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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剑胎初成,锻骨巅峰

森然的白色火焰,流动着一股异常温暖的力量。火势渐长,杨亦侠眼神中却流露出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的坚定目光。他知道,这一次机会,是他最后的转机,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准有任何差池。

骨白色的火光慢慢接近杨亦侠,烧灼着杨亦侠脚下的土地,再慢慢烧上杨亦侠的双脚。此时的杨亦侠,虽然风尘仆仆,形容狼狈,脸上却洋溢着一副享受的表情。放空心神,抛开杂念,展开双臂,径直站在人门下方,准备接受剑之力的洗礼。

黝黑的破尘剑也在白光沐浴下活跃起来,黑中泛紫的剑身欢快地跳出几点零星火花,传来一阵清脆的铿锵声。神剑有灵,剑通玄机,破尘剑仿佛受到白色火焰的召唤,挣脱了杨亦侠的右手,急速上升,飞速地盘旋于杨亦侠头顶的高空中。

原来,这剑灵不仅仅是试剑之地的守护灵,还是修炼《剑神诀》心法的药引,一种以剑而命名,对世间利器产生强烈吸引的灵力属性,剑之力!

火苗渐渐燃烧到杨亦侠的腰间,再慢慢燃烧到脖颈。倏忽一下,杨亦侠的脑仁传来一阵疼痛,只觉得一大片信息随着泛白的火苗传递到了脑海中:

天地之气,合而为一,分为阴阳,判为四时,列为五行。东方者木,生生不息;南方者火,光辉升腾;中央者土,万物之母;西方者金,质直刚毅;北方者水,滋润寒凉。五行相生而间相胜,剑之力乃五行转化之桥梁,结合之纽带,超脱于五行之外,却又在五行之中。无色无形,无法无相,却可以与任何五行搭配,形成意想不到的叠加效果。

要修行《剑神诀》心法,第一步就是引剑之力入体。由外入内,蕴养本源,由内及外,浑然天成。

之前剑灵的那番话,其实早就做好了铺垫。每一任《剑神诀》的主人都会接受剑之力的洗礼,也就是说,剑灵在遇到每一任新主人后,都会化作药引子,进入有缘人体内,生成剑之力。而剩下的一缕残念,再变为一片混沌,留在试剑之地,恢复能量,镇守结界。

哔哩啪啦,杨亦侠已经不再那么享受,携带着巨大能量的白色火焰在经过杨亦侠的额头时就已经化作一缕青烟,穿过杨亦侠的口鼻,进入了杨亦侠的体内。

青烟一进入体内,眉头紧锁的杨亦侠,立马便感受到了澎湃的能量波动,苍白的脸上,紧咬的牙关,一副狰狞的表情。

刺痛,难以承受的痛感通过神经末梢,传向杨亦侠的神府,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切肤之痛,噬心之苦,不光光身体,杨亦侠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也面临着崩溃。正如剑灵所说的那样,引入剑之力,这个过程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浓浓的白烟从杨亦侠的皮肤表面扩散而出,神秘霸道的剑之力在脆弱的经脉里横冲直撞地肆虐,全身上下的器官组织被一次一次锤炼洗礼,反反复复,重生毁灭,新陈代谢的速率在这一刻无限加速,杨亦侠只感觉这副身体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剑神诀》的另一部分信息再次涌现在杨亦侠眩晕的脑中:

《剑神诀》心法分为七个层次,也是修炼剑之力的七个阶段,依次对应着宝剑的七处构造:剑胎境、剑茎境、剑珥境、剑刃境、剑脊境、剑锋境和剑鞘境。

剑胎境,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剑的胚胎,是整把剑之精华所在。古人通常以铜铁铸剑,而那些青铜和生铁,就是铸剑的原材料,即剑的胚胎,一切的起点。习武也是如此,一块好的材料,才可以缔造出无限可能。所以,古时候炼剑,寻找原材料是一件十分苛刻的程序。

剑茎境,又称剑柄,是持剑者手握的那部分,是剑之力的第二个阶段。要想练剑,就得先握剑,学会如何操控剑柄,是对一名剑客的基本要求。

剑珥境,又称剑格,指剑身与握柄之间作为护手的突出部分。剑珥,是为了防止两剑相格后刺伤握持之手而设,也是整把剑的视觉中心,体现出名剑的内涵与剑意。

剑刃境,是剑身两边的锋利部分,常在刃部夹钢,以增加剑的锐利,是劈砍时的倚仗。剑之力,到了这个境界,才真正显露出它的威力,以其无形剑刃劈开无尽混沌。

剑脊境,是剑身中央突起的部分,有增强剑身强度的作用,是剑之力中沉淀积累的一个境界。剑胎境修炼的点点心得在这一境界,也得到了验证。剑脊,决定了整把剑的硬度与重量,是十分重要的一个环节。

剑锋境,是剑身末端,剑尖的尖锐的那一部分。是剑术基本招式砍劈斩刺中刺所用的那一部分。剑锋的形状一般分为尖锋和圆锋两种,但也存在着一种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极致说法。剑锋境,已经将剑之力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剑鞘境,剑之力的最后一个境界,一个返朴归真的境界。“剑匣胡霜影,弓开汉月轮”剑鞘的设计,主要是用来保护剑刃,承载剑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剑身平常藏于剑鞘,一旦出鞘,必惊动四方!

时光流逝,此刻的杨亦侠也即将完成剑之力的洗礼,在白色火焰的灼烧下,一堆堆黑色胶状杂质从他的体内排出,一身青衣已经被火烧的残破不堪,露出了改造后更加结实的体格。杨亦侠知道,这剑之力对他的身体由内而外地进行了改造,虽然身高体型还如之前无异,但原本孱弱的身子骨现在却蕴含着丰沛的力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无论是无氧系统还是有氧系统,都变得更加契合本体。充沛的能量来源既可以满足快速地消耗,也能满足持久的供应。杨亦侠笑了笑,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转折点。

以前的杨亦侠有着轻微的近视,但这次再睁眼后,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明亮了。肌肉变得更加匀称有力,双手也愈发地细腻如女子的柔荑,就连手指上之前握笔时留下的老茧都消灭了踪影。

不仅如此,如果他可以内视的话,就会发现他体内的骨骼在泛着白玉色的淡淡光芒,晶莹剔透,映衬着韧性十足的强健筋脉,并且筋脉的宽度也比以前扩大了好几倍。

最令杨亦侠欣喜的是,他现在已经能够察觉到自己的体内的一丝气感,虽然仍然无法练气,却仍让可以感受到这股灵力的存在与流逝。这种征兆,就已经说明,剑之力是混沌体质的绝对克星。等到剑之力的修炼到达剑刃境之后,他就可以一剑破混沌,凝聚天地灵气,储存于己身,踏入练气境的修炼了。虽然与普通人比起来,这样的进度可能会慢很多,但是修行起码有了希望,不再是无限的不可能。

“剑胎已成,神剑临世。他年出鞘,天下大惊!”遥远的人门内再次传来剑灵摄人心魂的冷峻声音,“小主人,《剑神诀》分为心法篇、剑法篇和法术篇。刚刚你接受了剑之力的洗礼,体内已经存在着一丝剑之力本源,只要你到了练气境,《剑神诀》心法就会自行在你体内流转起来,往后的日子,心法层次越高,修为的提升就越快,修为境界越高,心法的运行就越通畅。至于剑法篇,之前在地门通关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前四式和最后的同归式都传授于你,剩下的招式,老主人曾经说过要新主人自行顿悟。欲将万法,大道归一。《剑神诀》的主旨就是发乎于心,践之于行,没有人能代替你,小主人需要完成自己的剑道。最后的法术篇,我已经将《剑神诀》上所有的法术记载都烙印在了你的神府中,别小看这些辅助的法术,到了危机关头,它们能够救你性命。”

言尽于此,剑灵也算完成了这一任《剑神诀》主人的交接,功成身退,常常地打了一个哈欠:“没有想到《剑神诀》主人出现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一次居然足足有千年之久,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何年何月了。”

“小主人,等下我就会将你送出试剑之地。在送你出去之前,就让剑灵再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吧。”此时的杨亦侠虽然看不到剑灵,却深深地感觉到剑灵对他这个新主人的关爱,这足以体现剑灵对第一任老主人的爱戴。

话音一落,试剑之地就开始摇晃起来,传来轰隆隆的响声。虚无缥缈的灵力天空开始转化,不多时便形成了一个五角五行灵阵,看来这应该就是初心亭的灵力供给,试剑之地的灵力阵法。

阵法现形,木火土金水五位便涌现出奔腾的五行能量,如天空中蜿蜒的长龙,盘旋在杨亦侠的周围。

虽然锻骨境无法引气入体,但是强大的五行能量却可以使锻骨境的修为更加稳固,身体得到滋养,从而使修行者的修为境界得到提高。

灵气长龙入体,杨亦侠一声清啸,舒爽至极。不多时,杨亦侠的身体就已经感觉到一股饱和感,看来是已经到了锻骨境巅峰!

(第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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