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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红尘伤·林花谢了春红(25)

我知道母亲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主,也知道母亲心中的苦,但我能做的也只是常到椒房殿里来陪她。夜晚,我看着母亲坐在灯下在锦帕上绣着些什么,不过,与我所愿的不同,母亲并不是为了生活而劳作,而只是将苦涩和寂寞绣在了锦帕上。一边绣着一边等着,不过,她等的不是父亲,而是等着东方的晨光照亮天际,一天便过去了;是在等着缺月又一次地变圆,一个月便过去了;是在等着冬天的积雪融化在草间,一年便过去了……

而我也只能在朝议的时候,才见到父亲。于是,我只是看着母亲,却无从安慰。

不过,母亲很容易满足,她把一切都当做是上天的恩赐,所以她从来不敢奢求什么,日子还是这样平静地过着。

本来,这种平静,可以一直延续下去,但我没有想到,重复了十多年的日子,竟又生出了新的波澜。

钩弋夫人,一个赵国的女子,成了父亲的新宠。

江充,一个赵国的逃犯,成了父亲的宠臣。

虽然,我不敢说,他们两人一定有什么联系,但不可否认,他们两个人,共同改写了历史,造成了我和母亲谁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女儿……”

我看着母亲扶着门框大声哭喊着,唤着姐姐,心里隐隐地生出不安之感。

我的姨夫、姨母、表哥、姐姐,都因为巫蛊相继死去。江充现在又将巫蛊矛头指向我,母亲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我坐在庭院中,仰望着天空明月,此时,正是月初,月如冷钩,将那深埋在心底的寒意全都钩了起来,我忽然害怕起来,怕我再看不到下一次月圆。

一名属下进来禀告:“殿下,江充在您的寝宫里挖出了很多桐木人。”我浑身一震,站起身来,这明明应该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却不知为何,心乱难平。

我默默地走进自己房间,满屋尽是几尺深的大坑,几个遗漏的桐木人散落在了地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什么都不敢多想,几乎是傻在了那里。

过了半晌,我回过神来,不由狂怒,拾起地上的一个桐木人,用力地摔在了地上,一声碎裂之响,桐木人摔得粉碎。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或许,我真的会同这个木人一样摔得粉身碎骨,而那个举手摔落的人便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仰着头,一边的倒退着离开殿中,一边不住地冷笑着,笑得连我自己都毛骨悚然。

那些数尺的深坑,印在我的脑海里,不住地浮现。我好怕,甚至我感觉,大汉朝的天地都随着这几个大坑深深地陷了下去。

当然,当时我并不相信,我这个感觉竟然成为了事实。

“老师,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父亲还在甘泉宫休养,短短数日,京城已经死去了数万人。我不想束手待缚,更不想任由奸人将大汉朝的百年基业颠覆。

少傅石德负手站在我身侧,并不言语。四周静得可怕,让人连呼吸都不敢放开,甚至我已闻到了,鲜血的气息已经弥漫在了空气中。

良久,石德才开了口:“殿下可还记得公子扶苏?臣以为若是咱们再不采取行动,怕又会让奸佞小人扰乱朝政了。”这只是前朝的事,我当然不会忘记。而“公子扶苏”这四个字也告诉我,这绝不仅仅关系到我一个人的生死,更关系到了大汉朝的兴衰存亡。我,身为太子,自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沉默了,老师的提点,不是无异于让我谋反么?我暗自握紧了拳头,这可能确是惟一的路,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椒房殿里,我看着仍是在灯下缝绣着的母亲,说道:“母亲,少傅建议我起兵阻止江充胡作非为。”

母亲只是微微抬了下头,并不停下手中的活,还是认真地看着在锦帕间,穿来穿去的针线,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我坚定地道:“儿臣只求大汉江山不至毁于奸人之手,儿臣死亦无憾。”

母亲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锦帕,望向了我,苍老的眼神中却尽是鼓励:“想做便放手去做吧。”一句简单的话,母亲竟这般同意了。母亲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反抗过,这是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才第一次这样做。

母亲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孩子,你是我卫氏家族的希望,也是我大汉朝的希望啊。”我感觉得到,母亲的手粗糙而温暖。我抬起头,看见母亲花白的头发还只是一条绸带束着,浑浊黯淡的双眼里噙着泪水,泪里融着的是一个平凡的母亲最朴实的爱。

我看着母亲蹒跚地离去,在她的身影里,我看不到半分华贵,不过还是一个劳作一生的平民,被岁月压弯了身子,被光阴刻下了皱纹,被深宫带走了青春。其实,说到底,母亲就是一个平民,有着平民对生活、对夫君、对子女那种最纯的爱。同时,也有着平民不可欺的尊严。

日暮时分,我持节站在院中,夕阳染红了半边的天空,鲜血洗过了整个的长安,殷红的颜色笼罩了宫城。

江充已经被我杀死,现在,我组织的民兵正在跟父亲平叛的军队交战,而我,正在用父亲给我的权力去背叛他。

我等待着那个我根本不想知道的结果,要么,我胜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乱臣贼子;要么,我败了,我、我的母亲和一切追随我的人,都为我而走上了不归之路。总之,我已是一个罪人。

一天,两天,三天……我就这样等着,时间仿佛凝结了,让我等待得透不过气来。

终于,有一天,院门“砰”的一响,一名士兵摔进院中。我能听到他微弱的声音:“殿下,我们失败了。”

想不到焦躁了多日的我,听到这个结果,竟似早有预料般的平静。我仰望着天空,道:“寡人知道了。”声音极缓慢而沉稳,竟连半分叹息都没有。

不过,那人没能听到我这句话,他刚一说完,便伏在地上再也未能起身。那人满身的伤口,都还在淌着未干的鲜血,从他圆睁欲裂的眼目中,我看到了他忍着伤痛,奋力执戟挥杀,看到了他挣扎着跌撞而至,看到了他含恨而终的悲愤……

半晌,我只默默地望着这一摊血迹。我只看到了,一个人染红一方土地,而我未见的,还有千万的士卒百姓同样地浴血而战、愤然离世。长安的每一寸土地,都浸进了红色。

这些,在那人未瞑的双目中,都写得分明。我轻轻地蹲下身来,伸手抚过他的双目,为他合上了眼。

其实也只是刚刚入秋,但母亲斑白的两鬓,已让我提前看到了今年的落霜。

今天,我是来向母亲辞别的。我这一走,或者天涯海角难再见,或者阴阳两隔生死别,总之,这是后会无期的诀别。

“母亲,儿臣不孝……”母亲不等我说完,便伸手缕了缕我散落的头发,抚着我的脸颊,说着:“孩子,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吧。”听着母亲苍老的声音,我心下一阵隐痛,我竟然让母亲的第一次反抗,为她压抑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我将头转开去,泪如雨下。我并不想让我和母亲最后一次相见在记忆中留下的也只是泪水,但这一切,我又如何控制得了?

“母亲,一起走吧。”毕竟,我并不希望自己闯下的祸,却由母亲来收拾。母亲摇了摇头,“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母亲现在能为自己的儿子做的,就只有承担了,不过,她愿意承担,愿意用生命去承担。

我流着泪,抬起头来,看着母亲,说道:“母亲,珍重。”我明知道,已是“珍重”不得,但是这四个字说的还是那样沉沉的。说完,我转身大步离去,泪水却比我的脚步还要快,早已浸透了衣衫。

未出殿门,母亲将近呼喊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孩子,不管怎样,有你这个儿子,娘觉得骄傲啊!”我的脚步顿住了,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我听到了自己哭泣的声音,我不敢回头,怕再看一眼,就真的离去不得了。

其实,我不用回头,也能看到母亲心碎的样子。母亲或者会摔在地上痛哭,或者倚着门框啜泣,但不管怎样,她再也不能看到自己惟一的儿子。

长安血红色的街道,反射着森然的月光。

这晚,我离开了长安,今生,不会再回。

后来发生的这件事,是我所不知的了。

就在我走后,父亲返回了京城。他听到我逃走的消息,震怒,下令斩杀所有助我之人,包括我的母亲——他近五十年的结发妻子。

自我离开之后,椒房殿变得更加冷清。只有乘着萧瑟秋风扫过的落叶,成了那里的常客。现在,母亲连等待都不会了,心里空荡荡的,就连秋雁,都没能给她带来半点的讯息。

终有一天,一张黄帛置于桌上。这个颜色,母亲很熟悉,它如是自己被册立的那天,一般的鲜艳。

谁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五十年的夫妻情,不也只是一纸诏书罢了。

虽然父亲并没有下令将母亲赐死,只是收回了当年亲自授予的玺绶官印,收回了年轻时那一见倾心的痴狂。

如此倒不如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至少这样,母亲还是皇后,还是他的妻子。而现在,父亲,您让母亲何自处啊?

衣带绕梁而过,母亲衰老容颜涕泪纵横。

我知道,母亲是为我而死的,她想用一死唤起父亲那颗冰封了的心。

可是母亲的举动没有丝毫的作用,父亲的追兵一直追到了湖县,我已在劫难逃。

我关上了房门,顺着清冷的月光望向了窗外的天空。这是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满天的寒星闪烁依旧,只是那秋月果然未圆,我今生,确实再见不到下一次月圆了。

人之将死,多少往事尽上心头。其实,我也曾是父亲的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亲也曾是父亲的宠妃,三千宠爱于一身;舅父也曾是父亲的重臣,权倾朝野位列公侯……可是如今,事事皆非,不知这是不是就叫做天意弄人。

我只能做出了跟母亲一样的选择,一条白绸洒出了一身的荣宠,此刻,我连一个平民也不如。一生如月残缺,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我竟绝望到,连一滴泪水也无。

雷声隆隆,天色骤暗,大雨倾泻,百姓哀泣,一切已成了定局,纵使苍天也难挽回。

终有一天,这段殷红的往事,也会在风雨中消散它的颜色。

我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但后来,又一滴泪水湿润了我那干涸的心,不过,这一次的泪水,并不是为了我的母亲,而是为了亲手将我送上绝路的父亲……

江充、苏文、刘屈,灭族。

从这道诏命中,我看不到大仇得报的安心,而是感到了父亲那颗苍老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痛。江充、苏文、刘屈,是父亲的杀子仇人,作为一个皇帝,这是父亲表达追悔和哀思的惟一方式。

我的眼睛湿润了,原来我用万人鲜血染成的背叛,只是为了父亲的一个原谅而已。

父亲,儿臣用生命向您请罪,不管是“子弄父兵”还是“谋反叛乱”,这都是儿臣的罪过啊,您的思念,让儿臣如何承受得起?何况这天地间,已再也经受不起一个白发老人的思子之泪了。

思子宫里,归望台上,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凝望着远方的天空,花白的须发,满脸的皱纹,就连视线也是模糊不清的。但清晰的是他呼唤爱子归来的声音,和那期望与失望并存的眼神……

但不管怎样,那一晚的缺月,终是难圆。

●附录二:

南国三月,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碧绿的草丛里,散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如鲜艳的锦缎直织到天边。

微风吹拂,芳草的清香中,还隐隐有浅淡的幽香。一个白衣少女从草间走来,手里提着篮子,大概是想采一些果子回去。她的脚步很轻,甚至连她脚下的草,都只能感到轻柔。走到花丛间前,她停下了脚步,闭上眼,贪婪地深深吸一口气,春的芬芳早已同她的气息相融。

那少女放下篮子,坐在花丛间,一朵紫色的小花似是在冲她微笑。那少女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去,却并不摘取,只是在柔柔的花瓣上轻轻地拂过。

忽然,一道明媚的阳光刺入眼中,那少女一怔,低下头去,在草丛中看到了一个金光耀眼的饰物,不由好奇心起,伸手将那饰物拾起。只见那金色的饰物竟成蛇形,上面还雕刻着精美的纹路。只是那个金蛇吐着长长的舌头,微微张开的嘴露出两颗毒牙,甚是阴森可怖。那少女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手一抖,手中金锥掉在了地上。

那少女尚未回过神来,却听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了?”这声音虽然甚是冰冷,却也甚是动听。那少女回过头来,却见一个黑衣少年站在草丛间,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几绺垂下的头发微微挡住了他极俊美的脸颊,嘴角似笑非笑,看上去,自有几分迷人的魅力。

那少女一惊,忙退开数步,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地。那少年微微挑起嘴角,清雅地笑了笑,走上两步,笑问:“你怕什么?”那少女强作镇定,道:“那个金锥……好可怕……”那少年不以为意地一笑,伸手拾起了地上的金锥,说道:“这是用来杀比这还可怕十倍的恶人的。”这样说着,眼中露出一道寒冷而凌厉的凶光。

那少女打了一个寒噤,怔怔地立在当地,看着那少年黑色的背影,在芳草间穿行着。其实那少年身上,是隐隐有江南烟雨色的柔和俊秀的,只是不知为何,他身上那冷峻的气息完完全全地笼罩了这些。

几日过去了,那少女再未见过那个黑衣少年,但却不知为何,那个少年笑起来的样子竟深深地刻在了脑中,还时不时地在眼前浮现。

清暖的溪水在碧草间流淌着,金色的阳光照在流动的溪水上,微微翻动的波纹也星星点点地闪起了金光。溪水微微沾湿了青草,嫩绿上也竟是光亮。

那少女捧着荷叶到溪边去取水,微风吹着溪水流动、青草摇摆,谁能注意到,在金色的波光珠影中,也有一个金色之物灵巧地爬了过来。那少女什么都还没有意识到,就觉手腕一痛,两点深红色的血渗出手腕,那少女“啊”的一声惊呼,腿一软,已坐倒在地,而那条金蛇早已不知了去向。

远处青草沙沙声响,那黑衣少年奔了过来,伸手扶住那少女,仍是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碰了金锥,手上留下了毒药,这才将这蛇儿引来。”那少女脸露惊惧之色,轻轻抬起了手腕。那少年见状,有几分玩弄地笑道:“不用怕,这药入口无碍,只是融入血中才成剧毒。”

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封住那少女的穴道,将唇轻轻贴在那少女的手腕上,为她吸出毒血。那少女咬着唇,看着那少年青丝遮掩的面颜,心不由怦怦乱跳。只是那少年将头低着,看不见他的神态,而他也看不见,那少女的脸已经通红。

那少女所中蛇毒不能立时根除,便只得跟那少年来到他家中住些时日,好将毒除净。

这一路上,那少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快步走着,也并不理会那少女是否跟得上。他一直微低着头,任由青丝遮住自己英俊的脸颊,只有那寒冷的目光能从发间透出。而那少女只跟在那少年身后两步远,也是低着头,却又总忍不住,时不时地望向那少年。

踏着青色的草垫,两人来到山脚下的一座草屋前。屋前是一个用木栅栏围起来的简陋小院,院中除了杂草什么也没有。“吱呀”一声,那少年轻轻推开了那已然残破不堪的木板门,回头用眼神示意那少女进屋去。

那少女走进屋中,却见屋里的陈设更是简单,角落上甚至还挂着一些蜘蛛网,微显凹凸不平的地板上放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只剩一点点油的灯。屋角是一张木床,床边有一个简易的落满尘土的碗橱,床上甚至没有被褥,只是一块青色的麻布铺在床上,大概是可以当做被子的了。

那少女露出惊诧的表情,她本以为有这样风采的少年就算不是富家子弟,也不会住在这根本就不像有人住过的茅草屋里。那少女问道:“这是你的家么?”那少年似是微微点了下头,漠然的表情变得哀伤,过了半晌,才道:“我早就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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