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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叶不相见

熬过最寒冷的冬季,接下来便是酷暑以及来年的寒冬。每每在这两个季节离世的人异常之多。

身着黑色长袍的冥王送走了这个年关最后一介鬼魂,合上手里的名册,长疏了一口气。

一个穿白衣的面色苍白近乎透明的小鬼从冥王的座椅后面钻出来,声音同他的样貌一样,苍白空灵:“吾主冥王,送走这介鬼魂,明日,是否可清闲一日?”

座上的冥王笑起,露出嘴角青森的尖牙,笑容却不似他这个冥府之王一贯的冷峻,有着与这身份样貌不相符的温柔。

冥府的鬼怪都说,这是最和善的一位冥王殿下了。灰飞烟灭的老冥王,那可真真长了一张棺材脸,任哪个小鬼看见都会立马站在原地结成一块冰,人间更是不可能留有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了。

冥王冥夜却不似历代冥王,他虽沉默寡言,可对鬼怪算是手下留情宽容至极。

四大判官一个个都铁面无私秉公办事,面对这样一个正大光明护短的冥王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冥王抬眼看着在他站在他的白衣小鬼,仿佛一个历经世事的老者语重心长:“那可未必。这世上,不是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每一日都有人出生吗?”

白衣小鬼轻轻的“哦”了一声,语气里没有波澜。他的面容干净,儒雅清秀。

冥王将手中的生死簿放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白衣小鬼:“怎么,明日大年初一,想去人间走一遭?”

“也不是。”小鬼否认的迅速,语气淡淡。但也毫无疑问的表露出他的心意。

“好。随你。”高高在上的冥王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路过望乡台,孟婆朝着冥王和他身边白衣小鬼慈祥一笑,冥王沉静着脸点头示意。

渡过忘川,沿着黄泉路一路朝着冥府外面走。

白衣小鬼抬头,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红色彼岸花,一个男人站在花丛,脸上表情平和恬淡,又难掩眼里的悲伤。那个男人在这一片火海般的花丛里踱步等待了无数个年头,迟迟没有走过奈何桥,不知道是为什么。又或着,只是当初迷恋这里的美色,走下黄泉路进了花海而迷了路,找不到了方向?

“想什么呢?”冥夜开口拉回白衣小鬼的思绪,“走过前面就是酆都了。”

白衣小鬼回头,前面烟雾缭绕的地方便是人间。只是酆都,是人间和地狱相连接的地方。

人间正在过年,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大红灯笼。街道上已没有什么人,人们都在自己家里守岁。打更人一慢两快的声音从街道的一端隐隐传来,人影隐藏在浓雾中。

酆都本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半夜里人们都不出门,怕被鬼怪勾去了魂魄。虽是过年,可街上过分的冷清。

白衣小鬼一路跟在冥王身后一声不响。冥夜踌躇,一路猜测他的心思。

“这地方鬼气森森,和地府也没什么两样。是否太过冷清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去长安?”

小鬼脚下一顿:“随意。”

冥夜拉住白衣小鬼的袖下枯瘦的手,夜风扬起,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袍翻动,转眼他们已经落在了长安街道。

“这才像是人间嘛。”冥夜甩过宽大的袖子单手负在身后,大步朝着前方灯火阑珊的地方走去。

白衣小鬼此刻已经变成一位翩翩公子,容貌姣好,有着几分女色,但不似女子妖娆娇艳,他的身上透着有如幽兰般的内敛脱俗,优雅恬淡。

白衣小鬼快走几步,跟上前面一身黑袍衣冠楚楚的冥王殿下。

两人并排而走,一路引来诸多行人侧目。

路边一位说书人转头,抱扇行礼。冥夜点头示意,嘴角留着淡笑。

忽然的阵风吹来,头顶的一个窗口开了,琴声随着那一角丝绸飘出窗外。随即琴声止了,余音还在空中回荡,一位女子面带笑容地走到窗边,伸手关了被风吹开的雕花木窗。

画扇面的书生笑容盈盈的看着面前走过一黑一白的两人。

水边经营着花灯生意的老者一声一声地吆喝着,将手里一盏红莲花灯递到冥夜面前:“公子,放盏花灯吧,来年必定心想事成。今日过年,老奴不收你钱。”

冥夜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小鬼,他依旧是沉静冷淡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冥夜接过花灯,白衣翩翩的公子就站在一边等着他,没有不情愿也看不出来期待。

没有拿笔,手指迅速在花灯上写了几画,尖锐的指甲一勾,蓝绿色的火焰便出现在红莲形状的花灯上,花灯放到水里,一帆风顺的飘到了远方,不似别的,不是沉了就是灭了。

冥夜起身,还是付给了那老者钱。

老者笑容可掬的将那张冥币放进另一只钱袋藏到衣襟里。

白衣男子先在前面一个人往前走了,不声不响,不顾身后繁华。

岸边的人渐渐的越围越多,冥夜被挤在河岸一时无法脱身,看着人群前面身影单薄的人越来越远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嘴角扬起笑容,有些自嘲。

“开始了,开始了!烟火大会开始了。”人群中有人高兴的叫喊着。

天空传来声响,犹如龙王降雨时那般的声响,但降下来的是绚烂的亮光。转瞬即逝。

白衣小鬼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烟火的光辉照在人群中那人的脸上明明灭灭。他一个人走开,来到人群之外,没有灯火的黑暗。

白衣小鬼一个人信步走着,几百年来,他一直呆在冥府,不知道干什么。几百年前当他还是人的时候一定也是有过名字的,可是如今连个名字也没有,也记不起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

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小鬼低头,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座桥上,绊住自己脚的,是从桥底下黑暗的河水里长出来的水草。

烟火灭了,人群散了,冥夜从人群中脱身,急急忙忙去寻找走丢了的白衣小鬼。

只是那么一瞬,却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冥夜有些生气,原本是为了让他开心才来了人间,酆都太冷清于是又来了长安,可他还是如此冷淡,他终究是猜不透他心里的喜怒哀乐。而冥夜气的是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他高兴。

那些黑色的东西不是水草,而是女人的长发,从桥底的黑暗里不断的涌出来,缠住了白衣小鬼全身,一边将他拖入水中,一边从水底传来一个幽暗妖媚的声音:“公子,你来陪陪我嘛,公子……”

水底涌出红色,那是女鬼红色的衣衫。

白衣小鬼的身体已经浸入水中。女鬼的头从水里浮出来,白色苍白不亚于白衣小鬼,但眼里透着浓重的杀气。他感受到这一整个水里有着无数的淹死的人,无数的冤魂在拉扯着他,往冰冷潮湿的水底下沉。

冥夜挂在腰上的怨铃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不悦道:“这个时候地府会有什么事?”

怨铃响,是有鬼魂被带到了地府等他批阅,可他现在一心想着的是找到白衣小鬼。

地府的鬼魂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报到,那便让他等着吧。

“公子……”

“公子……”

“来嘛……”

“来嘛……”

无数刺耳的声音像是回音一般响在耳畔,想要把人绕晕,在水底窒息。

白衣小鬼冷笑,那水鬼不知道,他虽披着人皮,可其实也是一只鬼啊。

“公子,你看看我,我一个人在水底好冷啊……”女鬼的长发飘过他的眼前,苍白的脸正对着他。

“何方鬼怪在此造孽,还不速速现形?”水面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水鬼抚摸白衣小鬼的手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口中喃喃:“冥王冥夜?你竟是他的……”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一道亮光从水面上砍下来,水鬼逃得及时。

勒在脖子上的头发一瞬间松开,河水灌入,有些力不从心,小鬼意识变得模糊。

醒来的时候有人在焦急的喊着一个名字:“桑青。桑青……”

是在叫我吗?白衣小鬼睁开眼睛。

冥王冥夜浑身湿透,怀里抱着同样湿透了的清秀男子。

桑青,原来我叫桑青。白衣小鬼第一次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而露出笑容。

冥夜愣住,几百年来,终于见到他笑了一次。

回去的路上小鬼忍不住问:“我生前,叫‘桑青’吗?”

“嗯。”冥夜沉静着脸回答。

“我生前,怎么样?”这是他第一次问他生前的事。

“你生前……”冥夜沉思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很好。”

黄泉路边的彼岸花丛里,那个神情恍惚地男人还在来回徘徊,像是等着什么,又想是寻找什么。

冥王正坐在殿中唯一的高椅上,沉默着翻开生死簿,严肃冷峻的气息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散发出来。

叫桑青的白衣小鬼一声不响面色恬淡地站在冥王身侧,时不时打量着殿中站立着的老妇人。

老夫人面容麻木,眼神没有焦距。往往刚喝过孟婆汤的鬼魂都是这副模样,穿一身白衣,飘荡来,飘荡去。忘记了前生,也不记得今世,也不知道感情这回事。

生死簿上有关眼前这位妇人的生平缓缓显露成型。

“宁琼华。女。京城人士。生于官宦人家。十岁丧母,十六丧父……”冥夜缓缓念出面前那位老妇人的生平。

老妇人就像在听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脸上没有一点波澜,毕竟她已饮下了孟婆汤,什么也不记得了。

“十八丧夫,守寡五十二年。”冥夜继续着。

边上的白衣小鬼忽然间想到什么,微一抬头。冥夜注意到他的动作,侧头看着他,生死簿上记载的念诵稍稍停顿了一下。

“是她?”桑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和冥夜说话,“黄泉路边的那个男人……”

冥夜也想了起来,黄泉路边的那个鬼魂,是五十二年前来的。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死了很多人,一时间成千上万的鬼魂来地府报道。所有的人陆续都喝了孟婆汤,在冥王那里签了字,入了轮回,可就是那个男人,站在黄泉路上,看着无数透明的鬼魂向前飘着,他却站在原地不进反退,最后他让出了路,踩下彼岸花的花丛。冥夜问他,他说在路边等人。

“我们说好的,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那你可以上去杀了她呀,那不是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她的阳寿,应该还未到,我岂能为了一己私利谋害她的性命?”

“那你就这么站在路边等她吗?她若是活到百岁,你要在此等她百年吗?”

“她若长命百岁,我便等她百年。”

那时候黄泉路旁的男人是这么说的,如今过了半百,他可算是等到了,可是却为什么没有一起下来?

冥夜叹气,怕是五十年已过,认不出来相貌了。

冥夜拿起没有墨的笔,正准备在那一页之上画上圈,以示她通过可以去投胎了,身边不怎么开口的桑青却说:“等一下。”

“嗯?”

“我去把他带来。”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话,白影消失在黑暗里。

等了良久,冥夜等不到桑青回来。

殿中站立着的妇人正等着冥王殿下给她允许,转去轮回台投胎。

妇人不解和幽怨的目光朝着冥夜投来。冥夜开口:“再等等。”

点灯的小鬼往烛台里加了一些死人骨头里炼化的油,带着磷粉发出蓝绿色的光,冥府的灯火又亮了一些。

没有等来桑青,等来了孟婆。

孟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来。

“禀告吾主冥王殿下,桑青被鬼王带走了,正在被压去见判官的路上。”

“你说什么?”冥夜瞬间从高椅上腾起,迈了一步往外走,想到站在殿干等着不知所措的鬼魂,转头又看了一眼,想说什么话,让她继续等着也是不妥,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桑青没有受伤,只是手脚都被挂上了链条。

冥夜见到他跟在鬼王身后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一甩袖打了鬼王一巴掌。

鬼王一个趔趄,站稳后瞪眼看着冥夜。

“区区一个鬼王,就因为你的名字里带了‘王’字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冥夜从未有那么生气过。

“吾主冥王殿下,下官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鬼王低头,看似谦卑,可语气里依旧强硬。

“谁允许你带走他了?”高高在上的冥王声音降到冰冷。

“这介孤魂在地府飘荡了三百年,严重扰乱地府秩序,甚至……”

“甚至什么?”冥夜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鬼王身形一颤,鬼王没敢把话说完,直接说了下一句,语气还是强硬:“难道我不应该抓他吗?”

“不应该。”加重了音的三个字被咬在牙齿里说出。

黑色长袖又是一挥,桑青手上脚上的枷锁立马消失不见了。

“滚。这一个月内别让我再看见你。”冥夜单手揽过桑青的肩护在怀里,一边对着挫败的鬼王下通告。

鬼王怒哼一声,不悦地消失在彼岸花的红色之间。

“那个男人找到了吗?”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对着怀里的人说话。

“没有。”桑青回话,一边推开冥夜,疏远的站在一旁,语气淡淡。

回到殿中,孟婆已经回了望乡台。而站在殿中的那介鬼魂也不是原先的那位妇人。

“我看见她了。她投胎了,所以我也……”

“你没喝孟婆汤。”冥夜笃定,叹了一口气,“罢了,你随她去吧。”

手在生死簿上寥寥圈上一笔。

男人作揖:“多谢吾主冥王殿下。”

男人走后,冥夜又是一叹:“唉……如同那黄泉路旁的彼岸花,花叶两不相见。他们注定生生世世错开。轮回了三百年,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却也因当初的诺言,只能一个等一个,终是走不到一起去。”

“怎讲?”桑青淡淡道。

“三百年前他们是一对夫妻,在天连理在地连枝。可是那女子生病过世了,男子也一病不起。两人本可以一起投胎转世,死了后去狐妖的相思树下许愿,来世还能做夫妻。可一鲁莽书生劝服了那个一心寻死的男人,让他活了下去。于是他们只能生生世世错开。这一世难得相遇,却因男子当初许的诺,说来世换他先死,于是那女子十八岁丧了夫,守了五十二年活寡。”

“前世,在女子死后,男人也单独活了五十二年吗?”

冥夜叹一口气:“是啊。这些因果轮回都是相互对应着的,谁也不会欠谁,终是要还清的……”

冥夜的眼里有些无奈和悲伤,小鬼桑青不由得有些分神。

“那个书生,可真是鲁莽。”桑青收回眼神,转换话题。

冥夜一愣:“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那书生,女子死后化成厉鬼,企图生吞九十九颗人心幻化成人,可不知道要造多少杀孽呢。”

“与那书生有何关?”

桑青似乎总喜欢听冥夜讲故事,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一本正紧,会说很多话,会表现他的喜怒哀乐。

平时的桑青,总是淡淡的,眉眼也是淡淡的,或许每一介孤魂都如同他这般。

冥夜耐心的给他讲:“女鬼原本要掏那书生的心来吃,书生知道了她的事后,告诉女鬼,他若能使她丈夫振作起来,重新活下去,是否就能不再杀生,女鬼答应了。书生也果真让那一病不起的男人多活了五十二年。”

“书生是如何知道女鬼的事的?”桑青歪着脑袋问他,在他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容颜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冥夜噎住,说不出来,只能打了个谎圆过去:“生死簿上是这么写的,我哪能知道那么多?或许是那位仙人帮了他,非人间之物的管制,生死簿上可不会写的那么清楚。”

“原来你也不过是看着那个破本子知道的,我还以为是你亲眼所见。”

冥夜失笑,他从前就是这般,嘴上毒辣,不留情面。

“我可是冥王,你一个小鬼对我这样颐指气使指手画脚?”冥夜的语气里有些宠溺,并非指责。

然而桑青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轻轻“哦”了一声。

冥夜意识到是否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又补了一句:“还想不想听后面的事情了?”

边上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得冥夜就要准备放弃了,头顶幽幽传来一个“想”字。

“女鬼本就因为丈夫一蹶不振才想活过来陪着他的,后来看着丈夫好了,她就安心了离开了。”

“这样看来,那也怪不得那书生啊。”桑青插话。

“本就是啊。那个书生,是个好人。”冥夜下结论,顿了顿,继续讲下去,“这一世,一个是文家出生的小姐,一个是武家出生的将军。那女子身世可怜,又是从小认识,便成了婚,两人如同前世一般琴瑟和谐。但男人忽然要出征,战死沙场。女人一直记得男人走之前和她说会回来过年的话,于是等了一年又一年,而每一年过年,都不见男人回来。冥冥中倒转经历了前世的因果,她也就等不下去了。”

冥夜讲完,身边的人沉默了好一阵。脸上又是那种淡淡的表情,眉目低敛,伤心无限。

从前他可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而如今,每一次转头看他,都是这样淡淡的疏离,始终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冥府角落的烛台,幽幽的绿光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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