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深刻的吸取了第一个人的教训,并没有在院墙上借力,而是拼着老命提着一口气,直接跃出了院墙之外,落到了实地上。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抬头向远处看去,顿时双眼一眯!
只见远处随意的站着几个男子,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面容,可那一身的风华气度却是令人过目难忘。为首那那个身着紫衣,正在那里肆意的笑着,虽然笑的前俯后仰,但是却处处透出一种随性洒脱的气质!
“展、梵、音!”那个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站在那里张狂大笑的展梵音:“居然是你!”
看着展梵音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那个人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和不解:他们刚刚正在屋里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几个人正在争执之时,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几个人出门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展梵音杀到了他们的老巢!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冷道。
“如果我是你……”梵音拂去嘴角的一缕墨发,笑容中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我目前要担心的不是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而是……”
那个人顺着梵音下移的目光,直直的落到了自己的脚上,顿时……
“啊……”那个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时才感觉到有一股钻心的疼痛,逐渐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看着那早就鲜血淋漓的双脚,忍着剧痛将扎在脚上的东西拔出,顿时双眼骤然睁大,这是……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孔昭刚才布置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些东西,此时看到这一幕,饶有兴趣的问向一旁的夜锦衣……
夜锦衣的脸色有些发青,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铁蒺藜……”
“铁蒺藜?”孔昭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时洒在地上,用来阻碍骑兵扎马蹄的铁蒺藜?”
看到夜锦衣点头,孔昭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有些怜悯的看着正在那里,痛的大呼小叫的白衣人……
原本是用来扎马蹄的东西居然扎到了人脚上……这……
“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从来么想过,原来铁蒺藜居然还可以这么用……”夜锦衣那边的声音也有些涩然……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小姐哪来的铁蒺藜?”孔昭眉头一皱,有些疑惑。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我也没看到这些铁蒺藜是从哪里来的!”夜锦衣仔细一想,也是一脸茫然,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把眼光转向展梵音……
而展梵音那边,她则是目光闪亮的盯着正在那里痛的直转圈的白衣人,眼神也越来越明亮,像极了一只正在戏弄耗子的猫儿……她一边看着白衣人,一边在心中暗暗点头:多亏自己刚才突发奇想,翻了翻凌霄宝戒里的东西,找到了这些铁蒺藜,没想到作用这么大!
目光再次飘过那个痛的跳脚的白衣人,展梵音便将目光转向了仍然立于院中的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环顾四周,看着这个马上就要被火海淹没的院子,眉心微皱,也轻身提气,一跃而起!
早就放下心来的云枭和展君翊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底一沉,瞳孔一缩!
梵音也是面色微变,和白慕朗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她眼珠转了转,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还未等梵音细想,这第三个人已经“飞”出了院门,轻飘飘的避过了院外的那些洒在地上的铁蒺藜,毫不费力的落到了实地上,看他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游刃有余。
“展梵音,你好大的胆子!”那个人和展梵音对视了许久,忽然开口,面无表情道。
“怎么?”梵音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似悠然,实则是微微侧身,以避过迎面而来的压力,嘴上却毫不客气:“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们吗?现在我们主动来了,你们……怎么都是这幅表情?哦……我知道了!”梵音拍手,巧笑:“难道你们实现我给你们带来的礼物没有新意,不够刺激,所以不满意?那没关系……”
梵音嘴角继续弯着,眼中的冷光却是不容人小觑:“我这回还带来了许多新花样,咱们,好好玩玩!”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白衣人仍然不为所动:“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别人看不穿你的内力深浅的?”
在梵音身边的白慕朗清楚的看到,在听到这句话时,梵音的身形抖了一下,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震惊……
“老家伙!”白慕朗当即接过那个白衣人的话头,身形一动,再一看时,手里已经拿过来一个那个装满了油的陶罐,想也不想的向对面扔去:“想知道?去阎王殿问吧!”
白衣人冷哼了一声,微微侧身避过那个陶罐,就要像梵音他们的方向扑去,怎奈右脚刚微微一动……
“叮!”空气中传来一声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扯断的声音……
“糟了!”白衣人暗叫不妙,急忙飞身而起,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天上,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携带着巨大的威胁,向白衣人迎面而来!
仔细一看,仿佛还能看见那张渔网上面的月光反射间偶然可见的点点寒光……
电光石火间,白衣人立刻做出了应变,他不在管脚下的机关重重,仰头开始专心对付着头顶那携带着巨大威胁的渔网,带着无边的怒气,夹杂着深厚的内力,以掌为刀,向那个渔网挥去!
“砰!”渔网瞬间而裂!可是这时,脚下也有一股巨大的疼痛袭来!
白衣人皱了皱眉,低头一看……
一个体型硕大的捕鼠夹,早已仅仅的夹在了他的脚上……
白衣人一愣!
红色,渐渐渗透了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血从衣料中缓缓渗出,滴落到了地上,那艳丽的血色在他的眼中看来竟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