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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是一个流传上万年的传说,雨龙族最早都生活在中大陆东北方的乌濛岛,那时的乌濛国王是依仗巨兽乌濛的力量统一了各部落。可惜王后早逝,王国听从了术士的谏言,欺骗并杀死了乌濛兽,将王后的遗体浸泡在乌濛的血池里,据说这样雨龙就会现世。雨龙现世王后将会复活。可是那如寒冰一样的乌濛血很快就在血池凝结成了冰狱,把王后的遗体冻结在里面,任凭火焰利器都无法把冰狱消除。国王思念王后心切,患上了心疾,同时内心又对于杀害了乌濛兽一直愧疚不已。于是他下令乌濛国更名为雨龙国,一为了内心不再愧疚乌濛兽,二还一直希望着雨龙现世,王后复活。随着国王慢慢老去,他逐渐的觉得那个江湖术士欺骗了自己,就下令把他放在冰狱上用火慢慢烧死,并告诉术士,叫他好好尝尝冰火之狱的味道。可是术士在火焰中却化作了冰块。做为命引,王后在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都充满了寒冷的光芒,那是乌濛兽眼睛的光芒,是它仇恨的力量复活了王后。她代表着乌濛兽杀死了国王,以及拥立国王的两个部落首领。当王后坐上正对着冰狱的王座时,那个术士碎化的冰块却又重新融合了,术士面对着王后,以雨龙神的名义呼唤乌濛兽回到大海。当神明不在,虚弱的王后看到自己杀死的国王,留下了蓝色的眼泪那是乌濛兽善良的泪水。她利用着乌濛兽在自己体力残留的神力,救活了国王和两个首领。

爱情虽然可以延续,但是仇恨却依然没有消除。那个复生的术士利用自己身上曾有的神息研习了诡异的秘术,并告知国王这些可以定国安邦。国王允许术士招揽人民学习秘术,但是很快他的野心就被王后发现了。王后被术士连续杀死了三次,但是王后都依靠着各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生还了。并且把术士和秘术彻底的消灭在雨龙国内。为了国家安定,王后有生之年再也没有运用神力,而是把自己拥有的力量慢慢的参透,并记录成3册。一册留在雨龙国,另外两册分别交由在乌濛之事里死而复生的两个部落首领手里。因为王后相信,只有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人才能够合理利用自己掌握的力量去造福自己的人民而不是用于杀戮。

“虽然再也没有见到过有人运用神力,传说只是传说。可是在雨龙山寨的时候曾经经历了一次10年一度的雨龙族祭典,看到了来自乌濛部落和雨龙国那边的血缘长老。他们和我们山寨的长老走在火焰里,身上还冰雾笼罩。他们说当自己的族人3族混血,就可以参加长老的竞选,并且行雨龙族的礼制祭祀活动。当然,族人之间的婚姻必须经过选拔,只有勇士才可以和勇士结婚,然后第三代的孩子才能3脉混血。经过训练就可以不怕严寒和酷热。身上也自然有着和你一样的寒冷气息了。”嫂子看着我,忽然流泪向我行礼:“既嫁来此按两边的礼制,我现在都不能再算是雨龙寨的人了,我想拜托先生一件事。”我扶起面前这位悲伤的女子,已经猜到所托何事,我用眼神告诉她,我可以帮她。于是她接着说:“请拿着这玉佩,女儿远嫁唯有此物可以见到她的家人。请帮我找到我的家人,如今不知战况,我两面为难,也请能保我公公丈夫和小叔子一命!”

我虽然点头,可深知这一点头所应的是多么沉重的重量,我竟然一个转身就遇到了战争。

夜里我反复的想着我的这些经历,我想雨龙国的传说很明显跟化生诀有关系。虽然传说只是传说,可是依稀告诉了我,我的死正好是为了我的生,而我的生注定为的不是仇恨。而化生诀我当时却完全忘记向嫂嫂问起。

我听到又有人悄悄在院里,然后还推开了我的房门。居然是小墩子,他手上拿着书,揉着惺忪的双眼对我说:“叔叔,小舅让我帮你偷偷藏着还要我偷偷给你的。妈妈不知道。我就说我尿尿来的”我真是惊讶万分,一个4岁的小孩子,也这么懂得忠人之事,而这背后,又有着什么原因呢?

等我再次翻开化生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生活原来还有这么多预先摆好的东西,而这一切,原来只是精兵减灶的设计。

厚厚一本化生诀,永远湿漉漉的书页,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材质,但是却隐约有些熟悉的气息在里面。当我仔细看前几页时,却发现冰狱诀的行息法同我所学几乎截然不同。然后很快的翻下去,一直到自己未曾接触过的化生术,几乎都颠覆了自己习武时,念力第一,自然为息的法则。当我翻过化生术那一页,“化生重生,飞瀑地宫。岁寒春至,息生无生”俨然占满了一整页。继续翻下去,却发现这记载的已经不是武学,而是齐叔留下的日志,亦或者说是家书。

“孩子,如果你还在为齐叔的离开而难过,当你看完书上所写,就可以安心了。我教你认识了这种特殊的文字,如今这世上看得懂的已经没有几个人。我所承受的一切,只是为了今天,在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你可以靠自己完成你的使命。我不能够亲口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里面找到答案。现在合上书,用冰息溶解掉书上的冰魄粉,然后翻过来,从后往前看。”

书页间所结的冷气原来是冰魄粉,这是齐叔师门传下来的一种独门寒毒。寒冷内息可以抵御和化解它。可是,满成义和小墩子!可能这家的所有人也接触到了书。。。好在这种毒,最短6年发一次。不过6年,我一定能搞定一切,我运起内息,书页上剥离了一层虚无的冷气,新的字体展现出来。

齐叔名齐百望,17岁时已经是中廷国定北军副帅,可是在当年对泽秋国肃马城一战中受到陷害被俘,主帅是他的父亲中廷都最有威望的亲王,他用生命掩护齐叔逃出了肃马城。

出了肃马城后齐叔一路逃进了东边的祁丰山地区。在祁丰山脉最西边的临天峰机缘巧合拜在白谷老人白逸生门下化名齐白。那时,他努力习武,只盼一天能回到中廷割下害死父亲的凶手的头颅,祭在父亲坟前。

可是,高山幽谷绿水长天的环境加上白谷老人逸生逍遥天人合一的修行态度慢慢的让齐叔淡漠了仇恨,在那里学会了新的文字,新的武学,竟然有些乐不思蜀。

白谷老人门下还有两名弟子,是老人收养的双胞胎姐妹,颜风仪和颜风婉。他们3人年龄相仿,天天在一起习武嬉戏。逐渐的,齐叔开始爱慕温婉安静的风仪,但是风仪却总是回避着。好胜又娇妄的风婉逼问齐叔到底喜欢哪一个。齐叔只能回答都喜欢,是兄妹一样的喜欢。

5年过去了,风仪风婉22岁那年,白谷老人带两姐妹回到泽秋故里,姐姐风仪嫁给了泽秋王子。风婉则要求齐叔跟她留在泽秋城,齐叔才坚定的说温柔安静的风仪是自己心中的最爱,一辈子都不会改变。风婉一气之下用商毒掌打伤了齐叔,商毒功是禁修的武功,怕师傅责罚,风婉再也没有回到白谷。

齐叔一个人在白谷陪着师傅并一心钻研武学。本想日子就会这样清净的进行下去。不想中廷国在第二年就攻下了泽秋城,泽秋王子战死。风仪下落不明。

攻下泽秋城后,很多兵士从泽秋返回肃马城,而肃马城就在祁丰山西麓,离临天峰并不远。齐叔在曾在肃马城苦苦找寻风仪的下落,但是不想却被故人认出样子,被数名高手追杀,因为身有商毒,更加无力抵抗。万分危急的时候,是风婉救了他。并带他到祁丰山脉北部与黑水部落交接的墨谷。

墨谷的主人是白谷老人的师兄也是死对头墨北亟,在那里慧骨的齐叔却被墨北亟看中,非要他作为自己的传人。齐叔拒绝,却无法控制墨北亟将满是寒毒的内功传给自己。由于体内内息混乱,齐叔的思想也变得异常混乱起来。那些日子,齐叔把风婉当做风仪。风婉怀了齐叔的孩子,并且生了下来。可惜的是孩子天生5内具弱,命悬一线。意识逐渐清晰的齐叔带着孩子回到白谷,求师傅救治。可是回天乏术,孩子还是没了。

齐叔不知怎么面对悲伤的风婉,就骗他孩子还在,取名齐颜,但是必须留在师傅身边救治才可以活下来,需要医治很多年。风婉相信齐叔,一直在等孩子好的时候,齐叔把孩子带给她。

白谷,白逸生既想把齐叔逐出师门,因为他有叛师门,但有苦于深爱徒弟,实在舍不得。于是他也把自己的内力强行加在齐叔身上,他相信自己的内息定能破了墨北亟的内息,自己的徒弟还是自己的徒弟。可是两种内力搅合在一起,齐叔的心神和身体每天都被折损磨耗,痛不欲生,眼看生命无望了。

无奈之下,为了救爱徒,白逸生带齐叔来到忘生崖,自断一臂,跪求自己的师父帮助。就在忘生崖,齐叔接受了师尊雨元子调理,一呆又是3年。

师尊性格孤冷,白谷老人也不会轻易拜访,可是就在第3年最后的关头,在息生石边雨元子用尽内力把齐叔内里调和的时候,墨北亟和颜风菀不请而来。师尊专注于医治齐叔,硬受了那连串的攻击,他遂借他山之水,化作冰障,带齐叔跳下山崖,于半空时,又穿过飞瀑到达石室2层。

白逸生和墨北亟都不知道师尊雨元子就长眠在忘生崖石室的第三层。齐叔得到的是真正大师的遗产。在伤愈之后,他去白谷拜别了恩师,并告知师尊安好,自己踏上了寻找爱人颜风仪的道路。

北从黑水部落,穿泽秋肃马,再穿过中廷国都,向西到西海国,走海路南到武律岛,再向东过石宋岛一路上,各地都留下了齐百望的名字。最后在灰熊山赢口渡上岸,帮助离山军队打退了东沙山鸣沙寨的进攻。就是那场战争,齐叔再次见到了颜风仪--鸣沙寨夫人。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颜风仪,而颜风仪,就是我娘。她走出车帐将我放进齐叔怀里,留下了一句话,生死不相逢。那年的我刚刚两岁,双眼不见光明。那时的齐叔,生活也不再有光明,因为我娘就死在他的面前。

之后齐叔带我回到忘生崖隐居了起来。可是一切并没有风平浪静,齐叔以寻常身份行走在雨龙山寨,沙海,离山镇一带,结交了一干朋友中,有雨龙族长老会的人。这些人里有人甚至同师尊雨元子旧识,原来师尊师公都是雨龙族人。齐叔以雨元子的身份卷进了雨龙族三大区域的斗争中。斗争的结果是雨龙国分裂,逆流海西岸的雨龙国不再对海东岸的乌濛区域进行控制。祁丰山西千丈崖北的区域自那时起就叫乌濛国。乌濛国以南,祁丰山西山的区域自成一个山寨也不隶属乌濛国,就叫雨龙山寨。

在我12岁那年,由于研习冰狱诀没有好的内力基础,寒毒侵身,频频昏迷。齐叔带我去找白谷的师公求救。在白谷已然见不到师公的踪迹,很多年了,白谷荒草丛生。其实,以师公的性格,是觉得齐叔这些年过于招摇,已经不想再见他了。

齐叔去雨龙山寨拜访了很多人,终于得知雨龙山寨渡口过千丈海,到风忧岛有个逸生居,那里有神医。就确定是师公的居所,去了却闭门不见。当说我是风仪的孩子的时候,一个女弟子开门引见了,师公见到我激动不已,但是为了治我的病,却用了船夫的心口血做了引子,为我换去了腐血。就是在那个时候,船夫却苏醒了过来。在不经意的瞬间,师公就被化成了碎冰。船夫是易容了的墨北亟。而我冥冥中记得那个情景。

我虽然有了知觉,可是那心口的血,却是有着商毒的血。引在我身体内,齐叔不知该怎么驱除。但是齐叔知道自己和我的处境已经是十分危险了,雨龙山寨的船夫能是墨北亟,就证明自己已经被紧紧盯上。

在颜风菀第一次拜访忘生崖的时候,齐叔假装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她为何而来。第二次来,齐叔告诉她师尊已去看她是否有悔意,她说墨北亟告诉他雨元子要把齐白炼成寒尸,她是来救人的。齐叔装作非常感动,和颜风菀和好,并且打问到颜风菀和墨北亟早已分道扬镳,她还差点死于墨北亟之手。于是就说我就是他们的孩子,但是现在不能相认,她必须先替我治疗商毒,齐叔给她一个承诺:我病好的日子,母子就可以相认。

另一方面,六坝驿的路老板告诉了齐叔,乌濛国几乎要凿空了祁丰山,正在建立地下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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