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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智助戴围巾女郎(下)

军统站长办公室,孔令轩坐在沙发上冷静地把今晚医院犯人逃跑事件,从头到尾仔细整理一遍。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模拟案发现场,安妮混乱思绪表现出格外镇定陈述案发所有细节,讲述过程中从眼神里透露着解释不清的逻辑思维。他有那么一瞬间锁定安妮的嫌疑,让他理不顺的安妮并没有理由去做些事,难道被他们策反了?或者共产党利用她的善良?短暂的回国时间并不可能有理由去做这些!他按了桌上的按钮“叫李副站长来我办公室!”他走到棋盘拿着一颗棋子自行揣摩,虽然上海地下党被破坏几乎全部瓦解,通过今晚犯人逃跑事件足以证明还有人落网。

他阴冷的笑了一下,欲下迂缓地拿着一颗围子陷入沉思。只有把安妮请到军统站,从她口供中得到逃跑细枝末节就能从中找到线索顺藤摸瓜查下去。让共产党在上海的地下组织彻底瘫痪,给延安起到敲山震虎作用。也让上海共产党地下组织达到3-5年处于彻底瘫痪,自己就腾出手保护与隐藏全家人,尤其是红色资本家的大哥和美国人急于寻找的小妹。他疲惫地擦了擦脸,靠在沙发上揉了揉脑仁。他无力地深叹一口气.....

李儒平接到站长秘书电话,从家里出来驾着车往军统站方向赶。他明白安妮的口供根本就骗不了孔令轩,如果没有猜错下面他便会顺着今晚的逃跑事件佯装往下查,也会把安妮请到军统做个详细的口供,从中找到细节顺藤摸瓜。小黑返回后又给特务注射第二针麻醉剂,这个致命线索被他发现。那么,阿清处理特务叶凯就是多此一举正中他意。李儒平为自己莽撞不冷静的决定懊恼与自责,迅速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电话亭。拿起电话“停止,撤离!”挂掉电话,他开车往军统战驶去。

詹志兴从光复之后一直未出现过,他为人阴险刁滑,有着一双如猎豹般尖锐与凶狠的眼睛,他的牙齿如利刃般捕捉到猎物瞬间咬住不撒嘴。一定要稳住与蛰伏自己,现在只有胡雪静的牺牲才能打消孔令轩对安妮的所有疑虑,才能斩断上海地下党所有线索。

李儒平敲响站长办公室门,他走进办公室对孔令轩敬了个军礼。孔令轩一直在棋盘前研究围子如何落子,他笑眯眯走过去“站长!”孔令轩斜眼看了看他继续看着棋盘说道“儒平,你觉得安妮说是实情吗?”李儒平顿了顿走道棋盘前“咱俩下一盘如何?”他从棋盅里拿起一颗棋子说道“还有残余分子在负隅顽抗呀!”孔令轩看了看他“怎么说?”李儒平狠狠把围子围住他的白子说道“医院肯定之前被他们渗透。”孔令轩沉默不语,李儒平笑了笑“不好意思,又吃了你几颗棋子!”他点燃一支烟继续说“着重查医院近两年或者更早可疑人员背景资料顺藤摸瓜查下去。”孔令轩皱眉说道“共产党最擅长下闲棋,关键时刻见奇效。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他们早就消声灭迹了。”他看了看孔令轩冷笑“只要他们有所行动,我就能嗅出他们的气味。卡住他们的脖子!”说完狠狠地落了一颗围子。孔令轩慢悠悠说道“把安妮请到军统站!”李儒平深吸了一口说道“令轩,你考虑到三小姐吗?”孔令轩认真看着围子索性落下一颗子,李儒平笑道“你心神不定吗?我赢了!”孔令轩突然大笑“儒平,你棋艺见长啊!”他又顿了顿神情继续悠然说道“党国事业不容许任何触碰底线,把安妮请过来!”李儒平预想的所有都发生,只有下下策应对。他无奈的表情轻声说了句“我现在就去!”孔令轩揉了揉脑仁“记住,客气点!就是个小丫头!”李儒平应笑了一下,离开站长办公室。

一行特务闯进病房欲要带走安妮,小黑掏出枪准备对峙。李儒平一把缴过他的枪,看了看枪笑了笑“就是例行公事而已,黑子啊!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安妮被特务们架起准备带走,突然一个枪口对着自己脑袋,厉声呵斥“放开,安妮!”小黑急切说道“三小姐,他们.....”孔令诗拿着枪死死顶着李儒平脑袋,缓缓走到正面“让他们放开安妮!否则,子弹可不长眼睛!”李儒平笑了笑,轻声说道“三小姐,这可是站长下命令!军令如山倒,我只能照办!”孔令诗用力顶了下“你试试!”孔令轩急忙赶到病房,低沉呵斥“三儿,把枪放下!”孔令诗倔强依旧指着李儒平“如果我不呢!”孔令轩上前用娴熟夺枪手法快速从她手里缴过枪,孔令诗强忍着疼痛捂着手腕退了一步。小黑突然上前准备很凶狠地还击,李儒平一把他摁在地上。孔令轩厉声下令“把安妮带回站里!”安妮惊恐地喊叫“小姐,救我!”孔令诗欲上前阻止,李儒平拦住她“三小姐,我先送您回家!放心,我们不会把安妮怎么样的!”孔令诗含着眼泪乞求看着孔令轩“哥哥,放了安妮。好吗?”孔令轩深沉地看着李儒平“送令诗先回家。”他看着小黑用低沉语气“你也回家!照顾好三小姐,是你来孔家的唯一任务!”他气场庞大的走出病房。

孔令诗瘫坐在地上低声哭泣,李儒平极力掩饰内心的痛心。他试着伸手扶起,孔令诗狠狠看着他。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安妮,犯了什么王法!她是美国人,你们凭什么抓她?”小黑上前打断她的话“三小姐,我们回家吧!”他死死盯着李儒平“我相信二少爷和李副站长一定不会冤枉好人,也一定不会把安妮怎么样的!是不是?”李儒平轻声回答“是!”汽车室内孔令诗焦急万分看着他。“李副站长,我保证安妮一定和这事情无关。请你一定要帮帮安妮!”小黑懊悔至极,不该帮共产党救人。他微笑看着后视镜里小黑,他的表情被李儒平尽收眼底。汽车消失在大街上!

安妮被特务带进军统站地牢,一路走来空气中伴有血腥味道,让她几度想呕吐。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一股烧焦的肉味交杂味道,她害怕抖抖索索简直把自己抖成筛子似无法向前走。走到一间审讯室旁,她余光瞟到浑身是血的犯人被挂着十字架式坐凳上,双手被死死钉在木头上,双腿下面被厚厚的砖头垫着高高的。打手们用烧红烙铁印在犯人的身上,滋滋滋声音伴着焦肉臭味传出来。她吓得双腿无力彻底地滑落在地上,特务架起她拖到另外的审讯室。

“安妮,你别害怕。我请你过来,就想问你几个问题。”孔令轩站在审讯室抱着双臂,悠闲自得很轻松和蔼的看着安妮。

安妮这才缓过神镇定自如看着孔令轩“您请问!”

“值班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没有,12点半是准时常规检查的!”

“那么,12点半。你感觉什么?或者,你看见什么人吗?”

安妮摇了摇头“没有。”

孔令轩缓缓走过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那么你能告诉我!你被麻醉迷晕了,隔了10分钟之后又被补了一针麻醉剂。被迷晕的时候,你看见什么人吗?”

“没有!因为,我觉得外面你们军统局的人看守。没有任何防备!”

孔令轩追问“通常人被突然袭击之前,警惕性预感非常强!”

“我又不是特工。就是个普通的医生!”

“安妮,你好好回忆下!你来医院上班才10天,平时在医院谁跟你交往接近些!”

安妮下意识反应过来,孔令轩已经开始问道正题。这个时候,估计胡雪静已经离开上海。

她不假思索“胡雪静,胡医生!”

孔令轩笑了笑,对手下的特务说。“查胡雪静!”

他沉思想了想,安妮的手上有被蒸发掉麻醉药品的味道,他儒雅地微笑说“你可以离开这里,现在就送你回家!”

安妮流着眼泪看着他“真的?”

“当然!”

安妮被特务带出审讯室时,孔令轩阴险狡诈地微笑许久。

半年来,孔令诗经历逃亡、惊恐、思虑过度。整夜未眠加之安妮被军统带走,急火攻心晕倒了。

接下来几天,情报行动处的特务在医院查出胡雪静的重大嫌疑,事发后第二天本该接班的她,在未请假未辞职的情况下突然人间蒸发。特务们从资料库查到她留下的住址。军统行动处包围所在登记的住所,但也已经人去楼空。李儒平带着手下来到她的住所,取下头上的礼帽坐在阁楼的椅子上对丁剑飞说道“所有遗留物、屋子里的指纹提取以后送到技术处!仔细点所有的犄角旮旯都不要放过!”丁剑飞平时都很惧怕李儒平,深知副站长要求手下的人做事一丝不苟。特务在阁楼暗格内发现电台与枪支后送到技术处采取更有用的线索,丁剑飞派出几个特务继续蹲点守候希望有哪些倒霉鬼主动送上门。

李儒平坐在自己的办公室详细把所有的细节推敲一遍,接下来胡雪静是一定得出现孔令轩掌握的视线里。然后,在他的精心部署下从孔令轩鼻子底下再次逃走。这样安妮才真正的摆脱嫌疑!

正在这时,孔令轩下令处理前段时间抓捕的上海地下党,除去用刑过度死掉的,现在仅剩下重伤或者感染重病的15名共产党。

胡雪静此时已经按计划成功进入特务的监控视线,其余上海地下情报站逃过抓捕的共产党已经都潜伏下来。

小黑无意中听见胡雪静被特务监控,焦急万分。她不是安全撤离了吗?为什么,她还会出现在上海!万一,她被抓到。受不住酷刑就会把安妮和自己交代了,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再次出手!

小黑接近监控点,把自己化装成要饭破衣烂衫的乞丐。坐在墙角下,用破旧的草帽压着特别低环视侦查周围的特务动向。闭眼心算着周围的特务怎么阵型布控。他透过草帽扫视制高点四周安排几个狙击手!对面房间外面看起来很平常,但是里面望远镜的反光镜让他看出了端倪。一定是在反光镜对面的房间,胡雪静一定在那里。

他慢慢接近大楼,从后面小巷子绕过特务们视线。突然发现有个特务在此蹲守,他不假思索上前往他后脖狠狠扎了一针麻醉剂。特务晕倒后,他迅速跑到胡雪静的所在房间。急促地敲响房门,胡雪静打开门后看见小黑“你怎么知道....”小黑急切的说“没时间多解释,快跟我走!”小黑不由分说的拉着胡雪静离开。

他们跑了好几条巷子摆脱了特务的视线,胡雪静突然挣脱小黑的手“阿清,还在里面!”小黑摸了摸头大声说道“你不要管他,你先走!我去救他!”胡雪静不放心的说“不行!”小黑厉声呵斥拉住她“我知道阵型,知道怎么从层层包围的特务视线里逃出来!你行吗?”胡雪静看着小黑“你小心点,我在断桥路那边等他!他知道的!”小黑着急摸了摸头“你暴露了,而他没有!只要不接近你那间屋子。他是安全的!你们共产党一点脑子都没有,还干什么革命!”他转身迅速地离开。

在大街上,小黑依然坐在角落里。看着乱哄哄特务抓人阵势,迅速观察到人群中的阿清。他上前拉着阿清“大哥,给点吃的吧!饿了好几天了!”阿清没认出小黑,很着急的往阁楼冲。小黑拉着他压着极低声音说“跟我走!快点!”阿清被小黑从乱糟糟的街头拉到背巷。“她已经很安全了!在哪里找到她,你比我清楚!”阿清楞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小黑转身欲要离开“不想解释这么多,只是为了你们不出卖我们!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了。珍重!”他消失在小巷......

孔令轩拿着枪在大街上寻找可疑的人,疯狂愤怒给了特务狠狠几耳光。“又是那个扎麻醉剂的人!”

李儒平倚靠车身旁拿起酒盅喝了口酒,站在大街上内心独白“太聪明了,这是个无师自通的特工!”。他走到孔令轩身旁“我已经下令,所有封锁出城的要道。医院、诊所、药房全面布控!”孔令轩转身看着他“这种身手的特工,你见过吗?”李儒平冷笑了一下“共产党几个特工身手就那么几个。复兴社出来老牌特工身手你我都清楚。”孔令轩深邃的眼神狠狠嗤笑“这个人懂得战略、阵型!共产党哪边绝对没有这样的特工!”抗战8年,特工行动手法芸芸众生。孔令轩的确没说错,懂得战略与心算阵型的几乎没有。

孔令轩为了逃跑人犯的事情被戴笠狠狠骂了一顿,他头晕脑胀在书房躺紫藤椅上无力沉思。线索完全断了,上海地下党还有落网之鱼已经没有头绪。而这个扎麻醉剂的人是他心病,完全甚至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下令所有特务拉网排查也没有一点线索....

孔令诗走到他面前递给一杯茶。令轩起身把茶接过来喝了口,望着她说“有事?”令诗起身走到窗边靠着说“哥哥,我想住到老宅去。”孔令轩明白经过安妮的事情,她大病一场后与自己生分了。也好,住到哪里与世隔绝、不闻世事。孔令轩靠在躺椅上仰头不语,孔令诗接着说“哥哥,有句话想劝劝你。”孔令轩看着她不语,她掉下一行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孔令轩清楚她的意思,激动起身说道“天下之争历来残酷。不消灭上海的共党份子我寝食难安。共党份子无孔不入!”令诗冷笑道“你真的是个法西斯!”孔令轩冷笑说道“我要消失他们,自然有我的道理!希望你看好安妮,不要跟他们有交往!否则,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谁影响党国基业,就是我孔令轩的敌人!”令诗苦笑道“哥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冷漠地离开令轩的房间。

安妮和小黑忙着收拾行李,张妈妈和小兰忙出忙进。孔夫人与大嫂宋氏忙着整理首饰和衣物“三儿,在家住的好好的,非要去老宅住呢?”孔令诗靠着母亲肩上“母亲,我喜欢安静。老宅多好,空气好,环境也好。”大少奶奶说道“哪我派两个佣人过去伺候你。”令诗连忙说“安妮和小黑还有小白,这就行了。”孔夫人拉着令诗的手“不要怪你二哥,他为了这个家付出很多。”令诗叹了口气柔声说“母亲,他毕竟是我哥哥。我不会怪他的!”不一会儿,小黑走过来说道“三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和安妮先过去,房子整理好了再过来接您和小白!”令诗点了点头,转脸婉约的对孔夫人说“母亲,您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孔夫人拿出三箱金条交给她“三儿,这些金条是给你置办旧宅的!”说完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首饰盒“这对龙凤镯子是你奶奶给我的,现在我给你。”宋氏开朗一笑“母亲,像是嫁女儿呀!我们家三儿,怎么样也要找个门当户对配得上她的好男子!”孔夫人和蔼看着大嫂子“佩仪,你是吃醋我给三儿这对龙凤镯子吧!”宋氏爽朗的一笑“我可吃醋了,我都嫁到孔家十几年了。母亲您只给我一对金凤钗!”孔夫人和宋氏开朗笑着,而令诗却温婉微笑。

李儒平坐在车内看着孔府,他深知经过安妮的事,与自己生分。也不会再见到他,内心无比痛苦。突然孔府大门渐渐打开,开出几辆福特车。他纠结到底进去或者默默离开?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深情着看着孔家。下车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索性走进去,佣人张妈妈看见他很有礼貌说道“李副站长,您来了?”李儒平儒雅的点了点头“张妈,这大车小车的往外开。是?”张妈笑笑说:“三小姐搬到老宅子去住。”他低了头笑而不语,走了进去!

李儒平走到客厅看见佣人搬行李大惑不解问道“搬完了吗?”大少奶奶宋氏问道“哟,李副站长来啦。我们家三儿,可要搬到孔家老宅去。以后,见你的机会可就少了!”李儒平愕然说道“三小姐呢?”大少奶奶说“在房里跟老太太说话呢。”李儒平不知所错的站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孔老爷从书房走过来“儒平呀,坐呀!”然后对着张妈妈说“给李副站长切茶!”他示意李儒平坐下说道“三儿,觉得老宅安静!她性子安静!哪里环境是不错。就是呀,好多年没住了。日本在的时候,曾经被强占过。三儿,执意最近搬过去,就派人随便打扫。今天就搬过去了!”李儒平沉默不语,孔老爷继续说“儒平呀,有时间多陪陪我们家三儿。”儒平微笑的点了点头。令轩从房间走下来“儒平,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他配得上咱们家三儿。”大少奶奶说道“李副站长,一表人才。还是黄埔军校高材生,抗日英雄。跟我们三儿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孔令诗在楼上听见他们一番对话很是不满,儒平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孔老爷和令轩看着情况有点不对,借机到书房。大少奶奶看见情况不对借故说楼上去陪老太太。

儒平看着令诗说道“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孔令诗从楼上走下来坐到沙发上,瞟看他一眼“说什么呢?打打杀杀?”儒平嘴角微微动了动,沉默地注视着她“令诗,这是政治!党国基业,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孔令诗起身走到钢琴旁,打开钢琴盖用手划了划琴键,优雅转身看着他冷笑一下“你跟哥哥一个口吻!”她盖上钢琴对搬钢琴的工人说“把这个搬过去吧!”走到他面前“不过上次,安妮的事情。还是谢谢你!哥哥说,是你发现安妮没有嫌疑的!但是我看来,也是你先怀疑安妮有嫌疑的!”李儒平蠕动着嘴唇不语,他心里明白孔令轩在书房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他还是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我们出去说,好吗?”孔令诗看了看他的表情,勉强挤出笑脸“好!”她上楼去换衣服。

孔令轩出去来看着楼上摇了摇头“她现在跟我生分了。不然,不会这么快搬出去!不想见到我!”李儒平低着头把玩手中的礼帽“我来试试吧!三小姐,是不知道共产党道行!”孔令轩叹了口气“戴老板,把我们站骂的一无是处!这几天,从南京过来一个什么,还特派员?”李儒平吃惊看着他“谁!”孔令轩用手梳理头发“我刚刚打听了下是吴国良。”李儒平冷笑“这个王八蛋!肯定不会给咱俩好日子过!他来上海干嘛?你我心里清楚!”孔令轩笑了笑“在上海,他吴国良就是个狗屁!”孔令诗站在楼梯上听见他们对话,缓缓走下来笑了笑。“你们就是一群粗人!”说完向门外走去。

她上了李儒平的车,一路不语。

还是郊外的湖边,故地重游境界却截然不同。令诗走在湖边伫立“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呢?”突然,李儒平一把将她抱到怀中用极其低沉声音说道“令诗,谁会成天想杀人呢?其实,我早已厌倦这样的日子。每天在惊恐中醒来。从1934年到今天,我和你哥哥在东北潜伏了3年。杀过无数汉奸、日本军官。在上海我们潜伏了整整8年,天天刀尖舔血.....”令诗挣脱甩开他“我不想听到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李儒平极力掩饰内心矛盾与痛苦“你没经历过这个国家曾经遭受过什么样洗礼!因为贫穷,因为战乱。而被世界强国掠夺!知道吗?日本对我们开战时,我们连飞机都是破损的!因为我们没有尖端科技人才!”令诗敏感看着他说“李儒平,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儒平冷静说道“我不想说什么,只想表达我会保护你的!也希望安妮不要在接触共产党!”令诗沉默不语,坐在石凳上看着河水。她缓缓说“安妮,绝对不会跟共产党有接触。这点请你相信。”李儒平微微蹲下拉着她的手“令诗,我……”孔令诗看着他“你怎么呢!”他注视她“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请你相信我!”其实,孔令诗并非对他没有感情,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另类、有害怕、有爱慕。所有的感情交织着让她不知所措,她愿意与他分享一切。但她又害怕美国的经历会连累他,以至于她压抑自己的感情与他保持距离。他给她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神秘,有几次他都是无可奈何隐藏自己做着泯灭良心的事,这点微妙的举止敏感察觉到。李儒平紧紧抱住令诗许久许久,他捧着令诗的脸深吻她,许久许久之后他们继续拥抱。他们依偎坐在湖边看着夕阳,李儒平微笑的凝视着她,并时不时拔了拔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令诗抚了抚他的脸微笑地钻入他怀中。夕阳斜照这对碧影....

他们回到孔府已经傍晚,家里灯火通明。李儒平吃完晚宴后,一个人靠在落地窗旁,这家人热闹非凡。安妮在钢琴前弹了首罗宾斯坦钢琴曲《chopin》,孔令武端着酒杯走到李儒平身边,看了看他“李副站长,我妹妹是个很简单的女人,对国内现状一无所知。”儒平淡淡笑了笑“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令武喝了口红酒“我知道你和令轩都为党国效命,我对党派之争的事情向来不太关心。怎么听说你们最近抓了些共产党,新闻媒体可对你们一系列的动作有所不满呀!”儒平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抬眼说道“我们听命与上峰,为党国效命。”令武挑着眉毛说道“听说你们连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呢?对几岁大的孩子动刑呢?”令轩走过说道“这孩子,我们早就放了。送进基督教会办的孤儿院去了,大哥,我们不会对无知小儿痛下杀手”令武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是吗?不会对无知小儿痛下杀手?你们对一个几岁孩子用刑,打断孩子的几根肋骨,你们可真下的去手!畜生!”儒平把酒杯捏得紧紧的笑说道“大哥,你听闻有误。怎么会呢!”令轩喝了口酒看着令武,淡淡说道“大哥,你耳误了。我们已经把孩子送到基督教会办的孤儿院去了。”令武摇着头大笑道“你们还不是送进孤儿院后,严密监视好抓孩子父亲的同党?”儒平眼神微动看了看令武说道“共党分子无孔不入,落网的残余分子前段时间劫走我们重要犯人。”令轩说道“大哥,你是个商人。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令武的妻子宋氏看见丈夫又要跟令轩他们争论,马上过去打圆场“今天是家宴,咱们聊点高兴的!”说完拉着令武离开,令轩与儒平沉默不语。

李儒平回到家后,按照常规对屋子进行检查。然后,拿着一瓶威士忌喝了几口。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录音机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等待中央下达新的指令,沉睡12年的他正在热血沸腾的焦急等待!

凌晨1点十分,打开录音机把频率调到规定波段,拿出笔与纸做好准备。“008号,请记录。5503494357015881130466083303540590911044重复一次.....”他拿着《基督山伯爵》小心翻阅,当一个字一个字出现他眼前时,他惊喜若狂。1号对他下达苏醒命令“明天下午3点在苏格兰咖啡厅与新领导见面。”12年,他整整沉睡12年!12年里看见自己的同志一个个倒在他眼前,能做的是无动于衷的冷漠。目前上海地下组织处于瘫痪状况,对于李儒平来说明天的接头是至关重要的。

夜晚凌晨3点,他向一处旧巷阁楼走去。他走上楼叩响房门4次暗号,门开打以后看见的是阿清。他缓缓走进房间环视一番,坐在桌前静静不语。阿清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李儒平冷静问道“胡雪静和5号安全撤退?”阿清说道“现在已经在去延安的路上了”他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一个酒盅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接到新的指令,咱们马上有新的行动。”阿清高兴的笑了笑“什么行动?”李儒平压低说道“现在还不清楚,一切等到中央派来的人与我接头才知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准备好最佳的状态随时准备行动。”然后看了看阿清说道“电台、枪支、车辆每天检查一遍。”阿清点了点头,李儒平继续说道“明天下午二点五十分,你在苏格兰咖啡厅外面暗中埋伏,注意观察咖啡厅周围的环境变化。一有情况马上发出信号,以掩护我们撤退。”阿清点了点头“好。”他想了想“是小黑救了你和胡雪静吗?”阿清点了点头“是的!”李儒平环视了一眼周围,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你尽可能避免见到他!他是个无师自通的特工。用的好,或许是个很大帮手。用的不好,就是极其可怕的对手!”阿清点了点头说“胡雪静也是这么说的。据说是心算阵型!揣摩孔令轩用兵之计!”他拿起礼帽正欲离开。“以前胡雪静的住所,去的时候有人看见过你吗?”阿清说“没有!”

“为了安全起见,明天的任务完成后,你也撤退吧!”李儒平拿着礼帽离开小阁楼。

阿清看着8号,无可奈何的瘫坐在椅子上。

孔家老宅,孔令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思索。自从她从美国逃出来后,一直担心麦克与老师现状。美国中情局的约瑟夫就是个疯子,要知道麦克是帮助她出逃,一定不会放过他。黑夜里无比寒冷,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索性起床缓慢地走到小黑的房间,轻轻地推开房门,小黑正躺在床上兵书。他惊愕地看着令诗“三小姐,这么晚怎么还没有休息?”孔令诗缓缓走进来坐在床沿边沉静思考“约翰,咱们从美国回来以后,我很担心老师们和麦克的安全。能不能搞部电台?”小黑放下书看着令诗说道“您想跟老师联系?”令诗沉默许久,凝视着小黑“现在跟老师联系很危险,极有可能暴露自己的所在地!但是,我很担心麦克。”小黑低头机灵憨笑“小姐,还是老办法。明天就去搞部电台,然后视情况而定。”孔令诗递给小黑一叠纸“你看看这个?”小黑摸了摸头说道“这是什么?”令诗微笑说道“这个是我这段时间研制新的密码本,只有奥本老师能解,除此之外无人能解!”小黑惊愕说道“三小姐,您?”令诗按住小黑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反复仔细考虑过,这座老宅下面有个做工精良的地下室。”她思前想后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倒了一杯红酒。她抿了一口继续说“把地下室改装成无线电屏蔽群,做成监听群!监听美国与国民政府往来的全部信号!这样,我们就可以掌握美国人与国民政府所有情报!”小黑摸了摸头一头雾水说道“三小姐,您是说?”令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知此知彼,咱们才把握知道下步该怎么走。坐以待毙,我心里始终不踏实。”小黑继续追问“可是,三小姐。我.....”令诗转着手中的酒杯“我先绘图!你来做!”小黑下床走到她面前“三小姐,或许有句话说的不好。我觉得现在以静制动为上策!现在不要跟美国方面任何人有来往!包括老师!”他坐到沙发另一端“老师身边有卧底!”令诗很吃惊地看着他。小黑继续说“帕克拉是美国中情局的特工!小姐,我们还要贸然跟老师联系吗?还要吗?”令诗含着泪水沉默不语。小黑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当然,您说的屏蔽系统和反侦察监听。这是刻不容缓需要做的!”令诗点了点头,缓缓起身离开他的房间。帕克拉是中情局的特工,让她感到一顿眩晕!小黑说的不无道理,现在不动才是上策。绝对不能为了自己,而连累孔家。

小黑看着她离开背影,考虑这样做风险非常大,首先必须掌握美国人与国民政府追捕他们互动情况,刻不容缓。

下午,李儒平如约来到苏格兰咖啡厅等待中央派来的联络人。

他谨慎环视四周人群,仔细观察咖啡厅外的人来人往与咖啡厅里环境,这时,一个身穿西服拿着上海新报的绅士走到他面前说道“先生,借个火”他说道“对不起,我不抽烟。”绅士紧接说道“您身上领带不错,是莱格牌的吧”李儒平笑了笑说道“说错了,是米兰牌的!”绅士随即坐下用手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说道“淡然如若,静然如心。”李儒平接着他的话说道“空悲情切,潭心似水。”绅士开心且低沉说道“你好,儒平同志。我是1号派来新的联络人画骨。”李儒平瞟了瞟眼前的联络人平静说道“画骨同志,终于见面了。”画骨笑了笑“是呀,终于见面了!”李儒平依旧平淡说“12年了,还以为组织要我永远沉睡下去!”画骨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笑了笑“我们出去走走吧!”李儒平起身离开。

公园湖边,画骨说道“儒平同志,你知道上海站有个鹰爪计划?”李儒平听见后从口袋掏出烟盒拿出一只烟点燃抽了一口“中央怎么会知道鹰爪计划?”画骨笑了笑说道“***上层机关有咱们的人,打听到上海站鹰爪计划。”李儒平笑了笑“鹰爪计划是绝密行动,我们站只有孔令轩知道,他是鹰爪计划策划与领导人。执行这个计划的是詹志兴代号水貂。”画骨吃惊说道“水貂?”李儒平冷笑道“水貂是日本梅机关影佐贞昭念念不忘的人物,是我和孔令轩直接领导打入汪伪76号的高级特工。”画骨说道“水貂执行的是鹰爪计划?那么你有机会接触到吗?”李儒平低头沉默不语,苏醒意味着就是牺牲。他不怕牺牲,怕的是牺牲没有价值。那么多同志曾倒在他眼前,只能竭力掩护自己宣泄的情绪,不能毫无价值的牺牲。他抬头看着画骨“我试试吧!”

画骨笑了笑说道“还有一件事,戴笠帮美国人在上海寻找安娜?”画骨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在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同学约翰,是安娜的随从。我这次来上海重组地下组织,一半任务是为了安娜,再次就是配合你完成破坏鹰爪计划。”李儒平淡然看了他一眼“你认识约翰?他是孔祥祺养子,早年被孔祥祺送去美国!”画骨说道“安娜就是孔令诗,并不奇怪!在德国时,我曾远远见过她。只知道她是奥本海默与爱因斯坦的学生兼助理。”李儒平沉默不语继续听画骨介绍孔令诗,画骨继续往下说“她痛恨德国纳粹,戈林家族戈林.鲍尔被她优雅的举止深深吸引并疯狂追求,她一口拒绝。由于爱因斯坦是犹太人他公然反对德国纳粹希特勒的法西斯战争,被希特勒赶出德国。之后,她们跟随爱因斯坦回到美国,建立奥本实验室。”李儒平说道“孔令诗警惕性特别高。”画骨说道“这与她在德国经历有关,这次回国还牺牲了我们一位同志。他是奥本海默的学生,早年参加国际红十字会的共产国际麦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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