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夺不走皇上的天子之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夺皇上的女人,哈哈……真可悲!”
“你错了!皇位迟早是本王的,在这之前,本王要先尝尝他女人的滋味!”裕亲王不受刺激的淫.笑了声,抓起她的手就往里拖去。
“迁儿……你在做什么!”
殿门外传来的呵斥让白苏恍如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了火光,她祈盼着这个唤裕亲王为‘迁儿’的女人能救她。
看到来人,尉君迁像扔开破布一样扔开白苏,脸上却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表情。
白苏仓惶的爬起来拉好胸前敞开的衣襟,一双手已经伸到她眼前,她缓缓抬头望去。
她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妇人一脸祥和的对她微笑,约四十来岁,头发全都盘在头上却半点发饰都无,虽已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那张不显皱痕的脸可见昔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她给人的感觉恍如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神圣的人怎会与这个十恶不赦的裕亲王认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来,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了。”
这么一句善意又带着点愧疚的安慰顿时让白苏眼眶一热,泪水险些就汹涌而出。
她强忍着将手放到妇人温暖的手心里,妇人把她扶起来后,回过身去面对裕亲王,带着又爱又恨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久久后……
“迁儿……你为何一回来就做出这等事!要不是我赶到,你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你知道吗?”妇人痛心疾首般的道。
“母妃,这么些年不见,难道你跑来不是因为高兴儿臣没死,而是来教训儿臣的?”裕亲王冷冷的讥笑,他对妇人的称呼却让白苏瞠目结舌。
母妃?
这位妇人就是玉太妃?一直在清尘居带发修行的玉太妃?
难怪,难怪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平和,如此安详。
“迁儿,你明知道母妃想你,你怎还忍心说出这种话来伤母妃的心?当年你死了的消息传回宫,你父皇也在同一时间撒手而去,母妃差一点就想跟你们一起去了……”玉太妃顿时老泪纵横,恨自己对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
她想他啊,所以她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而且已经平安回了宫后,她便连仪容都顾不上修整就跑来了,只为了见死而复生的孩子一面,岂知,竟会碰见他在佛殿上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好了,母妃,这里是佛殿,你不是带发修行吗?岂能在佛祖面前哭哭啼啼的,儿臣送您回去。”裕亲王似是不耐的拥着玉太妃就往外走,玉太妃却轻轻推开他,用袖子抹了抹泪,回身走回到白苏面前。
“姑娘,他是我儿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儿子了,我以为我们母子早已天人永隔,可是苍天怜我,又把他送回我身边,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刚才他对你所做的事说出去,我回去会好好说他的,姑娘,你能答应我吗?”
白苏愣怔的看着玉太妃紧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她冰冷的心被牵动了下。
纵是孩子有什么不是,天下母亲都会用最大的心怀包容自己的孩子,她也已为人母,她可以体会得到玉太妃的护子心切。可是……玉太妃不知道她是皇妃,若是知道,她还会这样开口求她吗?
不知不觉,她竟点了点头。
“谢谢姑娘!谢谢你啊姑娘!谢谢你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请求!”玉太妃感激涕零的跟她道谢,白苏麻木的苦笑,像个木偶一样,没了感觉。
直到,他们出了佛殿,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臣弟见过皇兄!”
“参见皇上!”
“太妃免礼!”
听到这么熟悉的嗓音,白苏的脚步自发自觉的走到门边,看着他温柔的扶起对他行礼的太妃。普天之下,除了太后,所有人都得对他行礼,太妃也不例外。
“太妃和君迁为何在此?”尉司隐温和的笑着问道。
尉君迁邪肆的撇了眼佛殿大门的方向,噙着诡异的笑意,道,“回皇兄,臣弟是来见……”
玉太妃暗自扯了下儿子的衣襟,制止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她对皇帝平和的笑道,“回皇上,迁儿能够平安归来,多亏吾朝历代先祖和佛祖庇佑,是以,我特地带君迁来佛殿酬神致谢。”
“是啊,多亏历代先祖和佛祖的庇佑!”尉司隐别有深意的目光与尉君迁强强对上。
“那……皇上,我们母子俩就先告辞了。”玉太妃说罢,拉着儿子匆忙离去。
尉司隐回过身目送他们离开,嘴角柔和的笑弧变成了苦涩,他的目光充满了祈盼……
很快,他再度回过身去,嘴角已经敛起了所有笑弧,俊脸一沉,凝重的大步登上台阶,直往佛殿去。
靠在门扉里边的白苏分不清哭还是笑,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落,可她的嘴角是上扬着的,讽刺的上扬着。
尉司隐大步流星的迈入门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而她似乎也早就在等他进来了,此时,正满是讽刺的盯着他发笑……
“皇上,倘若您有意成全臣妾与裕亲王成就一番好事,那你大可废了臣妾,再下旨将臣妾送到裕亲王的床上去不是更好吗?”
他早就知道她会出事,所以才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为何向来不出清尘居的玉太妃会突然来佛殿?因为有人特地前去告诉她,她的儿子归来了,而有这个权利出入清尘居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苏妃,注意你的态度!”尉司隐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忍不住想要吼住她一次又一次的讽刺和自嘲。
“什么态度?皇上既已忍心看臣妾受辱,又何必多跑这一趟。对了,臣妾差点忘了,皇上最喜欢看臣妾出丑,最喜欢看臣妾狼狈的样子了!”白苏露出悲哀、凄然的笑。
从进来到现在,尉司隐的双手不知道收放了多少次,在听完她这番话后,再也控制不住,伸手,猛地将她扯入怀中。她越是挣扎,他扣得越紧,紧得他可以听到她心底那歇斯底里的悲愤。
白苏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见徒劳无力后便放弃了,像个木偶一样麻木的任他抱在怀中,断了线的泪珠也渐渐的止住了。
她恨!恨这个无情的男人,恨他为何可以对她这样残忍!她不乞求他对她像对别的妃子那样关怀备至,她只求他当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承受不起凌辱的女人!
如果……玉太妃没有出现……后果是不是裕亲王得逞了?
她不敢想,不敢想如果玉太妃没出现,最后一刻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良久,尉司隐放开她,端起她凄然美丽的脸,那清澈的两泓剪水双瞳里闪着两团赤红可怕的火焰。两瓣柔软的红唇凝着血渍,可见方才这里曾被粗鲁对待过。
白苏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头顶上射下来的目光有多柔和,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恨意里。
她正想着推离他,倏然,唇上一热,两瓣温热的薄唇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贴了上来,她瞪了瞪眼,意识回笼,双手拍打他结实的肩胛,可是打着打着,她的手慢慢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