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清不与她计较,从衣柜了拿了男子的衣衫又去了一条新的束带给她。
“这个是做什么的?”她很好奇呀。
“把你那里捆起来,不然谁不知道你是个女的?”骆冰清故意凶巴巴的,早点走才好呢。她想了想还是将胭脂调了一些与她,出色的容貌在外面哪怕扮的再像翩翩公子也会容易招来麻烦,加上她自己又没有什么真本事,还是打扮的平凡一些才好。
“咦,这是什么?”她拿起来闻了闻,“胭脂么?怎么这个颜色?”
“以后在外面别谁给的东西都去闻闻,都尝,不然把你药晕了卖掉你都不知道。”骆冰清好心提醒。
“哦,是哦,我还是下去吧,免得你把我卖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骆冰清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提醒这么快被用到自己身上。
“爱走不走。”说着已经推门出去了。
那人悄悄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娇俏一笑,开始换衣服,当然不忘记她的提醒将那束带绑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拿起那盒胭脂闻了闻,味道很清淡,不似平常女人用的东西。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扮作男子,都不敢用胭脂,心想试试。等抹上才知道这东西的神奇之处,只见抹过的地方肤色都有些黑色,看着也不那么出彩,看看镜中的自己,这样才更像男人一点。
骆冰清觉得她应该差不多了,推门进去。“以后跟人说话声音放粗些,不然人家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的。还有走路要走大步,不能再走莲步了。别对着谁都笑,这世上坏人很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一时间竟然这么啰嗦,她不由自己打断自己。
“嗨,我与你说这些干嘛?又不是我自己的亲戚。”她有些气恼自己这会儿怎么对着一个外人说这般多,走出这店,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
“呵呵,在下舒月恒,不知姐姐贵姓?”舒月恒也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不妥,这会儿很是乖巧。
“骆冰清。”现下她就是再不想多说话,却还是从梳妆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平常好用的几种伤药和迷.药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些药你拿着,瓶身上都贴着用法用量以及适用症状。”又顺手将那胭脂盒里的东西抹了些在她两侧的耳洞上好让人看不出来。
“清儿姐姐果然是个中好手,这一下看着更难分辨了呢。”舒月恒是个性子直爽的,心想就算是那人也一眼认不出来自己了吧。不由得有些得意之色。
“哪能,你这嗓音一听就是个娇俏女子,那个男子能有这银铃般的声音。”说着又递给她一瓶药,“这个吃一粒,能管半个月,说话能更阳刚一点。”心下也有些心疼,师父好不容易制出来的药呢,今日怎么就好心救了她,还倒贴这么多东西。
“当真?”舒月恒欣喜的不得了,这世上还真有这般神奇的东西?当即放了一粒在嘴里。“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啊。到底管不管用?”
“你当这是什么神药呢,过半个时辰就生效了。”骆冰清不耐道,今日权当自个儿发神经了吧。“如今衣裳也换了,你就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忙呢。”逐客令下的一点都不客气。
“咦,姐姐有什么要忙的?我能帮上忙吗?妹妹针线虽然不好,但也还勉强过得去。”她是家里的娇小姐,心想年轻姑娘除了针织女工还有什么好忙的。不过她那句还勉强过得去,骆冰清在日后见过她的绣品之后只能说太谦虚了,这要是只是过得去,拿自己的还能拿来用吗?
“我要去厨房做事,看你玉指纤纤也不是做这活计的人,还是请吧,在下是再没空招待贵客了。”说着将人推出门外,拉好门下楼去。
舒月恒知道她不耐烦招待自己,也跟着小跑上前塞了一块玉佩给她,“今日多亏阁下相助,日后若有机会到得岭南舒家堡,只报小子名头就是。”楼下众客,她不能不顾及,也就没以姐姐相称,说话声音也小,其他人各有其他事,见他二人下来也就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这边,不敢光是她嘴里的岭南舒家堡就已经足够分量让人重视眼前这个小公子了。
骆冰清原本想将玉佩还给她,不过那人跑的太快,一个转身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自然不知道舒月恒此时见着外面有个熟悉的人影过来,闪身回了二楼,猫着腰看着那人狐疑的转身走开了去,又突然想起身上的男装打扮,才又从二楼溜下来出了门去。这时候骆冰清已经在厨房忙开了,小夏看见了也不管的,他之前看掌柜的将人带上去,想来两人说不定是认识的,看他上去又下来也没当回事。下午打烊的时候还没见这人回来本想问问的,可是看着骆冰清自己都不在意的样子,也就没问。
却说这边舒月恒走出了门也不故意肆意张扬,她本是得了消息知道那人会来这边,所以悄悄跟来了,那日表妹说他不耐烦和舒家堡结亲,确是被南宫家家主逼迫的,且外面养得有人,只等正妻进门就迎回去呢。这话谁听了心里不膈应,所以她要来看看是哪个女人叫他这般放不下,竟连这样的话都放了出来。心下又想,他都那般年纪了,都还没娶妻,好像有个喜欢的人也没有错哦。不行,自己比他小许多都没嫌他老呢。她自是想了很多,当发觉眼前站着的人想要避开时已经晚了。
“这一身打扮比之前像多了,哪儿学来的?”眼前的人端的是丰神俊朗,一副眉眼好似画中人,偏偏是男子,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刚刚好挡住她面前的阳光,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好像“你今天用过饭没?”这样的语气,不是南宫玉恒还能有谁?只是自己这身打扮自己都觉得再没人能认出来,他怎么就认出来了的。小嘴不由得一撇,死就死吧。
“哟,还学会死不认账了?”南宫玉恒让随从在不远处等着,他可不喜欢和他的人说话被别人听了去。
“那里敢。”舒月恒给他一记白眼。不过她很少做这个动作,白眼没成,倒是像抛了个媚眼过去。
“以后不许对着别人这样。”南宫玉恒狠了狠心不让自己再看她。
“哦。”舒月恒嘟嘟嘴,难道翻白眼实在太难看?想来也是,表妹最爱给下人白眼,样子实在难看,又想起自己刚才大概也是那样子心里顿时一阵悔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南宫玉恒见她那样子,心下有些好笑,也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牵着她的手往刚买的小院去。他不过是出来一趟,她怎么也不放心跟着来了?婚期还有半年,哎,有得等了。
舒月恒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法,只想完了完了,这样子被他看见又要嫌弃我了,万一退婚了就糟了。这下更不好惹怒他,乖乖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