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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音乐盛宴之下的暗涛

NPC年若中年,一身正统儒生打扮。只见他拍了拍掌,一道不甚响亮却清清楚楚的传入各人的耳中,大厅里面原先还有点嘈吵的环境随即静止下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谭若玄一听对方的排长,心中也有点讶异:“这位儒生好身後的内功。”拍掌,要传出声音,本来不是什麽难事,但是谭若玄距离对方已经有著一定的距离,而对方传来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耳中,偏生看对方的动作,却又是轻描淡写,这不禁让谭若玄心生佩服。

十三少在谭若玄的旁边,看到对方的表情,笑说:“所以说,儒门弟子,并不是个个也是好欺负的,尤其是这游戏里面的儒生。穷经白首,不过是个别行为,很多的儒生,还是内外兼修的。”十三少在说话的时候,面上显露出一点显摆的神情,谭若玄对此,也只是笑而不语。

“看来,然浩的修炼方式,还是偏了一点。虽然说术业有专攻,但是以然浩这样的修炼方式,难保以後的发展路线却是缩窄了。”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自己不由得怪自己自寻烦恼:“若玄啊若玄,你连自己的路线还没有规范好,还有时间想其他人的?还真是没事找事!”

中年儒生NPC见场面已经清静下来,也出声了:“首先,谨卓东来代表家师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依然能够赏面前来参加爱尊师的寿宴。这次寿宴之中,来宾有很多是与尊师以往相识,交情甚深的至交好友;有曾经共事,为我朝同甘共苦的同僚;有些更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後学晚进;更有些是不曾见面,却来自三山五岳的奇人雅士。尊师生平最喜欢交友,更喜欢热闹;所以对於诸位能够抽身前来,更是抱以万二分的谢意。家师现在还在更衣中,很快就要出来,为了不让大家白等,就让晚辈先行演奏一曲,以酬诸位来宾。”

卓东来此话一处,引起了不少人的交好。谭若玄心中觉得奇怪,不过这个时候,然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神身边,告诉自己有关这卓东来的来历:“卓东来是闻人少正门下弟子,在朝中虽然没有担任什麽官职,但却是闻人少正公认的代言人,拥有非常深厚的声望。其人以好音律闻名,曾经有人欲以万金邀其一曲而不得。今日竟然会展露一下自己的曲艺,还真是难得。”这时候,只见下人们从後庭那边搬出了一座古筝出来,搬到了卓东来的面前。

古筝看来并没有什麽出奇的地方,看来相当的古朴。但是,看下人们搬动这古筝时,不但要两人抬著,而两人面上那吃力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的重量绝对不轻。尤其是,当他们将古筝放在卓东来的面前,不经意发出的一声响声,就肯定这古筝的重量。

”想不到这一座看似不大的古筝,竟然有这样的重量。”

古筝外形呈扁长方形,上面竟然张有二十五支弦。谭若玄看此,不由得吐糟:“这古筝的构造也太现代化了吧?有时候,弦不是越多就越代表厉害的!”谭若玄虽然不喜欢玩音乐,但是有时候为了找寻资料,多多少少还要在往常找资料,故而对於一些乐器的资料还是了解的。二十五弦的古筝,是现代经过改革才弄出来的乐器,在古代,古筝通常只有5弦,9弦,甚至12弦,弦的数目是随著时间,朝代的演变才不断增加。

然浩对此,不禁说:“老玄,有时候要求不要太多,只要效果足够就好。游戏公司虽然钱多,你也总不能叫游戏设计师找个精通5弦古筝的音乐家来帮他们作音乐配音吧?”然浩说得也有道理,於是谭若玄也没有在吱声,只是细心聆听对方弹奏的音乐。

卓东来双手按著琴弦,似乎要感受一下位置还有音色,经过一点点的调整之後,终於正式开始弹奏。一曲开始,音色悦耳,而卓东来的演奏技巧也身为高超,不时变换手法,有时候更在关键时候出声低吟几句,发挥相得益彰的功效。谭若玄虽然不懂隐约,也觉得相当动听。

过了一会,卓东来把手一放,当大家以为他准备停手的时候,却见他再次有了动作。似乎,之前的演奏,不过是前奏而已。听了一会,然浩想也不想,就低声出口一句:“原来是经过变调的高山流水,的确不错。按照这样的情景,弹奏这曲,的确合情合理。不过,我怎麽觉得有点奇怪?”然浩说道这里,面上突然浮现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十三少这时候正在谭若玄的旁边,自然听到然浩的说话,十三少面上一笑,对著自己并不认识的然浩说:“这位朋友,看来对此也有一番研究啊!”

然浩正在跟谭若玄说话,冷不防十三少突然插话,也不惊讶,只是继续说:“研究也倒是不至於,不过在老师的教导下,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说到这里,然好的面上,哪怕刚才说出的谦虚之语,面上还是不期然的露出一点骄傲的神色。”这位,应该就是老玄经常提起的十三少吧?未知阁下对此有有何高见?”看然浩的说话,并没有挑衅的成分,只是想听听对方的说法而已。

“演奏高山流水,最好的乐器,莫过於古琴。就连典故里面的故事,主角伯牙也是用古琴来演奏的。虽然,後世有人以古筝来演奏,不过或多或少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韵味。而且,筝,与争音同,在寿宴之中演奏,在内行人的眼中,已经存在不少的问题。卓东来精通音律,没理由不知道这些东西。我看,这次的寿宴,似乎当中内有乾坤,一切还得小心。”

“十三少,你不会是危言耸听吧?”十三少的言论实在太过惊吓,谭若玄自然充满怀疑。

“有时候,文士之间的争斗,比武夫更为激烈。一不小心,牵连甚广,谁也控制不住。小心无大错,至於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十三少对於谭若玄的怀疑并没有动怒或者不满,面上只是淡然一笑,就继续欣赏演奏:“不得不错,就是古筝版的高山流水,在卓东来的演奏之下,还是非常动听的。”谭若玄见对方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於是也将注意力放到音乐上去了。

古筝版的高山流水,虽然在音色上面较为高亢,但是在卓东来的演奏之下,还是旋律典雅,韵味隽永,演绎出什麽叫做“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之貌,人说卓东来精通音律,果然是名不虚传。再好的曲目,也有终结之时,过了好一段时间,卓东来的随著曲中的演奏完结,双手也终於停顿。但是,经其手弹出来的曲音,就算演奏者已经停了,但是一道道残馀的音色还是飘进众人的耳中。而谭若玄更是看见古筝上面的弦线竟然还是隐隐作动,虽然震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但并没有停顿的意思。终於,卓东来把手随意往古筝上面轻轻一按,然後把手轻轻一挥,一道没有意思但是较为轻声的音声传出,舒缓了大家的耳朵,而音乐也随即停了下来。众人听见音乐终结,也是纷纷起身拍掌,对於演奏者的演出,表示一种肯定。

面对接踵而来的掌声,卓东来虽然口中谦虚,不过眼中还是浮现了不易察觉的得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不怎麽和谐的声音传出:“既然卓师兄表现了一手超凡入圣的筝艺,那麽小弟也投桃报李,演奏一曲楚商好了。”众人顺著声音的来源一看,就发现大厅的西边出现了一名同样是儒生打扮,不过穿著则显出一种贵气的中年男子。谭若玄正在疑惑这人究竟是谁的时候,一旁的然浩就出声:“据之前跟我聊天的前辈们说,这位是杜无吾,也是闻人少正的门生,不过此人跟卓东来不同,老早就在朝堂之中打滚,不但混得风生水起,更是建立起不浅的人脉,不容忽视。”然浩非常简洁的说明了有关对方的介绍。不得不说,然浩之前跟那些NPC的交谈,显然也是所得良多。

谭若玄这时候仔细看了看对方男子的面貌,发觉对方面如古玉,剑眉入鬓,双目有神,加上身材雄伟,如果不是面上的骄矜之色稍微扣分的话,看来有著一定的吸引力。对方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就自顾自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样样大小不一的乐器,摆放在自己的身边。谭若玄看到的,首先是数座大小各异,不知由多少青铜铸造的编钟,然後随即又出现一个有玉石打造,十六面一组的编磬,如同列阵一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谭若玄知道,这些东西,要弹奏可是一相当艰难的技术活,更何况要以一己之力演奏就更是难办。杜无吾这一手,显然除了显摆自己的手段,财力之外,也不无向对方叫阵的意思。

“看来,还真如十三少所说,这次的寿宴,看来并不好过啊!”谭若玄一看对方这样的架式,就知道一场音乐上的对决随即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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