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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忆

“少爷,醒醒,醒醒……老爷叫你过去。”阿喜轻轻地摇晃着玄虚,待看到少爷朦松着睡眼后马上便是缩回了手,转身去拿衣服。

“噢……头痛死了,你妹,那小子是谁啊,怎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赖晓敏轻按太阳穴,摇晃着头令自己清醒过来。

“少爷,你没事了啊。”阿喜笑着道。

“没事。”玄虚站了起来。

赖晓敏毕竟拥有十六年的智慧,加上刚刚接受了那个玄虚的生活经历后,短短一个晚上便是再次经历了一场人生,就像是一场梦里上切身实地感受、如临其境的体验。同时,也令他对这个玄府有所了解,这玄府是村子类似村长职务玄嚣的家,也是自己现在所在身体玄嚣的独子--玄虚的家。

“阿喜。”尝试着按那个人的记忆向那短衫少年叫道。

“是,少爷。”阿喜恭敬地应了一声。

现在,他不得不信,他穿越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重获一个自己。四肢、肩腰、肚子、头部、一切可彰显生命的部分,都抒发着心里的兴奋、狂热摇摆,跳动了起来,半信半疑地左右张望、半真半假地抓在了自己的心脏处,此刻,这砰砰直跳都令人感觉那样的亲切,如美妙歌声奏响人生的开幕。难道是上天不忍我在那个世界受罪,给予我一个展新的自己?

“少爷,老爷在等你。”阿喜提醒道,将手上的衣服扬高了些。

‘玄虚’微笑着,用手接过,自己穿上,轻拍抚顺衣服、闭眼细细感受、用手摸过厚实木具、闻过清新晨间空气。真的、真的、真正存在的一切,用力双手掐向相对手心,疼痛此刻是如此地激动人心,真实、真实、真知可感的世界。

迈步向前,雕栏玉刻的门扉张开如怀抱,拥抱着温暖柔和、蓝天白云,光明像抱向新生命一样,轻轻吹试去繁重在心锁的过去,透着无限的希冀。

“我们走吧!”微微一笑,大步成出门槛,向是通往天国的阶梯一样。

“哦……”阿喜一怔,少爷变了,长久小心谨慎的生活令他对少爷的一言一行捕捉的非常到位,此刻,如临他境,站在另一个人的背后,陌生又亲切、奇特又温和的眼神,柔和的晨光般透着无限的生机。

‘玄虚’穿过小径,略微地了解了玄府的大貌,正门进来分立两边的是别院,左右各一间,用现代单位来说也就两百平方大小的样子,自己走过的小径便是通向后院的住房和思过室,因为常常犯错要被关在那里惩戒。正对着便是大厅,青石灰板铺就格调高雅、平实厚重之感。

玄嚣正襟危坐当堂,边上有着两名丫鬟,正中央写着硕大的一个和字。

“爸爸?父亲?爹?”玄虚心里犯着嘀咕自己该怎么叫面前的人,而没等他说话,那中年人玄嚣便是将茶杯盖子一摆,直线划过,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膝盖处弹回到了他的手上、盖回到杯子,‘玄虚’下意识地想要站稳用手撑扶,却又条件反射地跪了下去,正对玄嚣。

“你可知错?”玄嚣问道,平实不带一点语调,隐隐地却还是能感受到丝丝关怀。

“我,我……”‘玄虚’不知道说什么,被中年人这一计震的嘡目结舌,玄冥村的首领不是寻常人,刚那一下,弹指神通,灵犀一指,哦不,也许是六脉神剑,六脉神剑是不用外物的,难道是神迹……

一瞬间在‘玄虚’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奇怪的想法,其实那只是中年人随意的扔出杯盖而已。不过还好他们说的话自己听得懂,墙上挂的扁符、木板上的文字也是认识,却不是汉语,这还要多多感谢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

努力的搜索着这俱身体原先主人的记忆,发觉这其实就类似于古代中国的另外一个世界,历史、文化、政治、经济等等各方面大同小异地存在,差别不太。

不过,现在的情形却令他有些生畏了。

中年人端坐在中间,凝视着自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令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再努力回忆了一下先前,原来父亲正在为昨天晚上自己非礼农家姑娘的事生气,先说明,那可不是我赖晓敏做的,是玄虚做的,本着天地良心在此说明:我是清白的。

那现在自己办呢?道歉?赔礼?认错?

没用……

死定了,怎么办好呢?有了。

灵光一闪,‘玄虚’马上就想到了办法,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泪眼洼洼地问道:“你是谁?”接着,抱头苦思、作苦恼状。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震,他失忆了……

可想而知,后头发生的事情,几经转折让人相信、多番证实自己不同、百般考究这个世界,一个月后,他们终于相信了这个全新的少爷玄虚。

他彬彬有礼对待所有的人,哪怕是以前他一脚踹下河里的小狗;他起早贪黑地学习文化,哪怕是以前撕破扔在角落的书籍;他如孝子一般跟在玄嚣的后面,哪怕他有任何一点小小的需要他也马上去做……

一切都变了,人们相信,上天给了玄嚣一个新的儿子。

赖晓敏重生了,他相信,上天给了他一个新的未来。

他要重新生活一次,在这个平静、和睦、神秘、快乐的小村子里。

阿喜一直跟随在玄虚的的身边,对现在的他也是难以理解,一天天看着‘玄虚’努力的学习着文字、练习着武功、帮助着村民。

玄嚣则是不安地看着‘玄虚’一天天的成长,当玄虚每一次用着我们这个世界招手的方式冲他打招乎时,总是令其皱眉、惊疑着负手、背过身去。

--‘玄虚’害怕,这一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再是你原来的儿子,你还会像原来这样爱我吗?”‘玄虚’心里忐忑不安的询问着一个月来让他找到父爱的玄嚣,纵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却真实的想拥有了他无边的爱,“我是说如果……”

玄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在一夜间改变,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外表依旧、内心截然不同,就仿佛是上天赐予他的一样,带走了骄纵与邪恶,带来了善良与真诚,从未有过的感觉,爱意飘然如春日微风、温暖心田。

“会的。”

这个回答令‘玄虚’--赖晓敏坚定、狠下决心要做另一个人,一个享有着父爱如山的少年玄虚,他麻痹着自己:没错,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

我,从今日起,就是玄虚,玄冥村首领的儿子,一个展新的、我一直渴望的生活在迎接着我,等待着我去揭开。

玄嚣见‘玄虚’目光由游散、害怕转为坚定、刚毅。用手抚过他的头,微微地对着玄虚笑着,随后,又是一脸愁容地看向了远处的山峰。

阳光将山峰照射成巨大,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四周如此、孤身其中、退路全无,老去的脸再度雪霜,无人知他心中涌起一阵巨痛。

大海之中有十座仙洲,它们是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光生洲、凤麟洲、聚窟洲。不死草(养神芝):生长在琼玉的田地里,叶子像菰米茭白,只单独生长,一株可救活上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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