人特意要你回话。那么即便是一国公主也只能在一边看着，更何况她还只是元朝国的公主。
“皇后娘娘，即墨姑娘还在下面跪着呢？”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如小流潺水般清悦。
“瞧本宫这记性，齐妃不说，本宫都给忘了。”皇后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熟稔道：“丫头，你也不提醒提醒本宫，快快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萧凰起身之际，悄悄的活动了一下脚腕，感受着膝盖处的厚重，她不免低下头勾了勾唇角。
皇宫里最见得光又能让人遭罪的手段，首当其冲便是罚跪，所以萧凰一早就在膝盖上绑了一层护膝，有备而无患嘛，没想到这下还真给用上了。
“这孩子真是乖巧，本宫真是越看越喜欢，不如丫头进宫来陪陪本宫可好。”
皇后话一出口，萧凰便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她不知道旁人是以怎样的心态来打量，但她又怎会不懂皇后的目的？只怕欢喜是假，想把她放在宫里牵制爹娘才是真。
“皇后娘娘太抬举小女了，娘娘才是天资绝色，倾国倾城。“注意到爹娘就要站起身来，萧凰立刻回了皇后的话。
虽说皇后四十左右的年纪，保养的确实挺好，说是三十左右也不过分，但这天资绝色什么的，也实在是过了。
但是哪个女人不爱听这种话呢？特别还是站在权利高峰的女人，自是想着青春永驻，长命百岁的好。
看到皇后还有不死心的架势，萧凰又开口说道：“再则，小女偶有梦魇的习惯，一向是离不开爹娘身边的，皇后娘娘的好意，小女铭感五内。”
“哦？此话当真？”皇后眼光微凛，笑容不改的问。
“小女不敢欺骗皇后娘娘，听娘亲说，小女是在刚去边境之时，看见人以同类尸体而食的场景之后，就有的毛病。”
萧凰幼稚的说着，天真不已，可话里的内容听来却分外让人毛骨悚然。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唏嘘之声，甚至还有正准备吞咽食物的人，直接吐了出来，而有的官员则在看到皇帝的眼色之后，强忍着吞了下去，但是脸色也是难看之极。
皇后听完也是面容一僵，不知该怎么接话。
哼，不是还要继续问吗？看戏也是得付银子的，萧凰小小的坏心了一把。
“行了，都什么样子！”夏禹帝斥责到，随后又看向大殿上一脸无辜的萧凰，“你退下吧。”
一个盛世王朝，居然还会发生人以人而食的现象，即便是有，那也是每个帝王都想要深藏的污点，换作是谁都不愿做那遗臭万年之人，百年过后还得被世人唾骂指责。
而这样的污迹，有朝一日却被人毫无顾忌、堂而皇之的捅了出来，想必任谁脸上也不好看，并且“始作俑者”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孩子，你能说她是有意的吗？
自是不能，何况她说出来的话，还是被别人给“引导”出来的……
“皇上，每年除夕宴都是这些歌舞，着实都教人看烦了，臣妾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夏禹帝左手边的莫妃突然出声。
萧凰不免揉了揉手背，这音调，嗲得让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恐怕夏禹帝的耳根子都酥软了吧。
“哦，心儿有什么好主意？”被解了围的夏禹帝，对待身旁的莫心儿自是格外恩宠。
“今日如此多的才女佳人，不如……就来个以艺会友吧，赢了有赏，输了就罚如何？”
“莫妃，这喜庆的日子，罚就不必了吧？”齐妃瞥了一下眉头，难得开口。
“齐妃说得……”
“皇上，罚也是文罚的。”不等夏禹帝同意齐妃的话，莫心儿就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哦，那如何罚？”
“皇上不是有一架鹤鸳琴嘛，听说最是不易弹奏，但是用它弹出来的曲子，却最是动人，心儿想……就罚输的人用鹤鸳琴弹一曲好了。”
“好，那就依心儿的。”夏禹帝满心欢悦的对莫心儿说道，随后又看向大殿里，“可从哪位小姐开始呢？”
莫心儿抬起雪白的手，指向阶台，“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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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萧凰：歌歌写文文很辛苦哒。
南宫七绝嘴角微勾：哦？是吗？
即墨萧凰眼里泛泪：嗯嗯，可来看凰儿的哥哥姐姐们都不留下小脚印……都不知道有木有人喜欢凰儿，歌歌表示很伤心……
南宫七绝摸摸萧凰的小脑袋，宠溺的说道：无事，本督喜欢你就行了。
即墨萧凰好奇的道：那歌歌呢？
南宫七绝：哼！那个单身狗？！就滚一边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