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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之伤(上)

卡牛寺舰长与沈磊一路谨慎的摸到了武器库,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并没有敌人造访过的痕迹,镭心中的疑云又起,他对沈磊说道:“敌人的人数一定非常少,如果由我指挥,纵使只有两个人,我也一定会安排一人破坏武器库的,他们都能开动未来号,没道理不知道武器库在哪里!”

“也许,正像你说的,船上现在只有一个敌人呢!”

一边回答,沈磊一边将两把激光枪检查了一下后挂在腰间,又将几盒能量盒放入收纳袋中。而镭则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挑选了一跟电棍,然后说:“船上只有一个人,这行动的成功率也太低了吧!敌人不至于这么低估我们。”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船上只有一个人,你的意思支援的人现在在这渤海海里!”

“我猜的,毕竟未来号的警戒不可谓不森严,这次安保工作还是五色鹿部队直接负责的,我难以想象老练的黑豹会犯什么样的错误,才把敌人放了进来,我想敌人能混入一人已经是精心布局了,但是只要船一开动,现在整个渤海都可以安排接应的人,这就像一个巨大的天然狩猎场,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说不定我们现在正在赶去和敌人大部队会和的路上。”

“那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越晚一秒,我们就会越危险一分。”

“接着,虽然枪械武器确实不适合使用,但是有备无患。”

说完,沈磊扔了一把枪给镭,然后自己又左右手各拿上了一把枪,跟着镭走出了武器库,并将武器库通过自己的密码锁了起来。两人的推进速度比之前要迅速很多,但毕竟性格使然,还是不敢太过贸然行事。当火也为他们开启了整条路线的照明灯,两人又停下来商计起来,首先发言的依旧是舰长镭*克斯*卡牛寺。

“看来火也他们也已经成功拿下驾驶室了。”

“该不会是陷阱吧!”虽然沈磊觉得敌人放弃了之前那么多偷袭的机会现在却这样绕着弯设陷阱不大符合常理,但是一个团队始终需要人提出另一种可能性,他接着说道“我来联系一下吧。”

于是他按下了眼镜上的通讯按钮,说道:“我是沈磊,听到请回话。”

“喂!我是丁乙。”

“丁博士,我们已经控制了武器库了,你们那情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获得控制权了,火也正在驾驶,我和谷神正在分析系统,你们快来吧。”

“了解!”

镭与沈磊对视了一眼,还没等两人交流,有一条信息发送了过来,在他们眼前同时出现了以下内容:

我是丁乙,这是一条对你两的单独信息,驾驶室情况确实已经在控制中了,但是水也的情况可能会令你们和我一样吃惊,希望你们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什么情况?”沈磊好奇的问道,“还能有什么情况不能直说的吗?”

镭却已经跑了起来并说道:“去看了就知道了。”

沈磊无奈的耸了耸肩,望着镭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也是,不过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应该都不会吃惊了吧!”

两人迅速的来到了驾驶室的门口,先到的镭试图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火也不是已经夺回控制权了,怎么不给我们开门。”

从后赶上的沈磊刚抱怨了一声,就见驾驶室的门刷的一声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刚想往里面走,一团黑影就从两人中间窜了过去,沈磊只隐约看到,窜出去的火也手里好像还抱着一个光头小和尚,煞是诧异。但见火也一点也没有停留的意思,估摸着就是去喊他,火也那自我中心的个性也不会理他,于是决定还是先进入驾驶室问问情况再说,毕竟这里才是整条船的核心,况且沈磊现在也很好奇水也的情况。

镭与沈磊的想法是一样的,两人没有交流就迅速的进入了驾驶室,他一眼并没有认出驾驶舱边上的那个光头是水也,但是却看见一条状物盘踞在驾驶舱上,仿佛正要攻击那个光头

“水也……你……小心。”

沈磊的喊声,才让镭意识到那个光头正是原有一头秀发的水也,但是一切都太迟了,那生物,纵身扑向了正在发呆的水也,一口就咬住了小臂。

“哪来的蛇!”

水也一边喊道,一边一手掐住那蛇的七寸,将其从自己的胳膊上扯了下来。那蛇被制住了七寸后拼命挣扎,尾部向鞭子一样抽打在水也和边上驾驶舱的外壁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见水也一时难以制服蝮蛇,沈磊大声嚷道:“把它抛起来。”他看过有关荒原秃鹰五毒的响尾饲养蝮蛇的资料,资料里说那并不是普通的蝮蛇,这是通过将成年蝮蛇进行生化改造出来的半机械半生物的怪物,既保持原有蛇的毒液与擅长攻击的习性,又具有绝对服从任务和普通蛇类更顽强的生命力等特点,掐住七寸对普通的蛇类也许有用,但是对响尾的蝮蛇也只是控制住了毒牙而已。

水也没有多想,按沈磊的意思迅速的将蛇抛向空中,只见一道红光射来,蛇头在空中被打烂,只剩下半截身体掉在甲板上。见那段身体扭来扭去,镭上前一脚将其踩住,又使劲撵了撵,直到它停了下来。

可是此时毒液已经开始在水也的身体里蔓延,那蝮蛇咬过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仿佛那蛇还在上面一直不停的注射毒液,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头晕晕的就好像站在遇到风暴的小船上似的,整个人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了。

一阵强烈的晕眩后水也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虽然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但好像无论怎么大口呼吸,身体还是觉得缺氧的厉害,然后还隐约听到了镭他们的谈话,但是说了什么,自己已经分辨不清了。

水也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自己的一生一直都只是跟随哥哥,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想到居然会这样,自己的过去经历一条条的从水也紧闭的双眼前闪过,就仿佛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样。

水也从婴儿开始就生活在一个孤儿院里,在那里水也连名字都没有,对那时候的水也来说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大约6平米,就是这6个平米里还要挤下另外5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平时只有吃饭和换尿布的时间才会有人来照看他们,每周有一天时间会被带到一个稍微大点的房间,在那里会简单的冲一个澡,换一身衣服。

每天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主要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能活下去,因为喂食的时候并不是每人一份食物,而是谁抢到就是谁的,所以个头大的孩子会相对好些,一些一直抢不到食物的孩子会越来越瘦,只要生病,几乎就意味着宣布死亡。长大后的水也才明白,原本食物的供应就是按四人半的量给的,所以最弱小的孩子注定会被淘汰,因为那是从开始就被决定好的事情。每当有孩子死去不久,所住的房间就会被重新分配,但是无论怎么换房间,其实样子都一样,四面白刷刷的房间里,唯一能让人知道这是孩子房间的是那随意摆放着6张小床和已经破旧不堪到不知道是几手的毛绒玩具。

水也是通过挂在墙上的电视来学习语言和一些对自己有用的知识的,后来想想,水也不知道那是生存的本能,还是自己的运气使然。虽然用电视来教学,应该是被设计好的事情,但是都是那么小的孩子,他们不可能认识到这小方格里放的东西是让他们从这房间里出去的钥匙吧!不过话说回来,除了看电视,其实孩子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那倒是真的。可是电视放的东西也并不适合幼儿的语言教育,因此在小房子里生活的孩子开口都很晚,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很少交流,毕竟他们是竞争关系,为了食物打架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里水也觉得自己那并不强壮的身体,能混到4岁大概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每天能抢到的食物开始越来越少,接下来要被淘汰的孩子应该就是自己了吧!当这样的想法萌生后不久,水也就病了,烧的很厉害,加上没有食物补充体力,水也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这时望着可能是最后一餐的食物与已经扑上去的5个孩子,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当时最强壮的孩子说了一句:“哥哥,救我。”

“哥哥,救我。”依靠着一句哀求,水也活了下来,那个孩子从那天开始对水也很好,一直将抢来的食物分给自己一半,水也靠着这些食物勉强支撑了下来。当病好后,水也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语言成了一门必修课,孩子们开始互相交流。原因很简单,最弱小的孩子通过语言获得了生存的机会,那本该不会淘汰的孩子有了危机感,于是另外四个孩子结成了同盟,虽然他们单个都不是哥哥的对手,但是联合起来却能获得绝对的优势。水也与哥哥被完全的孤立起来,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最好也只能保证到一人份的食物,但是无论抢到多少,哥哥都会分自己一半。

两人虽然都越来越瘦,但是不管怎么样总算活了下来,没多久,6人都被带出那个小房间,而被带出小房间的理由是他们的语言系统都合格了,并且他们的小房间成为了半年内没有人死亡的房间,水也并不知道这个记录一直保持到现在也没有改变。6人与其他一些孩子被带到了一座深山里,孩子们这才意识到,原来生活的6平米小房间,其实是天堂。

那座山是荒原秃鹰远东区培养秃鹰之卵的地方,被送来的孩子都是从收养所里筛选出来体质较好,适应力较强的孩子,虽然来到这里后每天的食物是管饱的,但是孩子们却要接受各种斯巴达式的体能训练,一些训练项目如果不是做过特殊训练的成人都很难完成,一旦不能按时完成训练任务,免不了一顿毒打,就这样被打死的孩子数不胜数,尸体则会被扔在训练场边,不用多久就会被四周的秃鹫分食掉,骨头则会被用来喂养晚上巡逻的大狼狗。

水也和其他的孩子被送到这个基地后,就都被剃去头发然后刺上了秃鹰之卵的标志,然后孩子们就都有了自己的编号,而这些编号就是他们人生中知道的第一个名字:一串代表自己数字。索性哥哥的编号就在水也的前面,这是唯一让水也感到欣慰的事情。水也坚信这一定是天意而不是什么叫做巧合的东西,是天上的神、佛祖或者圣母什么的将哥哥送到了自己身边,无论是谁做的,水也都很感谢他。

哥哥很快的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由于又能充足的进食,哥哥开始恢复了原来的强壮,个子也算是同龄里最高的,因此再也没有其他孩子敢欺负水也。但是水也的问题始终是力量训练,虽然耐力训练上水也能勉强跟上训练的步调,可是力量训练始终是自己的弱项,几乎每天水也都要因此挨上几鞭子。

记得有一次水也又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举杠铃的数量,因此又被那名叫斯图尔特的教官体罚了,那是一个脑满肥肠的家伙,虽然每天对孩子们很严格,可是对自己他却完全没有要求,除了挥鞭子他几乎什么都不做,日常一切起居都是孩子们负责的。

重重的抽了20鞭子后,身上的新伤与旧伤的交织起来就像一张由教练精心编织的渔网,水也就这样痛昏了过去。而打累了斯图尔特也无心处理,就让晕过去的水也躺在烈日底下暴晒,自己则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起盹来。不久周围的秃鹫就盯上了死尸一般的水也,其实也许它们再有耐心一点,就真的可以等到一具新鲜的尸体了,当这些饥肠辘辘的猛禽围上来的时候,救下水也的自然只有哥哥。

哥哥就像山一样将水也压在身下,无论秃鹫如何用利爪在他背上抓挠,他纹丝不动,连疼都没有喊过一声。最后是斯图尔特挥着鞭子赶走了秃鹫,他大声斥责哥哥道:“是谁借了你个豹子胆子,我教训个菜鸟,轮的到你插手吗?”

“报告,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被拌倒了,这些秃鹫自己来的。”

“是嘛!你就这样正好摔在了这个人身上吗?”

“是的,教官大人。”

“那你既然这么容易摔倒,那你需要好好休息,你今天就给我在这个太阳底下好好的休息。”

虽然斯图尔特已经罚哥哥在40多度的烈日下暴晒了,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解气,他拿出鞭子又狠狠的抽了哥哥几鞭子,这也是哥哥第一次被教官罚,但是不管怎样,水也因此又活了下来。那天晚上,当水也为哥哥清洗伤口的时候,发现哥哥背上秃鹰的爪痕已经深的见骨了,但是当用酒精清洗时,哥哥居然一个‘疼’字都没有说,反倒是水也为哥哥伤心的哭了起来。然后哥哥转过身来摸摸水也的头,只说了一句:“傻瓜!这伤痕比你的可轻多了,很快就会好的。”但是后来有三道抓痕就像印记一样永远的印在了哥哥身上,水也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形状的疤痕。

就这样在基地生活了2年,水也终于不用成天挨打了,这时他们这批孩子剩下的大约只有当初送来时的一半了,基地里开始组织一些理论课的学习,如识字、野外生存知识、枪械的使用和在外面世界需要的常识等内容,在这方面,水也学习的很快,是所有孩子中成绩最好的,有时候能为哥哥讲解一些课程难点,成为水也最自豪与开心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日子在某一天突然结束了,包括水也与哥哥在内的20个孩子突然被挑选出来,并安排参加一个叫做万圣节行动的计划,据说在全世界不同的据点里总共有100多个孩子被选来参加这次行动。

当时,孩子们都以为万圣节行动是他们人生的转折点,他们被告知,只需要在到达地点后剃去自己的头发,礼貌的敲开对方的门,然后大喊一声荒原秃鹰的口号“因为腐朽,所以啃食。”,最后找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抱着再按下手中的按钮,就可以了。只要按要求完成这些指令,以后就再也不用训练了,这对每天生活在永无休止的训练中孩子们来说无疑就像是冬天里一堆熊熊燃烧的炉火一样,有着无语伦比的诱惑力。

在出发前,孩子们吃的特别好,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着希望,他们为自己辛苦付出得来的收获感到骄傲,水也相信一定是自己优秀的成绩换来的出人头地的机会。而在饭桌上那些原本互相视为竞争对手的孩子们,破天荒的互相攀谈起来,他们互相鼓励对方,叮嘱对方千万不要失误,还约定回来后一定要做朋友。

但是这些人能否成功对于水也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哥哥平安就一切都好。看着其他18个孩子被依次被接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的时候,水也可能是因为肠胃较弱一下子不适应刚才的大鱼大肉的,肚子如翻江倒海似的疼痛起来。

“教官大人,我,我肚子痛!”

“真是麻烦,给我忍着,接你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可不想惹那些佣兵。”

“可是,可是……”

水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此时自己的肚子也发出如同下水道排水管般的咕噜噜声,连旁人也能听出这大坝决堤只是顷刻间的事情了。

“教官大人,下一个就让我去吧!”

哥哥及时的站出来为水也解围,可是斯图尔特教官考虑了一下,仿佛并不想答应,当他刚想摇一摇手拒绝时,旁边的教头走过来说:“这两个没关系,那你过来,我带你去厕所,要是出发了浑身有屎味,恐怕我们日子也不好过。”

“YES,SIR!谢谢哥哥,哥哥保重啊!加油!再见!”

“别磨蹭,快来,要是再误了点,我要你好看。”

听教头大声呵斥,水也飞快的跑向了洗手间,一进隔间,腹中未消化的浊物就喷溅而出,要是刚才晚了几秒钟,水也恐怕真要拉一裤裆了,完事之后,水也隐约听到厕所门外有人正在攀谈。

“教头,你怎么敢换了人员的顺序,这顺序可是癞皮长官指定的,要是被发现你改了孩子的顺序,恐怕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是胖子斯图尔特的声音,他的声音无数次在水也的梦中回荡,所以根本不可能认错,出于好奇,水也悄悄的走到门口,想偷听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他的孩子的顺序我是万万不敢换的,唯独这两个,可以。”

“嗨!神了,这两个孩子那么特殊。”

“特殊倒也算不上,不过也是奇了,他们被抱来时不过是一对襁褓中的双胞胎,真不知道谁告诉他们的,小的就真一直在叫大的哥哥,难道这世上真有心灵感应,血浓于水。”

“那我看那哥哥对小的也是疼爱有加啊!不是哥哥,小的早死了。”

“你敢让他们死,我可不敢,这20个孩子在报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不能死的。你没看有7个孩子明明早被淘汰了,却突然被好吃好喝供起来。据说别的机构有弄死几个,负责的人第二天就被处死了。”

“我的乖乖,这是为啥?”

“这你都不知道,他们今天正要被送回自己的家里,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老大真做的出来,让他们回去炸死自己的亲人,这简直是狗血的肥皂剧嘛!”

“现在你懂了吧!”

“懂了,懂了,要是送错了炸死的就是别人家的了。”

“希望能有几家已经远走高飞了,要是搬家了至少不用死在自己娃儿手上了,哈哈哈哈”

“也许他们巴不得呢!终于可以和孩子相见了,不过见到了也要见阎王咯!哈哈哈”

“要是我,还是宁可不见的,都那么多年了,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既然这是对双胞胎,剩下那个要去炸哪里啊!”

“剩下的才是这次行动的重点,最后一个袭击地点是好不容易查出来的刘奋寅藏老婆孩子的小渔村。”

“真的,真他妈解恨,这王八羔子,干掉了我们多少兄弟,现在我们总算有机会报仇了。”

“对,对,看,那个叫魔斗的佣兵来了。”

“那孩子怎么还没好,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水也连忙恰恰惦着脚回到马桶边,按下了冲水键,伴着冲水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走了出去,此时的水也,五味杂陈,虽然此时的水也年纪也不过6岁,但也完全能够理解偷听到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如今又能做什么呢?原本自己的生命就像是海面上的纸船,即使没有任何风浪,沉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即使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水也依旧没有能力改变一切,万圣节计划也只会按照原来的方案进行下去,因为在水也的成长经历中根本就没有指令外的其他人生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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