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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笔者记

在那样寂寥的午后,我就这样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捧着那本书,随意地翻上几页,可总也看不完。我的生命现在已经过了十九年,十九年中,除了一些生活琐事,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看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却从没深刻的记住过它们的作者,它们的故事,即使有那么几本都觉得是那么的模糊。我不喜欢《红楼梦》,只喜欢作者。我称他为写故事的人,只因为我也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人,不同的是他写自己的故事,我写他写过的故事。

偶或有一天,我抱着厚厚的一摞书在校园穿梭,听到两个女生在谈论一些事情。

其中一个女生问:“你喜欢《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还是薛宝钗啊?”

然后另一个女生不假思索的回答:“薛宝钗!”她说:“林黛玉就知道哭哭啼啼,还小心眼,不像薛宝钗,她不仅是个才女而且人品也好。”

我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头,我想她们应该不知道那个整天流泪的人正是那个写故事的人的最爱。我突然觉得很悲哀,那只是一个故事,一段历史,一段想让人痛哭的历史,却被无数个人研究着、杜撰着,把它分解到一个背景,一个家庭,一段感情,甚至某一个人。我是不能容忍不完整的,这样的分解总让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我不能开口,因为我连它的结局都没看过。

这个年纪的我们无忧无虑地在校园里谈情说爱,拿出一套套的爱情理论,可是现实呢?大部分的爱情是超乎现实的,这是对于唯情主义者而言的。该怎么评价这些爱情呢?它像一个梦,不断纠缠着的梦,那些在爱情中死去活来的人,直到把自己折磨得无法呼吸才想着要现实。当然,我也是唯情的人,在这些文字中彻底玩了一把纯感情的游戏。

还有一个人类怎么都无法弄明白的事情,那就是与轮回有关的事情。尽管科学的口号喊得那么响亮,可没有人会彻底的理智。所以暂且相信有轮回吧!相信爱可以纠缠几生几世。

把那本书中的人置身于这样一个环境来演绎他们的今生是因为这是我熟悉的一片土地,也是我置身的地方。只有青春才允许肆无忌惮地爱,肆无忌惮地恨,所以今生他们只谈爱情,我只是暂时充当了讲故事的人,而那本书的作者呢?他是我真正喜欢的人,于是他也是我故事中的人,和他笔下的那些人纠缠着、疼痛着。

他们都被一种感觉欺骗了,那并不是他们的前世,而是我的感觉。突然之间我觉得我是那么的自私和卑鄙,在替他们呐喊的同时,我也在杜撰他们的故事。

历史只是一次又一次意外的记载。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像故事中的人那样,那么不真实的活着,直到最终的停笔。我问我自己,我都干了些什么?我写下这些文字为了什么?为了我空虚的心?为了我残缺的情?为了一个个和我一样的女子?

我常强调他们只是平凡人,可是他们从那本书开始就是不平凡的。我不得不让章清缘离开,我想要帮她解脱,可我不知道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会明白谁是她前世走失的人,谁是她今生所爱的人。原谅我的疲惫吧!原谅我陪他们纠缠了那么久!

我喜欢在人群中穿梭,和无数个人檫肩而过,只有这样才会觉得今生没有错过一些该认识的人。可是我原本是要带他们回到现实的,最后反而让他们越走越远。

总以为在大学里的时间是可以做梦的,这个年纪的我们怕极了前辈们所说的现实,总以为自己要现实地活着,可看到的只是被美化了的现实。拼命挣扎的年轻人在经历了失败后开始恨透了现实,想要逃脱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不是现实束缚了他们,而是,他们被自己眼中的现实束缚了。不再想着要做梦,丢弃了很多自以为很虚幻的东西,而那些才是真实。

如果没有尾声中的那一幕,很多人都会责怪我的残忍,我必须要对他们残忍,那是一种解脱。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做这样那样的梦,在梦中希望我们能成为某一个人,可以幸福,可以肆无忌惮的爱。

喜欢《红楼梦》的人很多,研究红学的人也不计其数。每个人都能说出几点自己的意见,很多人在为它续写结局,而我写的不是那本书的结局,因为那是过去是历史。人们总喜欢将历史翻出来以此来证明些什么。如果真的喜欢请不要杜撰,也不要分解式的加以研究,书从来不是用来研究的。看的人只需用“看”这种方式来了解它。你可以有自己的见解,但不要批判书里的人,他们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角色,甚至没有灵魂。可我还是在拿他们写故事,以为那是为他们好,为他们辩解。

《青花瓷》,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很多时候都是边听着这首歌边写东西。发疯似的喜欢它的歌词,喜欢那种感觉。很多人问我究竟在寻找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听到这首歌,才会笑着告诉他们这就是我要的感觉。坐在宿舍的窗前,看着窗外高高低低的楼房和灰色的天空,总是闭上眼睛试图把自己带回那个青瓦红砖的年代,为那本书里的人续写这段缘分。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只记得从一个夏天到另一个夏天,经历了一个寒冷的冬天,也几乎等待了一个冬天。

感谢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就足以让我拿起笔。

如果你也和我一喜欢这些文字,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喜欢那个写故事的人,如果你也相信宿命,如果……

让不安分的历史就此平息,让在爱情中挣扎的人就此睡去。历史也只会记得那本书,历史也只会记得他们的故事,现实却只记得他们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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