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小白,你才眼高手低了,还想麻烦人家,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这一撅屁股人家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司马昭之心!对了,我们的文艺委员薛丽,整天跟小白兔似的,东蹦西跳,说话奶声奶气的,简直就是一只小马,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了。谁要当了他的男朋友可有罪受了。不过说实话,我们班长长得还是可以的。唉、唉、唉,王璞呀,你怎么不说话,不要告诉我你睡着了。你这样的做法与刚才全会的精神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呀,同志。”小倪子狐假虎威道。
“靠,少拿大帽子扣人,你们一个生活委员、一个组织委员、一个舍长,就我一个平头百姓。我可告诉你们呀,别压迫人民群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王璞觉得他们对美女的讨论太肤浅,完全看不到事物的本质,懒得插嘴。
“得,老话说得好,人民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你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眼晴雪不雪亮。来,王璞同志,大胆地谈谈你的看法,说错也没关系,言者无罪,我们党向来是广开言路的嘛。”阿鲁一脸官僚地说着。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小弟不才就权当打打诳语了。就说说你们刚刚提到的那几位吧。都说触类旁通,据我高中文科学习经验,对于女生也应该一看二听三思考后再总结。班长陈璐她连衣白裙、长发飘飘、明眸珠辉、肌肤似雪、玉洁冰清、婷婷玉立、青春靓丽。工作时粉面含春威不露,闲静时又如姣花照水。我觉得她是个王熙凤与林黛玉的完美结合体。在此我不得不要赞美造物主的伟大,怎么能造出如此矛盾而又协调的统一体!特别是她用手指轻轻往耳后拨弄长发的一瞬间,那动作、那神态,无不透着委婉动人,仿佛她拨弄的不是头发而是婉约。令人不禁浮想翩翩: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但是,但是,尔等色狼们注意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最美的玫瑰往往带着最毒的刺。据我超强的第六感判断:别看她落落大方,待人接物很随意温和的样子,其实她是很有性格的,骄傲得很。她那自强自立、永不言败的小宇宙磁场强度指数至少达到5星。只是身为班长,有意压抑自己的个性而已。至于张婷婷,一头柔顺的长发,披肩而下,丹凤双眼满目含情,清秀的脸庞,有着浅浅的酒窝,似乎永远带着淡淡的笑意,偶尔婉然一笑,还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是位温柔可爱,心地善良的女生。张楚她热情似火,红扑扑、胖乎乎的脸上扬抑着灿烂健康的笑容,是位光明磊落、率性的女生。薛丽她呀,声音有如绵羊,性格有若白云,东飘飘西飘飘,是个捉摸不定的女生。刘佳她我太了解了,高中就一个班,婉如一泓秋水,波澜不惊,透着与世无争的恬静,是个不爱扎堆,只爱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别人的人。终上所述:带刺玫瑰,贤妻良母,哥们同志,天上白云,一泓秋水就是她们的写照。”王璞侃侃而谈,简直是入木三分。当然,他有意隐去路上撞人一说。
“哇卡,行啊。没想到老王你观察得够仔细的呀,看来我这个舍长得让位了。”阿鲁说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我们都让你那善良的外表给蒙蔽了。小璞呀,我算看清楚了,那白皙的皮肤,斯文的外表是掩盖不了你的色狼本质的。难怪喜欢《金瓶梅》这种传统文学。”小倪子还火上加油。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小白也跟着唱起了《雾里看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夸张了,夸张了不是,我这不是响应宿舍全会的号召嘛!我的看法有待验证,如有雷同,纯属瞎掰。”王璞不忘谦虚的美德。
“嗯,我说同志们呀,我们不能只顾怜香惜玉,女人话题就此打住。常言说得好,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蛇蝎,我们以后在泡妞的路上要牢记农夫和蛇的故事。说点别的吧,听我老乡说,我们97级新生还有一个上本科线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你们说说看,有可能吗?”阿鲁又扬起了他那舍长的杀威大棒。
“不可能,上本的线来读我们这鸟学校,要是真的话,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给猪撞了。”小倪子应声答到。
“我也觉得不可能,莫非那个人缺胳膊或少腿的是个残疾人?”小白也答到,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对,缺脑子。”
“哎——呀,我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何况人各有志,倘若这事是真的,我觉得那也是不足为奇的。”王璞对这事马上发表了意见,但他似乎不大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又接着道:“各位大哥,刚才舍长说的话,太长女人威风而灭我们男人志气。虽说女人是祸水,但是是祸躲不过。在我看来,如果女人是老虎,那么男人就是武松!又是哪只色狼说漳大无美女了?也不用脑子想想,对,好象也不是他的错呀,脑子给猪撞残了。其实漳大当属美女如云,为什么呢?你们想想看,考上清华北大的女生,哪个不是书呆子,整天除了ABCD外就是XYZ和之乎者也,你要问她‘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是谁的作品,说不准就给你答到这个宋词怎么想不起来呀。象我们这种不好也不坏的学校,当属群芳四溢,五彩缤纷,百花盛开,争奇斗艳!”
“靠,小璞子你!”小倪子气得发抖。
“哈——欠。真是累死我了。王璞你呀,不说则矣,一说就来个长篇大论,还带着骂人。改天我们再好好讨论女人这杯祸水该如何饮下。我真的很困了,你们继续,恕我不能再奉陪。”小白打着哈欠说到。
哈欠的传染性决不亚于流感。随即,哈欠声四起。也许是白天训练太累的缘故,只一会儿他们仨儿就与周公的女儿约会去了……
夜,慢慢地静了下来。黑暗中,王璞却睁着眼,只见他咬咬牙,仿佛是在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一定要相信自己!开学以来王璞第一次与不眠之夜不期而遇了,他的思绪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飘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无独有偶,在3号508女生宿舍里也同样是一片莺歌燕语。
“哎呀,我都累死了。”
“你们看看,我的脸,晒得红通通的,手臂也是,火辣辣的疼。”
“再这样下去,我得改国藉了,非洲是我家。”
“嘻嘻,千万不能成为卢旺达的公民呀。”
“哎哟,我的天呀,我脚都起泡了,疼死我了。”
“都怪这个龚黑子,他皮肤那么黑,要是光线暗点,估计走在路上都会撞上他。”
……
“我们班的男生似乎比食品班的帅呀,嘻嘻。”薛丽笑到。
“呵呵,色女看上哪一个了,说出来,姐我给你做主。”陈璐接到。
“少来,你才色了,不是随便聊聊嘛。”薛丽脸红了。
“恩,没错。最搞笑的就是那位王璞了,幽默风趣,人又长得帅,这样的人高中女朋友一定不少。团支书林正他个子小小还挺能干的。学习委员魏光荣也还可以。那个生活委员倪志云,说话挺洪亮的就是太爱往我们女生这边走了。还有那个组织委员方雨鹏,看起来皮肤那么白,又会唱歌又会弹吉他,好崇拜呀。还有叶律兴斯斯文文的,还有那个庄须政,蛮有气质的,虽然个子小小,却有大哥的样子。那个站队列老把撅PP当作收腹的纪孟君太好笑了,看起来那么猛,一定很豪爽吧?还有那个王水福,那个罗圈腿都让教官矫正好多次了,要是让他来演刘罗锅,一定很好看……”一向以人为善、有话直说的张婷婷滔滔不绝。
“说到气质,我总觉得那个王璞有点与众不同,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第一次班会上的自我介绍他上台前,我就看到他坏坏地笑。其他的同学,没什么发现,有待观察。”陈璐接着说到。有趣的是,她与王璞不谋而合,有意隐去班会前路上相撞之事。
“不会吧,观察得那么仔细,是不是有什么非份之想。告诉你他可是我们原来高三6班的班长,多才多艺,被我们班女生尊称为班草,女生梦中的白马王子,那会儿暗恋他的人可多了,难不成你想独占草魁。”刘佳接过陈璐的话,打趣着。
“切,不就是会耍点嘴皮子,声音有点磁性,长得不怎么影响市容而已嘛,还不入本小姐法眼!说,高中那会儿你是不是也暗恋着他。”陈璐骄傲地撅起嘴。
“瞎说,我才没有了。”刘佳脸红得就象一个让人看透了心事的小姑娘一样。
“不入你的法眼,还注意到人家坏坏的笑,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怎么没发现?解释等于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但——我还是要说说我的看法:以本小姐之见,咱们万万不能过早地在一棵树上吊死,咱们要把目光投向一大片森林。班里班外,系里系外,甚至校里校外。特别要提醒的是,就刚才婷婷说的倪志云,吊儿郎当的,都让教官罚扎马好多次了,一双小小的眼睛,总是色咪咪地盯着我们看,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你们以后要小心。”貌似说班上男同学帅的事是她先提起的吧,可是我们这位可爱的小马就是如此的捉摸不定,总是肯定加否定。
“晕,你别一边不停地往嘴里装东西,一边却说着东西不好吃吧。还系里系外了,你没听说过防火防盗防师兄?”刘佳又笑着说到。
“算了、算了,大学男生最花心了,见了这个爱那个。暂且不谈他们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们97级新生有一个上了本科线这事儿?”陈璐转而问到。
“是真的呀,我听我老乡说过,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薛丽答到。
“天呀,太恐怖了,考上本科线了,比我们这高两档次吧,怎么还来这读?!”张婷婷感叹到。
“是呀……他太可惜了。”刘佳惋惜的接着道。
“嗯,是可惜了点,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陈璐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题西林壁,苏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刘佳摇头晃脑地呤着,“要说此人……”
“好了,好了,我们宿舍就你一个文科毕业,别酸了。”薛丽还没等刘佳说完就去挠她的痒。
青春的笑声漾满了女生宿舍……
“呵——欠,你们别闹了,我好累呀,相睡觉了。”婷婷说到。
同样的一幕又在这里上演。再浓的乡愁与青春的骚动也抵不过军训的劳累,美女们终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